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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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池看了一眼岑嶼的手里,眼里的光閃了閃,像是在失落,“哥哥,沒有橘子水?!?/br> 岑嶼半低著頭,一只手攬著他的腰,神情很是溫柔,聲音也帶著一點哄的意味,“牛奶是熱的,橘子水沒有加熱,今天就不喝了好不好?” 何池有點失望于來游樂園不能喝橘子水這件事,他抿了抿唇,“……好吧?!?/br> 面容清冷卻又像個孩子,岑嶼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不忍看他失望,“以后再說,以后夏天來我們喝冰鎮(zhèn)的橘子汽水,再吃一支草莓味的冰激凌,好不好?” 岑嶼替他攏了攏圍巾,白色的羊絨圍巾遮住了他小半張蒼白透明的臉,雪一樣的膚色,唇色很淡,仰著臉看著岑嶼顯得格外乖巧聽話。 聽到岑嶼這樣說,他眼睛亮起來,“好!” 何池認真道,“要記下來?!?/br> 岑嶼被他可愛到,“記下來了。” 說話間,何池看見了岑嶼被凍紅的手,左手拿著牛奶盒不太方便,何池掏出口袋里的右手也摸了摸岑嶼的手,“你的手太冰了,怎么沒戴手套啊?!?/br> 何池右手也沒有戴手套,是剛才和方臨聊天時摘下的。一觸及到冷空氣便顫了一下。 岑嶼皺著眉握住何池的手塞進自己的衣兜,他掌心是燙的,暖著何池的手,“寶寶不乖,怎么把手套摘了?” “剛剛我回方教授消息,打字不太方便,所以……” “方臨?” “嗯。” 岑嶼頓了頓,握著何池的手緊了緊,但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方臨讓何池多觀察一下岑嶼,何池目不轉睛地看了岑嶼片刻,隨后直白問道:“哥哥,你不高興嗎?” 岑嶼愣了一下,“怎么這么問?” 何池湊近他,“你為什么不高興?” 他很乖,像是執(zhí)拗的要一個答案。岑嶼嘆息一聲,妥協(xié)答道:“因為你現(xiàn)在好像很信任方臨,我不想你那么在意他?!?/br> 吸管插進牛奶盒,何池小口小口地喝著,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化開,他有些幸福地瞇起眼,“我不在意他,我只在意你。他只是我的心理醫(yī)生,你不要亂吃醋啊?!?/br> 岑嶼被他哄的發(fā)笑,“好,不吃他的醋。” 岑嶼握著他的手揣進兜里,就這樣暖著何池的手,準備到處逛逛。 何池身體不好,對那些追求腎上腺素的項目沒興趣,他還記得那段靈魂日子的漂流,路過游樂園目睹的那些溫暖和愛,也成了他現(xiàn)在都想得到和經歷的期待。 岑嶼耐心地陪他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旋轉木馬,游樂園熱鬧滿目,何池高興得不得了,甚至在心里宣布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刻。 方臨說得對,何池快樂地想。 夢里的另外一個人會救他的,救他于瀕死之時,就他于苦痛之處。 他不會再害怕。 第19章 番外篇 前塵 何池赤腳站在落地窗前,這已是寒冷刺骨的冬天,他卻只著一身單衣。 臉色慘白,唇色黯淡。 眼皮輕輕顫動,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在高檔的大理石地板上暈出柔軟的水漬。 他和陳辰之間,糾纏有十年了。 陳辰不喜歡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即使最初說得好聽是因愛結婚,何家歡喜得找不到北,到了后來的這些年陳辰就像是被逼著和他在一起一般,何池看得出來,陳辰心里盡然是嫌惡。 何池雙睫微顫。 他看著樓下相擁的、甜蜜的戀人,心已經疼得麻木不堪,千瘡百孔不過于此,可他居然心甘情愿。 何池垂眸。 他看見陳辰溫柔地撥了撥那個人的碎發(fā),在他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那是他無論如何都得不到溫柔。 何池目不轉睛,待回過神來,早已淚流滿面,伸手觸碰臉頰,只碰到一片入骨的冰涼,混著冬日的寒氣。 陳辰的新歡好坐進副駕駛,陳辰親自為他關好車門系上安全帶,抵著他的額頭又溫存片刻,這才不舍的離開。 小情兒沖著陳辰歡愉地擺手,車子掉頭的瞬間,他抬頭看了一眼何池的方向,挑釁一笑。 何池面無表情。 陳辰理了理衣服,周身溫柔褪去,忽的變得冰冷,他邁步穿過長路拉開了大門。 陳辰回來了。 何池如夢初醒,用力地擦干眼淚,蒼白的臉頰被擦出幾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便沒那么狼狽。 只是眼眶發(fā)紅,倦色盡顯,淚意怎么也忍不回去。 何池拉開門,快步下樓。 他沖下旋轉復式樓梯,卻不曾想腳步一扭,在最后兩梯直接摔下底層,地板冰冷,膝蓋骨發(fā)出一聲脆響,他蜷縮在地,一陣眩暈。 ……好疼。 眼淚大滴滑落,生理性的痛處在他的腦中發(fā)出尖銳的轟鳴,何池咬緊下唇,唇瓣泛出血絲。 他一聲不吭。 陳辰推開門就看到何池這幅模樣。 肩膀微微顫抖,縮成小小一團,薄薄的襯衫勾勒出他的瘦弱的脊骨,看起來脆弱而可憐。 陳辰狠狠皺眉。 他冷聲,“張姐。” “哎——”張姐原名張慧,已至中年,動作麻溜,什么都會,家政、廚師、花藝,陳辰不喜人多,且也不?;貋?,便就只雇了張慧一個人。 她聽著陳辰的聲音,匆匆從廚房出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看到倒在地上的何池,大驚失色,“我剛剛在廚房,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