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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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夫人從椅子站起,橫眉冷對道:“江黎,你瘋了。” “嗯,瘋了?!苯璧?,“是被你們逼瘋的。” 言罷,她輕笑出聲,看人的眼神森冷狠戾。 謝老夫人沒見過江黎這副神情,她從來都是柔柔弱弱,輕聲軟語,一時嚇得沒了聲音。 王素菊最先回過神的,她走到謝老夫人身側(cè),挽住她的胳膊,“你唬誰呢,我們怕你不成?!?/br> “周嬤嬤,去。”給我狠狠打。 周嬤嬤剛走近,袖子還沒擼起來,先挨了江黎一巴掌,她剛要叫,又挨了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江黎打第四巴掌時,被人攔住。 那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恨不得掐斷。 她固執(zhí)的沒求饒,而是緩緩抬起頭去看他,她看到了他暗沉冰冷的臉,他身上的紅色朝服格外晃眼。 她眼睛瞇起,又睜開,神色無懼。 謝云舟沉聲道:“鬧夠了嗎?” 鬧? 江黎譏笑,“是你的母親、大嫂、下人沖進(jìn)我的院子,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打我,請問謝將軍,我要動也不動任她們打嗎?” “還是說,大燕朝有哪條規(guī)定,受害者不能還手的?” “謝云舟,知道你偏袒,可你這樣偏袒,不怕你那些部下知曉,說你不公嗎?!?/br> “謝云舟?”謝老夫人尖叫出聲,質(zhì)問江黎,“舟兒是你的夫君,誰讓你直呼他名諱的,你你……” 謝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了。 “夫君?”江黎冷哼,“很快便不是了?!?/br> 若說前面那些話只是微微惹怒了謝云舟,后面這句算是徹底激怒,他用力一扯,把江黎拉近身前,才不管她痛不痛,手指幾乎陷進(jìn)了她的肌膚里,質(zhì)問:“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江黎明明手腕痛得要死,但臉上依然淌著淺笑,她眉梢挑起,“你很快就不是了?!?/br> “江黎,”謝云舟呵斥道,“說笑也要有個度,你莫不是真以為我不會罰你?!?/br> “說笑?”江黎道,“誰說我是在說笑?!?/br> 她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一掃過眼前的人,隨后眸光定格在謝云舟臉上,昔日這張讓她傾心的臉,此時讓她厭惡至極,“我,不要你了?!?/br> 怕他沒聽清,她語速放慢,又說了一次:“我,不要你了?!?/br> 謝云舟身形一頓,黑眸瞇起,把她的手拉起,“江黎,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謝老夫人煽風(fēng)點(diǎn)火,“舟兒,別跟她廢話,她就是該家法伺候。” “云舟,可沒有哪家的妻子像江黎一樣,你該管束便要管束,不然大家會以為謝府不懂規(guī)矩呢。”王素菊說道。 “將軍,二夫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您可得好好管管?!敝軏邒邘颓?。 謝云舟皺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有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像是骨骼錯位。 金珠銀珠見狀跪在地上,用力磕頭,“將軍求您放過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身子弱,經(jīng)不起您這樣折騰?!?/br> “將軍求您了,放了夫人吧,夫人昨晚還吐血了呢?!?/br> 怕謝云舟不信,金珠找來帶血的帕子,“將軍,你看?!?/br> 謝云舟眼眸微瞇,還是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將軍你要發(fā)火沖奴婢們來,千萬別傷了夫人?!苯鹬榭拗f道,“夫人可是最喜歡您的了。” 銀珠:“將軍您打奴婢吧,奴婢rou厚,禁打,夫人不能?!?/br> “金珠銀珠……”江黎臉色慘白道,“不許求他。” 謝云舟還是在意她方才說的話,皺眉問道:“你方才說那些是何意?” 江黎剛要回答,有人匆匆走了進(jìn)來,一把撞開謝云舟,把江黎護(hù)在了懷里,“阿黎,你還好吧。” 江黎聽到聲音,回頭去看,說道:“兄長,你總算是來了?!?/br> 江昭安撫的拍拍她的背,“兄長來了,別怕。” 他把江黎交給金珠銀珠,“護(hù)好你們小姐?!?/br> 不是夫人,是小姐,是江家的小姐。 隨后江昭走到謝云舟面前,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這巴掌是因為方才打的,你明知阿黎身子不適還那樣對她,謝云舟你該死?!?