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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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江奇梗著脖子辯解。 “你喜歡下廚,小時候做菜時,也有失敗的時候,不小心把鹽巴當成白糖,把生抽當成陳醋?!睂幨w繼續(xù)道,“那會兒也沒見你一個人躲在屋子里難受呀?!?/br> “我現(xiàn)在也沒有多難受!”江奇說。 “可你現(xiàn)在還不如小時候?!苯÷曆a充。 江奇抿了抿唇。 “小時候下廚,你能踮著腳顛勺,被鍋邊燙著了就立馬用涼水沖,沖過之后繼續(xù)卯這勁兒做菜,那都是下了苦功的?!睂幨w淡淡道,“但為了學習,你下過苦功嗎?沒有下過苦功,考不上大學也是正常的事,怎么就開始否定自己,認為自己的腦子不好使呢?” “小嫂子,你怎么知道三哥覺得自己是笨蛋!”江果果激動地問。 江奇撓頭。 對啊,小嫂子怎么知道的? 寧蕎也很無奈。 懷疑自己是笨蛋,這大概是江家弟弟meimei們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后來,小嫂子又對他說了好多的話。 沒考上大學,同時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應(yīng)聘成為廚師,這確實會讓他感到迷茫。不過路是人走出來的,區(qū)區(qū)一次的失敗,就開始懷疑人生,這不是比meimei還要弱了?meimei比他小好幾歲,但意志比他堅定多了! “小嫂子,我可不弱?!苯f。 “你別打岔。”寧蕎掃她一眼。 江果果閉上嘴巴。 哦豁,這回有人惹急小嫂子了! “我知道了?!苯娲怪X袋,悶聲道。 很多話,現(xiàn)在的寧蕎不好說出口。 她知道后世會放開政策,沒過幾年,做買賣不再被扣上投機倒把的帽子,江奇想要下廚,他大可以去做生意,開一家屬于自己的飯館餐廳都不是難事。 可如果他這么容易輕言放棄,即便將來經(jīng)商,也會有遇到挫折的時候,難道同樣埋進被窩里逃避現(xiàn)實嗎? “真知道了?”寧蕎問。 江奇“嗯”一聲:“你這么兇,罵都被罵醒了?!?/br> 寧蕎:? 她可沒罵人。 “委屈,快哭鼻子了?!苯盅a充了一句。 江奇瞪meimei:“你胡說,哪有十八歲的大漢哭鼻子的?” - 到了八月底,寧蕎收到瞿桂花寄來的信。 信是從海城大學寄來的,她寫著,自己已經(jīng)安頓下來,坐在宿舍,給寧蕎報平安。 瞿桂花聽了寧蕎的建議,得知自己過線之后,還是在婆家裝孫子。沒人知道她考上大學,因為大院里大多數(shù)人記不清她真正的名字,即便看了過線名單,也沒有將“瞿桂花”與“瞿若云”聯(lián)系在一起。填完志愿之后,瞿桂花想離婚,但她了解婆婆的性子,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好受,因此就演了一場戲。她說其實早在幾年前流產(chǎn)之后,她去醫(yī)院看過,醫(yī)生說她可能永遠不能生了。這是一個急中生智之下的謊話,但俞翠曼深信不疑。 之后,俞翠曼就攛掇著兒子和瞿桂花離婚,瞿桂花等待著錄取通知書,掩飾自己的好心情,還將一哭二鬧三上吊發(fā)揮到極致,死活不愿意離。俞翠曼慌了,哪能讓一個不能生的女人賴著自己的兒子?她做了主,直接拽著瞿桂花和林廣民去辦了離婚證。 這是冶金廠職工大院里第一對離婚的倆口子。 大院的職工和職工家屬們唏噓不已,瞿桂花自己也唏噓。她最青春有朝氣的那些年,錯付給一個毫無擔當?shù)哪腥?,太可惜了。諷刺的是,那天他們剛辦完離婚回來,瞿桂花在收拾行李時,海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到了。 林家人對她刮目相看,卻又嫌她不能生,直到她提著行李離開職工院,俞翠曼才忽地跑上前,問她當時是不是假裝的。 俞翠曼喊林廣民去求瞿桂花復婚。 但瞿桂花轉(zhuǎn)頭離開時,連頭都沒有回。 痛痛快快地揚眉吐氣了一把。 晚上吃飯時,江老爺子也來了。 寧蕎很激動,將這解氣的事兒告訴全家人。 江老爺子聽完之后,將江珩拉到一邊:“你平時對你媳婦好點兒?!?/br> 江珩:? “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不得了,開口閉口都是離婚?!苯蠣斪诱f,“她們是真的不怕?!?