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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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后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發(fā)生什么事了?!” 宋玉竹急忙朝后面跑去,見玉奴兒臉色鐵青,渾身顫抖指著廚房說:“里面…有…有死人!” 宋玉竹推開廚房的門一看,見里面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面色鐵青不知有沒有呼吸,旁邊擺著一個冒煙的炭盆。 “我本想去廚房找點(diǎn)水喝,一開門就看見里面這樣……”玉奴兒藏在宋玉竹身后膽戰(zhàn)心驚的說。 “別怕,去幫我把廚房的窗戶打開,我看看他怎么樣了?!彼斡裰裎嬷亲幼吡诉M(jìn)去,探了探男子的脈搏和呼吸。 “還沒死,快幫我把他拉到外面去!” 玉奴兒過來搭手,兩人合力把人拽到后院的空地上。宋玉竹從廚房里舀了一盆水,潑在男人頭上,沒一會男子幽幽的醒了過來。 “咳咳咳……” “我……我已經(jīng)死了么?”男人看著旁邊站著的兩個容貌俊美的人,閉了閉眼道:“應(yīng)該是死了吧。” 玉奴兒踢了他一腳:“你還沒死呢,倒是差點(diǎn)把老娘嚇?biāo)?!?/br> 宋玉竹驚訝的看了眼身邊的玉奴兒,剛才還可憐兮兮的林meimei,這會竟然變成了潑辣的鳳辣子。 想想也是,若不是這樣潑辣的脾氣又怎么會把人砸死?這性格好!做掌柜的應(yīng)當(dāng)是吃不了虧。 男人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淚眼滂沱道:“二位救我干嘛啊?就讓我死了罷!” 宋玉竹無奈的說:“你死也不能死在我店里啊?!?/br> “竟是換了店家嗎?多有得罪,我這便離開?!贝蟾乓谎趸贾卸绢^暈的厲害,男人起了幾次身都站不起來。 宋玉竹蹲在他身邊詢問:“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尋死?” “好端端?”男人雙目赤紅,哽咽著說:“好端端誰會尋死???我娘子幼子都死在了那群禽獸手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人茍活,我還不如早早隨他們?nèi)チ??!?/br> 宋玉竹嘆氣,原來這也是個可憐人。 玉奴兒走到男人面前,突然揚(yáng)手給了他一巴掌:“廢物!堂堂七尺男兒,你不想著怎么為妻兒報(bào)仇,竟想著一死了之?徐州城就是有你們這樣的軟骨頭才讓滿城婦孺?zhèn)兪苋?!?/br> 男人被打蒙了,捂著臉半晌才道:“我自然是想要報(bào)仇的……可我除了會做飯什么都不會……”原來他是這間酒樓的廚師,大軍入城時他因?yàn)榱粼诰茦抢锒氵^一劫,可家中的妻兒就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等他回去的時候尸首都涼了。 他既恨自己無能,沒有勇氣跑回去保護(hù)妻兒,又恨慶字軍作惡多端,一時想不開便燒炭自盡了。 宋玉竹伸手把他拉起來:“你若不想死便留下來吧,總有一天會給她們報(bào)仇的。” 男人連忙跪地道:“多謝二位相救!大恩大德我孫茂無以為報(bào),愿當(dāng)牛做馬供二位差遣!” 如今酒樓的老板娘和廚子都有了,自己可以當(dāng)個賬房先生收賬,還差兩個跑堂的伙計(jì)。 下午趙驍便把那兩個士兵送了過來,一個是林大勇,另一個叫田小波。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頗有喜感。 酒樓要重新開張,宋玉竹準(zhǔn)備換個名字,既然謀的是江山,那便打開格局,大筆一揮把酒樓改成:樓外樓。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1’他要看看這腐朽的朝廷何時能休! 作者有話說 1《題臨安邸》作者林升 第24章 打探 楊元慶看樣子要留在徐州不走了,這幾日把城里位置好的大宅子賞給了自己的下屬。