/br> 接著是第二巴掌,“這巴掌是為了阿黎這三年在謝府做牛做馬打的,她食不果腹時你在哪?!?/br> 隨后是第三巴掌,“這巴掌是為了你的愚孝打的,謝云舟枉你身為大將軍,為人處世不公不允,阿黎是你的妻,你竟然半點(diǎn)不信她。” 江昭打完三巴掌,額頭上都是汗,他走到江黎面前,問道:“阿黎,告訴兄長,你想如何做?” 江黎定定道:“我要和離?!?/br> 話音方落,謝老夫人驚呼出聲:“你說什么?” 江黎道:“我要和離。” “不可能?!敝x老夫人道,“和離沒有,休書倒是有,你若想離開謝家,那便拿著休書離開?!?/br> 到現(xiàn)在謝老夫人還不知消停。 江昭越過眾人朝后方走去,不多時,他攙扶著一位老者走來,老者乃是謝家的族長。 顯然江昭是有備而來的。 謝老夫人眼前一黑,身體朝后倒去,周嬤嬤扶住她,兩人退到了一邊。 謝云舟擦拭掉唇角的血漬,躬身給幾位長輩作揖,隨后挺直身子,目光灼灼問江黎。 “真要和離?”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提出和離,在他的認(rèn)知里,江黎是喜歡他的,確切說是非常喜歡他。 喜歡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這樣的她,不可能舍得離開他。 是以,她這輩子都會在謝家終老。 他也曾想過,若是她真喜歡孩子,他也不是不可以讓她生,只要她聽話些便好。 至于母親提起的納妾一事,也端看她的表現(xiàn),他本無意納妾,但若她不通情理,他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總歸這一切都看她,她若好,那他事事也可以依她。 謝云舟覺得自己做的已然很好了。 可,她為何不知足呢?為何總要惹些事煩他?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她這樣不識好歹,簡直太叫人失望了。 他向前走一步,站定在江黎面前,聲音里含著施舍,“方才那些話我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只要你乖乖的,今天的事也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br> “江黎,在這個世上沒人能像我一樣容忍你的小性子,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br> 他本想說,不識好歹的,話到嘴邊改成了意氣用事。 “現(xiàn)下阿昭也在,只要、只要你發(fā)誓,以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你依然可以留在將軍府當(dāng)你的二夫人。” “我的俸祿也會給你?!?/br> 他說這些時眼底無波無瀾,像是在陳述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云淡風(fēng)輕里透著不在意。 是的,他不在意。 與其說不在意,倒不如說是仗著江黎的喜歡有恃無恐,他根本不信江黎會離開。 她離了謝府,她能去哪里。 江家? 趙云嫣根本容不下她。 其他地方? 她又無一處屋舍。 謝云舟想來想去,江黎就是在嚇唬他,就像小孩子鬧脾氣,哄一哄便好了。 只是他這次料想錯了。 江黎等他講完,只說了一句:“謝云舟,我要跟你和離?!?/br> 謝云舟好似沒聽到,唇角揚(yáng)起笑,“別鬧了。” “你根本無處可去?!?/br> 對,就是知道她無處可去,他才會如此淡定的,一個沒有住處的人已經(jīng)低人一等了。 “誰說阿黎沒有住處?!庇星宕嗟呐暶俺鰜恚呛斡袂?。 謝七急忙走過來,對謝云舟說道:“主子,沒攔住?!?/br> 謝云舟擺了下手,謝七退出去。 何玉卿大步走過來,晃了晃手里的地契,“謝將軍,我們阿黎有住處?!?/br> 這張地契是何玉卿給江黎的,加上江黎手里的那張,一共兩張。 何玉卿攤開讓謝云舟看,指指上面的名字,“看清楚了嗎,上面可寫著阿黎的名字呢?!?/br> 謝云舟頓住,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束緊張開,張開束緊,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身體抖了下。 謝老夫人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幾步?jīng)_到前面,搶過地契定睛一看,上面還真是江黎的名字。 她質(zhì)問:“江黎,難不成是你偷拿了謝府的錢買的?” 何玉卿冷聲道:“你謝府的錢?你謝府每月給阿黎多少月銀,謝老夫人敢不敢當(dāng)面說出來讓我們聽聽?!?/br> 謝老夫人當(dāng)然不敢言明,江黎月銀幾乎沒有多少。 謝老夫人手指何玉卿,到這時才明白過來,何玉卿是故意接近她的。 她大聲說道:“謝家沒有和離,只有休妻。 ” 言罷,怒急攻心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