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太子 第135節(jié)
薛禮哪會不應(yīng),自然點頭如搗蒜。 尉遲恭;amp;李承乾:你現(xiàn)在才問不覺得遲了點?難道不應(yīng)該先問了再讓人磕頭嗎? 程咬金卻覺得沒毛病,好苗子當(dāng)然要先下手為強,把名分定了再問也不遲。他哈哈大笑,拍著薛禮的肩膀道:“很好,你比處默大不了幾歲,往后便隨處默一起同我習(xí)武?!?/br> 一錘定音,半點不拖泥帶水。 薛禮也知道這是難得的機遇,并不矯情,連連拜謝師恩,又轉(zhuǎn)頭謝李承乾。他知道是李承乾給予了他這樣的機會,若非李承乾,他怎能得到程咬金尉遲恭的欣賞。李承乾給了他一條路,甚至是一條通天大道。 想到往后有機會上陣殺敵,建功立業(yè)。薛禮滿腔熱血瞬間沸騰。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尉遲恭也沒再插手,說實話,他欣賞薛禮,卻也不是非得跟程咬金爭,不過是一人太熟絡(luò),習(xí)慣性抬個杠。 結(jié)局明了,薛禮高興,程咬金高興,李承乾也很高興,屁顛屁顛跑回立政殿,滔滔不絕與長孫氏訴說。 末了還跟李世民再三強調(diào):“薛禮絕對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膶⒉牛蘸蟛惠斀o程將軍尉遲將軍他們的?!?/br> 怕李世民不信,還特意加一句:“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兩位將軍也這么認為?!?/br> 李世民挑眉,“所以你想跟姜照一樣,也舉薦他給個官兒做?” 李承乾搖頭:“他才十一歲,這會兒做什么官,跟在程將軍身后學(xué)學(xué),過兩年能力大了,再讓他上?!?/br> 李世民:? 那你現(xiàn)在提的這么熱情是幾個意思呢。 李承乾歪頭:“雖然他還小,現(xiàn)在暫且用不上,但你得記下,往后我們大突厥,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李世民翻了個白眼:“剛過去一個姜照,又來一個薛禮,你可真會為別人謀前程。” 這話讓李承乾不太高興,他很不贊同:“他們跟我什么關(guān)系,是我的誰。我替他們這么費心作甚,我做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你!” 李世民:? 他沒聽錯吧?臭小子是為了他? “你是皇帝,是一個國家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承擔(dān)著整個大唐的社稷。對于一個國家來說,什么最重要?人才!各行各業(yè)的人才。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說白了就是人才的競爭。人才是興國之本、富民之基、發(fā)展之源。為政之要,唯在得人。” 嗯,夢里新聞就是這么說的。表姐期末考試前幾天,還熬夜背了好幾宿呢。他住在表姐隔壁,順耳聽了好多遍。 “姜照是怎么來的,我外面尋來的;薛禮怎么來的,也是我外面尋來的。如果沒有我,這倆人才就錯失了。你知道錯過一個頂尖人才對我們李唐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嗎?國家有損失就代表你這個皇帝不稱職。我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大唐?” 李承乾撇撇嘴,繼續(xù)說:“所以你得支棱起來啊。對于人才,就該想盡一切辦法去網(wǎng)羅。這次多虧有我?guī)湍愣档祝呀蘸脱ΧY給留住了。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哎?!?/br> 李世民:……很好,聽懂了,你的重點是我不能沒有你,沒你我不行,對吧? 李世民又覺好氣又覺好笑:“你可真是能耐!” 李承乾笑瞇瞇翹起自己的小尾巴,拍拍胸脯:“那當(dāng)然,我能耐大著呢?!?/br> 李世民:……你能不把反諷當(dāng)真話聽嗎? 李承乾才不管是不是反諷,反正在他看來,他就是能耐大,這點沒錯,簡直太對了。他轉(zhuǎn)過身,又與長孫氏說起食量比拼的事來,繪聲繪色,描述得讓人身臨其境,就連解說之詞也一個都沒漏下。 長孫氏身形直接僵住。 李世民張著嘴,好半天吐出一句:“虧得義貞與敬德愿意陪著你胡鬧。” 義貞與敬德正式程咬金與尉遲恭的字。 長孫氏附和:“兩位將軍大量?!?/br> “兩位將軍確實大量。”李承乾點頭,轉(zhuǎn)而望向李世民,“但你說我胡鬧就不對了。我怎么就胡鬧了。我解說得可好了?!?/br> 李世民翻了個白眼。問題是你解說的好不好嗎,問題難道不是你的解說本身? 