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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夢中人(np)在線閱讀 - 108你是個受害者。

108你是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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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這就不合適了吧,”皮帶從右邊走過來,神色陰沉下來,“你要是現(xiàn)在配合點(diǎn)兒,我可以先弄死你再把你碾成餃子餡兒?!?/br>
    最開始撲過來的那位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來,也沒等誰的話,提著拳頭就撲了上來。她側(cè)頭一躲,腳下更快地抬起,一記膝擊攔住他的腿精準(zhǔn)撞在他下腹,反手一拳狠狠搗在他右眼上。

    來人慘叫一聲往后倒,她沒有遲疑地?fù)渖先ヒ挥洐M肘自下而上打在他下頜上,這下來人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口中嗚咽帶血,躺在地上猛烈地抽搐。

    她飛快地拎起他撤到墻邊,握了一下右手,試圖揮開拳頭擊爆眼球的詭異質(zhì)感。

    這幾個動作實(shí)在太快太狠,皮帶都呆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大罵一聲沖過來:“上!”

    她將軍刀反握在手里,一腳踢開人質(zhì),不退反進(jìn),直接沖進(jìn)三人的包圍圈。

    拳頭,手肘,膝蓋,牙齒,手里的刀,她以野獸般的敏銳找到敵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再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將最堅(jiān)硬的部位迎上去,換來碾壓般的局面。過于敏捷的躲避,重得驚人的肌rou力量,靈巧如生的刀刃……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皮帶率先想退,卻見左邊的黃毛被她一把揪住,大臂掄圓狠狠摜在地上,同時右手幾乎輕描淡寫地劃破了他的喉嚨。

    一種讓他汗毛直豎的利落和熟稔。

    動脈血迸濺一臉,她松手,黃毛瞪大眼睛捂住喉嚨,發(fā)出瀕死的嗬嗬聲。

    帽衫男人喲了一聲,從墻頭跳下來:“這是幾環(huán)?膽子挺大,在這兒殺人?!?/br>
    寧昭同抬起臉,胸腔起伏,盯著他目光警惕:“正當(dāng)防衛(wèi),是吧?”

    “你盼著我?guī)湍阕髯C嗎?”

    捆她的男人自以為找到空擋,從左邊猛地?fù)溥^來,她甚至沒有避讓,只是后撤一步。腳掌頂在來人胸口,膝蓋彎曲大腿發(fā)力,一瞬間肌rou幾乎把厚實(shí)的冬褲都頂起來了——

    砰!

    帽衫男人看了一眼腳邊的人,手指粗粗測量了一下:“九米,比我想象中好一點(diǎn)兒?!?/br>
    皮帶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背心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左腿,這么近的距離發(fā)力,把人踹出去九米,這是什么力量?

    “當(dāng)過炮兵嗎兄弟,”她笑了一下,目光掠過皮帶,轉(zhuǎn)頭,落到帽衫男人的右手,“你不是楊云建的人?!?/br>
    匕首在他手中幾乎要轉(zhuǎn)出花來,冷冽的金屬光澤在夜色里若隱若現(xiàn),滿滿嗜血的味道:“我看不上他?!?/br>
    “是缺點(diǎn)兒意思,”她慢慢地把呼吸調(diào)勻,甩了兩下軍刀上的血,“每次找我麻煩也不肯多花點(diǎn)兒錢,這路貨色,看不起誰呢?!?/br>
    帽衫男人笑了一下:“他已經(jīng)很看得起你了,可惜他是局外人。”

    “哦?你是局內(nèi)人?”

    “我很早就開始盯著你了,寧昭同,”帽衫男人將帽子撥下來,一張沒有任何特點(diǎn)的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比你想象中還早得多?!?/br>
    果然。

    寧昭同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任它冷清肺腑:“什么時候,我回國?普林斯頓?北大?還是剛剛認(rèn)識傅東君的時候?!?/br>
    這個名字一出來,男人頷首:“你知道得比我想象中多上一點(diǎn)兒?!?/br>
    她笑,低頭又抬頭,眼里的光說不出是什么意味:“我不明白?!?/br>
    “不好意思,我非常忌諱殺人前說太多話,所以沒辦法向你解釋一切,”男人將手中匕首做了一個拋接,“德里亞說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我雖然不相信,但也抱著基礎(chǔ)的期待。幾分鐘前你的表現(xiàn)讓我很失望,現(xiàn)在,希望你能為他留點(diǎn)兒臉面?!?/br>
    德里亞。

    她握緊了手里的軍刀,左腿后撤半步。

    “不著急,”男人突然抬手,匕首擲出,穩(wěn)穩(wěn)地從后背扎進(jìn)了皮帶的左胸,“清個場?!?/br>
    皮帶發(fā)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喊叫,最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寧昭同露出驚訝的神情:“我在看電影嗎?”

