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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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謝七來喚,說有緊急公文,謝云舟作揖后離開。 周嬤嬤道:“老夫人這還找嗎?” 謝老夫人定定道:“找?!?/br> - 晚膳前,江黎才回了住處,在祠堂跪了一日,手腳冰涼,臉色發(fā)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回屋后便徑直躺下了。 金珠幾次問何時用膳,她都搖頭說:“不餓?!?/br> 金珠見狀,一臉愧疚,跪在榻前,道:“夫人,是奴婢無能,沒能保護好夫人?!?/br> 江黎牽強笑笑,“同你們無關?!?/br> 是他,執(zhí)意要罰她的。 想到謝云舟,江黎悲從中來,心口那里生疼生疼的,像是有針在戳,不見雪,卻比見血痛上百倍。 八年的歡喜,儼然成了一場笑話。 他與她,還不若陌生人來的好。 不認識的婦孺摔倒在地,總會有人伸手去扶一把,可她呢? 無一人上前攙扶。 金珠驚訝出聲:“夫人你的膝蓋?!?/br> 她不用看便知傷的有多嚴重,定是紅腫一片。 “去拿金創(chuàng)藥來。”說來好笑,她這屋里別的不多,金瘡藥最多,只因她日日會帶傷回來。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她這身子當真是千瘡百孔了。 可無論怎樣的傷,都比不得謝云舟帶給她的傷,看不見摸不著,卻又是最痛的。 金珠不想看江黎如此難過,還是強顏歡笑說了些寬慰她的話,“夫人切莫怪將軍冷情,將軍身處軍營多年向來言出必行,對將領如此,對自己也是如此。” “奴婢聽謝七說起,將軍還曾自罰過,三軍前挨了板子,將軍如此剛正不阿,也正是咱大燕朝之福?!?/br> 金珠說的這些,只是其中之一,謝云舟對自己當真是更狠戾些,將士或許可以犯錯,但他不能。 連當今天子都道,大燕朝有云舟,乃是我朝之幸,百姓之幸。 可見謝云舟在眾人眼里是多么難得。 江黎最傷心的也莫過于此,他對眾人都好,獨獨對她,心狠。 膝蓋處傳來灼痛感,江黎沒忍住輕嘶出聲,啟唇剛要說讓金珠輕點上藥,門被推開,有人帶著一身冷意走了進來。 他接過金珠手里的金瘡藥,淡聲道:“我來?!?/br> 江黎一臉錯愕的睨著謝云舟,腦海中閃過一句話,這是打了一棒子又來給甜棗了?? 作者有話說: 求營養(yǎng)液 第6章 不喜歡我的碰觸? 江黎下意識把腿藏被子里,手指摳著被角,氤氳著眸子道:“不用?!?/br> 傷是他罰出來的,他這是做何? 彌補嗎? 他難道不知,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她只想要他的心,一顆完完全全屬于她的心。 謝云舟難得沒有冷臉,語氣淡然道:“再不上藥,傷口發(fā)炎便不好治了,日后興許會落下疤痕。” “落下疤痕又如何?”江黎輕嗤道,“又沒人在意?” 她話語里有著難掩的落寞,若是之前她斷然不會這樣講的,她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從不敢多言。 無論他說什么,她都會說好。 即便他指著天邊的云說那是棉花,怕是她也會說,是的,那便是棉花。 她對他向來無芥蒂認同,大抵也是太過喜歡的原因,未出閣時,每每聽哥哥說起他,她都會滿心歡喜。 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無一不會,文能揮毫,武能當將,還生的俊美絕倫。 無論朝堂還是戰(zhàn)場他都能游刃有余。 哥哥曾對他評價,謝云舟乃妙人也。 那時,單單是聽到他的名字,她便會心跳如雷。 江黎似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對視上他清冷的眼神后,又什么都不想說了。 罷了,他無意,強求又有何用。 可,心為何會這般痛,仿若刀絞般難捱。 他離家這三年她鮮少哭,但不知為何,每每看到他,眼淚便會止不住流出來。 