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第187節(jié)
商人笑著擺手,“過譽了,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乘船外出了。如今多虧了朝廷給咱們建了鐵路,去哪都安全,還方便快捷!” 這幾句話說到宋玉竹心坎上,滿眼笑意的點頭。 趙驍小聲的說:“幾個水匪而已?!?/br> 宋玉竹忍俊不禁,輕輕撞了他胳膊一下,這叫融入百姓,你懂不懂啊~ * 快到午時火車上開始售賣盒飯,乘務員推著小車,里面裝著兩個大木桶,里面是熱騰騰的飯菜。 一葷一素兩個饅頭要二十文錢,盛在不銹鋼的碗里非常方便。 不少人掏錢購買飯菜,趙驍也買了兩份。素菜是清炒土豆絲,rou菜是白菜燉豬rou,味道一般,盛在量大,胃口大的人也能吃飽。 宋玉竹只吃了半個饅頭就飽了,剩下的自然都留給了趙驍。 下午宋玉竹沒什么精神,靠在椅子上假寐,順便點開系統(tǒng)看一下上京怎么樣了。 點開系統(tǒng),刺眼的倒計時讓他心里一顫,立馬翻開地圖不去看它。 跟往常一樣,早朝已經(jīng)結束,宋玉潼正在偏殿跟太傅下圍棋。太傅手執(zhí)白棋,宋玉潼手執(zhí)黑棋,看了眼棋盤,黑棋已經(jīng)被白棋團團圍住,已無回天之術。 宋玉潼捏著棋子扔不肯放棄,皺著眉仔細的觀察著棋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宋玉竹以為meimei即將投降時,她突然將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盤上,一瞬間改變了局勢。 太傅捋著胡子露出笑意,“殿下這招以進為退不錯。” 緊接著二人又下了起來,這一盤棋下了一個時辰,最后宋玉潼還是敗了。跟太傅比起來,她畢竟嫩了點,不過能下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非常不錯,宋玉竹自己都不見得能下過meimei。 下完棋太傅便告退了,宋玉潼又讓內侍將奏折搬來,開始今日的工作。 宋玉竹看著那一籮筐的奏折,腦袋疼起來,看著meimei一板一眼的批閱奏折,既覺得心安又有些心疼她小小年紀就這般忙碌。 火車又??苛藘蓚€車站,車廂里的人才坐滿。 到了傍晚,賣飯的乘務員推著小車過來賣晚飯。 兩人吃完飯準備去休息了。 晚上乘客可以去列車最末端去買臥鋪票,不過臥鋪票價非常貴,一晚就要五百文,普通人根本舍不得花這個錢。 宋玉竹因為身體原因必須休息好,兩人帶著行囊去車廂最末端。 每間臥鋪里有四張上下鋪的單人床,比現(xiàn)代的臥鋪稍微寬敞一些。 趙驍原本想單獨包下一間,可惜臥鋪都被訂滿了,只剩下最后一間還有空余的兩張床。 沒辦法,二人只能買了一間合住的票,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住了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廝伺候著。 兩人一進來,那人便皺緊眉頭,目光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見他們衣著普通,口氣十分猖狂道:“你們倆去別的地方住,我補給你們雙倍的錢?!?/br> 宋玉竹剛想說話,趙驍更不客氣道:“我給十倍的錢,你出去。” 那人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們,反而指使起自己的小廝幫他捶腿按腰。 “你還好嗎?”趙驍扶著宋玉竹合衣躺下。 “沒事。”宋玉竹輕咳了兩聲,目光落在對面的床鋪上,剛好那人也在看宋玉竹,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宋玉竹心里想笑,對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對面的男子突然破口大罵:“哎呦!你這個不懂事的畜生!下手沒輕沒重,小爺?shù)难伎毂荒沐N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廝跪在地上磕頭。 男人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怒道:“丟人的玩意,今晚出去站著睡!” “是?!毙P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趙驍眉間已經(jīng)聚起怒氣,宋玉竹怕他驚動車上的其他人,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這次微服私訪不就是為了體察民情嘛,若是曝身份豈不沒了意思。 趙驍抓著欄桿一下躍到上鋪,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擦了起來,目光陰沉沉的盯著對面的男子。 那人被趙驍嚇了一跳,嘴里嘀咕兩聲便沒敢再找麻煩。 一直到深夜,宋玉竹突然被吵嚷聲吵醒:“我的玉佩丟了!那可是祖?zhèn)鞯挠衽澹粔K價值千金!” 第183章 救人 宋玉竹迷茫的睜開眼睛,見趙驍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床邊,正虎視眈眈的瞪著對面。 那人大聲喊著:“我玉佩丟了!快去報官,快去報官!” 