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失控的徵
只是,徵沒能等來他想象之中情意相投的場面,那棠韻禮倒先招了承風侍寢。 夜里,深院的伍管家來傳話時,說娘子指明要承風時,大家都顯然松了一口氣,終于不再是一連被招了三次的徵了。 徵這時正站在廊下,聽著院子不停有人向承風道喜,看著承風面上如何也掩不住的笑意,一腔歡喜被澆了個透,心空空地像是被誰挖去了一般,鈍痛得無法呼吸。 直到下人護送著承風離去,過了許久,徵也沒回過神來,一個人呆然佇立在黑暗之中,與周遭歡喜的氣氛格格不入。 等到意識恢復,自己已經(jīng)出手將攔在自己面前的侍衛(wèi)放倒在地。 “?。 ?/br> 尖叫聲掠起,院子里的少年都掩住唇驚恐地看著他。 “他瘋了吧?” “是吧?這...出手打人了都!” 還在愣神之際,他已經(jīng)穿過人群,將攔在門口的一眾侍衛(wèi)給推搡開開。 “徵公子,你不能出去!” 身后還有人在緊追不舍,徵來不及回頭看,他當真惱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就連呼吸都扯得胸口發(fā)酸,他不知道為何自己這般強烈的反應,可眼前一旦浮現(xiàn)出那女人赤裸含羞地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指節(jié)就攥得咔咔作響。 他身得高,行走步子大,身后人追得急也攔不住他,一直追到棠韻禮的院中,才有侍女驚叫出來。 “徵公子?!” “讓開!” 他盛氣凌人的樣子,唬得眾人面面相覷,害怕地退了一步,就是給他灌了軟筋散給送上娘子的床,也沒見他這般怒火沖天呀。 屋中人影交錯,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出她的身影,兩個身影交纏一處,應是正要行你儂我儂之事。他這氣正不打一處來,饒過侍女就要上前推門而入。 恰好被追來的侍衛(wèi)給制住,幾人扭打一團,好不吵鬧。 屋中,棠韻禮正在與承風敘舊,忽聞外頭吵鬧不堪,蹙眉道:“外面出什么事兒了?” 看著下面幾人扭打,小侍女小心翼翼回道:“娘子...是徵公子強闖院子,現(xiàn)在被侍衛(wèi)大哥們捉住啦!” 徵? 棠韻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與依舊一副笑臉盈盈的承風對視了一眼。她心底嘆了一口氣,經(jīng)歷上回那一出,她愣是在床上養(yǎng)了三日才能下來走路,知道了他的厲害,今夜便是故意不招他,可他為何追到這里來? 還是承風善解人意:“娘子不必擔憂,許是徵公子被誤傳了,所以才來此處?!?/br> 棠韻禮頷首,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讓人請他回去就好。 “把他送回去罷!” 她沒出來,只在里頭吩咐。 幾人捉住了徵,應了吩咐就要帶他離開,不料扯了個空,他且紋絲不動立于原處,堅決不走。 這時候,棠韻禮已和承風上了榻,她正坐在承風腰上,聽著外頭動靜,扯他腰帶的動作猝然停滯下來。 就連承風面上的笑意也逐漸凝滯,他一把捏住她的柔荑,雙眸噙著一抹善解人意的溫柔:“今夜,就讓承風來伺候娘子舒適罷!” 承風將她從腰上抱下,手指依舊摸到她衣帶上,作勢要解。 卻聽外面一聲大喝:“棠韻禮,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