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如何不戀他 第80節(jié)
還說他高攀了。 舒老爺子面色一怔,宋氏藥業(yè),誰能想到一年前還四分五裂的宋氏藥業(yè),如今一躍成了國內(nèi)最大的醫(yī)藥供應(yīng)商,還擁有自己獨(dú)立的研究室,成了行業(yè)佼佼者。在全球來說,醫(yī)學(xué)領(lǐng)域這塊有成就的,無論是學(xué)者和醫(yī)者以及企業(yè)都是備受尊敬。 就他個人而言,他并不太喜歡搞研究的人,過于狂熱,除了搞研發(fā)一無是處! 舒老爺子看去閔肆鋮身邊的宋南星,訕訕道:“宋小姐,聽聞宋董身體抱恙,一直在靜養(yǎng),如今身體可有好些了?” 宋南星謙恭又客套的應(yīng)答道,“勞煩舒老關(guān)心,我爸一切安好。” 簡單一句話,舒老爺子便知這位宋小姐知進(jìn)退,不急不躁,并非是花瓶。 寒暄幾句,沒在提宋家的事。 隨著閔肆鋮和宋南星入座,氣氛越來越緊張。 舒老爺子原本那副興師問罪,很不滿的態(tài)度收斂不少。 閔肆鋮在處理旁人無關(guān)的是一些事情和其他人不同,相當(dāng)?shù)?,可以說是無視,這樣舒老爺子一肚子話沒處發(fā)表。 舒老爺子看了一眼身邊的舒今陶,然而舒今陶并沒有表態(tài),舒老爺子暗壓了一口氣。 坐在舒老爺子和舒今陶身邊的舒樸語,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宋南星,眼睜睜看著閔肆鋮幫她剝蜜橘,還喂嘴邊。 宋南星心安理得接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都不知道注意一下影響嗎? 舒樸語越想越生氣。 對于舒樸語這一些小動作,宋南星完全沒心上。 至于舒今陶,不可否認(rèn),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剛才舒老爺子都快沉不住氣,她還能冷靜淡然地跟閔老夫人噓寒問暖,絲毫不受氣氛影響。 宋南星垂下眼簾,慢慢地吃著閔肆鋮投喂的水果。 舒家老爺子想聊得事情,最終沒聊成,跟閔老爺子下了幾盤棋,便提出離開。 宋南星被閔老夫人拉到樓上去說話了。 等到舒老爺子一家人離開,閔老爺子把手上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拋,“這只老狐貍,人越老心越大?!迸ゎ^問閔肆鋮,“你們兩個婚禮打算什么時候辦,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敢在我家來玩陰陽,我氣死這個老不死的!” 閔肆鋮在舒老爺子的位置坐下,執(zhí)棋,“婚禮的事,我和星星有自己的想法。您放心需要辦婚禮的時候,您和我媽是第一個忙得不可開交的對象?!?/br> 閔老爺子嘖了聲,“還沒得到你老丈人的同意認(rèn)可,諒你也不敢擅作主張!你說,你老丈人醒來會不會打死你,他生個病,你乘人之危把他女兒套路到手上了。我可聽說,你跟你老丈人當(dāng)初在江城有些摩擦,雙方鬧得并不愉快。” 閔肆鋮一顆棋子落盤,“您還真會聽說,無線信號都沒您會接收。卓明越這張嘴是該縫起來了。”那張嘴跟程斂越來越像了,不把門,不要也罷。 “......你說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性子到底是隨誰的!”這么多年,沒被氣死算他命大。 閔肆鋮趁閔老爺子生氣,吃了他一顆棋子,“這不都是跟您教得好,您自己經(jīng)常說,您當(dāng)初看上我媽的時候,她都跟人定親了,您還不是把人搶過來了。您說我這骨子里癖性的基因像誰?。俊?/br> 閔老爺子抓了一把棋子,丟在了閔肆鋮身上,起身扭頭離開。 閔肆鋮笑了笑,一個人繼續(xù)擺弄沒走完的棋局。 宋南星和閔老夫人從樓上歡歡喜喜下來,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了。 宋南星手里還拎了一個梨花木的精致小箱子。 閔肆鋮晚上還有點(diǎn)事,不能留在這里吃晚餐,宋南星從樓下,他便攜她一起離開。 從屋內(nèi)出來離閔家的停車場還有一定距離,兩人走在長廊上。 閔肆鋮想要幫宋南星拎手里的小箱子,被宋南星拒絕,他笑道,“是什么寶物?還不讓我碰了?” “秘密?!彼文闲菗P(yáng)了揚(yáng)唇角。 閔肆鋮頓步,深眸微瞇,宋南星卻從他這個神色中看出了不正經(jīng)的光,她‘哎呀’一聲,趕忙道:“你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是一套有年代的珠寶。mama說一共兩套,一套給了jiejie,她給了軟軟,另一套給我了。” 舒今陶的車還沒離開,她從車?yán)锍鰜?,淡笑道,“閔總,您讓我好等?!鄙砗筮€跟著舒樸語。 宋南星看著衣炔飄飄的舒今陶, 足以看得出,舒今陶是個有耐心的人,這種人往往適合作為獵人。 