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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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苯杞o了江藴一巴掌,她腥紅著眸子道,“那年你把我推下河里,險些害我喪命,今日這巴掌,是我還你的。” 江藴被打蒙了,直到大門關上才反應過來,隨后她撲上去,用力捶打,“江黎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給我出來,出來?!?/br> 無論她怎么撒潑,大門都沒開。 等她打累了折返時,才發(fā)現遠處有人,是謝七。 江藴嚇得臉都白了,邊搖頭邊后退,她還以為謝云舟只是隨口說說的,即便她真不道歉也不會發(fā)生什么。 豈料,他竟然讓謝七在這等著。 江藴嚇得魂都沒了,慘白著臉道:“我,我道歉了?!?/br> 謝七擺明沒信,“是嗎?那你還是同主子去講吧?!?/br> 無人知曉江藴見到謝云舟后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江藴病了許久,一直在說胡亂,說她做錯了,她不應該把江黎推河里去,也不應該偷了東西家伙給江黎。 更不應該,在母親面前搬弄是非,說了很多江黎的壞話。 后來也是湊巧,江昭去了江藴的住處,正好聽到了江藴的這席話,當場發(fā)怒,命江藴閉門思過一月,哪里都不許去。 等他趕去別苑時,江黎正在縫制新衣,是小孩子的,江黎見他來,笑著站起身,他問:“這是?” 江黎道:“給侄兒做的,兄長看喜歡嗎?” 江昭拿起一件夾襖細細端詳,不知不覺濕了眼眶,“喜歡,很喜歡?!?/br> 江黎勾唇淺笑道:“嫂嫂可會喜歡?” “她也會喜歡?!苯训?。 江黎這便放心了,“那等我做好了后,派人送過去?!?/br> 江昭點頭,“好?!?/br> 這日,江昭沒急著回去,而是同江黎一起用的晚飯,飯間他提到了江藴,借著酒意道歉,“阿黎,都是兄長的錯,這些年放你受委屈了?!?/br> “阿黎不委屈?!苯枞崧暤溃鞍⒗栌行珠L護著一點都不委屈。” 江昭知曉,他做的一點都不好,之前的他,還是護著江藴多些,這才慣的江藴無法無天,完全沒有一點閨閣女子的溫柔婉約。 “不,是兄長的錯?!苯颜\心道歉,“以后兄長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之后江黎才知曉,原來江昭聽到了些以前的事,還是江藴親口承認的,由不得江昭不信。 恍惚間,江黎再次憶起了泡在河水里時的那種絕望感,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記憶。 江黎道:“真是瘋子。”竟對親meimei下毒手。 - 謝府 “瘋子瘋子。”王素菊看著眼前的賬目,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她穩(wěn)穩(wěn)心神,又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謝云舟你真是瘋了?!?/br> 你怎么能把田產都給了江黎,俊兒才是你的親侄兒,為何不留給俊兒。 王素菊怎么想也想不通,謝云舟明明同江黎和離了,為何還要把名下的田產都給了江黎,他腦袋被門夾了嗎。 不知道誰才是他的至親。 俊兒秀兒給誰都行,萬萬不該給江黎啊。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她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又咒罵起謝云權來,這都多久了還不回來,難不成真死外面了。 王素菊氣得連瓜子也不磕了,怒氣沖沖去了謝馨蘭的住處,旁敲側擊說了好久。 “馨蘭,你二哥心里怕是沒你?!彼馈?/br> “嫂嫂何出此言?”謝馨蘭問道。 “你看?!蓖跛鼐瞻奄~本遞給謝馨蘭。 謝馨蘭上過學堂,也懂看賬,“這是?” “你先看?!蓖跛鼐张?,看完你便能明了了。 謝馨蘭狐疑打開,一頁一頁翻過,隨后蹙眉道,“這是二哥的私賬,嫂嫂是從何得來的?” 像這樣的賬本都會放在謝云舟的書房里,平日他的書房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王素菊要想拿當然沒那么容易,但是下人是可以進去的,她買通了下人,讓她偷了出來。 “你別管那個?!蓖跛鼐沼X得謝馨蘭這腦袋就是有毛病,現在是追究賬本為何再次的時機嗎? 現在是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把田產奪回來。 “你二哥都把田產給江黎了,你以后便什么都沒了?!蓖跛鼐盏馈?/br> “那是二哥的東西,他想給誰便給我。”