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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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愿意,大隊秋收分紅可以直接撥給樹根兒?!?/br> 劉廣志不說話了。 趙新山看透他的自私,冷漠地說:“那就把協(xié)議簽了吧,大家都少點(diǎn)兒麻煩?!?/br> …… 八點(diǎn)前,趙柯到隊委會辦公室。 趙新山把協(xié)議拿給她看。 “這么容易就同意了?” 趙柯看著協(xié)議上的簽名和手印,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大隊長輕易就可以解決,顯得她折騰一通,白費(fèi)力氣似的。 可既然他說話這么有力度,那為什么不管呢? 到底什么該管什么不該管? 是不是她其實就應(yīng)該什么都不管,單純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最輕松? 明明事情解決是好事,趙柯的情緒卻高漲不起來。 趙新山拿回協(xié)議,鎖進(jìn)柜子,提醒她:“這件事兒到此為止,你以后處理問題,多想想,不要太感情用事。” 她是感情用事嗎? 趙柯默默不語,她明明已經(jīng)很被動,不找上來不多摻和。 “哦對了?!壁w新山說,“傅知青建房子的土坯全干了,大隊就算賺他的工錢也不能讓社員們欺生。你田里的活兒不行,干脆不用上工了,去替傅知青驗收土坯,跟他商量好工錢,再統(tǒng)籌好社員們,盡量公平,也別用不上那么些人還一窩蜂涌過去,不好看?!?/br> 趙柯應(yīng)下,全都記在筆記本上。 中午,趙柯就拿著筆記本到知青點(diǎn)等著傅知青。 傅杭和林海洋結(jié)伴回知青點(diǎn),傅杭看見趙柯在那兒,下意識扯起衣領(lǐng)嗅了嗅。 果然有汗味兒。 他再低頭一瞧,身上也有土和灰塵,不夠干凈。 或許是來找莊知青的……她們似乎比較熟。 但是,趙柯明確地沖他招了招手,“傅知青!” 傅杭不由地表情更緊繃,停在她兩米遠(yuǎn)的地方,“趙主任。” 林海洋也跟趙柯打了個招呼,走進(jìn)去前看著傅杭不近人情的臉,搖了搖頭,嘖,跟女同志說話還一臉的生人勿進(jìn),肯定得孤獨(dú)終老。 完全忽略了傅知青那一張臉對女同志的吸引力。 趙柯不在意傅杭是什么表情,公示公辦,開門見山,“大隊長讓我負(fù)責(zé)社員們幫你建房子的事兒,傅知青要建多大的房子,什么格局,都可以跟我說,工錢也由我來跟你商量?!?/br> “我有圖紙,你稍微等一下?!备岛嫉人c(diǎn)頭,大步進(jìn)屋。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拿圖紙,而是迅速洗了毛巾,飛快地擦臉、脖子、手、頭發(fā)。 林海洋發(fā)懵,“傅杭,你干啥呢?” 傅杭沒工夫回他,匆匆換了件干凈的上衣,拿出圖紙走到了門口,才緩下步子,慢慢走出去。 林海洋:“……” 怎么這么奇怪? 院外,趙柯正面帶笑意地跟莊蘭說話。 莊蘭看見傅知青過來,就跟她道別,走進(jìn)院子。 傅杭見趙柯面對他,立馬沒了對莊蘭時的笑臉,心情有些郁悶。 趙柯專注正事兒,接過圖紙,又跟他商量工錢:“土坯按塊兒結(jié),建房子按公社泥瓦匠半天短工的工錢算,可以嗎?” 社員們白天要上工,干活的時間就是上下工前后的時間,算一天工錢,絕對是坑人了,定半天時間,比較合理。 傅杭沒有意見。 趙柯點(diǎn)頭,“那等我安排好人開始建,傅知青可以每天去監(jiān)督,有什么問題,隨時跟我說,我去跟社員們溝通?!?/br> “好。” “那就先這樣?!壁w柯合上筆記本,干凈利落地告別。 傅杭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道口,心里生出股煩悶,都沒說幾句話…… 趙柯回到家,趙棉已經(jīng)做好午飯,趙建國和趙楓兩人也都洗干凈,就等她回來吃飯。 余秀蘭問:“你咋回來這么晚?” 趙柯說了。 “大隊長他們可算是逮到個打雜的?!?/br> 趙柯洗手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繼續(xù)。 