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52節(jié)
看看哥哥在被劁之間, 跟乖乖被她愛之間,到底選擇哪個?。?! 稚澄內(nèi)心瘋狂默念: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的! 不聽話以后日幾頓就好了! 稚澄對著那張美若天神的面孔使勁做法之后,果然舒坦了。 啊。 拉燈也一樣好看的呢! 啊。 原諒他叭。 稚澄直接無視哥哥的上一句,夾了兩只酥黃油亮的生煎包到他盤子里, 鼓起rou腮, 軟聲安撫,“哥哥喝酒是喝頭疼了吧?我生氣的時候, 嗯, 也喜歡說一些糊涂的臟話, 那都不是我本意來的!放心!咱們都這么熟了我沒放在心上!” 她又露出兩排小鯊魚似的尖齒,倏忽陰森變臉。 “再有下次, 銬了手腳,日哭哥哥!” 那嗓音低得, 沙啞磁性,辨識性又強,仿佛在你喉嚨重重抵著一桿煙槍, 涌出森寒的窒息感。 說完, 又是一副明媚小乖的樣子, 眼尾隨著的笑臉彎起來,那小小的臥蠶窩著一團清汪汪的水,是被日光照出幾分水彩的粉橘園。 班斐:? 您還有變川劇變臉這手絕活呢? 班斐頭一次被女孩兒這樣教訓(xùn),感到啼笑皆非。 他往后靠著餐桌椅, 筷子尖擺弄著這倆生煎包,意有所指,“雖然是皮跟餡料是一樣的, 但這包的手法不一樣, 煎的火候不一樣, 味道自然也不一般。哪,你看這只拇指生煎,比起旁邊的16褶子,足足有18個褶子……” 稚澄:? 有的吃就不錯了,您還管人家rou包兒長幾個褶子?。?/br> 班斐見她滿頭???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恍然大悟,他暗嘆。 這孩子人間修行的覺悟太差了。 讓他來推一把。 班斐又點著拇指生煎指導(dǎo)她,“這18褶子的生煎,嗯,明顯比16褶子的要成熟的多,氣質(zhì)也不一樣……” 稚澄:?? 人家生煎包招你惹你了還得來個氣質(zhì)比拼。 稚澄筷子一挾,起身就塞進哥哥的嘴里。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動手,牙齒猝不及防咀嚼了下,咬破了拇指生煎柔嫩的白皮兒,那熱湯汁水異常充盈,爭先恐后逃出他的口腔,biu的一下就濺到稚澄的手背,灼出了一點紅印。 班斐的舌尖也被熱浪爆漿燙得發(fā)麻,低低嘶了聲。 正要找人算賬呢,卻見那家伙低下頭,跟啜奶的貓兒似的,粉油桃的舌尖伸出來,吸溜吸溜舔起手背的澄亮咸甜爆漿。 她滿足瞇起眼,并公告天下: “哥哥汁多的最棒了?。。 ?/br> 班斐:? 你說誰汁多呢? 話落。 無人回應(yīng)。 哥哥飄過了眼神,他咽碎了生煎小rou包,不知何時啜起了豆?jié){軟白吸管,唇心被燙紅一塊,中心邊緣微焦卷起,異常暗紅妖異。 他們坐在食堂的靠窗邊。 秋色四圍,明光晴朗,支起大幅玻璃窗,下頭栽種了幾株柿子樹,枝管往上延伸,筆直挺拔,頗有一種經(jīng)霜的漂亮骨氣。 稚澄來到光北第三年,頭一次瞅見這叢任性的柿子樹開花結(jié)果?! 那果實也不大,圓溜溜的,跟鴿子蛋差不多,顏色卻美得醉人,像撒了一層金粉,秋天往它肚心里頭裝了一壺綿掐掐的金蜜。當(dāng)這種亮璨的金,幾欲流心的蜜,潑過哥哥的耳根跟鎖骨,稚澄清晰看見—— 哥哥耳根后那一小塊肌膚泛起了蜜柿子一般的澄紅! 稚澄:……?! 好、好偉大的臉。 耳紅之后的性吸引力max?。?!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稚澄又get了個制服哥哥的小方法。 