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32節(jié)
稚澄一聽,大受打擊,“怎么這樣嚴格,我又不是齋戒的小尼姑……” 對于粘人精來說,天堂沒有親親,她會死的!??! 稚澄蔫蔫倒在他身上,“那,那我能吃什么呀? ” “吃點甜食。” 班斐解開她的安全帶,稚澄biu的一下就彈進他懷里,她的脾氣真是比天氣還多變,壞的很快,好的也很快。 晴天多云,偶爾電閃雷鳴,只要能順著毛來捋,倒也不算難哄。 他低笑了聲,替她整好奶黃色小背心,免得受涼,隨后打開車載廣播,又把座椅調得更低。 做好這一切,班斐放心摟著她倒回座椅。 聽著舒緩沙啞的情歌,任由四肢漂流進睡眠的海洋。 腳踝仍然腫痛不已,但好在精神的愉悅稍稍遮掩了部分痛楚。 他倦懶閉上眼。 海灘,夜晚,溫情脈脈的環(huán)境。 一分鐘后。 她捅了捅他腰,班斐眼梢微動,沒有睜開。 三分鐘后。 她又插了插他鼻孔。 “……” 六分鐘后,稚澄實在忍無可忍昂起了腦袋,她翻身起來,小rou手啪的一聲擊打他臉頰兩邊,那倆巴掌硬生生把人給甩醒來。 班斐:? 留宿第一日的紀念品是倆大摑子? 班斐睜開眼,睡鳳眼里徜著一片漆黑,像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的神明。 “鬧什么呢,還沒收拾夠呢。” 語氣是帶笑的,但尾調淬著冷,換成他在國外讀書的女伴們,早就有眼色地避退——沒人敢在他休息時間吵醒他。 但祖宗不。 祖宗字典里就沒收斂這詞。 她反而氣咻咻拽他,脾氣更臭更硬。 “天都還沒亮呢,你睡什么睡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你這點時間打發(fā)人叫花子呢?還打不過人家生產隊的驢呢?!我不管,快起來陪我玩!不然我把你鼻孔插滿沙子!” 稚澄痛心疾首。 “偉人說過,年輕人可以缺德,但不能缺體力,你難道不知道嗎!” 班斐:“……” 有沒有一種可能,偉人可能沒說過。 作者有話說: 傳下去,9917不行(指指點點.jpg) 第20章 雙殺局 不愧是我,干得漂亮! 稚澄剛興沖沖要親他, 就聽得哥哥嘶的一聲。 ? 她連忙問怎么了。 班斐一本正經(jīng)地說,“腳扭了,而且腫得很厲害,要不讓你的偉人下次再說?我覺得做什么都要可持續(xù)發(fā)展才能長久, 你覺得呢?” 稚澄:“……” 可惡! 你竟敢辜負偉人的期望! 東城, 某家路邊小藥店。 燈光稀薄,凌晨五點剛營業(yè)。 經(jīng)驗豐富的老中醫(yī)扶著眼鏡, 瞅著一瘸一拐進來的小情侶, “小伙子, 腳扭了啊,把褲腿拉拉我看看。孫孫, 你也看。 ” 準備繼承衣缽的孫子連忙點頭,近距離觀察這活生生的病例。 黑發(fā)男生坐了下來, 順從捋高褲腿黑管,令孫子驚訝的是,看起來很講究的矜貴男生竟沒有穿襪套, 任由雪河青筋赤/裸暴露。 腳踝那一側的傷勢清晰暴露在眾人的視野里。 腫得老高的骨頭。 咬得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痕跡, 甚至滲著絲絲血跡。 ……?! 