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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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舟偏頭注視著她, 纖長的眼睫上綴著淡淡的光影,見她沒吱聲, 手指蜷著又勾了勾,隨后撓撓她掌心, “怎么?不信?” 江黎怕癢, 手指縮了縮, 想抽出來, 但沒成功, 喉嚨一陣麻,她做個吞咽的動作, 身子側(cè)開, 眸光落到地面上,看著拂在地上的影子,輕聲道:“沒有?!?/br> “那就是信了?”謝云舟心情大好,撒嬌式地再次撓撓她掌心,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他一直撓她,真得很癢, 江黎下意識的攥緊手指,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她握住了他的手,又倏然松開。 一握一松, 謝云舟垂眸睨著,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眼尾淡揚, 輕笑了一下。 江黎趁他分神時,抽回了手,抿抿唇,藏到了身后,悄無聲息的,兩只手握在了一起。 細看下,還能看到她指尖輕顫,臉頰上的紅暈越發(fā)多了。 “你有沒有想我?”謝云舟凝視著著她問,黑眸里倒映出的光簇擁到一處,襯得他眸色越發(fā)綻亮,猶似星辰綴在其中,“嗯?有沒有?” 江黎心猛地跳快一拍,眼睫顫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逃離,“我讓廚房給你熬了梨水,我去看看為何還沒送來?” 白日她聽到謝云舟咳嗽了幾聲,便找常太醫(yī)要了止咳的方子,以梨燉湯喝最為管用。 “阿黎?!敝x云舟沒打算放她走,手指捏住她袖子,仰起下頜睥睨著她,“你在慌什么?” “我我沒慌?!苯枳孕”氵@樣,每次撒謊時眼睫總會亂眨,其實她心里不似外表這般平靜,慌得沒辦法,心顫、手顫,腿顫,當年成親那日,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她并不排斥,還有種莫名的期待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再次被她壓在心底深處,“我不跟你講你了?!?/br> 言罷,她扯出袖子,朝前走去,步子邁得急,邁出門檻時險些摔倒,謝云舟見狀出聲提醒,“小心。” 說話間,他手掌心溢出了汗,心也跟著跳快了幾下,下頜繃著,怕她再摔,提醒她,“別急,慢慢走,對?!?/br> 他那些像哄小孩子的話語,聽得江黎更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大步走了出去,映在地上的纖細身影隱約透著一抹急切感。 看得出,她被謝云舟的問題嚇到了。 謝云舟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很輕地勾了下,比起兩人的相敬如賓,他更喜歡她此時慌亂無措。 這也是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說那些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話,他不要他們還如從前那般,他要同江黎有個全新的關(guān)系。 兩情相悅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心悅她,那么他也希望她能心悅與他。 謝七端著托盤走進來,邊走邊回頭看了眼,“主子,你剛同二小姐說什么了?” 謝云舟掀開被子從榻上下來,輕拂下肩上的發(fā)絲,走到檀木書案前彎腰坐下,從那摞書里,找出要看的公文,“怎么了?” 謝七把裝著梨水的碗盞放下,淡聲道:“屬下看二小姐臉好紅,眼睛也紅,屬下同她打招呼她竟然沒聽見,平日二小姐可不是這副模樣,不知今夜是怎么了?” 謝云舟慢抬眼瞼,“臉紅了?” “是啊?!敝x七點點頭,挑眉道,“很紅,就像就像廊上的籠燈?!?/br> “紅了好,”謝云舟眼底淌著笑意,綴在眼尾的光熠熠生輝,仿若點亮了得燈盞,眼神里裹挾著一抹深意,“總不能我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br> “主子你說什么?”謝七沒聽到,只看見謝云舟的唇一張一合動了動。 “無事。”謝云舟斂了笑意,端起碗盞一飲而盡,放下后,問道,“趙云嫣怎么樣了?” “用了刑。”謝七道,“招了供,說是因為和離的事對二小姐懷恨在心,說本以為還能同江大人再續(xù)前緣,后來察覺到不能,便把恨意傾注在了二小姐身上,故此,那日尾隨她去了城東的鋪子?!?/br> “她同江昭和離與阿黎何干?!敝x云舟眉宇間隴上一層寒意,手指攥得咯吱響,“簡直強詞奪理?!?/br> “屬下也是這么認為,”謝七道,“二小姐算是因為江大人受了牽連?!?/br> 謝云舟冷聲道:“讓人盯住了趙云嫣,我不允她死,但也不許讓她好過。” 謝云舟這人很護犢子,趙云嫣竟然敢對江黎下手,那么就要做好承接一切的準備。 “是,”謝七應(yīng)下,忽地,想起什么,抿抿唇,“主子,你那日為何會?” “嗯?什么?”謝云舟道。 “以主子的武功制服趙云嫣絕對沒問題,為何會讓她傷害至此。”謝七吞咽下口水,“差點,差點就……”沒命了。 后面那句,謝七沒講出來,但謝云舟看他的眼神便懂了。 他執(zhí)起筆,在紙張上寫下一個“生”字,眼瞼垂著,淡聲道:“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后生嗎?” 謝七點點頭。 謝云舟道:“絕處逢生,誰又能說不是一次機會?!?/br> 謝七聽罷,瞬間懂了,主子那般做,是為了二小姐,他與二小姐的關(guān)系一直這樣不遠不近,如陌生人般,不破不立,主子這是不想再等了。 只能以身涉險,扭轉(zhuǎn)乾坤。 怪不得匈奴人懼怕主子,主子這般的城府,是個人都會害怕。 