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也可以被豪門團(tuán)寵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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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秋被寧巧珍狠狠的擲了出去,總是會更換拖鞋,將鞋子放好的萬秋,卻穿著鞋踉蹌著踩踏在了他精心打理的干凈地磚上。 手中的買回來的蔬菜因為萬秋松開了手,被扔在了玄關(guān)。 在地磚上,有各種各樣碎裂的碎片、水漬,亂放的桌椅…… 萬秋瘦弱的身體在寧巧珍的力道之下,被推搡的差點摔倒在地面上。 即便是站住了身體,萬秋看到了地面上碎裂的花瓶。 這是他撿來的花瓶,一個很簡單的裝飾瓶,只是有破損,他細(xì)心的裝點后放在了家里。 已經(jīng)破碎在地面上的水壺,地面上是水壺的碎玻璃渣,以及已經(jīng)失去了溫度的熱水。 沙發(fā)巾被隨意的扔在地面上,被打開的柜子,翻找的亂七八糟的小物件,倒扣在地面上的煙灰缸。 原本被打掃的干凈的房間,此時又是一片狼藉。 萬秋的心跳一點一點的加速,然而本身反應(yīng)不快的他又被寧巧珍拽住了頭發(fā)。 萬秋頭皮被扯的生疼,卻只能跟隨著寧巧珍的力道向著臥室走去,臥室內(nèi)的衣服也全部都被翻了出來,亂七八糟的一片。 然而寧巧珍卻只將萬秋的腦袋扣在了她梳妝臺前用來放置珠寶首飾的地方。 “東西呢?我的東西呢?我值錢的東西都到哪里去了?!” 尖銳的斥責(zé)吼叫的聲音,在萬秋的耳膜中響徹。 萬秋呆呆的看著,原本放著首飾盒的地方空蕩蕩的。 是被爸爸拿走的。 “是爸爸……”萬秋剛剛說完,就被狠狠的摜在地面上,然而柔軟的地毯減緩了疼痛感。 萬秋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身體蜷縮,等待著疼痛降臨。 寧巧珍在‘不高興’,她的不高興已經(jīng)帶來了整個房子被砸碎破壞的后果,他也會成為被破壞的對象。 然而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他聽到了寧巧珍的哭聲。 “嗚嗚嗚……混賬,混蛋嗚嗚嗚嗚,男人……男人都是混蛋嗚嗚嗚……” 萬秋將偷偷的看了一眼寧巧珍,寧巧珍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動力,軟到在地毯上,哭的絕望的難以自持。 她連發(fā)泄怒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萬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看著寧巧珍,依稀之間好像明白了什么,模模糊糊的。 萬秋從地面上爬起來,望著寧巧珍,寧巧珍的哭聲很不好聽,高低起伏又很絕望。 萬秋靠近了寧巧珍:“mama……” 寧巧珍只是哭,對萬秋的聲音無動于衷。 萬秋感覺很難過,寧巧珍的哭聲讓他的心很疼。 “mama?”萬秋想要安撫寧巧珍,想要想辦法,可是他不知道這么做,“mama,爸爸……” 然而爸爸兩個字剛剛出口,萬秋突然被寧巧珍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 萬秋只感覺到大腦嗡的一聲,臉頰的疼痛連帶著鼻子都很痛苦,萬秋直接被扇到床鋪上。 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寧巧珍很少打他。 大部分都是寧海在動手,而寧巧珍在萬秋被打的時候,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寧巧珍從來不阻止寧海打他。 寧巧珍動手,只喜歡往臉上打,會留印子,所以很少打。 寧巧珍的手厚實,比起普通女性略大,打起來很疼。 萬秋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他被寧巧珍堵在臥室的梳妝臺前,出不去,也什么都做不了。 萬秋的一只眼睛的視線因為臉頰腫起受到了阻礙。 “混賬,混賬,嗚嗚嗚嗚嗚嗚寧海,寧海你個不要臉的混賬,啊啊嗚嗚嗚……” 寧巧珍不壓抑的哭聲十分凄慘,她癱軟在地面上,看上去脆弱極了。 “不哭。”萬秋的聲線中帶著顫抖的哭音,“不哭,mama,不哭?!?/br> 萬秋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萬秋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滾開?!