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咸魚后我被迫上位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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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什么都好, 就是楚錚自己不好。 一開始他不打人, 但很多人罵他是沒爹沒娘的孩子, 那時楚錚很生氣, 一邊打人一邊哭。 后來楚堪疑回來了, 沒問他為什么打人, 也沒管他為何哭, 押著他去登門道歉,反正都是他的過錯。 幾歲的孩子怎么能擰得過大人, 楚錚不服,但他記得好像給人道歉了, 不過楚堪疑在, 那家一直賠笑。 后來楚錚就知道了,只要他打人, 不管因為什么, 楚堪疑都會讓他去道歉。 好在楚堪疑一年到頭也就回來那么兩回而已, 其余時候有管家擺平這些事。 再后來,楚錚就不哭了,哭沒用,他只會打贏,打贏了高興,被楚堪疑罵就罵,等他長大了,非得讓楚堪疑也嘗嘗這種滋味。 今天是人太多了,所以才沒打過。 楚錚問:“哭什么,哭喪嗎?!?/br> 燕明蕎被噎了一下,她不是很想知道楚錚要給誰哭喪,這…… 燕明蕎壓著聲音道:“不是哭喪,就是小聲地哭?!?/br> 燕明蕎覺著,一會兒鎮(zhèn)北侯來了,楚錚可以哭一哭,說不定鎮(zhèn)北侯看著楚錚可憐,就多疼他些。這招燕明蕎是從沈元景那兒學來的,那次沈元景就是這樣,說自己不能科舉,讓她愧疚。 同理,楚錚也可以這么說,燕明蕎不確定鎮(zhèn)北侯來了會說什么,可看楚錚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話。 如果楚錚裝的可憐些,那鎮(zhèn)北侯說不定會找劉家的麻煩,這樣一來,母親也能看看劉家不值得托付,那二jiejie就不用嫁到劉家了。 燕明蕎:“你爹來了你就小聲哭,什么都不說,只管哭就是了,有多委屈就哭多委屈,我會為你作證的?!?/br> 燕明蕎說得也很小聲,旁邊有人,密謀自然要小聲小聲地密謀。 楚錚用帕子擦了擦嘴,“我不干?!?/br> 燕明蕎道:“你就試試嘛,試一下,你若答應,我一會兒求二jiejie分你一個鴨腿?!?/br> 楚錚想說他又不是沒吃過鴨子,但說話得憑良心,鴨子的確挺好吃。 劉家?guī)兹诉€心虛著,安康侯夫人悄悄和沈氏搭話,問她一會兒該怎么說。 一會兒指的是鎮(zhèn)北侯來了后。 沈氏道:“該怎么說就怎么說,我看不慣欺負人的,也看不慣被欺負的?!?/br> 前者指的是楚錚,后者指的也是楚錚。 倘若打人的是楚錚,沈氏不會因為鎮(zhèn)北侯府的權(quán)勢說假話,現(xiàn)在被打的是他,也不會因為他是慣犯就幫劉熙安說話。 楚堪疑來的比大家想的都快,大約是早就發(fā)現(xiàn)楚錚沒去書院,所以順著尋了過來。 正是燕明玉在上元節(jié)見過的那個人,沒想到他是楚錚的父親,果然已有家室。 長得高大,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束了髻,戴著一柄玉冠,眉如劍眼如星,大約是因為他是武將,所以看起來有棱有角特別結(jié)實。 沈氏幾人上前去行禮,定遠侯夫人帶著劉熙安給楚堪疑道歉,“犬子不懂事,傷了小世子,實在對不住,下午我們會備上薄禮,登門致歉?!?