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愚人眾執(zhí)行官拒做萬人迷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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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對,現(xiàn)在的時間線是小草神還沒有誕生的時候,潘塔羅涅這時應(yīng)該還不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吧? 聞音安穩(wěn)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再向【富人】潘塔羅涅的方向投過去哪怕一個眼神,但是她的心里不斷蕩滌起一個又一個念頭。 她記得在原神游戲里,散兵曾經(jīng)提到過,【富人】和【博士】合作密切,那——現(xiàn)在的潘塔羅涅,是否也和博士有所來往? 他們在籌謀什么?這趟列車開往城市幾乎最邊緣的貧民窟,那里有什么值得潘塔羅涅去的地方?他會不會對那些生活窘迫的可憐人動手? 聞音突然感覺到深沉的疲倦,更有十二萬分的好笑。 倘若她現(xiàn)在沒置身于提瓦特大陸,還是那個煩惱僅僅是為給魈攢錢抽和璞鳶和護摩的貧窮女大學(xué)生,她只會對著愚人眾的pv冬夜愚戲嘶哈嘶哈,嚷嚷著讓【富人】、【仆人】,【少女】通通進池子,加入她組建的旅行者隊伍里。 每天的日常也是“嗚嗚嗚好愛阿散”、“博士真是個混蛋但是他要是進池子我也想抽誰能拒絕這個聲音啊啊啊啊”、“富人能進池子嗎,一定要進啊啊啊啊他長在我的心巴上——(聲嘶力竭)”。 但是現(xiàn)在,她一看到愚人眾的人就頭疼。 她有些切身地體會到,愚人眾的出現(xiàn)就代表要有對平民不妙的事情發(fā)生。 不過細細想來,楓丹的掌權(quán)者們大多也是如此,不說別的,單說司法總官那個可惡的綠皮王八,就比博士還要令聞音討厭。 可惜,無論聞音心中再怎么思緒萬千,這輛列車也不會因她的意志而停止前行。 光影流轉(zhuǎn),正如這飛速流逝的時間。 月已中天。 聞音聽到蒸汽汽笛發(fā)出一串刺耳的鳴聲,死寂的車廂也在這一刻煥發(fā)出了半點生機,一道道停滯的灰色身影也重新靈動起來——起身,走向車廂門口,排隊,下車。 人們緊緊地挨著,推嚷著,口中發(fā)出意義模糊的謾罵,接著又此起彼伏幾句同樣不太禮貌的回應(yīng),隱沒在鼎沸的人聲里消失不見。 但是他們大多沒有力氣真正打起來,或許都在心里盤算著今日的收獲,在想能不能填飽家里的幾張嘴,又或許已經(jīng)被一整天繁累的工作掏干了身體,麻木到不想再看見明晚的月光。 一張張臟污的臉,連指縫里也大多帶著黑泥和已經(jīng)洗不干凈的污垢,破舊的大衣散發(fā)出古怪的氣味,分不清是酸還是苦。 但是每個人都在堅強地活著,盡管他們活的并不好。 聞音拉上大衣,遮住小半張臉,露出來的半張臉和這里的其他人看上去并沒什么區(qū)別。 一股更加惡臭的味道涌上鼻腔,聞音忍住想要咳嗽的沖動,擠進人堆里,她的個頭比起這些苦力而言還是單薄了不少,眨眼間就藏匿了身形。 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論是臟亂差的環(huán)境,流著污水的街道,還是猶如行尸走rou的人群,用古法語奇怪的強調(diào)發(fā)出的辱罵——聞音都能熟視無睹,仿佛她早已經(jīng)是其中的一員。 沒什么能擾動她的心房,除了—— “別急著走啊,小伊蓮娜?!?/br> 微微含著點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好像聲音的主人就挨著她的后背,耳翼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吐息時溫暖的觸感,嚴冬里亦仿若春風拂面。 聞音覺得有點癢,下意識捂住耳朵,反應(yīng)過來時霍然轉(zhuǎn)身。 一步開外的地方,足足高了她一個頭還要多【富人】潘塔羅涅正垂眼看著她,寬闊的肩背隱藏在黑色的大衣里,嚴絲合縫地擋住了月色。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一片陰影,將聞音稠密地包裹在其中。 驚雷炸響。 “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敵意,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br> 對方露出溫柔和善的笑容,眼瞳里也顯現(xiàn)出一抹真摯的光,他又上前一步,幾乎就跟聞音面對面,銀白色的鏡鏈垂落,在聞音眼前晃了一晃。 “我是那位【博士】大人的手下,至冬國使團的高層,你幫我這一次,明日我派人送你出城,離開楓丹——”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測,聲音溫柔地仿佛是同最親密的情人低語。 “如何?!?/br> 聞音冷淡地后退了一步。 潘塔羅涅畫的大餅太過于叫人心動,而且正好就是聞音心中最急迫最渴求的東西。 但是—— “至冬國的大人手下人才無數(shù),哪里需要我一個在貧民窟辛辛苦苦討生活的人奉承。我也不是什么伊蓮娜,您認錯人了?!?/br> 聞音當即轉(zhuǎn)身要走,剛邁出一步又驟然后撤。 這一撤正將自己送到潘塔羅涅懷里。 貧民窟昏黃老舊的蒸汽燈下,身形高大的男人單手將只到他肩膀的單薄少女環(huán)住,二人的影子也相互糾纏,在混沌的暖光中顯得溫柔而繾綣,正是一副溫情脈脈的場景。 