小廝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叫來巡邏的官差。 “怎么回事???”官差打了個哈欠,黑著臉走進來。任誰三更半夜被叫醒都不會太高興。 “官爺,我祖?zhèn)鞯挠衽鍋G了,明明昨天還在我身上掛著!”對面床鋪的男子道。 “仔細找找,是不是掉哪去了?” “哪都找遍了,肯定是讓人偷了!”那人目光瞥向宋玉竹和趙驍二人。 官差也看過來,打量著二人道:“你們有沒有拿他的玉佩?” “沒有?!壁w驍一口否認。 男人一聽就炸了:“肯定是他們拿的,看他們穿的窮酸樣,怎么住得起臥廂,定是慣偷!” 衙役倒也講道理:“無憑無據(jù),你這么說不太好吧,這樣我搜搜他們的包裹,若是沒有就不準鬧了?!?/br> 男子勉強同意,官差道:“你二人起身容我搜一遍,也好洗脫嫌疑?!?/br> 宋玉竹下了床,拉著趙驍走到門口,讓他搜包裹。 官差打開兩人的包裹看了看,里面除了衣物就是書,根本沒有對方說的玉佩。 結果男子不依不饒:“包裹里沒有,定是藏在身上,官爺不妨搜身肯定能找到?!?/br> “放肆!”趙驍怒目而視,差點一腳踹過去。 宋玉竹拉住他道:“你的玉佩什么模樣?價值幾何?何時發(fā)現(xiàn)沒有的?” “是青綠色的玉佩,價值百兩銀子,就剛剛沒有的?!?/br> “你既然懷疑是我們拿的,總歸要有證據(jù),若搜身后仍舊沒有你該怎么辦?” 男子有些無賴的說:“沒有就沒有,還能怎么辦?” “那肯定是不行的,大啟律令,凡誣告一人者,杖三十罰銀一百兩,誣告兩人者,杖五十罰銀三百兩。” “正好官差也在,煩請幫忙做個證,如果沒有找到他丟的玉佩,請按律法執(zhí)行?!?/br> 官差點點頭:“公子說的沒錯,你確定要搜身嗎?” 那人明顯有些慌了,他沒想到宋玉竹還懂律法。原以為他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嚇一嚇讓兩人離開廂房。 他尷尬的吞咽著口水道:“興許是我落在哪了,不用搜了……” 官差見狀呵斥道:“無事不準再大聲喧嚷!” “是,是?!蹦凶踊氐酱采?,不一會傳來鼾聲。 這一折騰宋玉竹也沒了睡意,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什么時辰了?” “剛到丑時,你再睡一會吧。”趙驍拿衣服披在他的肩膀上。 “睡不著,你若不困就陪我坐一會?!?/br> 趙驍坐在他身邊,睨了眼對面床上的人:“要不要把他弄走?” 宋玉竹搖搖頭,這種人在他們眼里不過是螻蟻,動動手指就能碾死,根本沒有生氣的必要。 “咱們出來這么久,不知道玉潼能不能應付過來。” 趙驍拉住他的手道:“既然決定出來,上京的事就別再擔憂了。” “阿驍,這次南下……興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也許找不到。如果我離開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彼斡裰褶D過頭靜靜的看著他。 趙驍握著他的手一緊:“不會的,肯定能找到辦法!” 這是兩人第一次討論這個話題,盡管很沉重但卻避免不了。宋玉竹怕自己死后,趙驍會跟著自己一起走。 “你還年輕,在我們那個時代,三十多歲正是人生最好的時候,你可以開啟新的人生,結識新的朋友……” “玉竹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趙驍呼吸急促,喉嚨里仿佛噎著石頭,咽不下吐不出。 他沒法想象宋玉竹不在了,光是想想都難過的要命,如果真有那日,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離開! 宋玉竹輕輕的靠在他肩膀上:“玉潼她還太小,一個人面對偌大的朝堂,我不放心?!?/br> 沉默片刻,趙驍抱緊他道:“我會輔佐她到成年?!边@算是變相答應他不會尋死。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如今玉潼才十三歲,等到十六歲及笄還有三年時間,希望這三年他能從悲傷中走出來。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一瞬間光芒籠罩大地,驅散了所有陰霾。 * 天亮后兩人又回到之前的車廂乘坐,臥鋪票也沒退,夜里還要回來休息。 昨晚他們沒在這邊,坐在對面的兩人占了他們的位子休息,見人回來了連忙起身讓出座位。 經(jīng)過攀談得知,這二人姓楊是堂兄弟,高個子年紀大的姑且叫楊大哥,圓臉的男子叫楊二哥。 售賣早點的乘務員來了,早餐有包子和饅頭,還有米粥和咸菜,十文錢一份,味道十分一般,只是能填飽肚子而已。 宋玉竹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臉色稍微好一些。 趙驍有些后悔乘坐火車,不但休息不好,吃的東西也太簡單了,這一路玉竹肯定又得清瘦幾斤。 吃完飯車上的人又閑聊起來,宋玉竹側頭聽著,時不時說上幾句,氣氛十分和諧。 大概男人上了年紀對朝堂上的事都特別感興趣,談著談著就說到朝堂,大啟的民風開放,并不限制百姓議論朝政。 “要說今年最讓人高興的事,就是輔國將軍打敗金國,奪下四座城池,可真是大快人心!”說話的是楊二哥,昨日他還不怎么說話,大概這一夜跟車上的人混熟了,打開了話匣子。 “可不是,得知打敗了金國,我家連放了半個時辰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