/br> 楚堪疑剛說說話,就聽到一陣哭泣聲。 他轉(zhuǎn)頭看去,楚錚低著頭,肩膀不停地聳動,哭太難了,他還是使勁碰了下身上的傷才哭成這樣的呢。 反正燕明蕎是覺著,他哭得不太行。 定遠侯府一眾人:“?” 沈氏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小世子身上的傷還沒上藥,只吃了頓飯。” 楚堪疑看了楚錚半響,問道:“怎么回事?!?/br> 楚錚什么都不說,光哭,任誰看了都覺得委屈。 楚堪疑又看向定遠侯夫人,道:“怎么回事?” 這聲和問楚錚的不太一樣,多了絲質(zhì)問。 燕明蕎松了口氣,她聽說楚錚以前打人,都是鎮(zhèn)北侯府登門致歉,她怕鎮(zhèn)北侯不問緣由,說楚錚,好在,這么大個的人脖子上這么大個的腦袋不是白長的。 定遠侯夫人道:“其實是誤會一場。” 她不敢再隱瞞,主要是怕楚錚添油加醋,“是這么回事,犬子看小世子騎馬,所以想同他一塊兒玩一會兒,小世子不肯,犬子頑劣,不小心把小世子給打了。” 楚錚一開始是裝哭,后來不知道怎么越哭越委屈,眼里憋了一泡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楚堪疑看了眼兒子,然后對著定遠侯夫人道:“令公子可給楚錚道歉了?” 定遠侯夫人說過對不住,劉熙遠也說過,偏偏劉熙安沒說過。 做錯的是劉熙安,別人道歉沒用。 楚錚抬起頭,劉熙安又被定遠侯夫人掐了一下耳朵,這才懦懦地開口,“小世子,剛才多有得罪,對不住。” 楚堪疑看向楚錚,楚錚哭還沒止住,臉上還帶著傷,看著有些可憐。 楚堪疑:“他身上的傷我還沒看過,看過再說?!?/br> 自然是不能在這兒看,得回去才能看,但楚錚還沒吃完飯。 作為一個傷患,自然要吃飽了才能回去。 楚錚一邊擦眼淚一邊啃鴨腿,對著燕明蕎小聲說了句謝謝。 燕明玉給他多弄了幾個卷餅,“慢慢吃,別噎著,一會兒還有鴨架湯呢?!?/br> 燕明玉招呼其他人也吃,“大家趁熱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br> 總得吃飯不是。 “是是,明玉說得對。”定遠侯夫人面笑心不笑,一邊責怪兒子為何非要找楚錚的不痛快,一邊又覺得楚堪疑仗勢欺人,都已經(jīng)道歉了,還想怎么著。 最后定遠侯夫人又看了眼沈氏,這門親事大約是黃了,若是傳出去對劉熙遠也不好。 結(jié)親不成也不好結(jié)仇,定遠侯夫人對沈氏和安康伯夫人依舊是笑著的,“今日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對不住?!?/br> 沈氏道:“沒事,養(yǎng)孩子就是難些,總得看著,稍微一溜神就不見了?!?/br> 這邊楚錚吃完了烤鴨腿,也該回去了。 他眼淚已經(jīng)擦干凈了,肚子也吃飽了,而楚堪疑一直在馬旁邊等著,因為這邊女眷多,所以離得很遠。 楚錚有點舍不得走,雖然是燕明蕎和他說話多,但在別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而非拿那種眼神看他,很少有人給他吃的。 “多謝伯母,多謝明玉jiejie,明蕎meimei?!背P一一行了禮,沈氏等人點了點頭。 楚錚這才朝著楚堪疑走過去,他身邊跟著幾個侍衛(wèi),還停著一輛馬車。 楚堪疑道:“先上車換藥?!?/br> 楚錚不想上藥,“不用你管,走開?!?