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小殿下為徒后 第75節(jié)
“除非,真真將秘法盡數(shù)過渡給他?!?/br> 傅珩面容一僵,“盡數(shù)過渡...是何意?” “從此以后真真便再無此秘法,而太子...因是受人過渡,秘法只能在他身體|內維系十日,之后會自行消散?!辟R若真。 這便等于用賀若真的保命符換了李鳳璟十日的時間。 傅珩愛女如命,聞言哪還受的住,當即便怒氣沖沖的吼道要去弄死山底下那個小崽子。 賀若婈早防著他,一把將人往自己身邊一扯,“無需你去,三日內他得不到藥自會斷氣。” “且真真還在外頭跪著,你去殺她的心上人,想她恨你?” 傅珩渾身的氣焰頓時救萎靡下去,他沉默半晌后順勢摟住賀若真的腰,將頭搭在她的肩上,悶聲道,“難道真的要答應真真去闖九層塔。” 一句心上人,他作為父親便不可能下得去手。 況且那還是太子,皇室唯一的嫡出,他是為救百姓命懸一線,霜城有數(shù)不清的人因他舍身炸火藥才活了下來,于公于私,他們好像都無法阻止。 “我去闖!” 突地,有一少年沖了進來。 少年身姿如柏,面如冠玉,與賀若婈像了七分。 這便是傅珩與賀若婈的嫡幼子傅容傾。 賀若婈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傅珩飛快轉身,眼底盛著幾許光亮,“你想去?” 傅容傾重重點頭,“我替jiejie救他!” “闖了九層塔便意味著脫離賀若族,jiejie是賀若少主怎能離開,而闖九層塔必須是賀若族嫡系,所以只有我能去?!?/br> 傅珩瞇了瞇眼,沉思道,“我覺得可行...” “我覺得不行!” 賀若婈沒好氣的瞪了眼父子二人,“真真為太子做到如此地步,只是想救他的命?” 傅容傾,“自然。” 賀若婈,“便是沒這遭,這九層塔真真怕是遲早也得闖一次,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母親,我不是湊熱鬧?!备等輧A正色道,“我的武功不比阿差,定能活著出來,阿姐是少主,將來是族長,怎能....” “你能替你阿姐闖九層塔,還能替她嫁給太子?” 賀若婈。 “自然能...不,不是?!备等輧A驚詫的望著賀若婈,“母親說什么呢,我如何能替阿姐嫁?!?/br> “既不能,你闖什么闖!” 賀若婈語氣一變,斥道,“你都能活著出來,你阿姐自然也能,你好生給我待著別添亂!” 說罷她又瞪向傅珩,“你也是,明知真真的心意偏還跟著兒子煽風點火!” “怎么,今兒兒子闖一次,明兒真真再闖一次,賀若族后繼無人就合心意了?” 傅珩飛快的瞪向傅容傾,“就是,臭小子跟這胡鬧什么呢,聽你母親的不許添亂,什么也不懂就湊熱鬧!” 傅容傾,“.......” 就是變臉,能不能也猶豫一下,哪怕是一息呢? “夫人說的對?!?/br> 傅珩罵完兒子,笑嘻嘻的摟著賀若婈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為了防止這種事發(fā)生,不如再生一個。” 賀若婈,“...!” “滾!” 傅珩,“你母親叫你滾聽見沒?” 傅容傾,“...” 有沒有可能母親是叫您滾。 但這話他自不敢說,否則定要挨一頓混合雙打。 傅容傾離開后,傅珩拉著賀若婈的手,道,“去見見真真?” 賀若婈對他的厚臉皮早習以為常,也不是真的生氣,便反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不去?!?/br> “找個人傳話,若她執(zhí)意如此,出了九層塔再來拜別?!?/br> 傅珩面上的笑意頓消,悶悶的嗯了聲。 他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要真真心中多一份牽掛,如此才多一分出來的希望。 - 隋林在茅屋中等了一日不見動靜,便愈發(fā)慌亂,一想到賀若真臨走時說的話,他就覺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如此又六神無主的過了半日,終于,外頭有了動靜。 