趙驍因?yàn)槠瞥怯泄?,還被賜了一個三進(jìn)的宅子。 之前他是校尉官職,手底下有百十多個小兵,打仗死的只剩下三十多人,如今連升兩級變成千戶把總,上頭又給他分下來一千多人。 這些士兵都是左將軍魏淮分配的,多一半是傷兵,剩下一部分要么是年紀(jì)大的,要么是身材矮小的,反正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 趙驍也沒太在意,早就知道魏淮對自己有偏見,也沒想著他能給自己調(diào)來好兵。不過有一點(diǎn)比較合他的心意,這些傷兵都沒參加攻城那日的“狂歡”。自然也沒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軍營駐扎在徐州城西北角,這里原本就是徐州兵營,原本的那些兵有一部分死在攻城的時候,還有一些跟隨楊元起跑去了東州,兵營閑下來便宜了他們。 趙驍換好千戶服,來到新兵營。新分下來的這些兵里面少不了許多刺頭,想來魏淮也不可能讓自己輕松,趙驍系緊衣帶,今天恐怕有場“硬仗”要打。 同其他營房一般先是把兵點(diǎn)了一遍,算是認(rèn)了認(rèn)人,然后開始訓(xùn)話。 “我不知道你們先前在哪個營房,是跟著誰的兵,只要到了我這里,凡事都得聽我指揮,如有不從者,要么現(xiàn)在滾要么以后殺了祭旗!” “聽懂了嗎?” “聽——懂——了——”一群人拉著長音,像是故意在嘲諷他一般,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趙驍冷笑一聲,指著最中間的一個身材高壯的士兵說:“你,出列!” “干嘛啊千戶?我可什么都沒干?!笔勘ξ淖叱鰜?。 “你叫什么名字?” “馬震威!” “好名字?!壁w驍冷不丁一腳揣在他胸口上,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馬震威從沒想到趙驍會突然出手,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你干什!” 趙驍挑挑眉:“不服氣???不服氣就起來跟我較量較量?!?/br> 后面的士兵嗡的一聲開始起哄,有人慫恿道:“馬震威加油,干掉他沒準(zhǔn)你就能當(dāng)千戶了!” 趙驍瞥了那人一眼,嚇得他立馬閉上嘴,躲到旁邊人的身后。 馬震威脫掉外衫摔在地上,瞪著雙眼怒視著趙驍:“屬下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趙千戶高招!”說著便朝趙驍沖了過來。 這人身高九尺,兩百多斤重,拳頭跟沙包似的,這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要半條命。 趙驍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在他沖上來的一瞬間,身形快到不可思議地躲過了這一擊,反手勒在他脖子上,把人重重?fù)サ乖诘厣希?/br> “嗬……嗬……放開……我”馬震威抓著趙驍?shù)母觳灿帽M全力掰,可扣住自己脖子的那條手臂仿佛如鋼筋鐵骨一般,絲毫掰不動。 趙驍冷漠的看著他,眼底沒有絲毫情緒。馬震威知道他要?dú)⒘俗约骸欢〞⒘俗约海?!他原本是何校尉麾下的士兵,因?yàn)椴宦犞笓]還打了校尉,被送到這里。 看著趙驍長得年輕,以為他跟何校尉一樣是靠關(guān)系進(jìn)來的草包,沒想到第一天就被當(dāng)成了雞,儆了其他猴。 就在他窒息即將死去的時候,趙驍突然松開了手。馬震威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不知不覺眼角流下劫后余生的淚水。 “還有不服的嗎?”趙驍起身掃視了一圈,一眾人噤若寒蟬,連屁都不敢大聲放,生怕吵著趙千戶,被拉出來做范例。 “那我說的話,都聽沒聽見?” 這次所有人齊聲大喊:“聽見了!” “很好,各個營房的隊(duì)長,帶著他們?nèi)バ鼍毐??!?/br> 這招殺雞儆猴效果不錯,原本散亂的士兵瞬間提起精神,除了重傷未愈的幾個人還需要養(yǎng)傷,其余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在校場上跑步練箭。 * 另一邊宋玉竹也幫玉奴兒買來新衣裳,他眼光不錯,買的衣服雖然是普通布料,但穿上去特別合身。 