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86節(jié)
“是嚒。” 熱流滑過她的臉頰。 哥哥單手駐在她的膝蓋,額前碎發(fā)垂落,氤了片茶褐色的菱形陰影,鼻尖輕緩觸碰過她波斯小馬似的烏茸睫毛,又隨之直落,他兩指打在她的頸后,挾起一塊溫熱軟rou,歪了歪臉,輕咬她臉頰邊粘著的一塊山楂瑪瑙碎塊。 薄雪松壓過肩頸,聲音輕不可聞。 方少剛要了塊金磚子似的豌豆黃,回頭就看見大少歪著臉吃人嘴角碎渣。 方少差點嗆到:……?! 您不是最厭惡吃人剩下的嗎?! 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大少膽大包天,竟然趁著弟弟背過身挑選夜宵甜點的時候,對人下手了! 何等猖狂! 何等unstoppable?。?! 大少的漆黑眼珠輕滑到了眼尾,清冷銳利的余光正好照著方少震驚的狗眼。 大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邊看著他,邊吻著人。 隨著親吻的cao弄力度加重,他那壓著人家脖頸的兩指,很順其自然地,跌進了女孩兒棉衣馬甲捂著的油白鎖骨,暖融融的,還浸著汗,他輕輕撥了兩下,顫得稚澄小嘴微松。他又很順其自然地滑進了口腔,與她舌尖玩耍。 像蟒蛇棲息奶糕。 嘖。 果然很酸。 薄羊毛衫也擋不住那激烈起伏的胸膛,情潮已經(jīng)洶涌得一塌糊涂,偏偏大少隔著一臺麻雀跟他對視,面色鎮(zhèn)定如常,好像跟平日里沒什么兩樣,只余那白冷的眼尾漸漸堆起了一片好像爽到頂峰的猩紅。 朋友,再看就要收費了。 班斐吮著他家乖乖的橘涂唇rou,還游刃有余揚起手。 手腕沉壓,朝著方少豎起了一根,戴著黑白素圈的,漂亮的,挺拔的中指。 尊敬玩家,你的朋友發(fā)來異常友好的問候。 方少:“……” 梁小爺轉過身來,場中一切如常。 瞞天過海。 梁笑寒舉起雙奶卷,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哥,鴛鴦奶卷要不要?” 班斐挑了一眼,唇色水潤光亮,“酸不拉幾,不吃?!?/br> 梁笑寒突然覺醒危險的狩獵本能。 梁笑寒瞇起跟他相似的丹鳳眼,像一頭修煉有成的狐貍:“等等,沒吃您怎么知道它酸?。俊?/br> 班斐:“……” 出息了,我那弟弟竟然逮住了哥哥的馬腳。 稚澄:“……” 草,因為魚太貴,不小心浪、浪過頭了,要被淹死了。 作者有話說: 勇敢哥哥,不怕困難,眼皮底下頂風作案蕪湖~! 第41章 舔狗局 魚塘很大,我都愛過。 梁小爺看了看稚澄。 奶白色的棉服馬甲, 嬰兒肥的無害臉頰,似乎熱得厲害,脖頸爬出來一抹甜粉彩,從頭到腳, 宛若一塊圓溜溜泛著粉的水奶酪, 她身板端正,手里還拿著一塊吃了半邊的雙奶卷, 山楂那塊已經(jīng)啃完。 稚澄發(fā)揮了畢生演技100%。 于是在梁小爺?shù)囊曇袄铩?/br> 水奶酪無辜望著他。 而他哥就站在水奶酪的后頭, 身姿挺拔, 面帶笑容。 倆人的表情都正直到一塌糊涂。 梁小爺:“……” 好像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這場審問麻將并沒有打到下半夜,班斐就喊了停, “她明日早課出cao,大老爺們兒欺負個小姑娘你們也好意思?!?/br> 方少:“……” 我若是沒記錯, 這好像還是您捅破的。 摩根:“……” 老子要是沒記錯,這好像還是你丫的慫恿的吧。 總之這事兒,是過了一趟明路。 兩位哥哥對視一眼, 心中有數(shù): 得, 改口吧, 弟妹是飛了,倒是請來了一尊祖宗。 方少起身,拍了拍梁小爺?shù)募绨颍肮?jié)哀?!?/br> ? 摩根也不甘落后, 沖著梁小爺說,“女人都是負心的,你趁早習慣!” ?? 梁笑寒一臉懵圈。 稚澄混在倆高大男模中, 試圖脫離危險戰(zhàn)場。 她后腦勺一緊, 被人抓住了揪揪。 班斐輕笑, “來都來了,不在這里住上一晚?這么晚了,你回去還能睡個幾小時?” 她:?! 這。這。這。 太不見外了叭。 稚澄一臉正義,“羊入虎口,使不得,使不得?!?/br> 班斐手指勾著她那揪揪,短蓬蓬的,跟黑兔子團起來的尾巴似的,“你是羊還是虎呢?” 稚澄瞅兩眼他脖子的繃帶,給他一個眼神。 品。 你仔細品。 稚澄最終還是通過了留宿申請,就是房間的門牌號比較危險。 梁小爺總不能讓他哥一路發(fā)揮,這多丟他面子呀,當即跳出來,“澄澄住我房間!” 班斐瞟他,“你那前女友睡過的鋪蓋,也不寒磣人家。” 梁小爺俊臉爆紅,又怕稚澄誤會,磕磕巴巴地解釋起來,“人那中暑頭暈,犯惡心呢,也就是躺了一下,我們什么都沒有做,而且床單都沖洗過了,保證沒有其他味兒,不對,我的味兒還是有的……” 前一個在秦郵公館留宿的是遲瓊娜。 她那一身香氣太濃,就像是傾倒了一床的香精,梁小爺受不住,她前腳踏出房門,他后腳就讓人給洗了,他跟他哥某些地方驚人相似,比如說潔癖這一關。 遲瓊娜為此還跟他吵了一架,說他收拾得這么干凈是不是嫌棄她的味兒,還是說要給別的狐貍精使用。 好在是分手了,他再也不用受此摧殘了。 稚澄倒是不怎么介意,她連爛尾樓那種疙瘩角落都待得住,只要地方能睡,她兩眼一閉就去了異世界。 “那我住寒仔的房間!” 班斐:? 你當哥哥是空氣呢。 梁笑寒剛要咧開嘴角,沖他哥露出炫耀的笑容,結果打臉快得就像是龍卷風。 遲瓊娜打了電話過來,哭著說,“……我被趕了出來……” “怎么辦,這里好黑,阿寒,我,好害怕……” 梁笑寒:“……” 他手真欠?。。?/br> 接什么接?。。?/br> 但晾著人又不行,人家那弱女子站在黑漆漆的街道,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輩子就給糟蹋了! 梁笑寒手忙腳亂摁熄了外放擴音,跑到角落跟人交流了。 班斐氣定神閑上分,“怎么樣,還是跟哥哥好吧,在女人面前,哥哥可從來都是唯你獨尊的。” 他又暗暗掐了她腰rou一把,“還有,男生的房間不能隨便睡?!?/br> 稚澄啊了一聲,無辜道,“不能么?我前男友們都讓我睡的?!?/br> 這個“們”就很靈性。 班斐又掐她指窩,面上一派風輕云淡,“這么說,你連前任的聯(lián)系方式都還留著?” 他下頜揚了揚,對著梁笑寒,似笑非笑,“分手后還能做好朋友?” 稚澄表情更無辜,“不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