睂幥烧渥诘孛嫔?,卻一腳踹開了萬秋,“你有什么用,廢物、拖油瓶、傻子、蠢貨!天天吃我的,穿我的,你連看家都做不到,要你有什么用,你還不如一條狗!” 萬秋倒退了兩步,腿骨被踹的有些疼痛,可已經(jīng)哭道力竭的寧巧珍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傷害。 濃烈的哭腔讓寧巧珍的聲音不那么清晰,可萬秋卻將內(nèi)容聽的真切。 “我的身邊為什么都是廢物,為什么都是廢物,我過不上好日子,都是你們的錯啊,寧海,寧海,你這個混賬,你居然自己跑了!沒了,什么都沒了……” 爸爸怎么了? 萬秋不懂,萬秋理解不了。 什么叫做跑了呢? 寧巧珍一直在哭泣,一直在抱怨,斷斷續(xù)續(xù)的,都是萬秋聽不懂的話。 萬秋跪坐在寧巧珍的面前,忘記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眼睛里就只有寧巧珍。 mama,不哭。 mama,不要哭。 萬秋想說話,卻說不出口。 mama不想聽他說話。 mama,我能做什么? 萬秋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到。 寧巧珍拿著手機,一個一個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她的電話。 無論怎么撥通,最終得到的只有被掛斷的忙音。 “這就是朋友,這就是朋友??!去他的朋友!” 寧巧珍帶著憤恨,帶著哭腔,帶著絕望。 萬秋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寧巧珍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墻壁上,在墻壁上落下一個凹槽,最終掉落下來,屏幕碎裂了。 寧巧珍折騰了到了深夜,在房間中甚至沒有打開燈。 夜晚,萬家燈火通明,萬秋卻隱沒在黑暗中。 寧巧珍最終疲憊的在床邊的地毯上睡著了。 她的臉上滿是狼藉,不擦鼻涕,不擦眼淚,仿佛連活動的欲望都消失了,通紅著眼睛,張開嘴呼吸,與其說是熟睡,倒更像是昏迷。 萬秋站起身,一直跪坐到現(xiàn)在,雙腿的疼痛差點沒支撐起身體。 找到了摔碎的手機,悄悄的放在了mama的手邊。 萬秋就著窗外的燈光,一點一點的將亂七八糟的臥室中的東西抹黑著疊好,重新歸位到大衣柜內(nèi)。 整理了床鋪,卻不敢挪動寧巧珍。 萬秋將一條薄毯子蓋在了寧巧珍的腹部,好在夏夜不會著涼。 萬秋到了客廳,只敢打開一盞白色的夜燈,就著燈光打掃客廳,做他唯一能做的事。 腿很疼,臉頰也很疼,口中仿佛還有血腥氣。 萬秋在收拾,到了深夜,窗外的燈火關(guān)閉,只剩下零星的燈光。 萬秋打開了臥室的門,他不敢進(jìn)入到mama的臥室里面去。 躺在了玄關(guān)的冰涼的地板上,萬秋只拿了一個枕頭,靠在mama附近的地方。 mama很不高興。 mama或許會需要他。 寧巧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長期的哭泣缺氧讓她反應(yīng)了半天。 眼睛紅腫,疼痛。 她抬起眼睛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萬秋。 “mama?!比f秋少年的音色,在看到她醒來的時候,帶著幾分安心,“mama,醒了嗎?我煮了粥,我去熱一下端過來?!?/br> 記憶回籠,寧海的背叛、朋友的斷聯(lián)、原老板的打壓,一切的一切又重新涌上心頭。 寧巧珍看到了已經(jīng)被整理的干干凈凈的房間。 她走出門,也看到了同樣干凈的客廳。 但是干干凈凈的一切并沒有讓寧巧珍的心情好轉(zhuǎn)。 收拾有什么用,這又不是她的房子,下個月她連房租都交不上。 這些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東西,簡直就是在嘲諷她。 連房子都能干干凈凈,只有她是亂七八糟的。 萬秋此時端著碗走出來。 “mama,我哪里沒打掃干凈嗎?”萬秋見到寧巧珍的臉色陰沉,問道。 “誰讓你打掃的?打掃難道有用嗎?盡做些沒用的事情,你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嗎?”寧巧珍只是沉睡,并不是忘記了生氣。 萬秋將手中的小碗想放到桌面上:“mama,你昨晚沒吃,今天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