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這根本就不正常。 白景城在得知許靖死在路上,第一時間趕去警局了解情況,局長將他帶去了許靖搶救的醫(yī)院。 等他們到時,搶救室的燈剛好熄滅,醫(yī)生走出來,沖著局長搖搖頭。 許靖在監(jiān)獄里單獨關(guān)押,等獄警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人已經(jīng)七竅流血,送到醫(yī)院就已經(jīng)咽氣。 白景城抬腳將門推開,走到搶救室的床邊,在確定床上躺著的男人確實沒有呼吸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周傅辛一走,劉三寶將白榆推回了病房,鬼鬼祟祟將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白榆身邊。 看了眼白榆的神情,道:“網(wǎng)上關(guān)于你被綁架,還有和周亦安結(jié)婚的事已經(jīng)被壓下去了?!?/br> “雖然現(xiàn)在粉絲很擔心你的狀態(tài),但是我建議還是先按兵不動,等我們?nèi)チ司┒既缓笤侔l(fā)微博報平安,你這幾天先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們直接離開海城?!?/br> “可以?!?/br> “還有白先生那邊剛剛發(fā)來消息———” 劉三寶頓了頓,似乎說出那人的名字,都需要仔細斟酌:“許靖死了,潭州也失蹤了。” 白榆纖瘦的身子rou眼可見震了一下。 許靖居然死了? 那潭州呢?是躲起來了? 還是——— 白榆拿起手機,立馬將電話撥到阿彪那兒:“立馬讓人查詢潭州的下落,我懷疑他背后還另有其人,” 海城郊外的廢棄工廠,陰風陣陣,生死追逐。 方亮軒手腳并用,好不容易爬上廢舊多年的機床,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全身濕透,粗重的喘息聲,如同魔音般環(huán)繞在空曠的鋼廠,肺部疼痛,缺氧讓他頭暈目眩。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方亮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順勢躺在滿是灰塵的機床上,瞟了眼旁邊撐著腿彎,氣喘吁吁的潭州,激動地質(zhì)問道: “你……你到底惹了誰!我真他媽被你害慘了!” “對不起……我…”潭州聲音沙啞,嗓子疼的猶如刀片割扯。 事到如今,他有些崩潰:“對不起亮軒…都怪我…怪我連累你!” “行了!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都是你忘恩負義的報應!” 方亮軒盯著他,汗水滑到眼眶,瞬間泛紅:“你老實告訴我,你害白榆到底是誰指使的?我不相信區(qū)區(qū)一個蔣珈彥能讓你心動!” 潭州閉了閉眼。 那人偽善狠辣的面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清,可他就是死也不能將方亮軒牽扯進來。 他不敢說,更是不能說。 看著他居然閉口不談。 “你快說??!你他媽是不是還覺得人家會放過你!”方亮軒急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他掐死! 潭州張了張嘴,剛吐出一個音。一個沙啞殘暴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喲?跑這兒來了,跑啊,怎么不接著跑了?這就跑不動了?” 聲調(diào)不高,卻在方亮軒腦海炸開了花。他僵硬的扭過頭去,下意識屏住呼吸,一群帶著黑色面具,拿著甩棍的兇神映入他的眼。 潭州急忙將方亮軒護在身后。 為首的男人陰狠一笑,手里的甩棍敲得砰砰作響:“老板說了,這兩人都不能活著出去,都他媽給我上!” 一群人將兩人圍了起來。 幾人全是練家子,身手很敏捷,潭州同方亮軒根本無力應對。 砰! 后方有人襲來,甩棍狠狠砸在潭州后腦勺,那一聲棍擊在rou上的悶響,聽著就疼。 方亮軒被人踹了一腳,摔在地上,疼痛使他捂住腹部,艱難的蜷縮在一起。 “別、動、他!” 潭州趴在地上,喉結(jié)滾動出痛苦嘶啞的聲音,背上生生挨著一下下砸來的甩棍。 他感覺不到痛似的。 痛苦到血紅的雙眼盯著方亮軒,伸過去的手指顫抖:“我求你們……別動他……” 他被人一腳踹得老遠,正好挨著快要抵擋不住昏死的方亮軒,潭州吐出一口鮮血,忍著巨疼將藏他在身下。 后腦勺又重重挨了一下,眼前發(fā)黑。 他咬著牙,胸口疼得仿佛有人在用刀子使勁亂攪,方亮軒在他身下生生紅了眼。 “潭……州………” 他喉結(jié)滾動,清楚看到鮮血從潭州嘴角流出來。他呼吸灑在他臉上,灼熱沉悶,“是我傻……連累了你……對不……起……亮軒……” 方亮軒嚇得瞳孔微蕩,一滴溫熱的血落在臉上,燙的他止不住發(fā)顫,內(nèi)心慌亂無比。 怎么辦? 難道他同潭州真的要死在這里? 他被潭州壓在身下,能清楚的感知到男人慢慢流失的生命,周圍的拳打腳踢并沒有結(jié)束。 方亮軒閉著眼,絕望了,意識逐漸散失。 此時——— 砰地一聲巨響! 不遠處傳來交錯雜亂的腳步聲。 阿彪帶人趕到時,方亮軒已經(jīng)昏迷,潭州受傷最重,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搶救。 方亮軒轉(zhuǎn)到普通病房。 潭州因為大腦被無數(shù)次重擊,最后躺在醫(yī)院成了植物人。 白榆是在出院當天去看的方亮軒,男孩身上纏著繃帶,坐在病房里,失神的看著床上帶著氧氣,滿臉青紫的譚州。 “你今后有什么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