隋林急忙沖出茅草屋,卻在看到來人時難掩失落。 不是國師啊。 但他很快便想到賀若真說的話,打起精神拘了一禮,恭敬道,“閣下可是雪山弟子。” 其實不必問他也能確定對方的身份,普天之下,只有雪山弟子是一襲單薄白衣行走于雪中。 原奉翎不輕不重的嗯了聲,便徑自往茅草屋走。 隋林也算識人無數(shù),見此心中一咯噔,這怕是...來者不善啊! 他如此想著,便欲上前阻攔,“閣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啊!” 原奉翎此時哪有心思與他周旋,手腕翻轉便是一道內力甩出,因心中有氣他下手便稍重些,隋林雖武功不弱,但卻不能與雪山長老嫡系弟子相提并論,當即就被擊倒在雪中,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眼看原奉翎已進了茅屋,便也顧不得疼,手腳并用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追了進去。 “閣下,您這是...” 隋林自知不是對手,為了太子安危他不敢得罪對方,即便挨了一掌也還很是恭敬。 當然,這是在他知道對方是雪山弟子的前提下。 云宋人心中對雪山賀若族,是刻在骨子里的虔誠尊敬。 原奉翎沒有理他,徑自走到塌邊從厚褥里拽出李鳳璟的一只手。 隋林正要上前阻攔,便見他將手指搭在李鳳璟的脈搏上,似在診脈。 隋林剛提起的一顆心便落了下去。 雖然他心知來者不善,但起碼他知道這人不會傷害太子。 然下一刻便見原奉翎將太子的手重重一甩,渾身冒著駭人的煞氣。 看那架勢,只恨不得對太子立刻下殺手。 隋林,“......”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斟酌幾番才道,“國師有話留下,不知閣下是...” 他有種直覺,這人應當就是國師說會找來的人。 果然,原奉翎怒目看向他,“說,那個不要命的留了什么話!” 他得知她來帶著太子來雪山取藥,心中便有了猜測,眼下知道太子果然只是保住了一口氣,便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五臟六腑俱損,唯有九層塔頂端那顆藥能治! 隋林錯愕的看著原奉翎。 他雖猜到這人身份不低,但沒想到他竟敢對國師如此不敬。 “你...” “我姓原,你們那位沈大人的胞弟?!?/br> 原奉翎火氣極重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姓原,沈大人的胞弟。 隋林一震,那就是雪山下任長老之一。 “隋某見過...” “啪!” 原奉翎猛地抬手,旁邊的木椅當即被打的稀碎,“她留了什么話!” 隋林心中暗暗叫苦,這一母同胞,這位與沈大人的性子可謂是天差地別。 他不敢再耽擱,將賀若真的話原封不動的復述一遍。 “砰!” 他話才落,木桌便應聲碎了一地。 “她何時上的山!” 隋林瞥了眼木屑,暗暗心驚,這般內力他幾輩子都追不上, “昨日?!?/br> 原奉翎深吸一口氣,昨日便上了山,那便來不及阻止了! “她倒是干脆!” 原奉翎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句后便急急出門,才走到門口又回頭狠狠瞪著隋林,“她若無法從九層塔出來,我必來取你們太子的狗命給她陪葬!” 隋林身形一僵,顧不得其他疾步追上去,“原公子這話何意?!?/br> 原奉翎本已掠出好遠,聽得這句嗖地便又掠了回來,陰惻惻的看著隋林,“你不知道她上山作甚?” 隋林只覺眼前白影晃了幾晃,定睛時人似是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般,他壓下心頭的震撼,回道,“國師說為太子取藥?!?/br> “你知她從何處取藥,如何?。俊?/br> 原奉翎瞇了瞇眼,冷聲道。 隋林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