李承乾可不覺得這是問題,他甚至心思已經(jīng)活泛起來,有了點別的想法。這次“吃播大賽”讓他感受了一把夢里的娛樂氛圍。仔細一項大唐的娛樂項目還是太少了點,跟夢里沒法比。 所以他要運作起來,吃播大賽費得食物太多,而且參與人群限制性太大,不夠條件進行推廣,推廣出去也沒太大意思,那么有什么是可以全民進行又更有意思的呢? “蹴鞠!”李承乾一拍桌子,“我想到了,就蹴鞠。我要把兄弟姐妹們都組織起來,建個蹴鞠隊,等我們練出來了,就搞個蹴鞠大賽。我既能上場打比賽,又能下場做解說。簡直是雙向型人才?!?/br> 越說越覺得這事可行,李承乾高興跑出去,他得先去確定一下宮里的兄弟姐妹們哪些愿意參加,哪些不愿意,甚至想著指不定哪天他還能辦個世界杯,到時候把其他體育項目也抓起來,再搞個全運會啥的。 嗷嗷嗷,要真能那樣,可就太棒了。 李世民扶額同長孫氏輕斥:“沒點體統(tǒng),都六歲了還是這般,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 罵完又仔細思索起李承乾的話來,轉(zhuǎn)而想到程咬金尉遲恭對他的縱容,暗自失笑,承乾的脾性倒是與他們相投,行事果斷,該懟就懟,干脆利落,性情爽朗隨和,不拘小節(jié)。不管哪一條都是武將們喜歡的??晌墓倬筒灰粯恿恕?/br> 譬如在于志寧這波人看來,就是又愛又恨。愛承乾足夠聰慧能力出眾,恨承乾性格張揚行事無忌。 李世民無奈嘆息,轉(zhuǎn)而似是想到什么,心中思量著,次日在朝會后留下程咬金,君臣一人不知說了些什么,隨即一道詔令頒布:命程咬金兼任太子左衛(wèi)率。 何為太子衛(wèi)率?太子衛(wèi)率宿衛(wèi)東宮,亦可領(lǐng)兵出征。如此李承乾能與程咬金來往便利,又不影響程咬金參與戰(zhàn)事調(diào)遣。 程咬金是誰?圣人愛將,軍事要員。 此舉代表什么?代表圣人給了太子兵權(quán)!給了一個六歲的太子兵權(quán)! 眾人:!?。?/br> 李承乾:?。?! 第90章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此令一出, 滿朝皆驚。朝野上下,物議沸騰;宮內(nèi)宮外,談?wù)摷娂姟?/br> 沉香殿。 小丫頭們一邊灑掃一邊閑聊。聊得也是這個話題。什么兵權(quán)不兵權(quán)的, 她們不懂。一個六歲的太子, 要這兵權(quán)有何用?但這不妨礙她們看得出來,圣人對太子是真好。 “你們這不是廢話嗎?圣人對太子好,還需要從這點來看?以往零零總總一樁樁一件件不夠看嗎?不說別的,就說太子的幾個老師, 哪個不是朝中重臣。就這, 圣人一給就給了仨。敢問其余皇子, 何人有這待遇?再說了,太子兩歲開蒙,三歲便能背會誦,也當(dāng)?shù)闷鸢??!?/br> “是呢。我聽說太子的課業(yè)進度已達世家子弟十多歲的標準了, 好生厲害呢?!?/br> “這算什么, 太子在農(nóng)事上那才叫天賦異稟?!?/br> “還有還有, 你們忘了, 太子前陣子才揭穿突厥人的陰謀呢。你們說,圣人此舉是不是對太子的獎賞?” “獎賞?當(dāng)時不是論功行賞過了嗎?”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聽他們說圣人這份詔令有深意。管他的, 總歸也與我們不相干?!?/br> 正說著,拾翠從外面回來, 蹙眉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手中的活不干,竟妄議起圣人與太子來了?!?/br> 小丫頭們神色大白,慌忙跪下:“拾翠jiejie誤會了,我們何曾妄議, 不過是如今宮里都說,跟著聊兩句。手上的活卻是半分不敢懈怠,。更是萬萬不敢有置喙圣人太子之心。圣人英明,太子聰慧,我們唯有警服崇拜,我們……” 拾翠眉宇蹙得更厲害:“還說不是,連頂嘴都會了?!?/br> 小丫頭們連忙將嘴巴閉上再不敢說一個字,知道拾翠又是一頓厲聲斥責(zé),罵完了命她們退下,她們才如釋重負。 待小丫頭們都走了,拾翠進屋,看見楊妘正坐在窗前塌上,窗外望過去,正對著方才小丫頭打掃之地。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面上卻仍舊輕笑著:“主子怎么起身了,不是在午歇嗎?” 再看她揉額角的動作,又道:“可是那幾個不省心的吵著你?” “不過是近日總覺得有些乏罷了。與她們無關(guān)。”楊妘指了指旁邊的繡墩,“你坐,如今沒外人,我們主仆好生說說話。” 拾翠不明所以,卻還是聽命坐下。 楊妘緩緩開口:“我將提紅放出去,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拾翠連連搖頭:“婢子明白提紅的性情不適合深宮,若主子還是前朝公主便罷,可如今時移世易,提紅這般只會害了自己,也害了主子。 “主子放她出宮,是為她著想。何況主子給她錢財,為她籌謀開店,幫她安身立命,還為她擇婿成家。