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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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正看他遲遲不上馬,潭州出事他以前也聽過,當(dāng)時鬧得挺大,于是出言勸解道:“潭州,你這段可以用替身,不用真的要去學(xué)?!?/br> 潭州咬了咬牙,正是因為腰有傷所以他的戲路一直很窄,可如果不突破,他要拿什么去留下喜歡的人? 他緊了緊手里的韁繩,翻身踩了上去,慢慢悠悠的試著讓馬往前走,由于太過緊張,手用力太緊。 溫正正在同副導(dǎo)演成安講戲。 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混著人的尖叫聲。 “溫導(dǎo),不好了,馬、馬驚了!” “什么???” 嘶—— 潭州拉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子,半個身子幾乎伏低在馬脖子上,險些被甩下馬背去。 溫正立馬從臺上跳了下來,雙手扶著欄桿,兩眼緊縮的看著底下。 “快想辦法啊,人呢!全去攔馬,千萬不要讓潭州出事!” 工作人員面無土色,那是畜生啊,怎么攔,蔣珈彥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犯難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躥了出去。 “白榆哥??!” 溫小軒同白榆站在一起,此時看著白榆沖了下去,急得大喊道:“白榆哥你快回來?。?!” 白榆疾跑,距離那匹馬還差兩步距離,一把撈住韁繩,腳尖在馬鐙上一踩,利落的翻身上馬。 他熟練的從馬鞍旁側(cè)抽出一根馬鞭,一鞭子抽在發(fā)瘋的馬屁股上。 “駕!” 周亦安在景區(qū)酒店安頓好,帶著岳陽正準(zhǔn)備過來找人,將白榆翻身上馬的過程看的清清楚楚。 岳陽心跳到了嗓子眼,立馬驚呼道:“那不是白先生嗎?!” 然而一轉(zhuǎn)頭,周亦安森冷的一張臉,冰凍十尺。 白榆長鞭子伸出去,纏住馬脖子,使勁往后一抻。 馬兒四腳騰空,他松開鞭子,立即去抓韁繩,馬兒痛得嘶叫,兩只前腳高高抬起,他身子后仰,聲聲安撫道: “吁——” 眼看馬兒穩(wěn)了下來,馬場教練立馬上前穩(wěn)住韁繩,眾人見兩人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白榆翻身下馬,干凈利落,突然一道刺人的視線盯了過來。 周亦安站在人群里,一身休閑裝,指尖夾著一根香煙,煙沒抽,煙灰續(xù)了好長一截,漆黑的長眸定定的看著他,又冷又怒。 整個人都快氣劈叉了。 白榆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大腦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兩人早他媽離婚了。 小爺怕他干嘛? 隨即淡定的轉(zhuǎn)過頭,查看潭州情況。 溫正和成安扒開人群,從后面擠了進來,好在潭州沒有任何問題,當(dāng)即給人放了假。 轉(zhuǎn)過頭去,兩人看白榆的眼神瞬間變了,像是看天大的寶貝,恨不得將人舉頭頂上供著。 面前的人不僅是土財主,還是個有本事的土財主,要不是白榆,今天但凡出點事,他們這劇就得玩兒完! 第四十九章 會不會留疤? 潭州坐在地上,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神。 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的眾人,尤其是臉都嚇白的溫正,愧疚道:“抱歉,溫導(dǎo)?!?/br> 話剛出口,成安趕緊解圍,看向一旁的白榆,仍然心有余悸。 “白榆,你這馬術(shù)不錯??!剛才我這心都快蹦出來了,你有沒有事?” 白榆搖頭:“我還好?!?/br> 周亦安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工作人員被他強大的氣場震的紛紛退讓,眾人都以為他是擔(dān)心蔣珈彥。 溫正看人臉色不悅,他急急忙忙安慰道:“周董,您放心蔣老師他沒……” 話還沒說完,只見周亦安直接略過蔣珈彥,都不帶正眼相看,朝著還在同成安談?wù)擇R術(shù)的人走了過去。 蔣珈彥臉上的表情慢慢僵住,心口迅猛的往下沉,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 羞惱和憤怒凝結(jié)在心口,堵得氣息不上不下,猶如被掛在墻上供人取笑的咸魚。 溫正難以置信的看一眼周亦安。 男人氣場太強大,他一眼都沒定住便挪開了,喉間一梗,硬生生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眾人再遲鈍,看周亦安死死盯著白榆的眼神,也看出點貓膩來。 他們不敢看周亦安的八卦,可按捺不住躁動的心,便全都沒出聲。 白榆被人拽住手腕拉上了車,rou都抓紅了,可見男人手勁有多大。 醫(yī)院。 白榆坐在病床上,護士紅著臉給他上藥,左腳耳旁邊上有一條半指長的傷,是馬兒揚蹄子的時候,他被鞭子給抽到的。 “嘶……”藥很涼,刺激到傷口很疼,白榆沒忍住,痛呼出聲。 周亦安冷著臉站在旁邊,白榆但凡發(fā)出點聲音,男人氣場就得沉三分,周身生人勿近。 護士頂著壓力,長長呼了口氣:“傷口別碰水,一天換一次藥,實在覺得癢,用濕毛巾擦擦。” 白榆聽得漫不經(jīng)心,等人家說完了,配合著點點頭,皺著眉問道:“這會不會留疤啊?” 護士一愣,眼神從他那張漂亮的臉上略過,不自在的回道:“ 應(yīng)該是不會,你要是擔(dān)心可以去找點祛疤的藥抹抹。” 周亦安幾不可查的擰了擰眉,臉色冷的跟個閻王似的,心里那股郁氣始終沒能散去。 護士一走,白榆起身就準(zhǔn)備回片場,周亦安將藥膏裝進在袋子里,沒遞給他,而是自己拎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