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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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新月異。 他們的家鄉(xiāng),發(fā)生著從未有過的變化。 兩個人胸中的自豪洶涌澎湃,甚至再回想起初到省城時的無措,都有一種經(jīng)受考驗,邁過考驗的滿足。 大庫的門打開,一行人提著煤油燈出來,看到人影,紛紛激動。 “趙瑞!” “哥!” “建國!” 一群人圍過來,李荷花、曲茜茜、趙荷花三個女人全都圍向趙瑞,趙四爺?shù)热藙t是圍向趙建國。 他們一直等在大庫,就等趙建國和趙瑞回來。 而他們靠近后,才發(fā)現(xiàn)多了兩個陌生人。 煤油燈舉起來,兩個人全都穿著剪裁得體、筆挺的大衣,模樣出眾,文質(zhì)彬彬。 眾人習(xí)以為常,心間浮起的念頭大差不差—— 哦,又來人了。 又是誰??? 李荷花擔(dān)起大隊長妻子的責(zé)任,招呼道:“在里頭準備了飯菜,快進去坐?!?/br> 一行人簇擁著,進到大庫。 大庫沒有通電,只有煤油燈和蠟燭,光鮮不太好,但該看清的都能看清。 外村的青年們?nèi)蓟丶疫^年了,工作間的木工工作暫停,所有東西全都規(guī)整地擺在兩邊,中間只擺了長桌。 趙新山邀請?zhí)K教授父女入座,李荷花招呼兒媳婦和趙蕓蕓端菜,吳老師也去幫忙。 這時候,趙新山才對其他人說明蘇教授和蘇荷的身份以及來意。 “采訪?!” 眾人驚呼。 還是省城來的大教授! 隨即趙四爺不自覺地整整衣服,喜不自勝,“誒呦~這可真是光宗耀祖?!?/br> 他們的神情不似作偽,蘇教授便知道,他們沒有準備,于是便打聽起來。 趙四爺?shù)热司兄敚瑓s幾乎沒有語無倫次,稍有磕巴,話能說明白,且越說越順暢,神情越來越驕傲。 “趙柯是我們趙村兒大隊土生土長的知識青年!根正苗紅,還是第一個高中生呢!” “她剛當(dāng)上婦女主任,大伙兒也覺得她年輕,信不過,誰知道她真能辦事兒。” “趙柯說要挖水渠防澇,俺們沒文化,都覺得閑著沒事兒干,不信她的,但她在我們村子的年輕人中有威信,就帶著二十來個年輕人挖了一個月?!?/br> “你猜怎么著,真下暴雨了!” 蘇教授直接拿出筆來,進行記錄,暗道:何止是下了暴雨。 他來之前,收集了一些相關(guān)資料,知道這場暴雨整整下了大半個月,而且澇災(zāi)席卷了本省好幾個公社,其中雙山公社最嚴重,但只有趙村兒大隊損失小。 蘇教授借著昏暗的光,邊記錄邊詢問細節(jié)。 “吃飯吧?!崩詈苫ㄕ泻?,“有啥事兒明兒說?!?/br> 趙新山道:“鄉(xiāng)下飯菜簡單,蘇教授,蘇同學(xué),你們別介意。” 蘇教授搖頭,“我們來得突然,打擾你們了?!?/br> 蘇荷嬌氣,但也有禮貌,跟著搖頭,表示不在意。 李荷花她們吃過了,要去旁邊兒坐著等添菜。 趙新山卻叫住她們,鄭重地介紹:“蘇教授,這是我媳婦兒,李荷花;這是我閨女,趙蕓蕓;這是趙瑞的媳婦兒,曲茜茜,還沒領(lǐng)證,不過兩家已經(jīng)過明路了?!?/br> 趙新山很少這么鄭重其事地向客人介紹家里的女人,李荷花三人不明所以,但也客客氣氣地打招呼。 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必須得是未婚,趙瑞和曲茜茜沒領(lǐng)證,趙瑞確實可以算是未婚。 類似的情況,在工農(nóng)兵大學(xué)不在少數(shù),基本沒人深究,不過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基本都以未婚宣稱。 蘇教授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了趙新山的意圖。 事實上,趙瑞完全可以不承認曲茜茜的存在,甚至就算他要來,也可以提前打發(fā)走曲茜茜。 