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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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還好,說完何玉卿哭得更兇了。 江昭情急之下,把何玉卿攬進(jìn)了懷里,緊緊抱著,拍打她的背安撫,“別哭,別哭?!?/br> 她再哭下去,他心都要碎了。 何玉卿還真不哭了,征愣半晌后,從他懷里退出,淚眼婆娑睨向他,四目相對,似有火花燃起。 江昭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顫著落在她臉頰上,他發(fā)誓,他只是想碰觸她的臉頰,沒想做其他。 何玉卿酒勁上頭,卻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在他指尖落在她臉頰上時,手覆上了上去,另一手扯住他的衣襟,傾身湊近。 她吻了他。 江昭當(dāng)場石化。 何玉卿有時候很恨自己記性那般好,為何就不能像江黎那樣,酒醒后就都忘了呢。 相反的,她不但沒忘,還記得很清楚,每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了心里。 她記得,是她主動的,她夠不到他,還連著扯了兩次,親吻的也很笨拙,咬了他的下唇。 他溢出了聲音,她非但沒停止,還越發(fā)大膽,舌尖悄悄探了出來,勾著他一起沉淪。 何玉卿不敢想了,她怕再想下去,她都不能活了,酒害人啊,瞧瞧她都干了什么事,活似一個登徒浪子。 江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何玉卿雙手捂上臉,聲音含糊道:“你什么也不要講。” 她都羞死了,她是真沒料到自己會做出那般大膽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辦?”江黎拉下她的手,“就這么一直躲著不見人?” 何玉卿眼睫輕顫,試探問道:“可以么?”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行?!?/br> 江黎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行什么,當(dāng)然不行?!?/br> 何玉卿一臉委屈,“壞阿黎,你都不幫我?!?/br> 江黎淡笑道:“誰說我沒有幫你,我?guī)湍懔税??!?/br> 她努努嘴,門外傳來聲音,接著門被推開,有人徐徐走了進(jìn)來,江黎道:“你們好好談,我去外面看看。” 何玉卿看到江昭腿都軟了,拉住江黎,“別走?!?/br> 江黎道:“我兄長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么?!?/br> “……”她怕她會吃了他。 何玉卿眼睜睜看著江黎走出去,看著房門關(guān)上,看著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近,猩紅著眸子問她:“是不是打算始亂終棄?” 何玉卿跌坐在椅子上,身子后傾,頭仰高,笑得一臉諂媚,“這是說的哪里話。” 江昭手抵在扶手上,把人緊緊困在懷里,努努嘴,“那不妨你說說看,為何躲著不見我,嗯?” - 江黎不知道他們談的怎么樣,她從里間走出,看到了邁步而入的修長身影,一襲白色錦衣,氅衣也是白色,他徐徐而至,柔聲喚道:“阿黎?!?/br> 是荀衍。 這幾日荀衍外出辦事,今日才剛回到燕京城,便迫不及待來尋江黎了,江黎含笑迎上,“衍哥哥?!?/br> 荀衍給了阿川一個眼神,阿川把手里的東西遞上,荀衍接過,遞到江黎眼前,“給?!?/br> 幾日不見,一見面便送你東西,屬實叫人吃驚。 江黎微頓,“這是?” 荀衍道:“從曲城帶來的蜜餞。” “你不是去欒城辦事了么?”欒城同曲城相距很遠(yuǎn),繞路去的話也得走個兩三日。 “這是我家公子特意繞路給小姐帶來的?!卑⒋ú逶挼?,說完,他瞥見荀衍清冷的眼神后,忙低下頭,退了出去。 荀衍淡笑道:“你別聽阿川講的,其實就是順路?!?/br> 江黎道:“是衍哥哥哄我吧,哪里順路了?!?/br> 荀衍見說不過她,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來,拿著?!?/br> 銀珠走過來,接過食盒,作揖后,退到了遠(yuǎn)處。 江黎柔聲道:“衍哥哥下次不要再特意為我做什么了?!?/br> “怎么?你不喜歡?”荀衍還是一貫的溫潤,眼神里含著笑意,“好,阿黎不喜,我不做便是?!?/br> 江黎知曉他的心思,不想他越陷越深,一臉歉意道:“衍哥哥不應(yīng)該只想著我?!?/br> “阿黎何處此言?” “衍哥哥值得更好的,阿黎不是那個更好的?!?/br> “我說你是,你便是?!避餮軘苛舜浇堑男σ?,目光定定道,“阿黎便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 “衍哥哥,你知曉我的心思,我——” “我明了?!避餮芴执驍啵M長的眼眸里傾瀉出光澤,“阿黎,只要你沒成親,我便會一直這樣等著?!敝了啦挥宓戎?。 江黎不知如何勸說,她待荀衍如親哥,不想他難過,更不想他傷心,可到頭來似乎留給他的還是難過和傷心,她聲音發(fā)顫,“衍哥哥,我不配。” “配與不配我說了算?!闭f話間,兩人從店鋪前面走到了后面,后門敞著有風(fēng)流淌進(jìn)來,寒風(fēng)簌簌,吹在身上如同刀絞。 