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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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他?”何玉卿嘖嘖道,“他那么大費周章把你帶走只是帶你去看煙花?” “嗯,就是看的煙花?!苯璧暤馈?/br> “欸,他到底想做什么啊?!焙斡袂湔媸歉悴欢?,“昔日不喜歡你的是他,和離后糾纏你的也是他,他這算什么,頓悟了?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你了?” “你信嗎?” “不信?!?/br> 何玉卿也不太相信,成親三年都未曾動心的人,和離兩個月便動了心,任誰聽了都不會信的。 “那你覺得他是?” “不知道,總歸不是什么好事?!?/br> 何玉卿這點還挺認(rèn)同的,皺眉道:“你看謝老夫人那樣子就明白了,整個一個瘋婆子,幸虧你同謝云舟和離了,不然還指不定過的有多慘呢?!?/br> 大過年的日子提這些掃興的事實在觸霉頭,江黎道:“今晚在我這用膳?” 正巧何玉卿也不想回家聽父親母親念叨,點點頭:“好,在你這吃。” “加我一個怎么樣?”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霞光映出男子俊逸的臉,五官像是被精雕細(xì)琢般,又像是用筆描繪而成,完美且無懈可擊。 江黎起身喚了聲:“衍哥哥?!?/br> 荀衍徐徐走進(jìn)來,一身青色錦袍被霞光映得好似染了色,人也顯得越發(fā)好看。 荀衍站定在江黎面前,垂眸睨著她,問道:“身子可好?” 江黎含笑道:“安好?!?/br> 見她安好,荀衍提著的心也算放下,從懷里拿出一支簪子遞給她,“給,新年禮物?!?/br> 距離新年還有兩日,他這便送上禮物了。 何玉卿見狀打趣道:“只有阿黎的,沒有我的?!?/br> 荀衍知曉江黎每日都同何玉卿在一起,故此買時也順手給她買了,不過不是首飾,是胭脂,店掌柜幫著選的。 何玉卿看著胭脂盒,驚訝道:“我也有?” 江黎眉眼彎彎,淺笑道:“還不快收下?!?/br> “謝了。”何玉卿站起身接過。 晚膳多做了幾道菜,有荀衍愛吃的,也有何玉卿愛吃的,三人好不容易湊一起,只吃菜怎么行,何玉卿提議喝些酒。 江黎身子不大好,荀衍不太贊成,但還是拗不過她們,最后只得同意。 阿川在長廊外守著,心道:公子也只有在江二小姐面前才會如此這般熱絡(luò)。 酒下肚,意識開始渙散起來,江黎眼底氤氳蒙蒙的,輕勾唇角道:“衍哥哥,謝謝你數(shù)次救我?!?/br> 每次只要她有危險,荀衍便會出現(xiàn),江黎很是感激。 “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日的事,荀衍還心有余悸,若是他再晚到些,不知她會如何。 他指尖微縮,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看著她瑩潤的眸,叮嚀道:“下次出門,記得多帶些人。” 江黎笑笑,說了聲:“好?!?/br> 她對他的要求,向來都是應(yīng)下。 何玉卿道:“話說回來,阿黎你這處還是要有些侍衛(wèi),這樣才安全。” 荀衍剛要說什么,江黎瞇著眼睛道:“有了,兄長已經(jīng)給我派了人過來。” 阿川不是故意要聽的,他正好聽到,心說:他們公子也安排了人。 荀衍仰頭喝完杯子里的酒,只覺得這次他又慢了一步,恍惚間他想起了江黎出嫁那日,他駕馬從曲城趕來,不眠不休幾日,到了燕京城后,只看到她的花轎進(jìn)了謝府。 那日他也是慢了一步。 不然,阿黎便會同他在一起了。 他們在這處飲酒作詩,謝府卻亂成了一鍋粥。 起因是醒來后的謝云舟知曉了謝老夫人的所做作為,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命謝七找出那日去江府的人,通通重罰,又是罰跪又是打板子。 惹得哭聲連連。 周嬤嬤算是府里老人了,接二連三犯錯,謝云舟容不得她,命人給了銀兩,把她趕出了謝府。 謝老夫人是家里主母,謝云舟不能對他做什么,便把罰了自己,他是真的狠啊,剛從鬼門關(guān)活過來,便趴在了椅子上,對著下人說道:“打?!?/br> 謝七跪在地上去攔,“主子不可,您身子會吃不消的?!?/br> 謝云舟腥紅著眸子道:“是我管束不嚴(yán),我該罰?!?/br> 他要向江家懺悔,要向江黎懺悔,他再次讓她受欺負(fù)了,都是他的錯。 謝老夫人哀嚎:“舟兒你不能這樣,不能,你會死的?!?/br> 謝云舟道:“打?!?/br> 昔日的謝云舟挨三十大板,依然可以處理軍中事務(wù),可眼下的他卻不能了,十板子后,人便昏了過去。 嘴角還流淌著血,不是那種鮮紅的血,是暗紅的,看來毒已入了他內(nèi)臟。 謝老夫人嚇的尖叫出聲。 一波三折說的便是眼下情景,御醫(yī)們好不容易把人從鬼門關(guān)搶回來,還沒喘口氣,人又昏了過去。 一個個急急從家里出來徑直去了謝府,又是施針又是喂湯藥,折騰了許久才把人救醒。 