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他跪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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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嗎?”江黎又問了一次。 “江黎,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明明是你做錯了事,反倒難為起舟兒來了?!敝x老夫人動怒,“來了,給我掌嘴?!?/br> 原本護在謝老夫人身側(cè)的老嬤嬤走上前,抬手便要打人。 “慢著。”謝云舟開了口,“母親,我的人我自會管教,不勞你房里的人動手了?!?/br> 他眉梢淡挑,冷冷道:“江黎,回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房門半步?!?/br> 王素菊覺得懲罰不夠,開口:“云舟就這……” 話沒說完,見謝云舟臉色屬實不好,后面的話又給咽了下去,雖說沒休了江黎,但今日讓江黎當著眾人的面難堪也算駁了她的面子。 謝馨蘭還是不大樂意,“哥,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你就不怕府里的人笑話你處事不公?” 謝馨蘭也見不得江黎好,今日不教訓她,她心里實在難以舒坦。 “若是嫂嫂這樣你都不管,那趕明兒我也做這樣的事,我……” “蘭兒。”謝老夫人呵斥出聲,“你說什么胡話?!?/br> 謝馨蘭被訓,輕抿唇,狠狠白了江黎一眼。 江黎神色也沒好到哪去,她還病著,身上衣衫單薄,地上涼,膝蓋那里傳來刺骨般的疼。 幼年她膝蓋曾受過傷,不能見風,見風便疼,跪更不行,會加重傷情。 可這里沒人關(guān)心她身子如何,沒人顧及她膝蓋是否有傷,他們在急著給她定罪。 江黎的心比外面的雪還冰冷,隱隱的,一抽一抽般的疼。 “好了,都別說了?!敝x云舟道,“金珠扶你家主子回房?!?/br> 金珠有一肚子話要說,可眼下情形又不便多說,她上前扶起江黎,“夫人,慢點?!?/br> 江黎站起時,一陣眩暈感襲來,臉色越發(fā)的不好了,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便難過一分。 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過她。 剛出正廳門,后面便傳來聲音。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你娶你大嫂家的表妹呢,李家的女兒向來知書達理婉柔婉約,怎么也比江黎強,這個江黎,一句好話都不會說,整天扳著一張臉,你是不知這三年來為娘我糟了多大的罪?!?/br> “就說前幾日壽辰吧,都鬧出笑話了?!?/br> “平日里若不是有你大嫂和蘭兒陪著,我怕是早去地下見你爹了。” “母親說的什么話?!敝x云舟攙扶上謝老夫人,“兒回來了,以后斷不會讓母親再受委屈?!?/br> “這話可是你說的?!敝x老夫人道,“江黎那,你一定要罰。” “兒知道了。”謝云舟附和道,“一定會罰?!?/br> 謝馨蘭說:“重罰?!?/br> 謝老夫人:“對,重罰?!?/br> 謝云舟:“是?!?/br> 江黎聽到謝云舟那聲“是”,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驀地,喉嚨里像是有什么翻涌而上,想壓制都壓制不住。 她張開嘴,朝地上吐去,一口鮮紅的血浸潤在了雪里。 江黎眼前一黑,朝一側(cè)倒去,倒下前,聽到了金珠的呼喊聲,還有謝馨蘭的聲音。 “嫂嫂這是又做戲么?” “上次不是昏過嗎?又來?” “我們可不上當?!?/br> 江黎眼瞼閉合,陷入到了黑暗中。 她夢回到了三年前,被壞人抓走的那日,她無助哭喊,本欲同壞人拼命時有人一腳踹翻了壞人。 轎簾撩起,她看到了眼前人的面容,一張清雋的臉,穿著青色衣衫,墨發(fā)束冠,眉目如畫,五官輪廓立體分明。 是他,謝云舟。 哥哥的同窗好友,她自少時起便傾慕的人。 夢境變化,他撼制住她的腰肢,生生掐出了紅印子,“這是你要嫁的,你莫后悔。” 男子眼神太冷,江黎從夢中驚醒,醒來聽著窗外的歡笑聲,問道:“金珠,外面是何聲音?” 金珠正背對著江黎擺放物件,聽到她的聲音轉(zhuǎn)身走過來,“夫人你醒了,可好些?” “好多了?!