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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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蕓蕓也附和:“對啊,陳三兒改好了?!?/br> “那我也不滿意!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要是非跟他在一塊兒,就別認我這個娘!” 趙蕓蕓瞬間眼圈兒泛淚。 曲茜茜在母女倆中間,勸誰都不好,左右為難。 趙新山則是“嘖”了一聲,揪著眉頭,不贊同道:“你不要一沖動就說狠話,一家人好好解決問題不行嗎?” 李荷花說完也有點兒后悔,可一聽他這么說,逆反心理一上來,一把拍翻他的煙盒,“在外面裝好人還不夠,回家還裝!抽抽抽,成天抽,我讓你抽!” 趙蕓蕓張大嘴巴,睜大眼睛,淚意消失無蹤。 她媽……她媽竟然打翻了他爹的寶貝煙! 趙新山也火了,一拍桌子,怒道:“你發(fā)什么瘋!” “是我發(fā)瘋,還是你分不清里外?以前縱容你meimei你外甥女欺負媳婦兒閨女,現在還為一個混混說話!” 李荷花因為女兒,也因為觀念的轉變,第一次徹底地在家人面前對剛丈夫,挑戰(zhàn)了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信。 夫妻倆沖突了。 李荷花惡狠狠地瞪他:“我早就想說了,我討厭死你抽得煙味兒了!” 趙新山不敢置信。 她、她從來沒說過…… 第191章 趙新山和李荷花冷戰(zhàn)了。 當晚, 李荷花就收拾鋪蓋搬去曲茜茜那屋,要跟趙新山分開住。 結婚快三十年,除了不在家,他們就沒分過屋。 太不像話了! 趙新山質問她:“你非要搞這么難看嗎?孩子們看著笑不笑話?” 李荷花不搭理他, 拉著臉“啪”地關上門兒。 趙蕓蕓早躲回屋了。 趙新山坐在堂屋抽煙生悶氣, 只有曲茜茜進進出出。 她給婆婆鋪褥子鋪被, 還打熱水洗臉洗腳, 最后一趟,灌滿熱水瓶, 又拎著水壺給公公的搪瓷缸子倒?jié)M水, 孝順地叮囑:“爹, 您早點兒睡。” 趙新山繃著臉, “嗯”了一聲,沒動作。 曲茜茜回屋,細心地給婆婆倒了半杯水放在桌上,“媽, 你晚上口渴, 兌熱水喝?!?/br> 李荷花跟趙新山干起來,反倒渾身舒坦,躺在炕上享受著兒媳婦的體貼,愜意極了。 “兒媳婦兒多香,我早就該不慣著那個老登!” 曲茜茜當作沒聽見。 沒多久,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趙新山獨自抽完兩根兒悶煙, 才端著搪瓷缸子回屋, 自個兒上炕鋪被, 也沒洗腳, 脫了外衣就躺下, 黑燈瞎火地睡不著,忍不住揪著衣領聞了聞。 “有啥味兒!越老越矯情!” 越在意的人越難受。 第二天,李荷花精神抖擻地起來,趙新山一晚上沒睡好,臉色更黑。 李荷花不伺候趙新山了,啥都不干,也不搭理趙新山和趙蕓蕓,只跟曲茜茜和顏悅色地說話。 原本的母女矛盾上升為家庭矛盾,趙蕓蕓被母親晾在一邊兒可以沒心沒肺,趙新山不行。 后方不穩(wěn)定,情緒就不可避免地帶入到工作中。 陳三兒和趙蕓蕓處對象這事兒,那就是個八卦,不影響自個兒,大家私底下嗑瓜子看熱鬧,都不敢問到趙新山跟前去。 而現在趙村兒大隊事關所有人、頂重要的事兒,有二。 一個是今年的春耕準備,一個就是他們的種豬。 春耕,大家都是熟手,按部就班準備就行。 豬…… 月初那兩只母豬,又有發(fā)|情反應,顯然是沒配上。 母豬配不上種,全村人都跟著著急。 怪愁人的。 還得重新配。 之前不搭理公豬的母豬第二回 發(fā)|情,燥得滿豬圈拱,也不往公豬身邊兒湊,公豬挨過去,它還撅公豬。 飼養(yǎng)員們只能輔助配種。 人力輔助吧,得拎著尾巴,手扶配種。 下鄉(xiāng)人,有時候開黃腔挺粗野,好些婦女也這樣兒,不過大家都有意識地避開未婚的孩子們。 這種事兒吧,要擱在平常,挺容易引人遐想、開腔扯黃的。 但現在是什么情況呢? 