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回老家的寶貝疙瘩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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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三兒說小四的臉都紫了,他這手就忍不住地直哆嗦。 沒過多少距離,人群出現(xiàn)在眼前。 是聽到孩子回去叫人,來幫忙的鄉(xiāng)親們。 聽到拖拉機的突突聲,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來。 江燦燦從拖拉機上一躍而下,見到了焦急的劉翠梅。 她懷里正抱著個八九歲的孩子,使勁往自己懷里按。 看到和江樺相互攙扶著的江豐年,劉翠梅的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 “孩子救上來了,水也拍出來了,就是不知道為啥,跟小貓兒似的呼吸弱。” 人群里有人說:“肯定是凍著了,趕快抱家里放炕頭上暖和暖和,緩過來就好了!” 劉翠梅的臉上微微遲疑,看向江豐年的臉上,露出詢問的目光。 江燦燦警鈴大作,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了,湊上前去仔細看。 孩子的臉色蒼白,已經(jīng)不見紫了。 可瞧著雖然正常了,但確實呼吸弱的很。 江豐年還在猶豫,村里沒有衛(wèi)生所,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吃點安乃近扛過去。 公社上的衛(wèi)生所也只是給開點藥,想要去醫(yī)院,那只有去縣里。 可這冰天雪地的,他們可咋去啊! 就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來,一下子給沒主意的江豐年和劉翠梅吃了定心丸。 “孩子剛才嗆水了,很容易肺部感染,不能耽誤,必須馬上送醫(yī)院!” “可是..." ”別可是了,馬上上車!“ 江燦燦說話間把拖拉機的駕駛艙打開,劉翠梅看著目光堅定地江燦燦,咬了咬牙,抱著孩子坐到了副駕駛。” 江豐年已經(jīng)緩過來神,趕忙爬上了拖拉機后斗里。 江樺也手腳麻利地跟著爸爸爬上拖拉機,江燦燦上車一踩油門,飛快朝村口駛?cè)ァ?/br> 劉翠梅抱著孩子,不斷地喚著, “小四,小四...” 孩子沒有回應(yīng),只是極細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江燦燦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就是她那早早就沒了的四叔,也是爺爺奶奶心中永遠的痛。 她咬著牙把拖拉機開的更快些,嘴里不自覺道, “奶...你別著急,我們?nèi)メt(yī)院,他一定會沒事的!” 劉翠梅的眼淚糊了滿臉,原本心急火燎的全沒了注意,關(guān)鍵時候聽到這話,竟然像是有了主心骨。 “謝謝,謝謝...” “別說這個!抱著孩子,坐穩(wěn)了!” 漂亮的姑娘目不暇視,眼睛專注地盯著前方。 緊緊抿住的下頜線和緊握方向盤的手,都顯示出她并不如表現(xiàn)的那樣淡定。 但她仍平穩(wěn)著語氣,把最堅定無畏的信念傳遞出來, “我一定不讓他有事!” 劉翠梅的心一下子就定了,看著這個似曾相識、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莫名極有親昵感的姑娘,重重點了點頭, “好!” 第14章 你是我爹! 拖拉機一路未停,朝著鎮(zhèn)醫(yī)院飛速前進。 江燦燦直接把拖拉機開進醫(yī)院大院里,引得無數(shù)人的注目。 車剛停穩(wěn),劉翠梅就立馬抱孩子下車,江燦燦先一步跑進醫(yī)院,大聲喊, “大夫,有個孩子掉進冰窟窿里,嗆了水,現(xiàn)在呼吸微弱!” 聞聲而來的醫(yī)護們立刻跑了出來,見到抱著孩子的劉翠梅,伸手過去一探, “孩子已經(jīng)發(fā)燒了,可能出現(xiàn)肺部感染,趕快交給我!” 劉翠梅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不斷祈求,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四兒吧!求求...” 沒有人回應(yīng)她,他們要和時間賽跑,和死神較量。 劉翠梅癱坐在地,捂著臉大哭起來。 溫暖的雙臂攏了過來,此刻像是最暖的溫床,讓瀕死一樣冷的劉翠梅有了溫度。 是那個素未謀面的知青,小小的身體,香香軟軟的,此刻卻給她注入無限力量。 劉翠梅一把抱住了江燦燦,抱著她痛哭起來。 江燦燦也止不住地掉眼淚。 多年以后,爺爺奶奶每次提到早夭的四叔,都還是會掉眼淚。 每次都是埋怨自己不堅定,沒有及時帶四叔去醫(yī)院,才導致孩子沒了的。 而三叔從這以后變得更乖戾痞混,把法律之外能做的壞事做了個遍。 家里人從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四叔,可他總是把“小四”掛在嘴邊,好像自虐一樣。 說自己一定會出人頭地,他害死了一個人,就把兩個人的出息一起掙出來。 只是他心急又不穩(wěn)重,除了惹了無數(shù)麻煩之外,在江燦燦回來之前,都一事無成,還要家里人不停地給他擦屁股。 爺爺奶奶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孩子,不忍再苛責一直折磨自己的三叔。 每次氣的半死,最后也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導致家里就像一個表面平和,實際矛盾壓抑、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危險場,每個人都在自我折磨,每個人都有走不出的心結(jié)。 江豐年和江樺此時也跑了進來,看到相擁哭泣的兩個人,圍上來問, “小四兒呢?大夫怎么說?” “已經(jīng)抱進去了,大夫說可能肺感染...” 劉翠梅又哭了起來,江豐年連忙手忙腳亂地去給她擦眼淚。 江燦燦適時地讓出距離,讓他們夫妻倆說話。 她瞄到臉色蒼白、遠遠墜著,不敢上前的江樺,慢慢走了過去。 “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怪自己。” 江樺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倔強地揚起臉,不肯和江燦燦對視,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會承擔!小四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我說了,你沒錯!” 江燦燦躬下-身子,把江樺的腦袋掰過來,執(zhí)著地跟他對視。 “不是你的錯,你沒錯!” 江樺起先還倔強地咬著唇,使勁掙扎。 可這女知青的手勁兒太大了,他掙扎半晌,最后還是無奈妥協(xié),被迫與她對視。 她的眼神那樣堅定,隱隱含著溫暖關(guān)切。 江樺剛剛?cè)袒厝サ难蹨I,就這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又拼命拿袖子去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兒。 江燦燦呼出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必背負所有,做好你自己就好?!?/br> 才13歲的江樺愣了,他好像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又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呆愣愣地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大夫走了出來。 幾個人趕忙圍了上去, “大夫,怎么樣大夫?” “已經(jīng)吊了水-兒,燒也已經(jīng)退了,幸虧你們送過來的及時,要是等燒起來再送來,肯定就是救不回來了。 你們先去把費用交一下,住幾天院觀察一下,沒什么事過幾天就能回家了?!?/br> 劉翠梅和江豐年緊緊攥著的心終于松懈下來,小四兒的命保住了! 可是一聽繳費,兩個人又愣了。 出來的太匆忙,他們誰都沒帶錢?。?/br> “大夫,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們回家想辦法...” “大夫,交款的地方在哪兒?我去繳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是江燦燦和劉翠梅。 她們互視彼此,劉翠梅局促又堅決, “江知青,可不敢,可不敢再讓你墊錢了! 要不是你,我們家小四現(xiàn)在就沒了,你是我們?nèi)业木让魅耍覀円呀?jīng)欠你夠多了,這輩子都還不上,怎么還能用你墊錢呢?” 她說著說著,激動地就要跪下來。 江燦燦腦瓜子一嗡,趕快把人扶住,說什么也不讓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