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對她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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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對她言聽計從 丟失憑據(jù) 文/望舒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日子都很平靜。 向玥在這個世界其實是叫陳玥,她是陳宏的女兒,自然隨他姓陳。 年方十六的向玥平日里除了舞刀弄槍,就是被孫韻逼著去上家里的私塾。 家里女兒就她一個,周圍幾個世家里適齡讀私塾的小姐也就她一位,孫韻請的自然也是女夫子。 偏偏女夫子倒讓向玥頭疼不已,心想著還不如請個老先生來的強。 女夫子除了教她學識,還教她禮儀,教她插花繪畫,女紅刺繡,古琴作詩。 總之是琴棋書畫,樣樣都要學,還要時不時檢查,若有不足,就要懲罰抄寫佛經(jīng)。 向玥骨子里一個現(xiàn)代人,再加上這具身體原本也不是個能閑的住的,成天這么困在巴掌大點學堂和自己的那一方小院里,她覺得自己都快長草了。 更何況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真正喜歡的是在軍營里歷練,舞刀弄槍,最終征戰(zhàn)沙場才是她想做的。 因為腰間的竹節(jié)鞭她自來這個世界后就沒有放下過,即使是去學堂見女夫子,也是掛在腰間。 女夫子不止一次說過,女兒家要知書達理,要循規(guī)蹈矩,要有禮義廉恥,日后嫁了夫君才好相夫教子,而不是成日跟刀槍棍棒廝混在一起,至于軍營那些,都是男人才該干的事,跟女子無關(guān)。 因為這些言論,向玥其實很不愿意搭理這個孫韻找來的,所謂京城難求的女夫子。 但她知道不好詆毀和反抗生長于這個時代的人,思想觀念也不是在一朝一夕間就能改變的,說了也是白費口舌,更何況她也不指望能改變教導人的女夫子思想。 所以很多時候,向玥都是應(yīng)付差事一般的完成這些所謂的功課,該有的禮數(shù)也有,只是話語間會有一些忤逆她的語氣,眼神里也是一種不贊同的意味。 女夫子常常被她的話噎得夠嗆,被她不端正的態(tài)度氣得頭昏腦脹,卻又在她的功課中挑不出錯來,總是生這悶氣歸家。 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和孫韻反應(yīng)過,但孫韻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向著自家女兒,從中隨意調(diào)和幾下,減少一些課時就作罷了。 至于那些讓女夫子挑不出錯的功課,其實大部分都不是出自向玥之手,而是陳敬和青竹的手筆。 青竹的身體是在半月后徹底好全的,因為她是向玥身邊最忠心的人,自小也是簽了死契,所以陳宏和孫韻也沒避著她,告訴了她陳敬的身份。 這個府上,加上向玥也就四個人知道陳敬的身份。 陳敬自然是不怕有人會泄密,他的耳力極佳,又能窺人心,什么都能聽得到聽得懂,自是明白這幾個人內(nèi)心所想,所以也很安心。 這些日子里他們兩個幫著向玥偷偷做了不少功課,青竹是幫她對著女夫子留下的插花功課出點子,幫著修剪花枝,再陪著向玥做一些不用寫字的針線活兒。 而陳敬,則是學會了模仿她的字跡,幫她作詩填詞,謄抄佛經(jīng)這種懲罰性的功課更是沒少干,甚至連她不愿意用眼看,也看不懂的古籍,他都一一讀給她聽。 青竹每每在午間按照向玥的吩咐,端著花盆在院子里收拾的時候,都能隱隱聽見陳敬的聲音從半開的窗戶里傳來。 午憩是向玥的習慣,這種時候,大概是陳敬跪坐在她的腳踏邊,給她讀著古籍,哄她入眠。 青竹無奈地搖搖頭,“這陳侍衛(wèi)吶,對小姐真的是沒得說…” 陳敬對向玥的言聽計從,幾乎是整個芝蘭齋都有目共睹的。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都能感覺到陳敬更多的其實是無邊的縱容。 但院中的所有人又料定陳敬沒那個膽子敢對向玥不敬,料定他不敢對向玥生出非分之想。 畢竟在這個世界里,禮數(shù)規(guī)矩嚴明,就算陳敬再厲害,他們的身份也改變不了。 他是奴仆,她是主人。 奴仆和主人是沒辦法也沒道理走到一起的。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陳敬是不敢對向玥不敬,心里卻早早就對她有了凡人口中的“非分之想”。 此刻午后的陽光正好,半開的窗戶外是一顆柳樹,柳枝搖曳,時不時輕掃著窗欞,發(fā)出細微的響動。 向玥正躺在軟塌上閉眼午憩,腰腹上還蓋著軟毯,日光打在她的小腿上,看著溫暖舒適。 看著向玥因為柳枝的動靜微微蹙起眉,陳敬輕抬手指,清風拂過,窗戶已經(jīng)悄然關(guān)閉。 大部分日光被隔絕在窗外,屋內(nèi)隨即昏沉了一個度。 屋內(nèi)徹底安靜下來,向玥也終于沉沉睡去。 陳敬跪坐在腳踏邊注視她片刻后,抬手輕輕為她拉了拉軟毯。 指尖最終還是沒忍住,從古籍上移開,輕點在了向玥的眼角上。 幾秒后,他像是忽然驚醒似的,慌張收回手,匆匆放下書,輕聲抬步離開。 而在他離開后,向玥緩緩睜開眼,眼波流轉(zhuǎn)間有些無奈: “真是個木頭?!?/br> 作者有話說: 一些溫馨日?!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