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回老家的寶貝疙瘩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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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務員大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打了個轉兒, “臥鋪現(xiàn)在沒有,要不你就先在我休息室湊合一下,我一人管著兩節(jié)車廂,這節(jié)車廂的休息室是空著的?!?/br> 她依然板著臉,步履匆匆,卻上手提起了江燦燦那個大行李,在先頭領著江燦燦走到兩節(jié)車廂的交接處,拿鑰匙把一個小間兒的門打開。 說是休息室,其實也就是一個臥鋪那么大,但好歹算是有了下腳的地方。 江燦燦心生感激,連聲道謝。 大姐也沒圖一個小姑娘的感激,她忙的很,交代兩聲就走了。 江燦燦把大行李打開,厚褥子鋪在鋪位上,硬邦邦的鋪位立馬變得宣軟起來。 還多虧了江老太太這些見不得光的“小心思”,沒想到還幫了江燦燦大忙了。 火車持續(xù)行駛,往北這一路地貌和景色都有了變化。 江燦燦趴在窗邊往外望,看到越來越熟悉的作物樹木,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都說近鄉(xiāng)情怯,她卻只覺得急不可耐,恨不得立馬到了家鄉(xiāng)才好。 到了晚上,江燦燦有些餓了。 安全屋里多的是吃的,但她謹慎,害怕被人撞見,只等推著小車賣飯的人走過,花了錢和糧票買了一葷一素。 葷是蔥炒rou絲,素是熬大白菜,沒有多好吃,但好在是熱乎新鮮的。 她把飯菜扒拉光,抽空悄么么往自己嘴里填個牛rou干、豬rou脯啥的,一頓飯下來,也算是吃的非常滿足了。 有了這次出行經歷,江燦燦才知道,現(xiàn)代出行有多享福。 在交通還不發(fā)達的現(xiàn)在,出門一趟簡直就是遭罪。 好在她幸運,遇到了好心人,要不然光去硬座那擠一天,身體上能受得了,心態(tài)也得崩了。 乘務員大姐除了中途來過一次,告訴江燦燦晚上鎖好門,有什么事去下節(jié)車廂找她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 江燦燦知道她忙,也不好去打擾。 火車駛進北方,從清晨車窗上綻開的大片霜花就能看出來。 臨到下車前,江燦燦從行李里,翻出了原主最新的一件棉襖,是今年過年時,二姐托人捎過來的。 二姐還惦記著撿jiejie們衣服穿的小meimei。 想著如今兩個jiejie嫁出去了,老三身高早就定型了,不會再有穿不上的小衣服給小妹,她都已經好幾年沒添新衣服了。 原主頭一回穿這么新的衣服,就過年穿了一天,就收起來了。 江燦燦把衣服拿出來換上,她得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見爺爺奶奶,要不他們該心疼了! 乘務員大姐想起自己還收留了這么一個小姑娘時,剛剛過了石河公社那站。 她跑到休息室一看,小姑娘果然不在了,小小的休息室干干凈凈的,顯然被打掃過了。 空蕩蕩的鋪位上,放著兩個白白胖胖的發(fā)面兒大饅頭,用一個大搪瓷剛子乘著,旁邊還有兩個煮雞蛋。 搪瓷剛子下面壓了一張紙條,用秀氣漂亮的字體寫著, “謝謝您!” 落款是江燦燦,下面還有一個地址:石河公社江家堡村兒。 (1)節(jié)選自歌曲《知青之歌》 第9章 她是救星 她竟然…… 江燦燦背著大行李包下車,當然沒忘把那大紅花別在胸前。 聽說會有人來接她,但他們怎樣相認呢?大紅花應該算是個醒目的信號吧! 江燦燦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其實現(xiàn)在的石河公社,就是后來的石河鎮(zhèn),江燦燦的父母一開始就在鎮(zhèn)上做些小生意,所以江燦燦對這里還是很熟的。 可畢竟過了這么久,好些地方和后來都有些不一樣,所以她也不敢隨便走。 她打眼一掃,好像沒看到有人來接站的樣子,于是站到了最醒目的高臺上,方便自己戴著大紅花的形象,能第一時間被別人看到。 不得不說,這形象確實挺醒目的,反正所有出站的人,都對江燦燦行了一遍注目禮。 多虧了她臉皮厚,也可能是帶了些“反正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丟點臉不算啥”的心態(tài)。 她等啊等,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出了站,工作人員重新把站門鎖上,也沒見有人來接她。 “姑娘,你這是等啥呢?” 