謝馨蘭最近懂事了不少,說的話也中聽了些,“我不惦記?!?/br> “你傻???”王素菊道,“謝府未曾分家,你二哥的東西說到底也是謝府的,是咱們大家的,將來你尋了婆家是要有陪嫁的,都被你二哥送人了,你去哪里找陪嫁?!?/br> “沒了陪嫁,你會被夫家欺負死?!?/br> 王素菊接著道:“謝家的東西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那個下堂婦。” 謝馨蘭似乎被她說動了些,“那可怎么辦?” “怎么辦?”王素菊勾勾手指,附在她耳畔出主意。 謝馨蘭聽后,皺眉道:“這樣會不會不妥?。俊?/br> “有什么不妥的。”王素菊道,“她既然敢收,咱們便敢鬧?!?/br> “二哥知道后會生氣的。”謝馨蘭還是有些怕謝云舟的。 “你是他meimei,即便再氣也不會真對你怎么樣的?!蓖跛鼐諏捨康溃澳惴判?,我會幫你的?!?/br> 上次藥材鋪子找事沒成功,這次王素菊把主意打在了綢緞莊鋪子上,她就是要讓江黎做不成買賣。 - 翌日,謝馨蘭叫著一眾小姐妹去了綢緞莊鋪子,指著里面的布料說是次品,揚言要報官。 鬧鬧哄哄的瞬間吸引了好多圍觀的人,何玉卿今日外出有事不在店鋪里,管事的只要江黎。 店掌柜匆匆跑進里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布料如何,江黎心知肚明,他們店里向來用的都是最好的。 聽罷,她道:“掌柜你去幫我尋個人,他自會知曉如何做。” 掌柜問:“何人?” 江黎:“荀衍,荀公子?!?/br> 隨后,她從里間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謝馨蘭,她站在人群正中央,趾高氣昂的說著什么。 大抵就是這家鋪子騙人,以次充好,若是他們不給個合理的說法,今日便把這鋪子給砸了。 他們這可不是做壞事,是為民除害。 江黎還從來不知謝馨蘭有如此口才,等她說完后,她徐徐走近,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我家布料是次品的?” “這還用說嗎,大家來看看?!彼眠^其中一匹,輕輕一扯,布料應聲裂開,“一碰便裂開,這不是次品是什么。還有做工,這繡樣都是什么呀,花不像花,鳥不像鳥,獸不像獸,我看啊,這就是次品。” “對,就是次品?!备胶吐暣似鸨朔?。 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姐妹們和她廢話干什么,給我砸。” 有人剛要上手,江黎冷聲呵斥,“我敢誰敢砸!” 其中一人道:“怎么,我砸了又怎么樣?” “無故破壞,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們?!?/br> “呵,你以為我們怕啊,別愣著,給我砸。” “誰敢?!?/br> “……” 爭吵聲越發(fā)激烈,說什么的都有。 江黎擋在她們面前,直勾勾凝視著她們,她們說一句,她便回一句,眾人當她在狡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拖延時間。 許久后—— “住口!”呵斥聲從門外傳來,有人大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官府的人。 “衍哥哥?!苯栌先?。 荀衍把江黎護在身后,一一掃過她們,沉聲道:“我看哪個敢砸?!?/br> “……”這下還真沒人敢吱聲了。 謝馨蘭見苗頭不好,悄悄朝后退去,快退到門口時,被官差攔住,她停下,臉色嚇得慘白,“官爺我、我什么都沒做。” 荀衍道:“有沒有做,還是親自去官衙說明白的好?!?/br> 謝馨蘭一個閨閣小姐哪去過那種地方,當即嚇得跌倒在地上,哭著求饒,“嫂嫂,救我,救我?!?/br> 她口中的嫂嫂指的是王素君,此時王素菊也剛邁出門,被她一叫,頓住步子,心說,叫什么叫,真會壞事。 然后,她停住,慢慢轉身,嘿笑一聲:“弟妹,都是自己人,不用這樣絕情吧?!?/br> 江黎道:“方才嚷著要砸我店的是你吧?自己人?誰跟你是自己人?” 最后,一行人都被帶去了官衙。 - 謝云舟把人領出來,剛要上馬車,頓住,朝后方看了一眼,光影里,江黎同荀衍站在一處,也不知他們二人說了什么,江黎唇角輕勾露出淺笑。 那一笑,讓人如沐春風,頓覺心曠神怡。 然,謝云舟只覺得心痛難忍,每次她同荀衍在一起都會有說有笑,街上初見那次如此,那日郊外巧遇也會是如此,還有他們玩紙鳶那日,也是如此。 她的笑容似乎都給了荀衍。 她會護著荀衍,荀衍也會護著她,而他成了那個多余的人。 謝云舟右眼突然痛起來,一剜一剜的疼,謝馨蘭驚呼出聲:“哥哥你眼睛怎么流血了?” 謝云舟抬手輕拭,還真的流血了,這幾日每每心緒難寧時便會如此,吃了藥丸也不管用。 他道:“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