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甜 第80節(jié)
聽到近在面前的聲音,少年顫抖了下身子,猛地抬起臉來,發(fā)紫的唇不受控制的抖起來,像是極度饑渴的人,見到了久違的甘露。 他的呼吸聲漸漸拉長,一張茫然又呆滯的臉狼狽不堪,破了的指尖抓在臉上,留下了血花花的印子,額發(fā)凌亂不堪。 原本烏亮澄澈的眼眸,在極度壓抑下,眼球布滿血絲,一雙眼睛幾乎變成血紅色,看著叫人膽戰(zhàn)心驚。 像一只疲于奔命的野獸,消耗了所有的力量,只能躲在暗處,艱難的活著。 柳云溪呼吸一滯,心都要碎了。 本想在他面前保持清醒的理智,開口卻帶上了哭腔,“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又有人來了,好煩躁。 不能被人看到,太危險。 她在說什么,為什么她的眼里會流出水來……她長得那么好看,如果掐斷她的脖子,她會尖叫嗎? 好痛苦啊,為什么身體那么難受,自己再怎么發(fā)泄,再怎么吼叫都無法緩解半分,那暴躁的殺虐欲好像鉆進(jìn)了他的骨頭里,一定要見血,聽到痛苦的悲鳴才能有一絲舒暢的快//感。 殺了她,要?dú)⒘怂?/br> 少年反應(yīng)笨拙,在耳中惡鬼的低語促使下攥起了拳頭,抬起胳膊就要往她身上打去。 柳云溪反應(yīng)迅速,看到他的動作,又驚又怕,忙后退半步,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大聲質(zhì)問:“你是要對我動手嗎?” 聽到她的呵斥,熟悉的聲音和語調(diào)落在耳中,少年心底涌動的殺意頓時被歉疚覆蓋。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沙啞的聲音低語著,說完,腦中才有了片刻清醒,眼睛眨了眨,總算記起了眼前人——是云溪,她怎么找過來的? 明明不想讓她擔(dān)心,還是被看到了。自己剛才竟然想對她動手…… 沈玉衡自責(zé)不已,攥起的拳頭猛的向后砸在了墻面上,幾乎整面墻都跟著一震。 柳云溪大驚,抓了他捶在墻面上的的手握在手心里,憂心道:“我不要你傷我,更不要你傷你自己?!?/br> 手心的溫度從肌膚上傳過來,像一個瀕死之人能感受到的最后的溫暖。 少年眼含苦淚,痛苦又無助,“可是我好難受,云溪,活著好痛苦,是不是早點(diǎn)死掉就能解脫了……” 話音未落,臉上猛然落下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愣了一下。 柳云溪抽泣著看他,又心疼又害怕,顫著聲音說:“你清醒一點(diǎn),死不是解脫,你想讓我惦念著你難過一輩子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死了干凈,讓沈晏坐收漁翁之利?” 愛人的聲音在耳邊漸漸變得微弱。 不是她的問題,是藥性又上來,反反復(fù)復(fù)的折磨他,剝奪他的一切,毀掉一切,只留給她慘敗的身體和無處發(fā)泄的毀壞欲。 少年喃喃道:“不……我不要?!?/br> 說罷,神智又陷入癲狂,猩紅的眼眸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更甚者,像是要把她撕碎。 “玉衡?玉衡?”柳云溪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喊他,想要喚回他的神智。 回應(yīng)她的,是少年暴起的身子,如同一只蟄伏許久的餓狼,向她撲過來。 柳云溪身形不穩(wěn),向后倒去,高高掛起的幡布在背后無力的支撐了一下,隨即應(yīng)著她倒地的動作,整張幡布被撕扯下來,落在地上。 她躺在到地上,摔的不重,卻被身上人急躁而粗魯?shù)膭幼鲊樍艘惶?/br> 手腕被他抓在手里,腿也被他的膝蓋抵住,他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本能的發(fā)泄著體內(nèi)無法宣泄的痛苦,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瞬間留下血淋淋的牙印。 柳云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被痛苦拉扯著仰頭喘氣。 他要吃了她嗎? 心中驚恐,緊張地問:“別咬了,好痛!你這是要干什么?” 少年沒有回應(yīng)她,她卻敏銳的感覺到腿上被戳的難受,前些日子同床而睡,那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隱約猜到他的意圖,少女紅著臉推他的胸膛,“不行,外頭還有人?!?/br> 這樣破舊的廟,連風(fēng)都擋不住,怎么可能藏得住聲音。 可他不聽,好不容易松了口,又一把扯開她的領(lǐng)口,咬在了她肩上。 嘴上不饒人,手里更是粗魯,解不開腰帶便用蠻力扯,直扯出一聲細(xì)長的布料撕裂的聲音。 腰上松了,柳云溪才意識到,這回似乎跟往常不同—— 他,他似乎是想來真的。 她想合攏雙腿,少年卻在這時分出手去用力按住了她的腿,在她帶著顫聲的喘息聲中,手掌滑去了衣裙下。 “!”柳云溪抬手又給他一巴掌,耳光聲比剛才那個還響。 又被打,少年在疼痛之中愣住,茫然的神智半晌都沒緩過來。 趁著這個間隙,柳云溪忙從他身下爬起來,收攏衣領(lǐng)遮住脖子,藏起被撕毀的腰帶,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關(guān)上房門,額頭抵在房門上,刻意放低的喘息久未停歇。 