她暗想。 ——他好像超超超受不了別人吃他吃過剩下的。 啊難道這會讓他感覺別人是在吃他么?! 天哪這是什么開發(fā)純情機制的敏感點! 稚澄決定以后: 少說話嗶嗶!動嘴舔干凈哥哥的每一滴水才是女友的正經(jīng)本分! 也許是稚澄的目光過于直白,班斐狠吸了一口豆?jié){,軟管都被嚙得發(fā)爛,等到體內(nèi)熱浪褪去,他恢復(fù)從前的平靜,并用紙巾優(yōu)雅擦掉唇角的一些豆?jié){汁,“看我干什么?哥哥喝完了,也沒水給你喝?!?/br> 稚澄喔了一聲,對他的舉動大失所望。讓她來光盤嘛,擦得這樣干凈做什么! 稚澄解決掉早餐,要去上第一節(jié) 早課。 班斐隨行。 臉在江山在,就是他一說話稚澄就想攻打他江山。 譬如。 當(dāng)他們經(jīng)過秋波瀲滟的未知湖,歡快游過兩只櫻桃谷鴨。 班斐沉思:“一湖不容二鴨,除非它們是兄弟?!?/br> 稚澄:“?人那一對兒!子孫都滿堂了!” 班斐:“挺好,整個姜爆鴨?!?/br> 稚澄:??? 鴨鴨那么可愛為什么不整個全鴨宴你是不是瞧不起它們?! 又譬如。 當(dāng)兩只流浪小貓在草坪邊打滾著,翻出粉紅色的肚皮。 班斐頷首:“打是親罵是愛,這是兄弟實錘了?!?/br> 稚澄:“……經(jīng)鑒定這對是姐妹花。” 班斐:“挺好,祝它們早生貴貓?!?/br> 稚澄:??? 你不要擅自跨越不科學(xué)的邊界啊啊喂?。?! 又又譬如。 他們迎面撞上紀(jì)檢部的那一群性冷淡。 為首的,高個,單眼皮,見到稚澄的那一刻,那一張高嶺之花的冰山臉迅速變成了冷臭臉。 山系活頁連帽夾克,色調(diào)冷到泛出一抹無機質(zhì)的光,闊高肩讓整個人顯得斯文板正,這冰山臉甚至還戴著一雙消毒白手套,那并不透氣的橡膠皮緊實包裹著雙手的皮rou筋骨,服帖得就像是他第二層皮膚。 又因為是半指款式,它像女孩婚紗裸露美背一樣顯露他的蒼白手背。 性冷,禁欲,保守派! 紀(jì)檢部,紀(jì)霜禮! 稚澄:前任x1。 紀(jì)大部長出現(xiàn)在每一次聲勢浩蕩的大會上,每一場人潮呼喊的表彰里,每一個被無數(shù)女孩夢寐以求的熱帖里。 以及她們的玫瑰色夢里。 足以可見男女對紀(jì)大部長的偏愛。 紀(jì)大部長垂著一雙無機質(zhì)般的冷漠黑眸,眼尾的弧度凌厲地上揚,開口第一句就是毒舌炮擊前女友,“快上課了你還有心思哄這小白臉游山玩水呢?外聯(lián)部有你可真了不起!” 稚澄:敲!又是這迂腐老古板! 班斐挑眉。 他勾過腰,掐起稚澄的小rou臉,軟得跟糖心面包似的,饒有興味地問,“這誰?” “我仇家!” 稚澄見躲不過了,眼也不眨地撒謊。 拉著人就要跑。 班斐調(diào)子輕佻,“你仇家還遍天下的呢?!?/br> 凌揚,前任。顧嶼之,前前任。鱷魚紅白球鞋,前前前任。眼前這位性冷淡,前前前前任。 就這,還沒算上他們在燒鹵店遇到的那一對父子呢。 班斐微笑,真行。 前任軍團一只手五根手指都數(shù)不過來,整挺好。 “是,是仇家,壞到可以打啵一整晚的仇家?!?/br> 紀(jì)霜禮則是冷嗤一聲,沖班斐伸出了手,“我是她前男友,比她大一屆,紀(jì)檢部的,紀(jì)霜禮,在她大一新生的時候交往過,交往時長18天3個小時零7分零23秒,你存活多久了?” 稚澄:敲!在我新歡面前說啥呢你個老古板! 稚澄狂瞪他,紀(jì)霜禮不為之所動。 班斐當(dāng)即掛起溫善的笑容,握住了男生那雙白手套,情敵們各自掂量后,一觸即分。 “我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