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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奶酪 第96節(jié)

    梁小爺之前那幾任,哥哥們都笑而不語,別看他們戀愛談得少,但混跡在名利場里的,哪個(gè)不是修煉有道的人精兒,那些個(gè)小姑娘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要的越多,就越不長久。而這一任呢,那臉兒乖得跟什么似的,跟梁小爺?shù)那叭蝹冿L(fēng)格可以說毫不搭邊。

    所謂奇貨可居,因此環(huán)少異常看好這位。

    “咳——”

    方家大少以拳抵唇,他朝著摩根使了個(gè)眼色,還不快轉(zhuǎn)移話題!

    他們四人里,三個(gè)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鬼,就環(huán)少是個(gè)老實(shí)人,被蒙在鼓里,每一句話都在斐爺?shù)睦讌^(qū)里旋轉(zhuǎn)跳躍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

    摩根自詡是主角團(tuán)里的捧哏角色,突然被發(fā)了國王牌,他呆滯了片刻,正好見對面走來倆美女,立即彈指來了點(diǎn)想法。

    “老妹兒,你能看出來這倆誰大誰小不?猜對了送你們果盤?!?/br>
    不就是趨吉避禍嘛?老子可太懂了!首先把自己摘出去,其余死活另論!

    方少:“……”

    叫你轉(zhuǎn)移話題,沒叫你獻(xiàn)祭兄弟!

    那倆泳裝美女眼睛一亮,無論水上還是水下的,都是造物主偏愛的杰作,她們有意跟這群衣著不菲的男人拉近關(guān)系,拖著調(diào)子,“長得那么像,怎么分別?。扛绺鐐兘o點(diǎn)提醒唄?!?/br>
    “簡單?!?/br>
    后頭迭進(jìn)一道洞xue低音,沙啞又沉厚,“看胸有沒有被咬壞?!?/br>
    泳裝美女:???

    高彈黑背心,外面套了件舊金屬色的朋克小皮衣,腰下挎著一條筆直凌厲的迷彩工裝褲,小腿墜著兩條銀條鏈,拉鏈開叉,暴力撞出一塊皮質(zhì)極薄的膝蓋,弧度尖銳光滑。

    小祖宗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人畜莫近的架勢。

    她眉眼凌厲,直直往班斐走來。

    “唰——”

    眾人眼睜睜看著,她兩手摸到斐爺?shù)难鼈?cè),唰的一聲抽緊拉繩,沖鋒衣驟然收緊,從胯部躥到了胸口,巨大的、壯麗的血蟒殘骸交織在他的冬日花園里。

    ??

    稚澄含著食指,在口腔里潦草攪動(dòng),粘了一指的膠水,就跟銀行驗(yàn)鈔似的,她也手法老道捻起了斐爺胸腹前的燒傷疤痕,以及那兩枚附殼珍珠,殘留著她之前掐傷的疤痕,形狀裂口都一模一樣。

    沒得抵賴!

    圍觀群眾倒吸一口冷氣。

    上來就干這么猛的嗎?!

    這還沒完!

    就見那小祖宗跟電鰻一樣,鉆過斐爺?shù)氖种饪p隙,瞅他腰后的圖案。

    圣誕玫瑰赫然在上!

    果然!

    《這位哥哥為什么會這樣》!

    《惡魔雙生子之哥哥偽裝特輯》!

    《裝弟騙吻記》!

    稚澄強(qiáng)壓著怒火,不敢相信的她又含入無名指,打算再驗(yàn)驗(yàn),卻被人抓住了手腕,他低垂眼睫看她,似乎早預(yù)料到她會興師問罪,“不用浪費(fèi)你口服液了,這是一次性的防水紋身貼,很貴,五位數(shù)?!?/br>
    班斐道,“福爾慢斯,你是小烏龜么,這辦事的速度,兔子哥哥在終點(diǎn)等得都快睡著了”

    稚澄:??。。?/br>
    狼人自爆!

    狼人還嘲笑她個(gè)女巫毒藥發(fā)的慢!

    剎那。

    稚澄氣成了一只爆河豚,一個(gè)暴君膝頂,把人沖進(jìn)了游泳池的淺水區(qū)。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

    “等等!斐爺他不會水——”

    方少這一句話淹沒在大片濺起的激流。

    稚澄炮彈式轟進(jìn)水里,手掌一伸,精準(zhǔn)吸住了那個(gè)浮上來的漂亮黑后腦勺,她眉眼橫生著野蠻的戾氣,“銀安大廈抽我人間絕靚的小翹臀的是你?!”

    梁小爺?shù)谝粫r(shí)間游過去,還沒開口就被稚澄潑了一手掌的水,“你助紂為虐,你也閉嘴!”

    好悍!

    梁小爺果真閉嘴了。

    哥哥微仰著臉,眼尾粼粼鋪開珠光,“這么生氣做什么呢?”

    他語調(diào)倦懶,“敢說你不爽么?”

