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梁佑瑾的臉色更差了，項目進展遇到了阻礙，一位核心客戶與競品公司有深度綁定合作關(guān)系，J司進攻受阻?？偛恳呀?jīng)調(diào)撥了資源，要求梁佑瑾務(wù)必拿下這個大客戶。

    比梁總臉色更差的，是南方的冬天，陰冷潮濕，冰雨下個沒完，太陽下崗已經(jīng)一個月了。

    左斯年狗腿子等在樓下，笑嘻嘻看著梁佑瑾走出來：“梁總，今天小的為您服務(wù)，上車?！?/br>
    陸青青鬧了一通之后，這是他第一次見梁佑瑾。本以為會迎來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沒想到她卻只是閑聊般輕描淡寫。

    他不追問她結(jié)婚的事情，她也就不想刨根問底女朋友。

    婊子配狗，彼此彼此，她一個嘴角勾起。

    梁佑瑾懶洋洋靠在車窗上，看著男人的側(cè)臉：“左斯年，原來你喜歡年輕清純的。她成年了么？”

    左斯年知道梁佑瑾說的是誰，誠實面對：“成年了，剛上大叁。”

    “你喜歡清純的還來找我這一掛的？”

    “少婦少婦，知識寶庫。”

    “你從我這學(xué)到什么了？”

    “小的愚鈍，沒學(xué)會，梁老師今晚還要好好教一教?！泵鎸α河予?，秒變沒臉沒皮。

    “學(xué)完了再去你清純的小姑娘身上實踐是么？”

    “我怎么聞著一股酸味啊?！弊笏鼓旯首骺鋸埪劻寺?，意識到梁佑瑾可能吃醋了，這個事實極大地取悅了他。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绷河予み^頭看著街景閃過：“不過是炮友，合得來就一起滾床單，下了床少聯(lián)系。你來接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br>
    “炮友？”左斯年一個急剎車。

    “不然呢？收起你的深情人設(shè)。”梁佑瑾指著前面的公交車站：“把我放到那里?！?/br>
    左斯年一腳油門加速，余光中，他注意到梁佑瑾神色寡淡，雙眸沒有往日那番精明干練，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焦慮。

    “最近工作很辛苦？”左斯年貼心更換了話題，不去觸碰梁佑瑾不愿意面對的東西，他不逼她，他也知道急不來。

    “稍微遇到點麻煩?！?/br>
    “出差不順利？你去了S市的H醫(yī)院吧？搞定誰去了？”

    梁佑瑾想到了有點棘手的項目，不禁吐槽：“就是沒搞定啊。我這個級別帶著資源，背靠J司這顆大樹，也沒能松松土，競爭對手和M院長合作的很深入。”

    談到業(yè)務(wù)，梁佑瑾渾身發(fā)光，仔細推演了一下，半是自語半是閑聊：“這個項目很需要M這樣高級別的教授牽頭站臺，我不相信他沒有需求，可能我們還沒能獲取他的信任?！?/br>
    左斯年聽聞她提及的M教授名字，抿了抿唇，試探道：“需要幫忙么？”左斯年也知道，能夠在國內(nèi)醫(yī)療圈擔(dān)任這么高的職位，人脈未必比他這個身在局中的醫(yī)生少，但是……這件事情，可能還真的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因為，左斯年是M教授的親學(xué)生。  M教授之于左斯年，不是掛個名字就不見蹤影的導(dǎo)師，左斯年也不是什么徒子徒孫，而是被M教授收入麾下，言傳身教，親手打磨多年的得意門徒。

    “炮友就別過問那么多了?！绷河予獞换貋?，將兩人關(guān)系蓋章定義，拒絕左斯年深入她的世界。

    一路綠燈，左斯年徑直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梁佑瑾問：“來這干嘛。”

    左斯年順桿往上爬，打蛇隨棍上：“炮友，你說能干嘛？”

    “能。”梁佑瑾正陷于工作的混沌，也想放松一下，何況，左斯年臉耐看，身子耐cao。

    他一頓，不可思議，詫異看著她，哈哈大笑。這么大方又熾熱，像是夏天的焦陽，真不愧是梁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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