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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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柯推了推趙蕓蕓,讓她坐遠(yuǎn)點兒,別找她說話。 趙蕓蕓在親爹的緊迫盯人下,撇嘴挪遠(yuǎn)小板凳。 趙新山這才視線轉(zhuǎn)移,繼續(xù)讀他的稿子,然后介紹下一個報告的人。 隊委會的組成是:大隊長兼民兵隊長趙新山,副隊長許正義,婦女隊長余秀蘭,會計牛江。 除此之外,大隊里能掙工分的正經(jīng)工作:一個記工員,是趙蕓蕓;保管員叫何東升,五幾年縣里組織打土匪的時候腿上留下了點兒殘疾,是村里的困難戶;學(xué)校校長顧鴻光和老師吳英,則是知青。 這些人中,只有顧鴻光和吳英是知青,其他都是本土人。 莊蘭聽完隊委會的報告,瞧著最前面站著的一溜兒隊委會成員以及下頭第一排坐著的顧校長和吳老師,終于意識到什么,小聲問蘇麗梅:“為啥顧校長和吳老師沒跟村子里的人結(jié)婚,也融入到生產(chǎn)隊了?” 她其實真正想問的是,生產(chǎn)隊這么排外,倆人怎么就得到了村里的工作? 蘇麗梅跟村子里男青年熟悉得快,消息靈通:“聽說六一還是六二年的初冬,村里有幾個孩子淘,上咱們屋后的那條河上玩兒,有一個掉冰窟窿里了,是顧校長和吳老師跳進去拽出來的。” 莊蘭知道那條人工壕溝,不深,不過對孩子來說,確實有點兒危險。 “好像是因為這事兒,吳老師傷了身體,才一直生不了孩子?!碧K麗梅說,“你說這么嚴(yán)重,村里人能不記著嗎?” 莊蘭點頭,確實。 蘇麗梅又說:“而且最重要的是,早期那批下鄉(xiāng)的知青,都回城了,就顧校長他倆沒走,他們是真打算留在生產(chǎn)隊了。” 知青們少有能愿意永遠(yuǎn)留在農(nóng)村的,那既然他們心里想回城,就是不穩(wěn)定因子,村里怎么可能予以重任。 莊蘭若有所思。 臺上,匯報完畢,臺下社員們嘩啦啦地鼓掌。 趙新山重新站在最前方,對一眾人說:“下面,就進行下一年大隊的選舉,我重新說明一下規(guī)則,都注意聽。” 所有人都支起耳朵聽。 “首先,今年由于某些情況,加了一個生產(chǎn)隊小學(xué)的老師參與選舉之中。” “某些情況”——趙二奶一家受到社員們的目光。 趙二奶白眼,“看啥看?” 社員們嬉笑。 “安靜!” 趙新山等底下靜下來,繼續(xù)說:“一會兒每人發(fā)一張紙條……” 他說話間,許副隊長和牛會計搬上來一塊兒黑板,在他身后放好。 黑板最上方依次寫著:隊長、副隊長、婦女隊長、生產(chǎn)隊小學(xué)老師四個職位。 黑板右邊兒豎著寫著人名和對應(yīng)數(shù)字。 此時牛會計沖社員們展示紙條。 趙新山手指黑板,“一張紙條上寫四個名字,不會寫的,就寫對應(yīng)的數(shù)字?!?/br> 底下社員們交頭接耳,討論規(guī)則。 往年選舉,大家選得都是那幾個生產(chǎn)隊最有威望的人,基本沒什么懸念。 不過今年多了個老師,讓選舉多了點兒熱鬧看,社員們都興致勃勃。 “不準(zhǔn)互通,都自己投自己的?!?/br> 趙新山很嚴(yán)肅,“我再補充一下!參加選舉的人沒有投票權(quán),十八周歲以下沒有投票權(quán),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趙柯趁著這個空隙回頭,嘲諷親弟:“你都沒有投票權(quán),你左右為難個什么勁兒?” 趙楓:“……你不懂?!?/br> 實際上,他根本就忘了他沒有投票權(quán)的事兒…… “啥左右為難?”趙蕓蕓聞風(fēng)轉(zhuǎn)過來。 趙柯似笑非笑地看趙楓一眼,給自家弟弟在外面留顏面,沒有說出來。 臺上,趙新山開始念參與選舉的人名,讓他們上臺:“趙新山,就是我本人,許正義……趙柯……” 趙柯站起來。 “喔哦哦——” 底下一片起哄聲,比剛才胡和志熱鬧好幾倍。 