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雪,鵝毛般的大雪飛揚而下,風(fēng)聲把江黎的聲音都吹散了,“衍哥哥別這樣?!?/br> 荀衍似是沒聽到江黎說的話,側(cè)眸含笑注視著她,“一直想陪你賞雪,今日總算有了機(jī)會?!?/br> 江黎見他如此,便不好再說什么了,眸光落在外面,唇角輕勾,“今日的雪好美?!?/br> “是啊?!避餮軟]看雪,而是一直盯著江黎看,在他心里,任何美景都不及江黎的十分之一,他也知自己太執(zhí)拗,不應(yīng)該揪著她不放。 可喜歡了太久,他已經(jīng)不知道,不喜歡她,是何種樣子了,大抵是生不如死吧。 他怯弱的想,若是時光能留在這處該多好,有雪有風(fēng)有他還有阿黎,這便是他一直期待的。 然,美夢終歸難圓。 江黎抬腳走出去,伸手接住從天而降的雪花,雪花落在她掌心,須臾間化成了水,只留下一片水漬。 在她仰頭去看時,頭頂出現(xiàn)了一把傘,她順著那人的手,偏轉(zhuǎn)過頭,眼底倒映出一張清雋的臉。 劍眉星目,一身紅色官袍,是剛從宮里出來的謝云舟。 謝云舟含笑睨著她,柔聲問道:“不冷么?” 江黎搖搖頭:“不冷。” 謝云舟伸手抓住江黎的手,緊緊握在掌中,“這么涼,哪里不冷了?!?/br> “你握著便不冷了?!苯枵f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情話。 謝云舟心情方才是不好的,他看到了荀衍,看他們站的如此近,想起了他們間的羈絆,有些不確定江黎是不是還要他。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江黎這里,他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要與不要,都是江黎一個人說了算。 看似短短的幾步路,其實他走的膽戰(zhàn)心驚,心里做了無數(shù)的設(shè)想,若是她真不要他了,他該如何? 只是那個念頭一出現(xiàn),便被扼殺住,他不能沒有她,他會死的。 他故作鎮(zhèn)定的站在了江黎身側(cè),壓下心底的不適,露出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慌亂,被萬人敵軍圍堵時,他也未曾這般慌亂過。 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了。 好在,好在,她沒有不要他。 謝云舟笑笑,“好,我握著,一直握著。” 眼角余光里,他和荀衍的視線對視上,兩個男人的較量在無聲中進(jìn)行,誰都不示弱,定定凝視著彼此。 風(fēng)在他們之間拂過,好似平靜湖面上激起千層浪,每一道漣漪都那般駭人,荀衍不會退讓,謝云舟更不會,江黎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其他人休要覬覦。 察覺到?jīng)坝康陌党?,江黎偏頭看看謝云舟,又看看荀衍,淺笑道:“你們怎么了?” 衣袖下,謝云舟捏了捏她的手指,含笑道:“無事?!?/br> 荀衍附和:“無事?!?/br> 三人并排而立,江黎居于中間,荀衍在左,謝云舟在右,這一奇景被遠(yuǎn)處的銀珠看到,忍不住輕嘖出聲:“都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子,小姐怕是選誰,都會傷了另個一人的心,還真……挺難辦的?!?/br> 不知是她嘀咕聲太大,還是其他,謝七抱胸接話,“世間難得的男子?誰?荀衍?” 他說話語氣酸溜溜的,眉梢淡挑,“那你告訴我,我是什么樣的男子。” 銀珠見他逼近,緩緩后退,“哪哪有這樣問的?!?/br> “我就這樣問了。”謝七把她抵在了柱子上,眼神嗖嗖的,“你不會是喜歡荀衍那樣的小白臉吧?!?/br> 聽聽這是說的什么胡話,銀珠抬腳踩上他的靴子,重重碾壓,“你,欺負(fù)人?!?/br> 她踩了他,還說他欺負(fù)人,謝七忍著疼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進(jìn)了雜間里,他要同銀珠好好說道說道。 …… 三個人賞雪原本是好的,只是他們間總有些不對勁,江黎抿抿唇,悄悄打量后說道:“我還有事要忙,你們自己賞雪吧?!?/br> 她先后退一步,見他們也齊齊轉(zhuǎn)過了身,抬手示意,“不用管我,你們自己賞自己的?!?/br> 言罷,她轉(zhuǎn)身離開,走得急沒聽到他們說了些什么。 只是后來金珠恰巧路過,把聽來的話告知給了她,“荀公子要將軍放手,說將軍不應(yīng)該再招惹小姐?!?/br> “將軍言明,這輩子對小姐絕不會放手。” “荀公子斥責(zé)將軍之前不應(yīng)那般對待小姐?!?/br> “將軍沒惱,還向荀公子表達(dá)了歉意。” 謝云舟的原話是,“曾經(jīng)的事確實都是我的錯,我承認(rèn),但我會改,阿黎待你如兄長,那么我也便把你方兄長,這話我今日只說一次,我錯了,且日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我會一心一意對她,此生不渝?!?/br> 江黎聽完金珠的話,道:“兄長?他也真是敢叫,那衍哥哥呢,有沒有很生氣?” 金珠不敢瞞著,輕點頭,“荀公子很氣,說,誰要當(dāng)你的兄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