/br> 而江奇,也為這故事動容,有了一番新的體會。 他將寧蕎拉到一邊:“小嫂子,我想復讀,明年再考一次。” 江果果獨自坐在飯桌前,深感落寞。 怎么沒人拉她到邊上說悄悄話呢? - 過完暑假,寧蕎升上大二。 這個學期一開始,就傳來一個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消息,數(shù)學系那位風云人物余巍然被取消了學籍。 誰都沒想到,余巍然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做出讓人如此鄙夷的事。 他出校門時,就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連頭都不敢抬。經(jīng)過崔妙妙的身旁,余巍然抬起頭,難堪地望著她。 馬紅棗嘀咕道:“這不是你對象嗎?” “什么對象?我不認識他?!贝廾蠲钫f完,又瞥她一眼,“也不認識你,小人?!?/br> 馬紅棗一時說不出話,偷偷地瞪寧蕎一眼。 最開始,就是她喊自己小人,但寧蕎比外表看來要難對付很多,只能忍了。 周怡笑出聲,轉(zhuǎn)頭挽著寧蕎的臂彎:“聽說參與舞弊的學生和干部們都受到嚴懲。” “大快人心,高考本來就應(yīng)該是權(quán)威公正的?!睂幨w笑吟吟道。 - 江團長去了一趟軍區(qū)高中,希望能讓江奇留在學校,復讀一年。 而江果果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軍區(qū)初中推薦讓這孩子跳級一年,直接升上高中。 兩年制的高中,江果果高一,她三哥念高二。 兄妹倆終于在同一所學校相逢,小姑娘很嘚瑟,踮著腳尖去夠她三哥的肩膀:“三哥,你說明年,咱倆會不會成為同班同學?” 江奇沒好氣地拍走她的手。 “江果果同學,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知恥而后勇,這一次,我一定能考上大學?!?/br> “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苯f,“三哥,你知道這話出自于哪里嗎?” 江奇:? 還有這么多門道的嗎? “出自于《禮記·中庸》。”江果果雙手背在身后,轉(zhuǎn)身回班之前,慢悠悠地說,“三哥,你還有得學呢?!?/br> 江奇咬咬牙。 神氣個什么勁。 學就學,不就是高考嗎? 明年一定拿下!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靜靜看書 6瓶;閑de長蘑菇、樂安 1瓶; 第70章 第70章 ◎“我?guī)覍ο蠡貋硪娔??!薄?/br> 大二開學之后, 課程有所調(diào)整,文學系和歷史系的課程時間經(jīng)常重疊,寧蕎與周怡以及梅舒同進同出的機會就多了些。 寧蕎每到休假時, 都會回軍區(qū)大院, 梅舒也經(jīng)常不在宿舍。 周怡也有了追求者,接觸時,她覺得不太適合,但猶猶豫豫的, 沒想明白。 自小到大的經(jīng)歷,使得周怡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 她也知道這樣到頭來, 為難的是自己,但性格使然, 很難改。 這會兒周怡整理好課本準備去上課,又順手幫梅舒拿了課本,納悶道:“梅舒怎么還沒回來?” 寧蕎指了指桌上父母寄來的信:“我剛才在學校門口碰見她和唐鴻錦了?!?/br> “他倆好像在處對象?!敝茆Φ溃翱尚腋A??!?/br> 寧蕎沒有接話。 她記得在原劇情中,梅舒是在升上大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是唐鴻錦前妻的替身。 這對于剛陷入熱戀中的她來說,是非常深的傷害。 宿舍房門“咔嗒”一聲被打開。 梅舒急匆匆回來拿課本, 說道:“差點沒趕上?!?/br> 三個人一起出了宿舍,往教學路走。 寧蕎與她們的教室不在同一層,在樓道分別之后, 她沒走幾步, 身后傳來教授的聲音。 “寧蕎同學?!?/br> 文學系的倪教授平日里非常欣賞寧蕎, 此時走到她身旁, 與她聊起接下來的安排與規(guī)劃。 倪教授說, 從文學系畢業(yè)的學生,很有可能會被分配到報社或電視臺之類的單位擔任文字崗位,現(xiàn)在她才大二,也是時候為將來做打算了。 “報社和電視臺……”寧蕎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