胡和志臉色不好看。 而趙柯也不臊,哪兒起哄的最大聲,就盯哪里。 但別看她面帶笑容,眼睛里透出的意思卻是:再嘚瑟,削你們。 那一堆兒男青年頓時露出幾分“怕了怕了”的神色,然后笑成一團兒。 村里的社員們?nèi)夹催@些年輕人,尤其他們的長輩,以至于再看趙柯,都帶著幾分慈祥。 這時候被叫到名字,起身從后往前走的莊蘭就有幾分尷尬了。 趙楓特別使勁兒地鼓掌。 臺上,趙柯瞥幾眼自家弟弟沒出息的模樣,又看了看莊蘭窘迫的臉,也抬起手,啪啪鼓掌。 村里男女青年們這才注意到從后頭緩緩?fù)白叩那f蘭,也都跟著趙柯為莊蘭鼓掌。 莊蘭臉上的窘迫褪了些,面上浮起一絲笑。 雖然是因為趙柯,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別人這樣直白的善意,以前……只有家里人無限的偏心和貶低。 莊蘭站在趙柯身邊,低聲說:“謝謝你。” 趙柯沒聽清,“什么?” 莊蘭說:“我說謝謝你,我知道我選不上,也不是故意要跟你爭,我就是不想沒試就放棄。” 另一側(cè),胡和志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趙柯這次聽清了她的話,笑道:“光明正大地競爭,我不會跟你客氣的?!?/br> 她就是占本土優(yōu)勢,這是事實;莊蘭有資格競爭,也是事實。 反正光明正大,有啥好介意的。 趙新山讓人發(fā)紙條,又拿著喇叭叮囑:“記住數(shù)字,都別寫串了,交上來就改不了了!” 底下回應(yīng):“知道了!” “投票是匿名,不準(zhǔn)交頭接耳,不準(zhǔn)偷看!” “是?!?/br> 社員們的筆都是自帶的鉛筆,沒有就朝別人借,等人寫完了他們再寫。 第一個名字和第二個名字,基本寫得都很快,到第三個名字和第四個名字,尤其是第四個名字,社員們才慢下來。 收了趙二奶東西的幾家人,眼神悄悄瞥向西邊兒趙二奶一家,好些人心里琢磨著:反正匿名,自己偷偷寫趙柯的名字,也沒人知道。 就在紙條上第四個位置寫上了趙柯。 知青那頭,其他知青顧念和莊蘭的關(guān)系,第三第四位都寫了余秀蘭和莊蘭。 唯有傅杭,沒有猶豫,一筆一劃寫下余秀蘭和趙柯。 趙柯名字的最后一筆收筆,傅杭心里有些異樣,迅速折上紙條。 而趙二奶家?guī)卓谌?,第四個名字統(tǒng)一寫了胡和志,第三個名字,以前他們也都寫余秀蘭,不過現(xiàn)在兩家關(guān)系僵,就全都寫了隊長媳婦兒李荷花。 而趙新山和李荷花家里幾口人則全都在第三寫李荷花,第四寫上趙柯。 十五分鐘后,趙蕓蕓拎著個桶下去收紙條,轉(zhuǎn)了一圈兒,確定沒有遺落,回到臺上。 牛會計負(fù)責(zé)唱名,趙蕓蕓負(fù)責(zé)在黑板上記錄。 “趙新山一票?!?/br> “許正義一票?!?/br> “余秀蘭一票?!?/br> “李荷花一票。” “趙柯一票?!?/br> …… 每念一票,趙蕓蕓就在對應(yīng)名字下畫正字的一筆。 有的人從一開始,就一騎絕塵,比如趙新山和許正義,正字一個接一個,毫無意外。 而余秀蘭、李荷花、趙柯三人的票,則是穿插著反復(fù)被念到。 起初三人比較平均,慢慢地,趙柯名下的正字開始比兩人的長。 趙柯穩(wěn)了。 趙蕓蕓背對著臺下,邊寫邊沖著臺上的趙柯擠眉弄眼。 趙柯沒理她,目不斜視,十分淡定。 趙柯身邊的莊蘭并不意外她票數(shù)不多,神情也很正常。 但胡和志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而隨著唱名進行到后期,底下社員們的神情也跟著越來越詭異起來。 實在是胡和志的票太少了。 趙二奶一家憤怒地目光掃過好些個社員。 被掃視的社員們心虛,彼此對視時的眼神似乎都在無語質(zhì)問對方:你們?yōu)樯兑捕紝戁w柯?! 但寫都寫了,能咋辦? 他們誰都沒想到大家都仗著匿名悄咪咪地改寫。 這些社員都暗暗決定,回去之后一定要還東西,他們都惹不起趙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