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憑空出現(xiàn)的魅魔
巫和悅來到人類世界的第一晚就失眠了。 不過這跟在哪并沒有關(guān)系,自從巫和悅開始備考巫師資格證以后,她就經(jīng)常徹夜難眠。 大部分巫師都不會失眠,一管藥劑下去再清醒過不了多久也能墜入夢鄉(xiāng)。 巫和悅在成為迷霧森林最年輕的巫師的同時,也成為了第一位失眠的女巫。 拿到初級巫師資格證的那晚,巫和悅喝了三瓶安眠藥水,一點用都沒有。 今晚巫和悅照舊難以入眠,打開行李箱想拿瓶安眠藥劑。拉鏈一開,箱子里除了衣服就是衣服。 她的坩堝她的材料,甚至連她為了準(zhǔn)備高級巫師考試而帶的《近代巫術(shù)研究史》都不見了蹤影。 巫和悅猛然想起巫尋在把她送上車后,打開后備箱看過幾眼。毫無疑問,行李箱里的東西肯定是在那時被巫尋收走的。 雖然巫和悅能偷偷溜回去拿,但這段時間巫尋和外婆肯定十分關(guān)注她的動向。若是讓她們察覺到自己回去過的痕跡,事情將會變得非常麻煩。 好在巫尋沒注意到她藏在衣服之下的巫師袍,也沒注意到她袍子里藏著的那箱藥水,否則巫和悅就真的要冒著風(fēng)險回迷霧森林拿東西了。 木箱里擺著四排藥劑。 第一排是恢復(fù)藥劑,第二排是隱身藥水,第三排和第四排是她自己熬的一些雜七雜八的藥劑。 巫和悅本想拿瓶安眠藥劑喝喝看能不能睡著,打開箱子后卻變了念頭,轉(zhuǎn)而拿起隱身藥水。 短頸瓶里的液體清澈透明,巫和悅到廚房找了個小杯子,謹(jǐn)慎地倒了三滴。 這是她父親在暨德的家,助理說這間房子很久沒住人,如果缺什么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巫和悅白天只隨便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下,而后迫不及待地拿著手機錢包出門到人類世界里覓食。 好在這間屋子里的東西都很齊全,連杯子都有三個。兩大一小,小的那個剛好能讓她拿來裝藥水。 這是巫和悅自己配的,隱身藥水市價太貴且不對巫師出售,巫和悅只能根據(jù)書上的配方來做。 材料太貴,巫和悅只做了兩瓶。 因為中間步驟出了錯,她制出的隱身藥水跟尋常的不同。別人一瓶能維持三小時,她一瓶能維持十天。 幸好那段時間巫尋出差,外婆也去外邊探望老朋友,否則巫和悅在沒有資格證的情況下偷偷熬隱身藥水這件事絕對會敗露。 巫和悅喝完那三滴隱身藥水后,又從箱子里拿出琥珀色的小藥瓶裝進小包里。這是解除隱身的藥水,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br> 巫和悅自言自語念叨著,手往前一抓,空中驀然出現(xiàn)一把掃帚。 她離開前偷偷把外婆的飛天掃帚給偷了出來。反正外婆也不用,留在家里掃地不如帶出來跟她探尋人類世界。 巫和悅騎上掃帚,在夜空里飛行的時候覺得自己哪天該找個時間熬一鍋隱身藥水了。她現(xiàn)在存貨不多,很沒安全感。 在城市的夜空里穿梭,見到跟迷霧圣地截然不同的風(fēng)景時,巫和悅心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觸。 迷霧圣地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霓虹燈,沒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巫師,精靈,獸族在各自的聚居地安居樂業(yè)地生活著,互不相犯互不侵?jǐn)_,由管理局統(tǒng)一管理。 如果一定要問巫和悅有什么感觸的話,她唯一的感觸就是更加確信了巫師和人類是不同的。 她不清楚巫尋為什么堅定地認(rèn)為巫師是人類。即使身體構(gòu)造一樣,巫師的平均年齡也比人類要高得多。 更何況如果巫師也是人類的話,為什么要住在迷霧圣地而不是住在城市里呢? 巫和悅想得出神,差點撞上居民樓。 她趕忙剎住掃帚,一番手忙腳亂后才坐穩(wěn)不至于掉下去摔成rou泥。 巫和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調(diào)轉(zhuǎn)方向準(zhǔn)備回家,余光掃見一扇亮燈的窗戶。 凌晨三點,萬家燈火熄滅,那扇亮起的窗戶是周圍的幾棟居民樓里僅有的光亮。 巫和悅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是誰跟她一樣半夜不睡覺。 對方估計是覺得自己住在高層,窗簾也沒拉,透過落地窗能清楚地看見房間里的景象。 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床邊,雙腿岔開,結(jié)實的大腿肌rou在凌亂的球褲之下若隱若現(xiàn)。 完全勃起的性器尺寸駭人,握著青筋虬起的柱身上下擼動的手指修長白凈。 他在喘,巫和悅聽不見,但她知道這個人在喘。 隔著落地窗,巫和悅握著掃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 他的手從底部向上快速地動著,偶然用掌心包住guitou。性器上濕漉漉的,巫和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她現(xiàn)在腦子有點不太清醒。 具體表現(xiàn)在她明明知道耳邊響起的聲音是風(fēng)聲,卻還是忍不住幻想這是他的喘息。 她好像不該偷窺別人自慰。 巫和悅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覺得mama說的話很對。巫師與人類沒什么不同。 她飛到陽臺上,將掃帚放到墻角。 巫和悅試著去拉落地窗,輕輕松松就拉開了。 沉浸在情欲里的少年并沒有注意到臥室的落地窗已經(jīng)被人拉開,他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離他三步遠(yuǎn)的位置,面紅耳赤地看他自慰。 當(dāng)然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巫和悅現(xiàn)在還是隱身狀態(tài)。 他只知道自己腰眼發(fā)麻,手上不自覺地加快了擼動的速度。在掌心擦過guitou的剎那間眼前一白,射了自己滿手。 郁悰呼出一口氣,發(fā)泄完欲望后邊了幾張紙邊擦手邊倒在床上,準(zhǔn)備等jiba徹底軟下來后再去洗澡。 天花板的燈有些刺眼,郁悰閉上眼,撐著床起身時磕到了個溫?zé)岬臇|西。 屋內(nèi)響起女孩子的痛呼,莫名的寒意從后背竄起。 郁悰下意識握拳,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床邊站著個年齡相仿的女生正捂著額頭。 溫?zé)岬?,有體溫所以不是鬼。 夜風(fēng)從半開的落地窗吹進,郁悰十分肯定自己的門窗是關(guān)好的。此刻窗戶半開,這個人只能是從窗戶進來的。 “你是人是鬼?” 郁悰竭力穩(wěn)住聲線但還是有點抖。 他本來以為她是人,但如果是從二十五樓的窗戶進來的話,就很可能不是人了。 巫和悅本想過去仔細(xì)看看他的長相,結(jié)果被撞得眼冒金星。 “你看得見我?”巫和悅捂著額角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廢話。 算算時間,藥效應(yīng)該是過了。 巫和悅放下胳膊,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那是雙很漂亮的眼睛,跟飛燭草一樣亮。 郁悰也在打量她。 在夏日里穿著衛(wèi)衣,蓬松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看起來跟他年紀(jì)差不多。 巫和悅雙手環(huán)胸,視線落在他胯間。 她挑眉勾唇,輕飄飄道:“不是人也不是鬼?!?/br> “我是魅魔。” 郁悰從這四個字中莫名聽出了點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