這個豬要是能配上,趙村兒大隊就能省下一大筆買豬崽的錢,省下的就是掙的,到時候都用在大伙兒身上,相當于進大伙兒兜里。 換句話說,配不上,這個豬崽的錢,就是從所有社員的褲兜里搶錢。 以至于配種那幾天,誰路過飼養(yǎng)員們,都要問幾句—— “配了嗎?配了嗎?” “這回能不能成?。俊?/br> “公豬行不行???” “母豬行不行???” “你們行不行啊?” 養(yǎng)豬場的飼養(yǎng)員們壓力太大了。 而且社員們給壓力也就算了,大隊長趙新山也總站在豬圈外頭,眉頭緊鎖地盯著母豬,煙抽得更兇。 飼養(yǎng)員們打他身邊兒路過,都嗆得慌。 要是趙新山直接抓他們問責吧,大伙兒還能辯解幾句,他們真努力了。 可他就這么苦大仇深地盯豬,他們心理負擔才重。 飼養(yǎng)員們頻繁跟小隊長朱大娘訴苦,朱大娘不得不找到趙柯,嘮叨:“你勸勸大隊長吧,事兒那么多,還有他家蕓蕓的事兒沒弄好,老盯著豬干啥啊?” “古時候丫鬟婆子咋伺候小姐姑爺,俺們就是咋伺候那豬的,真是當祖宗一樣了,都手把手了?!?/br> “我自個兒懷建強的時候,都沒這么小心,建義對象相成了,我這個大娘都沒心情cao心?!?/br> “能不能揣上崽,我們也著急啊,這給我們整多大壓力?豬壓力也大啊,誰被這么盯著,能行啊?!?/br> 末了,朱大娘來了一句:“剛大伙兒還說呢,以后要是有兒媳婦兒,真不能為生孩子的事兒給兒媳婦兒臉色看,壓力太大了!” 趙柯聽得哭笑不得。 配種不順利,但他們有了新的感悟,又不算是沒有好處。 “你可不能因為忙就不重視這個,我們管著那么多豬呢,全是咱們集體的重要財產,不是小事兒的?!?/br> “我知道了,會跟大隊長說的。” 朱大娘這才憂心忡忡地回豬圈。 趙柯確實不閑,她的忙大家都rou眼可見。 相親大會只是公社參與的一個活動,主要由婦聯組織,而婦聯只是公社其中一個部門。 公社是一個整體,目前合作社代表的經濟發(fā)展是公社的重中之重,但其他方面也不能瘸腿。 雙山公社在趙柯的催化下,有著他們自己的考量。 按照趨勢,糧食問題從古至今都是一個國家的命門,本地有土地優(yōu)勢,農業(yè)一定是本地的支柱型產業(yè),絕對不會縮減耕地,只會在未來不斷開發(fā)土地資源。 而大面積林轉耕,畜牧發(fā)展,是否會生態(tài)失衡,造成土壤環(huán)境改變,氣候變化,水土流失等問題。 從小處說,就是一個小公社的設想,往整體和長遠說,涉及的不只是農業(yè)、林業(yè)、畜牧業(yè),可能還有生物,環(huán)境,民生,人文…… 趙柯和段書記、吳主任知識面有限,都不太懂這些,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道理,是自古就有的,負責一個公社,就必須整體、全面、長遠地考慮。 每一塊兒土地適合種什么作物,哪一種作物市場需求高,回報高,種植的性價比高,是否可以在其上發(fā)展其他副業(yè),類似于稻田養(yǎng)鴨子養(yǎng)魚,林地里養(yǎng)雞,某些作物是否可以伴生。 還得研究針對農業(yè)方方面面的政策,還不能只考慮一年的耕種,還得緊跟時代的發(fā)展。 一個“窮”字,他們就要用有限的資源,盡可能地創(chuàng)造最大的價值,一個責任意識,他們就要盡可能地減少發(fā)展對未來造成的隱患。 不懂怎么辦?就學嘍。 學不過來呢?當然就是招攬人才。 翟老師他們回省城,將趙村兒大隊描述的生態(tài)藍圖也帶了回去。 他們有興趣,積極申請,雙山公社這邊兒當然也積極配合,之前怎么對翟老師他們說得,跟農學院還是怎么說,還得翻出花地說。 這一冬接了不少省城的電話,最近這一兩個月極其頻繁。 倆幾十歲的老領導應對的是口干舌燥,合作社的會也開得勤,趙柯就得經常出現在公社。 費盡口舌當然有收獲,既然不是一個學科的事兒,他們就將跟農學院的合作成功擴大成跟整個大學多個學科合作。 雙山公社也借著這些專家,傾盡全公社之力,為今年有史以來最浩大的春耕做最充足的準備。 忙不是假忙瞎忙,段書記和吳主任又提過讓趙柯直接待在公社。 趙柯這次用“效率”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