莫名覺得她跟閔肆鋮的氣場很一致,心里不舒服。 直覺又告訴她,舒今陶跟舒樸語不是同一類人,但心里還是不舒服! “不知道舒大小姐有何貴干?!遍h肆鋮低下頭,把宋南星手上的梨花木小箱子接過來。 舒今陶把閔肆鋮這一動作都看在眼里,嘴角牽了牽,“和閔總有些公事要談,需要耽擱閔總一些時間。我等在這里等了這么久,閔總該不會又直接拒絕吧?你別忘了,當(dāng)初還欠我一個人情?!?/br> 宋南星心里悶得慌。 “舒大小姐說話請注意措辭,我認(rèn)為我們是彼此受益,并沒有欠人情一說?!遍h肆鋮有力的胳膊摟住宋南星的腰肢,“我和我太太之間沒有秘密,舒大小姐但說無妨?!?/br> 舒今陶笑了笑,還真是生怕他老婆有一丁點(diǎn)誤會啊。 閔肆鋮變成妻奴,還真是有點(diǎn)意思。 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舒樸語小聲嘟了一句,“有關(guān)我們舒家的合作案,是她一個外人能聽嗎?” 閔肆鋮面色一沉,語調(diào)里透著絲絲嘲意,“舒二小姐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br> 舒樸語往舒今陶身后躲了躲,她敬重閔肆鋮不假,但更多是怕他,他冷冰冰的樣子,很可怕。 舒今陶瞧了眼身后側(cè)的舒樸語,“你回車?yán)锏任??!?/br> 舒樸語一步一回頭不情不愿地離開。 宋南星莫名心里不舒服,悶悶道,“你們聊,我去車?yán)锏饶??!?/br> 偏偏閔肆鋮摟著她的腰不松手,溫聲道,“走什么,幾句話而已,” “冷?!彼文闲菒瀽灥?,冷也是真,十月的天氣,靠近傍晚,天氣溫涼,她穿的裙裝是薄款,涼颼颼的。 閔肆鋮低聲說,“我懷里還不夠溫暖?” “......”宋南星不得不說閔肆鋮不要臉的話,成功將她的悶意掃了一半。 舒今陶淺咳一聲,“你們倆夠了哈!閔肆鋮,我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子的人!”她忍他很久了! 閔肆鋮臉不紅心不跳,“舒總這會兒看到了,有什么趕緊說,沒瞧見我老婆喊冷?” “......”舒今陶呼了口氣,不再拐彎抹角,“賀雋最近對我們舒家很感興趣,你也知道他那個人,一般人的面子是不會給的?!辟R雋這個人,只有兩個人能讓他收斂一些,一是賀宴辭,她跟賀宴辭沒什么來往,不好求人辦事,二是閔肆鋮,他們舒家和閔家有來往,至少還有個回旋的機(jī)會,“而你給了他最大的籌碼?!彼篱h肆鋮這么做的原因,是因?yàn)闋敔斕崃怂h肆鋮婚事的事,后來爺爺在圈里暗指閔老爺子不把他兄弟,讓他名譽(yù)掃地,這些話大概是傳到閔肆鋮這里來了。 “你找我找錯人了,東西我給了賀雋,不可能再收回來?!遍h肆鋮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除了我跟宴辭。還有個人,比我們更管用,或許能讓賀雋手下留情。你跟她還有些交情。” 舒今陶恍然大悟,她早該想到的,笑了下,“多謝閔總指了一條活路?!?/br> 閔肆鋮冷冷地說,“這個思路,我也并非白提的。我有個條件,有關(guān)一個專業(yè)知識上的問題,我想請教那個人,有空幫我約他一面。” “......”呵呵,不愧是生意人。 舒今陶離開后,宋南星從閔肆鋮懷里出去,還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很不爽。 閔肆鋮快步上去將人撈入懷中,“走這么快做什么,不怕崴了腳?” 宋南星轉(zhuǎn)身,雙手揪住閔肆鋮的襯衫領(lǐng)口,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要笑不笑,“閔先生,你跟這位舒大小姐關(guān)系很好啊?”兩個人打了半天的啞語,似乎還有秘密。 宋南星瞧見被她揪著襯衫領(lǐng)口的男人,他的唇邊竟還掛著一絲淡笑,她很生氣好嗎,“有什么好笑的!老實(shí)交代,你和舒大小姐什么關(guān)系?” 閔肆鋮斂了斂嘴角的笑意,將她摟進(jìn)懷里,親了親宋南星嘟著的唇瓣,說道,“舒老爺曾經(jīng)有意拉攏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提了一嘴舒家聯(lián)姻的事,我拒絕了?!?/br> “為什么???”宋南星清楚記得,當(dāng)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始的條件是各取所需,只是后來兩人都沒繃住,假戲真做了。 宋南星彎了彎唇,“你怎么不答應(yīng)呀?這位舒大小姐挺好啊,人長得漂亮,又能干,雷厲風(fēng)行,還是舒家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跟你不管是家世還是工作都匹配,更符合閔太太的形象。”雖說她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不得不承認(rèn),閔肆鋮和她在一起等同雙強(qiáng)的存在。 