    “在遠(yuǎn)古時代,投擲是極其重要的捕獵方法,”男人笑了一下,“來吧?!?/br>
    話音未落,他抬腳逼過來,速度不快,手里也沒銳器??伤谝凰查g幾乎覺得自己在草原上被一只獵豹鎖定了,所有要害都有一陣涼風(fēng)吹過。事實(shí)證明她的預(yù)感足夠準(zhǔn)確,他沒有要求她放下軍刀,但第三招就一掌擊在她腕上,逼得她松了手。

    手腕傳來碎裂般的劇痛,她穩(wěn)著呼吸努力握拳,以最快的反應(yīng)攔截他的進(jìn)攻,卻依然不停地在往后退。

    男人的反應(yīng)速度比不過她下意識的肌rou記憶,但他顯然就是黎自成說過的那種“把她研究透了”的人,將她所有的反擊嘗試都化在密不透風(fēng)的攻擊里,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疼痛,疲憊,混亂的視線,他游刃有余地保持著的天塹般的距離。

    理性已經(jīng)退居二線,她第一次徹底讓本能和習(xí)慣接管戰(zhàn)斗,然而精美的套招在他看來簡直是靶子,空擋里的一拳重重?fù)粼谒笮乜?,她整個視野驟然一黑,脫力地倒在地上。

    男人看著她:“我還是不習(xí)慣跟女人打這樣的架。”

    她劇烈地喘息著,手肘顫抖地?fù)沃亍?/br>
    “下去安心待幾年,你哥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他蹲下來,握住她的臉,語調(diào)突然輕柔,幾乎帶著憐愛,“你是個受害者?!?/br>
    “我是個、受害者……”她費(fèi)力地重復(fù),聲音低低的。

    “對,你是個受害者,你可以回想一下,當(dāng)時為什么會簽下那份風(fēng)險告知書。”

    那份文件……

    “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況嗎?”

    當(dāng)時……導(dǎo)師……學(xué)院……

    男人看著已經(jīng)失神的女人,感覺有點(diǎn)索然無味,從旁邊地上把她的軍刀摸起來,用力一下扎進(jìn)她左邊小臂。

    她沒有叫,咬著牙看過來,呼吸急促,瞳孔都在顫抖。

    “聽說你的訓(xùn)練全程都是睡過的,半點(diǎn)兒罪都沒受,”男人將刀拔出來,傷口血流如注,“這一點(diǎn),倒是讓我很嫉妒?!?/br>
    下唇已經(jīng)被咬得血rou模糊了,她稍稍別開臉,細(xì)碎發(fā)絲里看不清神情:“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

    “這是個好問題。如果我告訴你是因?yàn)闂钤平ǎ抑皇琼標(biāo)浦?,估計你不會信?!?/br>
    “你說、看不上他。”

    “對,但那已經(jīng)是我能給你的唯一的答案了,”男人一笑,舉起刀,“不要太遺憾,我”

    “王后!”

    憑空里劃過一個男聲,兩個陌生的發(fā)音在這深夜里激起了男人一身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偏頭望去,一張光影里的面龐幾乎讓他以為自己見了鬼,而回神已經(jīng)是身前女人一拳砸到自己臉上的時候。

    那一瞬間男人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不好,讓她近身了!

    她整個人撲進(jìn)他的懷里,男人用盡全力把她的上身撕開,整張臉憋得通紅。她抬腳勾住了他的脖子,男人察覺到不妙,連忙隨著她的力道一起做了個翻滾,讓這個十字固沒有最終成型。

    但代價是一記重拳,直直迎面,疼得似乎砸斷了他的鼻梁。

    拳,肘,絞緊的腿和角斗的膝。他們在地上纏得仿佛久別的愛人,耳鬢廝磨,肌膚緊貼。但只有彼此才知道那意味著怎樣不留情面的rou搏,凌厲的拳風(fēng)掠過耳畔,吹起越來越多的血腥味道。

    當(dāng)男人意識到?jīng)]有辦法輕易把她撕下來,心里的不安終于壓不住了。

    她察覺到他的分神,竟然抓住一個空檔將膝蓋擠上來,頂向他的胯下。這一下沒能頂實(shí),男人大怒,忍著疼痛一記反肘打得她偏過頭去。

    她依著力道吐出了這口含了許久的血,架住他砸下來的拳頭,猛地往邊上一翻。男人隨之撲上去,看她提膝也沒有躲避,整個頭幾乎是撞了過來。

    她又疑又驚,但依然給膝蓋加諸了足夠的力量,迎向他一直保護(hù)得極好的腰腹——

    “?。。?!”

