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1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的漂亮原配覺醒了、甜文女配重生后、錦衣劫、你們都不用打工的嗎?、作為會長的我,才不可能是rbq(變百NP)、他曾降落、和親草原之后、金牌編劇、占有少年、作為龍,組織派我守海[種田]
她順手幫忙撿起,抬起眼,看見一位斯文有禮的男醫(yī)生,醫(yī)生邊上還有幾個人,都還沒完全回過神。 寧蕎將資料遞給那位醫(yī)生,梅舒連忙道歉。 “謝謝?!蹦俏会t(yī)生雙手接過,目光落在寧蕎的臉上,忽然問道,“你是寧老師?” 寧蕎認真望著對方,半晌之后才認出來:“你是團團圓圓的爸爸嗎?” 這些年,寧蕎和唐清錦經(jīng)常通信。原以為團團圓圓當時在海島時還小,時間會讓他們淡忘托兒班時期的老師,可沒想到,即便是慢慢長大的兩個孩子,仍沒有遺忘寧蕎。在這幾年間,寧蕎回娘家時,告知過唐清錦,唐清錦曾帶著團團圓圓去探望她。他們上小學了,不再像幼兒時期那樣怯懦,相反,越是長大,愈發(fā)童趣天真,非??蓯?。 從多年來的信件以及與唐清錦見的幾次面中,寧蕎聽說團團圓圓的父親經(jīng)歷了一場手術,恢復得很好。夫妻倆本來就在藥材廠工作,而后通過努力以及深造之后,都成為醫(yī)生。 這雖是寧蕎第一次見到團團圓圓的父親,可她看過孩子們寄來的全家福,也曾給孩子們寄過自己的照片,因此他倆初次見面,就認出對方。 霍鴻光立馬向身邊的幾位同志介紹:“這位是我家孩子們的托兒班老師,現(xiàn)在是京大的一名大學生。” 他邊上一位很有書卷氣的中年女同志看了寧蕎一眼。 霍鴻光說道:“這位是京大醫(yī)學系的柳教授。” 霍鴻光和唐清錦都成了醫(yī)生,但并不在京市工作。夫妻倆經(jīng)過當年墜崖的意外,劫后余生,約定好兩個人再也不同時離家,當時留下的陰影,作為成人,他們能自行消化,但如果倆口子再同時出事,家里的孩子們該怎么辦? 上回唐清錦來京市出差,與梅舒碰面,這一次,則輪到霍鴻光出差。 寧蕎向柳教授自我介紹。 “你就是寧蕎同志?”柳教授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我聽霍醫(yī)生提起過你,他說你曾經(jīng)是寧老師,后來成為軍區(qū)托兒所年輕的寧副園長,兩個孩子能度過最艱難的那段時期,也是因為你?!?/br> 寧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受得起。 回想在海島的時光,與托兒班里孩子們相處的一幕幕,始終是美好又充滿著挑戰(zhàn)性的體驗。 短暫的談話之后,寧蕎不再打擾他們,提出要先回學校。 年輕的學生懂禮,又知分寸,等她走后,柳教授贊不絕口。 霍鴻光也沒想到這么巧,來的這間醫(yī)院,正好是妹夫所住的醫(yī)院,更沒想到的是,竟還會碰見團團圓圓的老師。平日里在家,唐母總說寧蕎是他們家的恩人,雖是打趣,可霍鴻光和唐清錦打心眼里感激寧蕎,確確實實將她視為恩人。畢竟當年如果不是寧蕎認出昏迷不醒的唐清錦,并喚醒她,之后甚至提醒唐清錦自己興許還活著,他們一家人,絕不會有今天的“團圓”。 “柳教授?!被豇櫣庹f道,“您最近不是正在研究兒童心理的理論方向問題嗎?也許寧蕎同學能幫得上您的忙?!?/br> - 梅舒在離校之前,沒有回老家。 不光是性子長相與蘇青時相似,她的成長背景,也與蘇青時有些相像。梅舒說,有關于她老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及自小到大成長中遇到的不公與傷害,都已經(jīng)成了過去,不值一提。 收拾好書本和行李之后,梅舒就要踏上新的旅程。 在她離開之前,醫(yī)學系的柳教授找上寧蕎,邀請她參與到自己對兒童心理研究的課題中。寧蕎詳細了解過這個課題之后,非常感興趣,她在專業(yè)課的學習中抽出時間,時常往柳教授的辦公室跑。她能幫得上柳教授的忙,而柳教授作為學識豐富并且有閱歷的導師,同樣給她指引了很多方向。 梅舒說:“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多虧那天陪著我去醫(yī)院看唐鴻錦,才在無意間碰見霍醫(yī)生,認識了柳教授?!?/br> “謝謝?!睂幨w揚起臉,笑眼彎彎。 梅舒哪里想到寧蕎的道謝竟這么爽快,看著她清澈明朗的笑容,她失笑,搖了搖頭:“寧蕎,我開玩笑的,是我應該謝謝你?!?/br> 梅舒和很多人一樣,想要感謝寧蕎。 這次寧蕎恰好與柳教授相識,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但她對自己的幫助,在自己彷徨無助時給的溫暖與力量,卻是實打實的。 “不用謝我?!睂幨w笑吟吟道,“我什么都沒有做?!?/br> “胡說!”梅舒的語氣難得激動。 梅舒想,其實寧蕎在無意間影響了很多人。 僅僅是她知道的,就有差點被余巍然耽誤一生的崔妙妙,還有因名字而自卑的周怡。 而再往前細數(shù),多的是她不曾聽說的過去。 就像寧蕎在醫(yī)院偶遇的霍醫(yī)生,也是因多年前的感動與恩情,才向柳教授推薦了她,為寧蕎的未來,鋪下更厚的基石。 