/br> 楚堪疑:“楚錚,你亂跑逃課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br> 楚錚突然福至心靈,“嘶,好疼好疼,疼死我了?!?/br> 掀開衣服,才看見里面什么樣,青腫更嚴重,楚堪疑給他上藥,上到一半說道:“下回出門帶人,你打了人最多上門道歉?!?/br> 楚錚硬生生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上門道歉也不至于被打成這樣。 他趴著,覺得還是別人給他道歉痛快,“用你管我。” * 吃過飯,沈氏也帶著三個女兒準備回府了,如今看來,定遠侯府實在算不上能結(jié)親的好人家,單看家風,粗看湊合,可細看,哪兒哪兒都不對。 劉熙遠自大,劉熙安紈绔,也就劉熙音好些,不過嫁人又不是娶媳婦,劉熙音好有什么用。 對鎮(zhèn)北侯父子二人,沈氏有些許改觀,鎮(zhèn)北侯看上去很年輕,楚錚也沒想象中那么頑劣。 跟劉熙安一比,誰都比他強,沈氏想起了自己的燕明燁,雖然不上進,但也不像劉熙安這般。 一行人直接回府,馬車有些許顛簸,燕明蕎有些困了,窩在燕明玉懷里睡覺。 meimei的臉蛋有些紅,眼睫毛還長,白嫩嫩的好看。 乖的很,燕明玉不由一笑。 燕明玉看了眼沈氏,沈氏白了她一眼,“好生坐著,別嬉皮笑臉的?!?/br> 燕明玉就沒動,怎么笑一笑都要挨說。 但她理解,想好的乘龍快婿泡湯了,沈氏這能高興嗎。 燕明茹乖巧坐在一旁不敢吱聲,有句話叫少說少錯,不說話肯定沒事。 一個時辰多的車程,幾人終于回到了燕國公府,晚上,寧氏問沈氏,定遠侯一家如何,沈氏只道:“不太適合明玉?!?/br> 卻也沒說他家的壞話。 寧氏突然想起劉夫人說得鎮(zhèn)北侯,但想想還是覺得不行,“親事急不得,先看明軒的也行。” 相看的不能過多,過滿則虧。 沈氏哎了一聲,“媳婦也是這么想的。” 哪兒有第一回 就定下來的,那不得是天賜良緣啊。 而另一頭,定遠侯夫人回府后,讓人去鎮(zhèn)北侯府探了探消息,得知楚錚疼得下不來床,氣得打了劉熙安一頓,打得人哇哇直哭,哭的聲音隔老遠都能聽到。 楚堪疑沒說該怎么辦,但他兒子受傷了,估計得以傷換傷。 武夫就是粗俗。 還有便是,這親事黃了,定遠侯夫人也生氣,氣都撒在了劉熙安身上。 劉熙遠下午便回書院了,臨行前他對定遠侯夫人道:“母親不必介懷,世上好女子千千萬萬,又不是非她燕明玉不可。” 聽兒子這么說,定遠侯夫人也只能作罷。 燕明玉這陣子是能喘口氣了,回府之后她親了燕明蕎好幾下,好吃的好喝的都往正院送,她的meimei就是天底下最好的meimei,沒有之一。 燕明蕎其實只是實話實說,她說得哪一句話是假的,劉熙遠是不是沒有大哥哥好,最后鴨腿是不是給楚錚吃了,她答應的事全都做到了。 至于劉熙遠,燕明蕎覺得沒什么可惜的。 回來之后燕明蕎沒了困意,在屋里練字看書,中午她吃了不少,可經(jīng)過小半日肚子早就餓了,晚飯還能再吃一大頓,燕明玉說晚上吃野菜餡兒的餃子,一道去前院吃,畢竟是個新奇東西,家里現(xiàn)在人也不多,叫上老夫人老公爺和幾個孩子,再準備些初春吃的菜,一家人一塊還熱鬧。 廚房做餃子也不單做野菜餡兒的,燕明玉點了個胡蘿卜牛rou的,又覺得小孩子大約喜歡吃蝦,所以替燕明蕎要了個豬rou蝦仁的。 做法也簡單,包餃子嘛,餃子皮都是一樣的,只是餡兒有所不同,按照燕明玉的吩咐調(diào),多試幾次,總不會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