江黎不想讓他看到她哭,偏頭轉向一側,拿起枕頭旁的帕巾,輕輕擦拭眼角,待眼淚擦干后,她才慢慢轉回。 “有金珠銀珠在,不勞煩將軍了。” 謝云舟清冷的眉眼里有了一絲動容,神色略微緩和了些,再次開口重復方才的話,“我來?!?/br> 話音未落,他伸手便掀開了被子,冷白指尖落在她腿上強行拉了過來。 兩人雖有肌膚之親,但那夜的記憶多少不好,加上這三年一直分著,冷不丁碰觸上,江黎很不適,羞赧感浮上心頭,她再次要躲,被他按了下來。 “別動?!彼渎暤?。 江黎還真不敢動了,可是腿上guntang的觸感卻越發(fā)鮮明了些,她吞咽下口水,眼神閃爍道:“金珠銀珠可以幫妾身,不——” 話未完,謝云舟指腹粘著藥貼上了她的膝蓋,這藥之前江黎涂抹過許多次,藥性溫涼,每每涂上,傷口那里便會感覺到一陣涼意,疼痛會瞬間減輕不少。 可今夜似乎不是。 傷口似乎有火在燒,灼熱感一波波襲來,痛意夾在在其中,讓人越發(fā)難耐。 她不安的動了下,腳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了他的手肘,莫名的,他掀眸朝她看過來,深邃的眸里閃過什么,太快,未捕捉到。 低頭,他繼續(xù)方才的動作,粗糲的指腹在她傷口處慢慢輕柔,一圈一圈。 第一次有男子對她這樣,江黎心砰砰跳個不停,她一邊暗示自己這是她的夫君,不要慌,一邊又忍不住凌亂起來。 除了成親那夜他們做了親密的事,之后淡漠如陌生人。 她又如何不慌。 心跳越發(fā)沒有規(guī)律,胸口那里像是揣著只小鹿,瘋狂亂撞,她捏著被角的手指越攥越緊,用力過猛,指尖泛白。 呼吸也越發(fā)不暢,再這樣下去,她有可能會窒息而亡。 “好了,剩下的讓金珠銀珠做便可?!苯桀澲曇粽f道。 謝云舟把藥交換給金珠,又接過金珠遞上的帕子,輕輕擦拭手指,眼底晦暗不明,但說出口的話卻叫江黎一滯。 “不喜歡我的碰觸?” “……是,不習慣?!?/br> “看來是我的錯了?!敝x云舟難得承認自己做錯了,江黎卻不知如何接話,抿抿唇,垂著眸,無言。 心情卻緊張到不行。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 能感覺到的是他的眼神終于不再冰冷,眼底翻涌著熱意,讓人有些無法招架。 “你們兩個出去?!钡统恋穆曇趔E然傳來,金珠銀珠微頓,“將軍。” 謝云舟道:“出去?!?/br> 金珠銀珠放下手里的東西,依依不舍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長廊里傳來了謝七的聲音:“我在這守著便好,你們去燒些熱水?!?/br> 熱水? 江黎即便再不韻世事,也知曉何意,她眼睫顫抖著睨向謝云舟,“你你要做什么?” “做身為夫君該做的?!敝x云舟道,“不是怪我冷落你了嗎?” “我沒有……”江黎聲音越說越小,垂眸間看到他手撫上了她的腳踝,輕輕一扯,她滑了過去。 她貝齒咬唇,喚了聲:“夫君?!?/br> 謝云舟打量她道:“我還有事要忙,莫耽擱?!?/br> 說話間,江黎脖頸傳來涼意,她頭偏向一側,紅燭裊裊,窗欞上倒影出兩道交纏的影子。 細碎的聲音在屋內回蕩。 三年前那次的記憶實在算不上好,他喝酒太多,下手沒有輕重,以至于過去三年,她對這種事還是莫名恐懼。 他… 太用力了。 拳頭攥得太緊,掌心現(xiàn)出了深深的掐痕,江黎想,這莫不是他來給她上藥的初衷吧。 若真那樣,便太讓人寒心了。 - 翌日關于謝云舟留宿東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將軍府。 謝老夫人氣得早膳都未用,“舟兒是犯糊涂了么,放著好好的妾室不要,非要去碰一個喪門星,你瞧瞧江黎那張臉,半點富貴之相也沒有,真不知舟兒到底看上她哪了?!?/br> 周嬤嬤勸道:“老夫人莫急,將軍在邊關三年未近女色,適才回來,肯定要同女子溫存才好,找二夫人總比找那些青樓女子要好,您說是不是?” 謝老夫人聽罷,氣也消了些,“我交代你的事抓緊去辦,左右江黎這個媳婦我是看不上,更不可能讓舟兒的孩子從她肚子里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