孫子倒吸一口冷氣, “你這是被附近的流浪瘋狗咬了吧?要去衛(wèi)生醫(yī)院打狂犬疫苗啊!”他生怕班斐沒聽清,拔高聲量,“接種疫苗最佳時間是被咬后的24小時內,你這情況那么嚴重, 還帶血絲,可不能再拖了啊,會有生命危險的!” 稚澄:“……” 她摸了摸鼻子, “那個, 有沒有可能, 是人咬的呢?” 她小幅度說話,嘴唇閉緊,試圖藏起作案的小虎牙。 孫子反駁她,“人怎么能咬的那么深,這是吸骨髓呢!” 稚澄不吭聲了。 做社死人跟瘋狗之間—— 稚澄嚴肅地想。 那還是先做會修勾吧。 出了藥店再切換人類身份也不遲。 老中醫(yī)咳嗽聲,“人家有女朋友呢,你瞎cao心什么?!?/br> 孫子:“?那矮的不是他女兒嗎?” 高矮明顯得讓人不在意都不行。 稚澄:“?你在說什么很離譜的屁話?” 169cm很小嘛??。?! 她只是被隔壁196cm那不顧眾生死活的身高襯得矮而已! 她都高這小子半個頭好嗎! 那張?zhí)覔鋼涞耐尥弈樤谘矍胺糯?,很兇地齜起兩顆尖尖小犬牙,老中醫(yī)的孫子冷不防嚇了一跳,往后退半步,緊接著就是被她金吉拉貓似的玻璃大圓眼珠炫到。 少年慌忙低頭,女孩兒敞開一件冰橙色小外套,奶皮頸窩爬著一團青縷縷的蟹腳狀小血管,因為店內燈光跟一些水汽作用,青綠小蟹腳愈發(fā)顯得活潑靡麗。 好、好俏。 清晰的細節(jié)扎進腦海,孫子臉紅到了脖子。 “你、你說話就說話,靠我那么近干什么呀……” “樹立你才是矮子跟孫子的正確認知!” “???” 這一對年輕的男孩女孩在店內拌嘴,氛圍純情又曖昧,有進來的老客唷了一聲,打趣老中醫(yī)。 “老許,半天不見,細俏的孫媳婦都領回來了?” 孫子支支吾吾,燒著后頸,“才,才不是……” 殊不知他這半遮半掩吞吞吐吐的樣子,反而更加坐實曖昧與私情。 “這雞毛六畜的,像掉了魂似,好抓心哦,還說不是?” “哈哈,老許,看來不久就得吃你乖乖的暖房酒了?!?/br> 稚澄:??? 這群大爺口音濃厚,說著她聽不懂的方言,還笑得那么賤。 根據(jù)我豐富的生活經(jīng)驗推測,這其中定有陰謀! 她跑到班斐身邊,捅了捅他腰子,悄聲咬著耳朵。 “哥哥哥哥翻譯翻譯,這群老b是不是背地講我壞話?是的話我一口一個唾沫淹死老貨!” 尊老愛幼那也得因人制宜! 班斐坐得散漫,半只肘臂撐在老槐木的硬方桌,冷白掌根懶懶拖著下頜,幾根手指搭在臉側,指甲蓋修剪得齊整斯文,淡rou桂茶色,冰白透著粉。 即便坐在那一塊沉厚包漿跟陳年酸菜似的老座凳上,依然清淡貴氣,與周圍老舊的藥柜、積灰的燈泡處處有壁。 哥哥雙腿微分,朝她招了招手,稚澄很自然蹦進y字口,被他膝蓋圈住。 班斐單手支著臉,另一只手捏起稚澄黃雨衣的拉鏈,由下往上,那一排鯊魚似的小白齒咔噠噠地咬合起來,遮住女孩兒頸邊的那一團招人喜愛的青細蟹腳。 ? 這么溫柔的嗎? 稚澄很自然想起幼兒園家長給小孩子整理衣服的場景。 草。 可是大哥我要跟你談戀愛,不想要這種舐犢情深???! 班斐把稚澄攏到腿邊,狹細鳳眼瞟過那群起哄的老大叔們,以及滿臉通紅的孫子,對老中醫(yī)懶懶道,“大爺,我這種腳傷情況,今晚是不是不適合跟匣子上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