謝云舟沒再多言什么,低頭看起公文,這一看,到了子時才停歇,還是謝七勸了好久他才收筆的。 謝七記起一件事,“主子,老夫人回去后便病倒了,主子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大哥告訴你的?”謝云舟洗凈手臉后掀開錦被上了榻。 “是大公子講的?!敝x七不解道,“主子是如何猜出來的?” “能讓你一直記掛著斷然不是無關(guān)人講的。”謝云舟臉上沒什么表情,“府里其他人你都不會太在意,也就只有我大哥講,你才會信?!?/br> “那主子回么?”謝七把燃著的燭燈熄滅幾盞,只留角落里的一盞,昏暗光影里橘黃的燈光格外縹緲。 ?璍 “不回。”謝云舟道,“明日去探,為何我母親執(zhí)意要我回去?” - 次日,謝七帶來了消息,一五一十告知給謝云舟聽。 何玉卿也把探聽來的消息一字不差地告訴給江黎聽,“……謝老夫人看上了高門貴女,想著把人家娶進謝府,可是謝云舟一直在別苑,她這目的也無法達成,是以,那日才會來尋人?!?/br> “聽說那位小姐自小便愛慕謝云舟,當年若不是陰差陽錯,或許已經(jīng)嫁與謝云舟為妻了。” “謝老夫人很是喜歡這名女子,已瞞著謝云舟同那名女子私下見過了。” “哦,說來也巧,這個女子同王素菊還有幾分淵源,遠親?!?/br> “不過,也有傳言講,這門親事是王素菊極力促成的?!?/br> “謝云舟那個大嫂,一看就不是消停的主。” 何玉卿看江黎只顧著聽半晌也不吱聲,抬肘碰了她一下,“欸,你看著怎么也不著急啊,謝云舟可是要娶其他女子了。” 江黎淡聲道,“這只是謝老夫人一廂情愿,成不成還不一定呢?!?/br> “那萬一謝云舟也有意呢?”何玉卿蹙眉道,“這事你得問清楚,他若是有意,你干脆把他轟出府,從今以后徹底斷了聯(lián)系?!?/br> 斷了聯(lián)系? 江黎端著茶盞的手指輕顫了下,她內(nèi)心不似表面這般平靜,心底涌起浪潮,她也不太確定謝云舟到底是如何想的。 何玉卿見她又不說話,再次出聲道:“你若是不好開口,我去問?!?/br> 江黎知曉何玉卿是擔憂她,安撫道:“阿卿別急,我會問清楚的?!?/br> “你可一定要問清楚?!焙斡袂涑谅暤溃疤热羲娌皇橇既?,現(xiàn)在走了倒是干凈。” 江黎道:“好,我一定會詢問清楚?!?/br>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之后幾日里江黎一直未曾尋到合適的機會問謝云舟,許是因為有事,心情莫名低落起來。 她白日忙著店鋪里的生意,往往一整日都不見蹤影,晚上一起用膳時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謝云舟欲言又止想等她開口主動講。 但等來等去都不見她開口,這夜她親自來送被子,謝云舟把人攔住,手撫上胸口,輕嘶出聲,眉梢皺著,神情很痛苦。 江黎頓住,垂眸看他,一臉關(guān)切,“怎么了?傷口又痛了嗎?不是說好些了嗎?為何還會痛?痛多久了?你怎地方才用膳時不講?” 她一口氣問出許多問題,問完才察覺有些不妥,方要退開,被謝云舟扣住了手腕,輕輕一扯,謝云舟如上次那般把她拉坐到腿上。 江黎掙扎著要起來,又被他緊緊環(huán)住了腰肢,動彈不得,只能坐著,江黎羞的一臉紅,聲音輕顫,“松手,讓我起來。” “起來也可以,但我有話要問?!敝x云舟輕哄,“你回答了我,我便放手?!?/br> “何事?”江黎顫著眼睫迎向他的眸光,他深邃的眼眸里好像墜著一張網(wǎng),不經(jīng)意間的一個對視都會讓人跌進去,莫名的,她有些不敢看他,悄悄低下了頭。 謝云舟空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問道:“這幾日為何躲著不見我,嗯?” 他指腹guntang,相貼的地方傳來熱意,擾得江黎心顫,眼神閃躲道:“沒躲,是這幾日鋪子里生意太好,一直在忙?!?/br> “阿黎不乖了?!敝x云舟淡聲道,“都學(xué)會撒謊了?!?/br> “我沒有。”江黎低聲否認。 “沒有你為何不敢看著我?”謝云舟唇角勾著,輕哄,“你若是真沒撒謊,便看著我講。” 江黎偏頭不去看他。 謝云舟把她的頭又轉(zhuǎn)回來,指腹摩挲著她臉頰,聲音像是下個蠱一樣,低沉動聽,“還說沒躲,連對視都不敢,不是躲是什么?!?/br> “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沒事?!苯柽€是不愿講。 謝云舟眸子微瞇,捏住江黎的下巴,迫使她看他,“沒事為何要哭?” “我沒哭?!苯杪曇舳甲兞?。 謝云舟輕輕揩去她眼角處的眼淚,攤開手指給她看,“那這是什么?” 江黎不知自己為何要哭,其實根本沒什么好哭的,可她就是莫名覺得委屈,加之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她很難過。 眼淚便這樣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不要你管?!彼t著眸子說氣話。 終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謝云舟提著的心微微落了下,他就怕她一直這樣冷下去,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便都白費了。 挨得刀子也便白挨了。 他拿過帕子一邊給她擦拭眼淚一邊哄人:“我若是哪里做錯了,你大可直接告知我,我一定會改。但不能不理我,你知道的,我就怕你不理我,天知道這兩日我過的有多難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阿黎,我這里要疼死了。” 他對著胸口處重重拍了拍。 江黎擔心他拍壞了傷口,忙伸手阻止,“你別?!?/br>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生怕他再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別,回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