常太醫(yī)摸了把額頭的汗,語重心長道:“謝將軍別折騰了,再折騰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折騰沒了?!?/br> 謝云舟蒼白著臉,一臉歉意道:“常太醫(yī)有勞了?!?/br> 常太醫(yī)叮囑道:“你現(xiàn)在身子弱的很,還是不要講話了?!?/br> 謝云舟確實不易講話,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他看到了江黎,她穿著一身白衣,像個仙子般站在花海里翩翩起舞。 見他來,她停下,招了招手,“阿舟?!?/br> 他笑著走過去,她撲進(jìn)他懷里,四周都是芬芳的花香,他輕喚了她一聲,她仰起頭凝視著他。 兩人的臉越靠越近,夕陽映出的影子從兩道變成了一道,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輕柔的吻。 他手順勢環(huán)上她腰肢,把人往懷里攬了攬。 夕陽,花海,風(fēng)兒,蝶兒,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像是一幅美麗多姿的畫卷。 忽地,天色暗了下來,什么都沒有了,謝云舟感覺到胸口傳來痛意,他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江黎握著刀子直直插進(jìn)了他身體里。 他想去碰觸她,她一把推開他,“謝云舟,你去死?!?/br> 謝云舟從夢中驚醒,看著窗外晃動的紅色籠燈,才驚覺今日便是除夕,他昏睡了三日。 他還從未和江黎度過一個新年,他好想她。 謝七知曉他的心事,問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把江二小姐帶來?!?/br> 帶她來,她肯定不愿,那么便要強迫了,上次她已經(jīng)怒了,若是這次再來,她怕是真要恨死他了。 “不可?!敝x云舟發(fā)出聲音后才知曉自己的嗓子有多么啞,“不許去打擾她?!?/br> 謝七道:“是?!?/br> 話雖如此,但思念難捱,晚膳后,謝云舟便抵不住思念的侵蝕,命謝七備好馬車悄悄去了江府別苑。 現(xiàn)下的別苑同前幾日不同,門外有人守著,庭院里也有人守著,有江昭派來的人,也有荀衍派來的人。 江黎原本是都不打算要的,怎奈拗不過江昭的堅持,說她若是不允,那他只能親自來守著了。 家中還有懷孕的嫂嫂,江黎怎可如此自私,最后只能讓他們留下。 荀衍倒是沒說這般話,只道:“她若是不留,那他們便會沒了住處?!?/br> 江黎自然是不信的,給拒了,后來她發(fā)現(xiàn)他們還真是無處可去,沒辦法只能也把人留下了。 就這樣一處小小的別苑,有二三十個人守著,倒是安全了很多。 謝云舟看著門口的守衛(wèi),沒敢強行靠近,而是斜躺在馬車?yán)镬o靜呆著,似乎只要離她近些,他心情也是好的。 一個時辰后,有人從里面走出來,謝七認(rèn)出是金珠和銀珠,她們邊走邊道:“荀公子對小姐真好?!?/br> “若是日后小姐能嫁荀公子便好了?!便y珠道,“荀公子一看便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比那個謝云舟好太多了。” “那倒是。”金珠附和,“而且我看小姐同荀公子相處的也是極好,興許會有喜事傳出也說不定。” 銀珠:“那咱們要不要先提前準(zhǔn)備一下?!?/br> 金珠點頭:“我看可以?!?/br> 隨后,兩人又一人一句夸了荀衍一番,夸荀衍時還趁機數(shù)落了謝云舟,說完,她們高興上了馬車,留下謝云舟獨自傷懷。 謝七道:“主子您別聽她們亂講?!?/br> 根本不用聽她們講,謝云舟自己也能看出,江黎看荀衍的眼神很溫柔,就像那些年她看他的眼神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荀衍珍惜,回報了同等的情感,而他,未曾珍惜,傷害了她。 “我知道,”謝云舟道,“是我自作自受?!?/br> 謝七本想規(guī)勸兩句,謝云舟擺擺手,“不必多言,我都明白。” 他犯的錯只能他自己承受,恍惚間,他想起了那年新年,那日停戰(zhàn),軍營眾將士一起過除夕。 有小士兵對著漫天黃沙流出眼淚,說想家里老母親了,有人則說,想妻兒了。 提到妻兒,一個個的話似乎多了起來,不知誰問了一句,“將軍,您是不是也想夫人了?” 彼時,謝云舟剛收到江黎托人送來的書信,她心中寥寥數(shù)語盡是思念之情,這若是換成其他人,定當(dāng)欣喜若狂,可他看后,并無一點感覺。 因為在他心里,她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他有很多人可以思念,但唯獨不會思念與她。 他甚至對她有些許怨恨,他并非真心想娶她,是她執(zhí)意要嫁的。 故此,謝云舟偶有想起她,也都是不好的回憶,她的哭聲很讓人煩躁。 他從未如此厭倦過一個人,她是第一個。他本以為這輩子都會如此厭倦下去,誰知后來不一樣了。 她成了他心底深處的念想,每每想起她,心情便會極好,若是夢中能夢到他,那心情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