    梁小爺:?

    稚澄:!

    還敢挑釁她?!

    淺水區(qū)1.5米,水流浸過班斐的肩膀,但他剛浮出水面,就被人摁著頭狠狠沖進(jìn)深藍(lán)水域。

    窒息,酸脹,肺腔發(fā)緊。

    “呼啦——”

    就在人快受不住的時(shí)候,稚澄膝蓋頂起他的腰,把他上半身抬出水面。

    “咳,咳咳……”

    班斐咳出溫水來,額發(fā)濕漉漉貼著眉,銀線不斷從他發(fā)梢墜落,白高沖鋒衣的領(lǐng)子被沖垮,像是冰川雪山的神明墮了海。稚澄卻不打算繞過這尊溺海神明,她冷冷地問,“跟我熱聊二十七個(gè)夜晚的也是你?”

    梁小爺逐漸石化。

    班斐翕動(dòng)睫毛,“是又怎么,誰讓你這么好騙呢?”

    “——嘭?。?!”

    稚澄的皮質(zhì)機(jī)車手套吸了水,變得又重又沉,以絕對力感鎮(zhèn)壓他進(jìn)了水流地獄。

    “哥!澄澄你別!”

    “咳……!”

    細(xì)串的氣泡從他唇間逃逸,臉色逐漸慘白失溫。

    “祖宗!祖宗有話好好說?。?!”

    池邊的大少們聲嘶力竭,“斐爺不會水性你這樣會出事的?。?!”

    稚澄又把人腦袋拔了出來。

    耳膜撞擊著激烈的水聲,世界仿佛也因此坍塌粉碎,他輕微缺氧,眼前似乎變得一片漆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一段纖細(xì)幼嫩的脖頸,班斐睜開了刺激充血的眼珠,本能環(huán)繞過去,被她惡狠狠踹開,手臂依稀砸到了東西。

    順著水流,他抓住了那片軟軟彈彈的。

    ……?

    班斐混沌的神志勉強(qiáng)回了點(diǎn),“你掉……”

    “是!我叼怎么樣了!你不欠打嗎!你一次次玩爸爸我很爽是吧?全世界就你是個(gè)聰明人你是不是把人都當(dāng)蠢貨??!”

    稚澄怒得七竅生煙,氣得紅了眼圈。

    “……”

    班斐那一腔心氣散了。

    原本他裝梁笑寒,多少有幾分報(bào)復(fù)的發(fā)泄,但她真把自己當(dāng)?shù)艿?,連吻都分辨不出區(qū)別,他又被一股嫉妒啃食著神經(jīng)。

    他軟下調(diào)子,“……是哥哥錯(cuò)了,別哭。”

    “誰哭了!你墳頭下雨?duì)敹疾粫蓿。。 ?/br>
    稚澄掀開他,“起開!跟你挨著惡心!”

    她濕答答地攀上了泳池邊沿,頭也不回地跑開。

    機(jī)車靴被踩得轟鳴作響。

    班斐將軟彈的薄貼收進(jìn)兜里,也扶著把手上了岸,沒有一絲猶豫追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奧林匹克體育中心前。

    稚澄早一步騎上了重型機(jī)車,煩躁地?cái)Q爆鑰匙。

    班斐按住了甲板,水滴砸在地上,“你,咳咳……別開車……會出事故……”

    “你管我!滾開??!”

    稚澄沖他吼。

    忽然附近飄來一股辣椒面的味道,稚澄鼻尖一癢,加上情緒澎湃,唰的一聲就打開了封印多年的水龍頭。

    稚澄孩子氣地嚎啕大哭,“你們這些大人,就愛欺負(fù)人,我沒爹沒娘的,是,我是野種,野蠻生長的糙了點(diǎn),那又怎么樣啊,我追自己喜歡的翹臀怎么了,你是我初戀就可以一次次騙我,玩我嗎?你說分手就分手,說回頭就回頭,你是天王老子嗎憑什么啊?”

    “你滾!爺要你滾啊!”

    那小rou臉哭得一塌糊涂,眼淚混著鼻泡,明明是他最嫌棄的臟貓臉兒。

    他心臟微微鈍痛。

    “小王爺別哭了好不好?”

    “……抱歉,是哥哥,太不甘心了,做出這種昏招,哥哥答應(yīng),永不再犯,行不行?”

    班斐長指擦過她熱雨滂沱的臉,手感生澀笨拙,把她擦得更臟了。

    他試圖把這一頭貓虎抱養(yǎng)進(jìn)懷里,喂養(yǎng)愛意,卻被她推開。

    稚澄悶悶地說,“難受,想吐?!?/br>
    班斐要扶她去灌木叢。

    “不是生理的?!敝沙沃噶酥缸约旱男厍?,“你看見了沒,這里塌了一塊,代表爺再也沒有沒有愛了?!?/br>
    班斐輕柔地說,“有沒有可能,你是掉了這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