下午,趙柯去曬場上驗收土坯。 術(shù)業(yè)有專攻,她特意去請教了懂建房子的長輩,標(biāo)準(zhǔn)的土坯記在一頁上,不標(biāo)準(zhǔn)但也能用在別處的,單獨(dú)記在另一頁,淘汰的也有記錄。 然后她又拿著傅知青的圖紙請教那位長輩,需要補(bǔ)多少土坯,趙柯就挑出三個做得比較好的社員,單獨(dú)備注。 下工后,趙柯叫來大部分男社員,先跟做土坯的社員一一說清楚,又交代那三個社員補(bǔ)足還缺的土坯。 現(xiàn)在天氣暖,土坯干的比較快,完全來得及。 她又大致上挨家選一個人,按照他們比較擅長的,各有不同的安排,打地基,上梁,砌墻,木工…… 最后定好時間,確定沒有問題,就宣布解散。 晚飯,趙柯又是最后回家的,不過這次,余秀蘭同志沒說她啥,一直念叨她今天在誰家碰了一鼻子灰,語氣暴躁。 趙柯今天轉(zhuǎn)悠了一天,有點(diǎn)兒累,沒怎么吱聲。 天黑后,一家人各回各屋。 余秀蘭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好久,又爬起來。 趙建國迷迷糊糊地問:“你要干啥去???” “起夜?!?/br> 余秀蘭起夜起到趙柯門口,敲她門,“你倆睡了嗎?給我開下門兒?!?/br> 她喊了好幾聲,屋里才有動靜。 趙棉打開門,讓她進(jìn)來。 趙柯趴在炕上,眼睛硬挑開一個縫兒,精神萎靡地問:“媽,有什么事兒明天說不行嗎?” “我睡不著,過來說說話?!?/br> 余秀蘭說著話,已經(jīng)脫鞋上炕。 趙棉問:“媽,你今兒晚上要睡這屋嗎?” “行,說完直接睡,省得折騰?!?/br> 趙棉重新掛上門,從炕柜里拿出一條被子,麻利地鋪被。 趙柯眼皮耷拉著,“要說什么???” 余秀蘭盤腿坐在炕上,被子蓋在腿上,問她:“大隊有不少孩子到年齡了,還不去上學(xué),你有啥辦法不?尤其那個田桂枝,拿包小雨當(dāng)小丫鬟使,還對她一點(diǎn)兒都不好?!?/br> 趙柯打了個哈欠,“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怎么不管?” 余秀蘭振振有詞:“我管得了嗎,再說生產(chǎn)隊事兒那么多,我也沒工夫?!?/br> “現(xiàn)在是什么,閑不住嗎?”趙柯閉著眼睛,聲音含糊地說,“你還說我姐天生勞碌命呢。” 余秀蘭極其肯定,“你現(xiàn)在是婦女主任,掃盲的事兒,就得你管。” 趙柯:“……” 現(xiàn)官現(xiàn)管,余秀蘭同志玩兒得真溜。 余秀蘭推了她一下,“你先別睡?!?/br> 趙柯無奈,“媽~” 余秀蘭認(rèn)真地說:“你是生產(chǎn)隊的干部,工作是艱苦,但農(nóng)村這么廣闊的天地,不就需要你這樣有文化的知識青年來建設(shè)嗎?你得負(fù)起責(zé)任來。” 這些口號,余秀蘭同志講得相當(dāng)利索。 但現(xiàn)在知青下鄉(xiāng)建設(shè)農(nóng)村早沒開始那么激情了。 更何況…… 趙柯按了按額頭,“這事兒不是勸就有用的,人家就是沒錢,你還能出錢供孩子嗎?就算你能出一個,別的孩子呢?能全供嗎?” “所以才需要你想辦法?!?/br> 趙柯沒啥辦法,拉起被子,蒙住頭。 余秀蘭又把她被子拽下來,很嚴(yán)肅地說:“趙柯同志,你這個態(tài)度很有問題,你咋能這么干工作呢,我作為社員,我有權(quán)利監(jiān)督你的?!?/br> 趙柯抽了抽嘴角,“……媽你換個工作變得太狂野了,現(xiàn)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余秀蘭皺眉,“你為啥這么不耐煩?” 趙柯:大半夜不睡,給她開會,換誰能和顏悅色?。克郧白詈藜影嗟?。 趙柯覺得有必要跟余秀蘭同志說清楚,就掀開被子,跟余秀蘭同志面對面盤腿坐,“我就打算安安生生干完三個月,媽你要是這么上心,不如等三個月后再來管?!?/br> 余秀蘭很久沒有出聲。 趙棉這時候才出了點(diǎn)兒動靜,輕輕推了推趙柯。 或許是被夜晚影響了情緒,趙柯兩個手肘支在腿上,半垂著頭,“我不是不耐煩,就是有時候覺得挺沒意思的?!?/br> 余秀蘭忽然用手捂在臉上,重重地抽了一下。 趙柯倏地抬起頭,“媽,不至于哭吧?” 趙棉也趕緊攬住她的肩,安慰:“媽,你們好好說,別傷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