換了發(fā)型和妝容的玉奴兒,從原本容貌艷麗的舞伎變成姿態(tài)優(yōu)雅的婦人。 玉奴兒照著鏡子上下打量:“公子,這樣別人真的認(rèn)不出是我了嗎?” “只要你自己不露出馬腳,別人自然沒辦法認(rèn)出你就是王府里的舞伎?!?/br> 玉奴兒道:“我這名字也得改改,我不識字,請公子賜我名字。” 宋玉竹略一思索道:“改名為湘玉如何?”他突然想到上輩子看的電視劇里,有個女掌柜的也叫湘玉,性格潑辣但為人仗義,希望玉奴兒以后也能同她一般。 “湘玉?這名字好聽,謝公子賜名!”玉奴兒滿心歡喜,又要跪地磕頭謝恩。 宋玉竹連忙拉住她:“以后你的身份是平民百姓,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磕頭。” “哎!”湘玉笑著跑下樓,眉宇間盡是暢快。 宋玉竹打算九月十九開張,眼下還有幾日的時間可以籌備。酒樓里東西齊全,連后院的酒缸都是滿的,可見這五百兩花的委實(shí)不虧。 一樓用來經(jīng)營,二樓則留了一間書房和一間臥室,剩余的兩間屋子打通,宋玉竹準(zhǔn)備留著做會議室。 趙驍派來的兩個小兵頗為好用,那個叫林大勇的士兵,性格憨厚老實(shí),卻有一把子力氣。一個人可以把后院幾百斤重的石磨搬開,若是以后有人敢在酒樓鬧事,有他在肯定安全。 另一個叫田小波的士兵,身材瘦小長相稚嫩,看起來年紀(jì)與他相仿,實(shí)則已經(jīng)二十出頭。他性格機(jī)敏,對趙驍忠心耿耿,用起來也格外放心。 宋玉竹問過兩人知道來這里干什么的么? 二人均搖頭道:“千戶大人命我們聽您差遣,只要不是為非作歹的事,什么都干!” 宋玉竹暗讓田小波在城中打探,有沒有類似反抗朝廷的組織。田小波聽到后二話沒說,直接應(yīng)承下來,當(dāng)天便偽裝成乞丐,潛入了西街后巷的貧民區(qū)。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宋玉竹抽空給家里寫了封信報(bào)平安。他沒有告訴父母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軍隊(duì),不然宋柏和江蓉肯定會過來找他回家。 而是撒了個謊,告訴他們自己得到慶王青眼,留在王府里任了大夫,請父母勿要擔(dān)憂,來日閑暇再回去看望他們。 自己這條路注定不太平,他不想把爹娘牽扯進(jìn)來,將來若實(shí)在瞞不住了……再說吧。 * 前幾日接連下雨,讓貧民區(qū)的巷子里越發(fā)潮濕泥濘,一腳踩上去,軟塌塌的稀泥陷腳,鞋都拔不出來。 骯臟的糞水夾雜著食物殘?jiān)?,散發(fā)出濃烈的惡臭直讓人作嘔。 一個瘦小的男子正朝不遠(yuǎn)處的乞丐堆走去,這群乞丐有老有少,穿著臟兮兮的衣裳,大多居無定所。今天好不容易露出太陽,這群人便坐在一塊石頭上曬太陽捉虱子,嘮閑嗑。 別看這群乞丐不顯眼,他們走街串巷的要飯,消息最是靈通,所以田小波才尋到這里。 “聽說慶王留在徐州以后不走了。” 一個身材消瘦的老乞丐,揪著虱子放在嘴邊咬:“走不走又有什么區(qū)別,反正咱們一沒錢二沒地,誰來都得要飯。” “說的也是,不過慶王太壞了,這幾日城中糟蹋死了多少人啊,都是花一樣的小閨女,造孽喲?!?/br> 田小波接話的道:“這群姑娘的家人不知道多恨他吧!” 老乞丐哼笑道:“恨有什么用?還不是得受著,老百姓對于那些大官來說,就像這身上的虱子,想讓咱們什么時候死咱就得死,沒法子的事?!?/br> 另一個年輕些的乞丐扭頭打量田小波:“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田小波低著頭嘆口氣道:“我……我家人都被慶王殺了,房子也被占了,無家可歸才流落成乞丐?!?/br> 老乞丐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既然做了乞丐便別想那些事了,活過一日算一日吧?!?/br> 田小波搖頭:“我想給爹娘報(bào)仇,可憑我一個人辦不到,也不知道去投奔誰才行?!?/br> 坐在角落里的一個乞丐道:“嘿,你要是個女娃就好了,可以投奔張姨娘,聽說她建了個白虹閣,專門跟朝廷作對的,可惜只收女子不收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