門里是少年痛苦的悶哼,與她仍舊隔著一段距離,似乎沒有因?yàn)樗奶优埽鴲佬叱膳淖愤^來。 他想要那個。 可那對他有用嗎? 密探的確說過那個藥是在暖情//藥的基礎(chǔ)上又加了旁的藥石,會弄成那樣也不是無可稽考。 少女緊緊咬著唇,她沒有出聲,守在院里院外的密探也不多嘴亂問。 隔著一扇門,她想冷靜思考,可總是輕而易舉的,被里面少年拳打腳踢的聲響將理智的思緒震亂。 他被藥性折磨,他很痛苦。 要等到藥性徹底散去,他才能停歇下來,時間拖得越長,上癮性就越大。 她沒做過,那樣真的可以幫他嗎? 片刻間的掙扎被拉扯的極為漫長煎熬,終于,她定下心來。 早晚要和他成婚的,那種事,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區(qū)別,總歸自己是不怕他負(fù)心的。 若能救他,她便愿意。 愛的時候義無反顧、傾盡全力,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盡力了,便不后悔。 她是愛他的。 無關(guān)從前日后,只在當(dāng)下,她愛他,所以被他做那樣的事也沒關(guān)系。 清了清嗓子,喚:“墨影?!?/br> 墨影從臺階下走來,低下頭,“是,小姐有何吩咐?” “今夜他恐怕去不了別的地方了,我會留在這里陪他等到藥性散盡?!?/br> 少女因?yàn)榫o張吞了下口水,抓住手邊的裙子,“再過幾個時辰天就亮了,你們?nèi)ネ忸^附近盯著吧,不要讓人靠近此地?!?/br> 墨影看她安全的從里面出來,心里還有些高興,想著主上的藥性看來散的差不多了,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橹魃媳灸艿男湃涡〗?,才能壓制住藥性?/br> 他點(diǎn)頭,“小姐放心,今日大兇,就是求神拜佛,也不會挑這個日子來?!?/br> “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去附近盯著吧?!?/br> “是?!?/br> 墨影領(lǐng)了吩咐,很快,院里的密探紛紛撤了出去,連外頭的也去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周遭安靜下來。 少女提了一口氣,再次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回身把門關(guān)上。 繞過觀音像,少年跪坐在幡布上,雙手捂著表情猙獰著臉,從指縫間看到靠近的人影,立馬從壓抑變?yōu)轶@慌。 “別,別過來了?!甭曇羯硢 ?/br> 柳云溪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些,“聽說這座送子觀音靈的很,你打壞人家的廟宇,小心要吃虧倒霉?!?/br> 她一步步走近,少年卻驚恐著后腿,一屁股坐在地上,紅著眼睛說:“云溪,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不要過來了?!?/br> 可能這一刻他還記得她,下一秒就什么都忘了。 他咬了她,口腔里充斥著血腥味,不但不覺得難受,反而極為興//奮,他厭惡自己的身體輕易被藥物cao控,也心疼他的云溪,因?yàn)橄矚g他關(guān)心他而無端承受這些痛苦。 她什么都沒有做錯,只是因?yàn)橄矚g他便要被他牽連。 他眼眶濕了,模糊的視線里,她依然沒有停下,語氣輕柔道:“我都過來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嗎?!?/br> 聞言,少年驚訝得瞪大眼睛。 氣息不穩(wěn)的拒絕:“不行,我怎么能這樣委屈你,我不能……嗯——” 頭腦又開始痛,他緊皺著眉低下頭去,視線已經(jīng)無法聚焦。 柳云溪走到他面前,解了外衣丟到一旁,蹲下身來張開手臂抱住了少年熱到焦灼的身體,那異樣的溫度和著散不去的血腥味,如同夢魘一樣將她拉入其中。 心中的恐懼逐漸變淡,她抬手解開他的發(fā)帶,指尖撫進(jìn)他柔順的長發(fā)中,微笑起來。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br> 極力克制的欲//望丟失了一切克制,少年眼尾發(fā)紅,眼神迷離沉醉、喘息不斷加重,低喘著的唇吻上了他的愛人。 夜風(fēng)微冷,細(xì)細(xì)密密的親吻安撫了驚慌不安的心,身子自然而然的躺倒下去,扯去凡俗的遮蔽,彼此緊緊相擁,像寒風(fēng)中糾纏在一起的雜草,理不清,扯不斷。 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不知是難過還是高興。 被吻熱的軀體不斷舒展,露出綢緞下美麗誘人的景色,她閉著雙眼,抿著嘴一聲不發(fā)。 少年沒有多少理智,沁滿薄汗的額頭癡迷的抵在她額頭上,細(xì)碎的頭發(fā)從鬢角垂下,被熱汗浸濕,更襯得肌膚勝雪,耳垂圓潤。 他細(xì)細(xì)的吻她的唇,肌rou緊繃的手臂緊抱住愛人光//裸的后背。 微睜開的眼睛有了一絲清明。 心緒復(fù)雜,低頭輕吻自己方才咬下的牙印,添去細(xì)小的血珠。 在她耳邊低喘,聲音沙啞。 “娘子,我必不負(fù)你?!?/br> 第46章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