可他承認了,也堅守著界限…… 蘇教授見過太多人,人性的復(fù)雜,無法三言兩語道清,他沒有理由遷怒趙瑞。 而蘇荷,進來的時候就在觀察兩個年輕的女人,現(xiàn)在鎖定在曲茜茜身上,根本不掩飾她的打量和挑剔。 相貌平平。 低眉順眼。 不過是普通的農(nóng)村女人。 這樣的人,憑什么綁住趙瑞呢?趙瑞憑什么為了她,抗拒她? 蘇荷不服氣。 曲茜茜抬眼間跟她對視,出于女人的自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危機感,然后便是自慚形穢。 蘇荷是教授的女兒,是大學(xué)生,家世優(yōu)越,相貌氣質(zhì)出眾,處處都比她強上許多。 曲茜茜一瞬間涌上巨大的不安,鼻頭泛酸,手足無措。 她為什么要面對這樣的境地? 趙柯本該是體貼的,但她沒動,只看著趙瑞。 曲茜茜為什么要面對這樣的境地?都是因為他。 趙瑞愧疚地起身,握住曲茜茜的手,“我不在這幾個月,辛苦你照顧爹媽了?!?/br> 曲茜茜委屈地想要落淚,強忍住,沖他扯起嘴角,搖搖頭,“你吃飯吧?!?/br> 她抽回了手,再多的,沒有力氣說了。 趙瑞越發(fā)愧疚。 蘇荷死死盯著兩人,滿眼不甘心。 趙柯看著三人,深呼吸,平復(fù)情緒。 趙瑞在做什么? 為什么要造成這樣狗血的局面? 趙柯露出個笑臉,招呼道:“瑞哥,快坐下吃飯,你們都累了吧,吃完早點兒回家休息?!?/br> 她又轉(zhuǎn)向蘇教授,邀請道:“蘇教授,您和蘇荷同學(xué)去我家住吧,我家正好有個空屋子給您住,蘇荷同學(xué)跟我住一個屋,可以嗎?” 蘇教授沒有意見,點頭答應(yīng)。 知情不知情的人,全都努力的熱場,沒人去注意莫名其妙的三角關(guān)系。 一頓飯吃飯,眾人沒有多留。 趙新山趕牛車送趙四爺和蘇教授父女,趙柯一家先回村。 趙四爺進村后就下了牛車。 到趙柯家,趙建國和余秀蘭領(lǐng)著父女倆進去安置,趙柯慢了一步,問趙新山:“大伯,瑞哥的事兒……” 趙新山冷臉,“你不要勸我,這個混賬敢對不起你嫂子,不教訓(xùn)不行!” 趙柯故意道:“看樣子也沒發(fā)生什么,瑞哥可能就是有點兒優(yōu)柔寡斷……” “我是他親爹,我比你了解他!”趙新山壓抑著怒火,“他就是在城里迷了眼!否則有啥掰扯不清的,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啥對象找不著!” 趙柯嘆氣,“大伯,下手輕點兒?!?/br> “我有數(shù)。” 趙新山送?;嘏E?,快步回家。 家里其他人還沒回來,他一個人坐在堂屋。 李荷花四人收拾完,一起回來。 李荷花和趙蕓蕓什么都不知道,拉著趙瑞問東問西。 曲茜茜安靜地走著。 趙蕓蕓還沒心沒肺地調(diào)侃:“嫂子,我哥回來了,你咋沒個話兒,是不是害羞了?” 曲茜茜不出聲兒。 趙瑞不敢看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著母親和meimei的問話。 四人到家,李荷花一開門,就看見趙新山坐在那兒,嚇一跳,埋怨道:“你這人,黑燈瞎火地嚇不嚇人,咋不點燈?” 趙新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關(guān)門?!?/br> “整這死出兒……” 李荷花叫后進來的趙蕓蕓關(guān)門,自個兒去點煤油燈。 而燈亮的一瞬,趙新山抄起笤帚,便抽向趙瑞。 趙瑞一動不動地挨打。 李荷花懵了幾秒,剛忙沖上來攔,“兒子這么長時間才回來,你這是干啥?” 趙蕓蕓則是抱住他的手臂,“對啊,爹你咋打人呢?” 趙新山手中的笤帚指向趙瑞,怒不可遏,“你問問他,那個蘇教授的女兒是咋回事兒!” 李荷花不明白,看向趙瑞,“啥意思啊?” 趙瑞無法反駁。 他沒辦法否認他幾次三番起過的卑劣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