苯柰高^窗欞朝外看了眼,“那是?” “是老夫人給將軍準備的接風宴?!苯鹬榧幢闶切睦餁庵?,也沒敢流露出來,“銀珠熬了藥,奴婢喚她端來?!?/br> 她轉(zhuǎn)身要走時,江黎再次開口問道:“將軍呢?可曾來過?” 謝云舟怎么可能會來,他忙得很,但金珠不想說這些讓江黎不開心,轉(zhuǎn)身回,“夫人,大夫是將軍命人請來的,將軍還說了要用最好的藥材?!?/br> “他做的?”江黎眉宇間生出笑意,或許他也不是那么無情。 “是?!苯鹬椴簧普f謊,怕江黎看出什么,低頭道,“奴婢去端藥?!?/br> 言罷,匆匆走了出去。 江黎想起是謝云舟命人給她看的病,心里的怨念少了很多,罷了,他在邊關(guān)也不易,夫妻還是要相互寬容。 這夜,江黎是伴著遠處的歡愉聲入睡的,想著明日或許能見到他,心情又好了些許。 她暗暗想,明日定要同他解釋一番,她同大嫂的表哥沒做過任何逾矩之事,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只是她還尚未來得及說什么,便迎來了他的責罰。 第二日,江黎正在用膳時,謝云舟匆匆走來,一把捏住她的手,強行把人拉起,沉聲質(zhì)問:“誰叫你去我書房的。” 謝云舟曾下令,未經(jīng)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書房,他的書房在謝家就是禁地,誰都不能進。 江黎更是。 江黎手腕傳來撕裂般的疼,好像要斷了一樣,她擰眉道:“夫君你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br> “誰允你去我書房的?!敝x云舟臉色陰郁道,“誰允的!” “我我沒有?!苯钁K白著臉說道,“夫君說不許任何人去書房,妾身一日不敢忘,從未踏足。” “還敢狡辯?!敝x云舟扔下一物。 “啪嗒?!蹦俏锫湓谧雷由稀?/br> 江黎垂眸去看,發(fā)現(xiàn)是她前幾日丟失的簪子,“我的金簪怎么在夫君手里?” 謝云舟冷聲道:“在我書房撿到的?!?/br> 江黎還未開口,又聽他說道:“母親說的對,我真是娶錯了你?!?/br> 作者有話說: 看到了熟悉的id,老婆們好。 留評有紅包,多多留評哈。 求營養(yǎng)液的第一天。 第3章 要懂規(guī)矩(修) 簪子是他們的定情之物,她尤還記得是那年jiejie給她的,那日春風和煦,jiejie把她叫到后花園中把簪子交于她,說這是謝云舟送給她的。 她欣喜若狂,壓下狂跳的心問jiejie,為何他不親手給她? jiejie說道:“他領(lǐng)了差事要外出一段日子,來不及親自送。” 江黎信了jiejie的說詞,那幾日看著簪子便心生歡喜,想著他也喜歡她,夢中都會笑醒。 簪子先是掉到了桌子上,彈跳間又落到了地上,江黎最寶貝這支簪子,側(cè)著身子要去撿,方才彎下一點點,又被謝云舟強行拽起,“問你呢,為何要去書房?” 江黎不想同他說這些,她只想先撿起簪子,“夫君,簪子,你松手……” 話還未說完,只見謝云舟一腳踩了上去,隱約的有細碎聲傳來,江黎眼眸大睜呆愣的看著。 那可是他們的定情性物,這些年來她當寶貝一樣珍藏著,平日里都舍不得佩戴,還是那日婆母生辰,謝馨蘭說她不能丟了謝府顏面,她才特意拿出來佩戴的。 金珠銀珠都說好看,要她以后就這么戴著,但她舍不得,畢竟這是這些年來她唯一收到的禮物。 她當命一樣珍視。 然,她眼見著他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這還不打緊,他腳尖重碾,金簪上面的花瓣應(yīng)聲掉了一瓣。 中間那段也堪堪要斷。 江黎的心像是被什么勒住,她用力掙脫開,跪倒在地上去拿,指尖探進去時,也被他的腳踩上。 撕裂般的痛楚襲來,江黎臉上的血色頃刻間消失不見,她顫著音說了聲:“疼。” 謝云舟淡漠移開腳,朝后退了兩步,眉梢蹙著,一臉冷凝,“你擅闖書房,這個月的月銀減半,三日后去祠堂領(lǐng)罰?!?/br> 又跪? 江黎握著簪子冷笑出聲,抬眸問他:“夫君除了這些便沒有其他話要同我講了嗎?!?/br> 這三年,他當真是一點也不想她嗎。 謝云舟居高臨下睨著她,見她眼底盛滿淚水,聲音放輕了些許,“我近日公務(wù)繁忙會歇在書房,你無事不必來尋?!?/br> 江黎氤氳著眸子問道:“夫君可有想過我?” 是否如她那般,日日思念,夜夜不能寐。 謝云舟長袖一甩,眼神凜冽,“忙,顧不得其他?!?/br> 顧不得其他? 那便是沒想了。 江黎眼眸倏然一閉,淚水順著眼角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