主子對她的好拾翠看在眼里,怎會有想法?” 楊妘知道拾翠是個明理的,比提紅看得清,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但聰明人也會有當(dāng)局者迷的時候。 “你既清楚這些,那么可有想過自身?提紅是口無遮攔,你呢?” 拾翠頓住,有些沒明白過來楊妘的意思。她說話做事一向謹慎,怎會與提紅一般? 楊妘指了指窗外已然走遠的小丫頭:“為何發(fā)這偌大脾氣,將她們攆走?” 拾翠愣住。 楊妘搖頭嘆息:“拾翠,你不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些嗎?那些小丫頭不明白,我們卻是知道的。一個六歲的太子便是能接觸兵權(quán),拿著暫且無用。圣人謀得不是現(xiàn)在,而是日后。這是在給太子鋪路。 “然而圣人不過將將登基幾個月,太子年歲又擺在這里,此時這么做實在太早了些,所以才引得各方震驚。此舉過于讓人詫異,宮里宮外難免議論,但有皇后執(zhí)掌宮廷,便是議論,也不過幾句閑聊,控制得當(dāng),倒也出不了亂子。 “那幾個丫頭也是如此,她們所說全是夸贊,未有出格之言,你說上兩句便好,何必非得大發(fā)雷霆,訓(xùn)斥轟走?你可曾想過如今宮中何處不在說,若唯獨我宮里不許,且稍有涉及便草木皆兵,不論好話全要論罪責(zé)罰,傳出去旁人會怎么看?” 拾翠猛然驚醒,神色大駭:“婢子……婢子處事不當(dāng),差點給主子招來禍患。婢子只是……只是……” 楊妘輕嘆:“我知道。提紅是因言語無忌被趕出宮,你的心亂了,所以對言語之事抓得最嚴,卻不知此等作為豈非是走了另一種極端?” 拾翠緊了緊雙手:“是奴婢的錯。” 見她看清問題所在,楊妘舒了口氣,輕輕將她扶起來:“你能及時醒悟過來便好。你與提紅不同,比她聰慧比她謹慎,只需記得莫謹慎過了頭便是。不說這些,咱們說點開心的。提紅的親事如何?” 楊妘做主在宮外給提紅尋了門親,男子二十多歲,早年父兄也是官身,后來家道中落,父兄亡故,就成了破落戶。好在還有點學(xué)識。他原本娶過妻子,妻子難產(chǎn)而亡,孩子也沒保住。如今求娶提紅,也存著幾分走捷徑的心思。 “查過了。沒什么問題,雖有些小心思,但為人還算厚道,學(xué)識也有。今歲考過了明經(jīng)科,被分配了個地方官,但官品略末,且較為偏遠。他不大愿意,想了個法子沒去,欲謀個別的差事留京。” 楊妘松了口氣:“有小心思不怕,大丈夫誰不奔前程,只需不是小心思太多,連做人的原則與底線都沒了就好。他若能好好待提紅,別的官職我替他尋不來,但恪兒如今是漢王,名下可有屬官。 “改明兒我同圣人說一聲,讓他先做個王府侍讀。他既能過明經(jīng)科,學(xué)問不說多好,至少大差不差,敦促著恪兒些,在先生教導(dǎo)之余,為其答疑解惑總能勝任了?!?/br> 至于先生,自然是要尋別人的,他還不夠格。 楊妘想了想:“你再觀察觀察,若沒別的問題,提紅也愿意,這親事便辦了吧?!?/br> 拾翠點頭應(yīng)下。 與楊氏這邊還扯出一堆官司不同,其余人等的反應(yīng)就簡單些,或羨慕、或嫉妒、或不明所以、或暗自揣測,總歸都是震撼的,唯獨當(dāng)事人李承乾很懵。 他的想法跟那些宮女們差不多。他要這兵權(quán)何用?他又不去造反。就連太子之位早晚也是要卸任的,造反作甚?是吃飽了撐的嫌日子過得太好,還是腦子壞了跟自己過不去? 什么鋪路不鋪路的,他還小,聯(lián)想不到這點,眼下只覺得這事怎么瞧怎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他也懶得自己絞盡腦汁去琢磨,吭哧吭哧找到李世民,十分干脆地開門見山:“阿耶,你實話跟我說,你這么做是何目的,肚子里藏著什么壞水!” 李世民:???我好心為你打算,你居然懷疑我有壞水? 他鼻尖一嗤,立馬就想脫口而出你愛要不要。轉(zhuǎn)念一想,他要真說了,李承乾大概就真不要了。那可不行。因此好懸忍住了,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最終選擇無奈撫平怒氣,好整以暇開始狡辯,哦不,解釋。 “你不是總想著讓程咬金尉遲恭等人來教你習(xí)武嗎?他們都有要職,專司教你習(xí)武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程咬金擔(dān)了這個職位,日常來往東宮,你讓他指點指點豈不便宜?這不是如了你的愿嗎?” 李承乾一頓,對哦。這樣,他就能經(jīng)常讓程將軍陪他練武了。雖然程將軍善用的不是弓箭,但他雖然選的主要兵器為弓箭,別的兵器也需了解啊。再說兵器之外還有拳腳身手呢。而且老裴選的是長槊。老裴肯定喜歡。 “再有,薛禮已正式拜入程咬金門下,有這層關(guān)系,我再給個特許,他也能隨程咬金一起出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