閔肆鋮笑道,“別人好不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都沒有我老婆好。在我眼里,你比其他人好一萬倍,誰適合我自己我心里清楚,你沒聽老爺子說嗎?感情講究兩情相悅,婚姻又不是交易。” 宋南星眸子里旋著笑,“閔先生,我不得不提一個事,我們當(dāng)初領(lǐng)證是怎么回事?”還跟她說兩情相悅,要不要臉! 閔肆鋮深眸卷著笑,手指在她腰側(cè)轉(zhuǎn)著圈兒,“是嗎?我怎么記得,我們是兩情相悅呢?!?/br> “......”宋南星都要為他的不要臉鼓掌了,高冷自持的閔先生越來越會說情話了,信手拈來。 宋南星心里舒坦不少,眸色更為溫柔,“你們兩個最后打的啞謎是什么?”而且她能從舒今陶的語氣里聽出,她對閔肆鋮沒那么多個人情感,亦或者說提早制止了。 閔肆鋮“暫時不好說,保密。” 宋南星撇過頭,“嘁。也不知道誰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的,舒大小姐的車都還沒走出大門呢,就成了‘保密’?” 閔肆鋮低頭看著懷里悶悶的女孩,“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我才沒有?!背源锥酂o聊,她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宋南星打死不承認(rèn),即便神情和語氣都出賣了她。 閔肆鋮輕笑一聲道,“我很欣慰。” 她不舒服,他欣慰個什么勁! 宋南星踹了他一腳,自顧上車。 * 舒今陶上車后,舒樸語趕緊湊過來,“jiejie,閔肆鋮有說把賀雋手上的股份要回來嗎?或者有說給我們什么交代?” “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給別人的東西,不想給了就要回來???你還想著交代呢,那塊地本來就是看在閔肆鋮面子上才輪到我們舒家的,他手上的股份,想給誰我們無權(quán)過問?!?/br> 舒樸語不做聲了,心里很不爽,“那個閔肆鋮,他怎么就結(jié)婚了?” “人家正是結(jié)齡,怎么不能結(jié)婚了?”舒今陶只在乎舒家的產(chǎn)業(yè)能不能保住,有了閔肆鋮指的這條路,她把握很大。 片刻之后,舒樸語忽地眨了眨眼問,“jiejie,你喜歡閔肆鋮嗎?” 舒今陶瞧了自己meimei兩眼,“你問這個做什么?” 舒樸語抱住舒今陶的胳膊,“哎呀,你不要問這么多,你就說喜不喜歡嘛。我很想知道??!” 舒今陶盯著舒樸語好一陣,看她笑嘻嘻的,才道:“喜歡談不上。只能說,他適合舒家?!蹦艹蔀槭婕易畲蟮谋茱L(fēng)港。這樣的男人,不是他動心、動情,女孩子很容易吃虧,她豈會輕易將自己的心搭上去,自己的定位她一向清楚。 “我知道了。”舒樸語喃喃道。哪里是適合舒家,分明很適合她jiejie! 舒今陶敲了下舒樸語的額頭,“你知道什么呀,不要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趕緊學(xué)點(diǎn)兒正經(jīng)東西,你看看送你去讀了幾年的音樂學(xué)院,結(jié)果稍微有難度的曲子你都會,你好意思不?閔肆鋮的太太是你同學(xué),你看看人家,音樂系的高材生,還沒畢業(yè)都斬獲好幾個有分量的獎項(xiàng)。” “jiejie,你怎么知道?還查她了?”舒樸語睜大眼睛。 “還需要查?誰人不知道,宋家大小姐在宋董病倒后,一人支撐宋氏,把那些股東治理得服服帖帖的,還是一位有名氣的小提琴家。這些大概就你不知道,一看見別人你就滿臉敵意,你看看人家的心態(tài),有看過你一眼嗎?一天到晚別動那些幼稚的心思,有這個時間和心思多花在學(xué)習(xí)上,比什么都強(qiáng)。” “jiejie,你怎么可以這樣夸別人,損自己的親meimei!我哪有什么幼稚的心思,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分明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圈子里很多人都自動認(rèn)為你們會是一對?!?/br>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是一對?那都是爺爺不滿閔肆鋮損了他的面子,胡說八道的。別說他如今結(jié)婚了,就算沒結(jié)婚,我跟他都沒可能。”閔肆鋮眼里心里都沒她,她好歹是舒家的繼承人,犯不著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做最愚蠢的事,縱使這個優(yōu)秀如他閔肆鋮。 當(dāng)初為了利益,她是向閔肆鋮拋過聯(lián)姻的橄欖枝,他們舒家男丁單薄,她想要依附閔肆鋮這個強(qiáng)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