工作人員鎖了門,看到高臺上還有江燦燦這么一號人物,實在沒忍住問。 “我是下鄉(xiāng)的知青,等著我們埔子的人來接呢?!?/br> 聽到熟悉的鄉(xiāng)音,江燦燦親切的不行,自動換成鄉(xiāng)音答道。 “喲,也沒見有人過來啊,我天天在這開門關門的,人頭我都熟。 要不你去公社找找,別擱這等了,大冷天兒的!” 江燦燦把已經凍紅了的手,拿到嘴邊哈著氣。 東北的四月,可不是南方那樣的春光瀲滟,天氣依然冷得很呢。 她跟人打聽了公社的位置,和記憶力鎮(zhèn)政府的位置好像差不多。 這一路憑著記憶和打聽,江燦燦背著大包袱好歹是找到了地方。 多虧了石河公社巴掌大點兒地兒,這要是地方大了,走過去都不容易! 當看到紅色旗子時,江燦燦知道地方到了,還沒等走到近前,她就聽到一陣喧嘩聲。 “一個農機站,譜子擺的這么大,老子不去舔他們的腚,這拖拉機就開不起來了?” 說話這人是石河公社的公社書記馬躍進。 他雖然不是啥文化人,但好歹是個領導,管著一整個公社呢。 平時都挺注意自己的形象,這回實在是氣得很了! 這些年國內的幾個拖拉機廠產量增加,人家南邊耕種早就使上了,突突地,活兒干的又快又好,不知道省了多少勞動力。 去年周邊就有幾個大公社買了拖拉機,確實好用,可把大家都羨慕壞了。 今年石河公社好不容易勒緊褲腰帶,去天津訂購了一輛鐵牛55,這大家伙現(xiàn)在可緊俏,書記又托關系又找人的,好不容易才買到。 原想著拖拉機都買回來來,其他事兒還能叫事兒?卻沒想到在農機站這栽了跟頭。 農機站負責各公社農用機的培訓維修,原來一個不打眼的小部門,現(xiàn)在竟然成了搶手的香餑餑,得求著哄著才能把人請到位。 馬書記這人說話硬,一向是有什么事辦什么事,也不會說啥好聽的。 于是這拖拉機到家都快一個月了,愣是還沒等到人來培訓呢。 新的發(fā)亮的大家伙,足足在公社大門口停了快一個月,一步都沒跑過! “馬書記,話是這么說,但現(xiàn)在哪個公社不看農機站的臉色? 眼瞅著就要春耕了,地都得提前翻,還得抓緊一切時間開荒,哪處不用拖拉機??? 現(xiàn)在農機站就是大爺,咱就忍口氣,好好給他們供起來,好歹過了這個春耕呀!” “放屁!老子大爺早死了,他是我哪門子的大爺!” 馬躍進嗓門老大,許是氣的急了,臉漲的通紅,胸口劇烈起伏,感覺馬上就要氣撅過去了。 勸他消氣的小伙子也是一臉無奈,馬書記也太倔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跟農機站服個軟,好歹把春耕支應下來再說啊! 幾個人正為這些事煩躁,就見一個背著大行李的小姑娘往這邊走,直接要進公社里。 “喂,你干嘛的?來公社有事兒?” 小伙子氣有些不順,這姑娘看著眼生,瞧著也不像本地人。 江燦燦老遠就聽他們幾個在這罵罵咧咧,本來沒想靠前,卻沒想到人家叫住了她,于是停下了腳。 “我是新來的知青,到地方了也沒人來接,過來問問怎么回事兒?!?/br> 馬書記一愣,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叫啥?哪塊兒來的?去哪個村兒?” “江燦燦,京市來的,去江家堡村兒。” “那個江明山,擱這跟我抗議呢!” 馬書記邊低聲咒罵,邊沖著江燦燦走過來,好歹算是從臭臉上擠出個笑, “江知青,我是石河公社的書記馬躍進,已經聽說京市要給我們石河公社分來個優(yōu)秀青年知青了,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這是我們工作做的不到位,我一定批評江家堡村兒!“ 他邊說邊指揮剛才問話都小伙子,喊他幫江燦燦背行李。 要是一般的知青,倒也不用這么優(yōu)待,派人送到江家堡就完事兒了。 不管江明山愿不愿意要,都得給他接著! 可這個可是京市來的優(yōu)秀知青,那是在檔案上都蓋著章的,可不能太怠慢了。 江燦燦聽到江明山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是有些小雀躍。 這個江明山她沒見過,但是卻聽過,是他們江家堡的老村長,爺爺奶奶講古的時候總提,是個脾氣不好、刀子嘴豆腐心的倔老頭兒。 這還是她來到這里之后,頭一次聽到和記憶里掛鉤的人物,能不欣喜嗎? 連帶著把沒人來接她的郁悶,都沖淡了不少。 馬躍進見這優(yōu)秀知青脾氣還挺好,也沒見有啥不高興,反而還挺樂聽他說話的,心里也熨貼不少。 不愧是優(yōu)秀知青,就是不一樣,就是...瞧著好像小了點兒。 同時心里不忘繼續(xù)罵江明山,凈會給他找麻煩,就一個知青,管他什么樣兒呢,哪怕回去當擺設呢,還差這一口飯了? 不過也不能全怪江明山,江家堡那幾個知青屬實有點鬧人,也不是啥安分的好鳥兒,沒少給江明山惹亂子,都鬧到他這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