好心人,總會得到好的回報。 她盼著有朝一日,當她學成歸來,也能給寧蕎帶來一定程度上的回饋。 當然,梅舒更希望她不“稀罕”,也不差這么一點回饋。 因為寧蕎將來的人生,應該是毫無低谷,絢爛而光明才對。 - 梅舒出國留學之后,宿舍里就只剩下三個人。 周怡說,也許等到這個學期結束,大三開學,學校會將新生分配到她們宿舍。 不過到底有沒有新生轉進這宿舍,還是個未知數(shù)。 宿舍里三個人,沒有抱著多少期待,但同時也并不抵觸。 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之后,崔妙妙再也沒有主動惹過事。家里的繼母既不能擔事兒,又不值得信賴,崔妙妙想要照顧好自己的奶奶和弟弟,在學業(yè)上就必須更加用心,畢竟將來分配單位的好壞與否,與她在校的表現(xiàn)掛鉤。 周怡和寧蕎的關系越來越好,時常將自己的煩惱告訴她。 她的煩惱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兒,很多時候,說到最后,周怡自己都有些難為情。 “我這算不算自尋煩惱?”她問,“有人追求我,我不喜歡,拒絕就好了呀??晌覜]辦法拒絕,怕讓別人難堪,怕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不合適?!?/br> “那怎么辦?”寧蕎好奇地問,“為了不傷害別人,就傷害自己嗎?” “這也不合適?!敝茆f。 “就是呀?!睂幨w笑道,“周怡,不必跟每個人都搞好關系的,這太辛苦了。你要以自己的感受為先,其他人都是其次?!?/br> 這不是寧蕎第一次這樣對周怡說。 而周怡,每多聽一次,就像是多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撓頭:“那一會兒他約我去圖書館,我就不去了?” “不去!”寧蕎堅決道。 “好?!敝茆f,“我找個借口,就說早就和你約好了。” “你再慫一點?”寧蕎抬眉。 周怡咧開嘴角:“我開玩笑的!” - 一九七九年的七月份,江奇第二次參加高考。 這一年的復讀,他傾盡全力,從走進考場的那一刻起,心底就隱隱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 這波穩(wěn)了。 等到走出考生,心底的吶喊聲愈發(fā)響亮。 真的穩(wěn)了! 江果果問:“三哥,我們今年還有希望成為同班同學嗎?” “沒有?!苯鏀蒯斀罔F,“你哥永遠是你哥,這輩子也不可能跟你當同班同學。” 江果果遺憾道:“可是——” 然而她話還沒說出口,就對上爺爺帶著責備意味的眼神。 江果果默默將晦氣話吞回去。 當然了,江果果也是盼著她三哥考上大學的。 “大院里的嬸子們都說,整個軍區(qū)大院里,就屬咱家出的大學生最多。如果三哥也考上,咱家就有四個大學生了。”江果果歡喜道。 “哪里有四個?”江珩問。 “一個是小嫂子,一個是有可能考上大學的三哥,還有一個是你呀?!苯f,“我問過啦,軍校畢業(yè)的學生,也是大學生。” “這不只有三個嗎?”江奇問。 寧蕎唇角翹起:“你怎么能把江果果同學落下?” 江果果挺起胸脯。 就是,很明顯,她是準大學生??! 這一個暑假,一家人等待著江奇的高考成績,都很淡定。 江奇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閑下來,有工夫好好研究想要報讀的大學和專業(yè)。他不知道該怎么選專業(yè),不過小嫂子是過來人,給了他不少建議。 大學還是要好好念的。 江果果說,即便未來他想成為一名廚師,有知識有文化的廚師也比文盲廚師吃香。 “為什么?”江奇問。 江果果堅定道:“知識就是力量!” 江奇知道江果果就是在胡說八道。 學習能改變命運,但并不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這是大哥在他小時候告訴他的。 只不過,眼看著自己已無望成為一名廚師,江奇不得不換一條路來走,比如考大學。 如果被大院里其他軍屬們聽見他說的這番話,估計得在私底下罵人。這么多人都考不上大學呢,結果對江奇來說,這還成退而成其次的選擇了? 但江奇到底還是成熟了些,這些話都是關起門說的,很低調(diào)。 畢竟高考成績還沒真正出來,他就怕自己太過于自信,到最后真要痛哭流涕和meimei做同學。 江奇結束高考,一家人在家里不必輕手輕腳。 江源寄來一封信,說是在八月上旬,他會帶著對象回家。 大家就又忙碌起來。 家里的大家長是江老爺子,老爺子使喚江奇和江果果,將他干休所的房子打掃得干干凈凈。 而江珩和寧蕎在家,也做好萬全的準備。 如果說爺爺是大家長,他倆就是二家長。這年頭,帶著對象回家做客,便是奔著結婚去的,小倆口看著江源長大,現(xiàn)在他要帶著對象回來,寧蕎居然還有些緊張。 “緊張什么?”江珩不解地問,“我們不是見過他對象嗎?” 他倆見過夏月明。 但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寧蕎倒是對這位臉蛋圓圓的女同學有點印象,但江珩,就算在路上碰見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