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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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找上門辱我,我不會(huì)這么輕易放過你的!” 眼前的女子好像換了一個(gè)人,沒有了昔日的唯唯諾諾閃閃躲躲,眼神堅(jiān)定,做事果敢,就連說話也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謝老夫人被江黎嚇到,她只當(dāng)她同昔日不一樣了些,可沒想到是如此不一樣,說是悍婦也不為過。 她、她竟然還打了她。 她怎么敢。 她難道不知,打了她,街坊鄰居會(huì)用唾沫把她淹死,會(huì)說她囂張跋扈沒有家教,江家不是最重禮教的嗎,她這樣子想置江家如何地。 “江黎你真給江家丟臉。”謝老夫人怒斥道。 “是嗎?”江黎道,“既然這樣,那不如干脆丟完了好?!?/br> “什什么意思?” “打?!?/br> 江黎對金珠銀珠道:“哪個(gè)不走,就給我打哪個(gè),不用手軟,狠狠打?!?/br> 何玉卿也加入進(jìn)來,她從來沒打的這么過癮,不管逮著誰便一通捶打,或者是扯頭發(fā),摳臉,總之對方不哭她便不停。 幾個(gè)老嬤嬤平時(shí)也是被人敬重的主,哪見過這種陣仗,只顧著躲了,可躲又躲不過,最后倒在了地上。 動(dòng)靜鬧得太大,真有鄰居打開門看熱鬧,倒不是笑話江黎,畢竟他們平日同江黎相處的很好。 是笑話謝老夫人,堂堂鎮(zhèn)國將軍的母親,像是潑婦似的欺負(fù)一個(gè)弱女子成什么樣子。 自己不要臉面也就罷了,這是打算把鎮(zhèn)國將軍的臉面都丟了嗎。 這事若是傳出去,丟的還是將軍府的臉。 可惜,人人都能想通的道理,謝老夫人這個(gè)局中人就是想不通,她一邊伸手反抗一邊罵人。 潑婦架勢淋漓盡致,四周輕笑更重了。 謝云舟駕馬趕來時(shí),她們打的正歡,一路上的擔(dān)憂在看到江黎立于人群外淺笑看著時(shí)便便釋然了。 他沒有立馬上前,而是等金珠銀珠何玉卿她們打累了,才從馬背上躍下來。 走近后,先了看江黎,確定他安虞,他才朝謝老夫人走去。 謝老夫人見謝云舟來,像是一下子見到救星,聲淚俱下訴苦,“……兒啊,你要給我報(bào)仇啊,是江黎,都是江黎讓她們動(dòng)手的?!?/br> 謝云舟看向江黎,問道:“你如何?” 江黎以為他又要站在謝老夫人那邊,為謝老夫人說話,畢竟這樣的事他曾經(jīng)做過太多次了,她對他也不抱什么希望,淡挑眉:“就你看到的這樣。” 他看到的? 謝云舟打量著,離得遠(yuǎn)看不清她到底好不好,他抬腳走過去,站定在江黎面前,連她頭發(fā)絲都看了看。 簪子還安好插著,頭應(yīng)該沒碰到。 臉頰上的脂粉還在,應(yīng)該也沒事。 他眸光落到她側(cè)頸,右側(cè)那里有道小小的紅痕,他眉梢皺起,“怎么弄得?” 江黎不記得了,淡聲道:“忘了?!?/br> 謝云舟慢慢轉(zhuǎn)頭回看一眼,眸光里哪還有云淡風(fēng)輕,像是要吃人般,嚇得幾個(gè)嬤嬤縮了縮脖子。 方才場面混亂,誰知道誰抓的。 謝云舟不放心,收回視線再次看過來,漆黑的眸子里翻滾著異樣,他生氣了,很氣很氣。 他用心頭血供養(yǎng)著的人兒,如命般珍視的人兒,被她們這般欺負(fù),他不可能不氣。 給了謝七一個(gè)眼色。 謝七把四周看熱鬧的人都勸了回去,隨后過來復(fù)命,輕點(diǎn)頭:“將軍,好了?!?/br> 謝云舟端詳著江黎繼續(xù)看,那抹紅痕就像刺在了他的心上般,他先是柔聲問她:“疼嗎?” 江黎淡聲道:“還好?!?/br> 謝云舟睨著,滿眼都是心疼,“怎么會(huì)還好,肯定很疼?!?/br> 然后她執(zhí)起她的手,問道:“誰傷的你,告訴我?!?/br> 江黎隱約有點(diǎn)印象,“她吧?!?/br> 方才氣勢只不謝老夫人弱一點(diǎn)的老嬤嬤嚇得咚一聲跪在地上,“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謝云舟治軍是出了名的嚴(yán)厲,對待犯錯(cuò)的人也是,這些人找上門欺辱江黎,都該死。 “阿黎,打回去。”謝云舟說道,“用力打,打死了我負(fù)責(zé)。” 大將軍說出這番話屬實(shí)不妥,但謝云舟也是氣急了,他的人都敢欺負(fù),這幫奴才怕是不想要命了。 “老夫人救我,救我?!崩蠇邒吲赖街x老夫人腳下,用力抱著謝老夫人的腿。 謝云舟只對江黎溫柔,其他人都沒有,他牽著江黎的手走上前,努努嘴,讓她去打。 老嬤嬤轉(zhuǎn)身爬過來求謝云舟,“將軍饒命饒命。” 謝云舟冷聲道:“你動(dòng)手時(shí)怎么沒想到會(huì)有如此后果。” “阿黎,打!”他道。 江黎不是不打,是手累了,再說被他這樣握著,很不舒服,她抽了抽手,“放手。” 謝云舟看到她指尖上也有傷口,臉色變得更不好了,暗沉暗沉的,隨即執(zhí)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輕輕吹拂,“你別動(dòng)手,我來?!?/br> “謝七?!?/br> “是?!敝x七走近。 “打?!敝x云舟道。 接著是巴掌聲和哀嚎聲,謝老夫人見到這幕哭都不會(huì)哭了,瘋子真是瘋子。 謝云舟大抵是真瘋了,打了一個(gè)又一個(gè),最后輪到謝老夫人,謝老夫人瞪眼道:“怎么?你連我都敢打?” 子打母,禮法不容。 謝云舟當(dāng)然不會(huì)打她,但她也欺負(fù)江黎了,這事不能這么算了,他松開江黎的手,“我母親的,我代勞?!?/br> 起初江黎沒聽太懂,直到巴掌聲傳來,她才懂了。 謝云舟一下一下狂扇自己的臉,力道比謝七用的大多了,須臾,他臉上陳列出若干的指痕印記。 觸目驚心般的嚇人。 謝老夫人嚇傻了,反應(yīng)過來后,跑過來,伸手?jǐn)r他,“不許打不許打,再打你臉都要爛了。” 謝云舟淡笑,“爛了倒好?!?/br> 然后又是一巴掌。 何玉卿在后面看著,心縮一下,縮一下,她活這么大,還真沒見過對自己這般狠戾的男子。 他這是真打算把自己的臉打爛嗎。 謝云舟邊打邊睨著江黎,似乎只要她不說疼,他便會(huì)一直打下去,不是似乎,他就是這般做的。 江黎說可以了,不要打了,他也未曾停,直到唇角溢出血,他才停下。此時(shí)他的臉已經(jīng)高高腫起。 別人知不知曉謝云舟的心思謝七不知,但謝七是明白的,主子是想用自罰的方式警告老夫人,她每亂來一次,受傷害的只能是他。 她大可還來,那么就要眼睜睜看著他自罰了。 謝老夫人快要哭暈過去了,見謝云舟挨打,比打在她身上還痛,她哭著說道:“為了江黎,你真要做到如此嗎?” 謝云舟臉腫了,嘴也腫了,用很大力氣才能發(fā)出聲:“是?!?/br> 何玉卿攪著衣角慨嘆,瘋成這樣,還有救嗎。 看著像沒救的了,因?yàn)橹x云舟還做了更瘋癲的事,他取出腰間的劍,對著自己的手指劃去。 血頃刻間流淌出來,他道:“這樣好了,咱們一樣了。” 他說的一樣,指的是江黎手指上的傷,就一道淺淺的紅痕,不細(xì)看的話根本看不出。 他倒好,干脆劃出了一個(gè)深深的口子,血止都止不住。 謝老夫人驚呼著上前要給他止血被他制止了,謝云舟道:“謝七送老夫人回府?!?/br> 謝老夫人真不敢呆在這了,她怕自己不走,謝云舟做出更過分的事,“好好,我走,我走,你不要對自己動(dòng)手了?!?/br> 謝云舟沒看她,而是背脊挺直,又道:“謝七送老夫人回府。” 謝老夫人急急離去,謝云舟等她們都走了,撩袍單膝跪在地上,為她擦拭鞋面的污漬,他是用袖子擦拭的。 一下一下。 金珠銀珠看慣了他這般瘋癲的舉動(dòng),倒是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何玉卿不行,簡直太嚇人了,她手指放到唇上,張嘴用力一咬,疼的!不是夢! 謝云舟當(dāng)真為了哄江黎開心打了自己,還劃傷了自己,更甚,跪在地上給她擦拭鞋面。 她的個(gè)乖乖的,這也太嚇人了。 江黎面無表情睨著他,眼底無波無瀾,看的出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謝云舟更不敢起來了,就那樣單膝跪著給她擦鞋,也不管是否被人看到。 比起失去她,他的臉面已然不重要了。 …… 再后來說起今日的事,何玉卿搖頭嗟嘆,“你知道那日謝云舟打了自己多少巴掌嗎?” 江黎沒數(shù),也沒放在心上,隨口問道:“多少?” 何玉卿撇嘴:“二十八?!?/br> 隨后她又道:“他也真是狠吶?!睂ψ约憾寄前愫蒽?。 江黎淡淡哦了一聲。 何玉卿挑眉,一臉詫異道:“你不心疼?” 江黎當(dāng)然不心疼,是他自己要打的,又不是她,再者,他們沒有關(guān)系,他為何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