但聞音只覺得對方的小臂隔著兩層大衣依舊傳遞出驚人的熱度,像是guntang的烙鐵般將她死死焊牢。 而聞音剛剛正要邁出的那個位置,一柄極薄而又極鋒利的銀刃深深沒入地面,倘若聞音剛才沒有后撤,那一擊的力道足以將她的骨骼碾得粉碎。 “嗯?怎么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潘塔羅涅低笑了一聲,鎖著聞音的手臂力道卻半點沒有放松。 “雖然我認錯了人,但為了不讓計劃暴露,只能殺掉你了呢。” 聞音感覺到冰涼的皮質(zhì)觸感抵上自己的脖頸,然后一點點縮緊。 巨大的武力差距下,聞音沒有半點逃避的可能,甚至連呼救都傳不出分毫,只得被動地在對方的力道下一點點被剝奪呼吸的權(quán)利。 氧氣在飛速地消耗,大腦思考的功能也在迅速退化,先是視線變得模糊,然后是聽覺——遠處蒸汽列車的鳴笛聲逐漸聽不見了,潘塔羅涅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也不可聽聞,只有感知依舊敏銳,全身上下的全部感官都被掐著脖頸的那只修長有力的手占滿,一切生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 像是還想給她一點生機,亦或是刻意延長窒息的苦痛,對方掌心的力道并不算強烈,但聞音相比之下仍顯脆弱的身體依舊感覺到極度的苦痛。 就像是老舊的風箱,即將在掙扎中折斷最后一板簧片。 混沌之中,聞音用盡最后一絲力道,抓住了潘塔羅涅的手。 她連試圖掰開對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潘塔羅涅垂眸看著搭在自己指尖纖細而白皙的手指,它們在凜冽的寒風中不易察覺地顫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正如它們的主人一般,飛速地褪去生命和活力。 剛才的掙扎間,聞音刻意的偽裝被蹭掉了不少,用來遮掩皮膚顏色的材料也被擦去大半,少女的手指白皙得如同至冬最純白的新雪。 又如同璃月只生上在最險峻的高峰上的清心,潔白的花瓣像是天邊的輕云,高潔地如同這種花的名字——清心。 他早年困苦時曾以采集這種花賣錢為生,稍有不慎便是九死一生。 但那時的他,連把手指湊近清心的枝莖都覺褻瀆。 潘塔羅涅驟然松手,攬住對方腰際的右手卻反向一帶。 剛剛還背靠著他被迫仰起頭的少女又落入他的懷里。 他的胸口處傳來一聲聲大力的悶咳,對方的指尖用力地揪住自己大衣的衣領(lǐng),像是落入浮水的人抓緊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深黑色和純白色交織,有種摧折心魄的冷厲美感。 潘塔羅涅將視線從褶皺的衣領(lǐng)處挪開,冷漠地掀了掀眼皮。 剛才的溫情,從來都是假象。 “我的耐心有限,伊蓮娜小姐?!?/br> 聞音的腦袋尚還被迫埋在潘塔羅涅的胸口,意識也尚有三分混沌。 但是聽到對方冷淡的話語,她的理智瞬間回魂。 面對這樣的萬年狐貍,什么小伎倆小心思都毫無用處。 潘塔羅涅,專治一切花里胡哨。 聞音又咳了兩聲,再開口時聲音尚有幾分干澀。 “條件再加一條,你要送我和我的朋友一同離開?!?/br> 聞音下意識以為對方會遲疑或者干脆地拒絕她的條件,沒成想潘塔羅涅連半分猶豫都沒有,當即妥帖地答應(yīng)下來。 “那個叫阿娜伊斯的小歌女?沒問題?!?/br> 不對勁。 絕對不對勁。 凡事經(jīng)商有道的商人,最懂得一分貨一分利,絕不肯平白讓自己吃虧。 聞音自覺自己一個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身體素質(zhì)也遠遠算不上強悍,起碼遠比不上潘塔羅涅。 這樣的自己,哪值得對方開出的價碼?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幫忙”,絕不是什么簡單的事,甚至于潘塔羅涅認為,自己大概率沒法活著回來。 死人,自然就不會向他索要交易的報酬了。 聞音這樣想著,面上卻不見半分恐慌。自從穿成小歌女,哪天不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活? 比起現(xiàn)在就被潘塔羅涅活活掐死,還是多活一時是一時。 “說說吧,至冬國的大人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聞音仰起頭,正好對上潘塔羅涅微笑著的眼睛。 純黑色的眼瞳里,能看見自己小小的影子。 鏡片的反光一閃,那影子瞬間又不見了。 * 聞音屏住呼吸,將身影沉進濃稠的夜色里。 這是一處規(guī)模極大的工廠。 不知是為了減少地皮上的開支,還是便捷地獲得大量勞動力,這家據(jù)潘塔羅涅所說是楓丹科技最先進的機械工廠竟位于最困苦的貧民窟旁邊。 只是同低矮的貧民窟里那些僅僅是幾塊鋼板就搭建出的破爛集裝箱不同,這座工廠里到處是黑鐵打造的冷硬建筑,墻壁上還有精密齒輪的花紋,聞音看上去一眼就眼暈。 早知道會穿越到楓丹,聞音一定摒棄大學(xué)選的專業(yè),奔向機械自動化的懷抱里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咯。 但好在記憶力還沒完全退化,能讓她清楚地記得一個小時之前潘塔羅涅給她看過的那張只畫了一半的圖紙。 聞音耳尖微微一動,迅速向后閃避,蹲下,躲過巡游的守衛(wèi)突然照過來的燈光。 有當年玩游戲,過蒙德主線時去西風大教堂偷天空之琴那味兒了。 聞音撇了撇嘴。 當時偷了天空之琴是給愚人眾做嫁衣,現(xiàn)在好么,她來偷圖紙,還是給愚人眾打工。 聞音難得帶了點怒氣,憤憤地拍了拍地面。 愚人眾的家伙,都是狗東西! 所幸理智還在,沒發(fā)出半分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