    人類的牙齒嵌進(jìn)脖頸的肌膚,她都沒想到自己血液干涸的喉嚨還能叫得出這樣尖銳的聲音,但下一刻戰(zhàn)斗本能讓她搶出了一個最致命的動作:她將脫力的左手環(huán)過來,死死掐住了他的咽喉。

    牙齒用力,再近一寸,似乎馬上就能將那塊rou咬下來。而喉嚨上的手也一樣跟著用力,掐得他白眼都翻出來了。

    她瘋狂地?fù)舸蛩奶杧ue,下半身也猛烈掙扎著,男人終究在幾秒鐘后松了口。她感覺到脖子上有血一直流出來,guntang地浸濕整個前胸,卻來不及理會一秒,趁著男人最虛弱的時候壓住他,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咽喉。

    100kg以上的全力一擊,全數(shù)打在脆弱的咽喉上,沒有任何他能活下來的理由。但她沒有停手,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指骨下有眶骨碎裂的聲音,奇異的、令人不安的聲響。

    又一拳,咽喉,已經(jīng)散碎的軟骨組織。

    再一拳,脆弱的太陽xue,跟上一拳、一拳、一拳……直到那個部位rou眼可見地凹陷下去,她捂住脖子上還在不停溢血的傷口,脫力地往后一倒,夜色里胸腔起伏。

    周圍好靜,襯得凌亂的脈搏那么令人不安。

    許久,她努力開口,唇邊全是血沫子:“我、竟然,看見你了……看來這回,是真要死了……”

    一個很輕的腳步慢慢走過來,看著她滿身的傷痕,神情里有些生澀的手足無措:“我……我此刻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

    她看著眼前這張能與皎月爭輝的絕世容顏,笑了一下,一口慘白鮮紅:“我要是說、報警,是不是,顯得有點(diǎn)、蠢?!?/br>
    “王后……”

    林織羽覺得困惑,想抱住她,卻又不知道從哪里下手:“臣初至此地,不明王后之意——”

    初至此地?

    她猛地反應(yīng)過來,用力撐起來想說什么,卻被血嗆了個狠的,一下子咳得倒在他懷里。她看見他的雪白下裳染上點(diǎn)點(diǎn)鮮紅,一句話就在唇邊,卻越急越出不了口。

    林織羽連忙抱住她:“王后想”

    “報警!”她慘敗的臉都憋出一點(diǎn)紅來,“報警、織羽,手機(jī)、110,叫醫(yī)生……”

    他是真的!有溫度的!

    她不要死在現(xiàn)在!

    “何為手機(jī)?”林織羽加快了語速,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好了,“是可以將大夫叫過來嗎?”

    “去、搜他們身上,一個、手掌大的東西……”她顫著手指,在帽衫男人腰間尋摸,“快、我”

    “呲——”

    墻外剎車聲刺耳。

    她抬起臉,神色茫然。

    會是誰?幫她的還是殺她的?

    “包圍所有入口!不準(zhǔn)讓人進(jìn)出!”

    “準(zhǔn)備突入!”

    “進(jìn)!”

    “人質(zhì)存活!人質(zhì)存活!”

    “地上躺著的是什么情況?!”

    “救護(hù)車趕緊!”

    ……警察吧。

    她呼吸逐漸困難起來,握緊林織羽的手,模糊地吐出兩個字:“別怕……”

    陳碧渠擠開人群撲過來,眼底有g(shù)untang的淚光:“夫人說什么?”

    “別怕……”白大褂搖曳在朦朧的視野里,她慢慢合上眼,“別怕……”

    別怕。

    陳碧渠看著被抬上擔(dān)架的女人,輕輕別開臉。

    片刻后,狠狠一口咬在了手背上,壓抑將要出口的哭腔。

    “你要先哭一會兒還是先聽我講案子?”劉仁云問陳碧渠,“苦著張臉干什么,剛大夫不是說應(yīng)該沒生命危險嗎?那口子也就看著嚇人,其他幾處也沒傷在要害,放寬心,下個月你夫人就能揍你了。”

    這話羅梅香都聽不下去了,瞪他一眼:“說什么呢!積點(diǎn)兒嘴德吧你!”

    “我這不實(shí)話實(shí)說嘛,”劉仁云把筆一揣,“上回二打十三報廢八個,這回一挑五全身而退。不是我說,小陳啊,你夫人這戰(zhàn)斗力真的,讓我們?nèi)嗣窬旌軟]有面子?!?/br>
    陳碧渠道:“是楊云建買的兇。”

    劉仁云一噎。

    陳碧渠這語調(diào)倒也沒什么挑釁的意思,但楊云建以前是公安部的副部長,這么一襯,剛自己那話說得就有點(diǎn)不合適了。

    劉仁云撓了撓頭:“我隨口一說。算了,你跟這兒盯著吧,我還得去現(xiàn)場看一看,有個手機(jī)沒找著。走了?!?/br>
    旁邊長椅上的林織羽聞言,偏頭看來一眼。

    羅梅香一對上那張臉,心跳都漏了兩拍,連忙移開目光,扯了一下陳碧渠:“還有,那穿漢服的小哥怎么回事,你認(rèn)識?”

    陳碧渠沒說認(rèn)識:“我過幾天帶他來做筆錄。”

    “那行,我先回局里,你守著吧?!?/br>
    “好,羅姐你先去吧?!?/br>
    羅梅香笑著點(diǎn)頭,回過頭卻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人還能長這樣啊……”

    待走廊里冷清下來,陳碧渠看向長椅上的青年,低聲道:“大卜。”

    “陳氏的嫡長子,我記得你,”林織羽頷首,慢慢從懷里掏出一個花里胡哨的手機(jī),“王后囑我尋手機(jī)報警,想來便是此物?”

    “晚輩陳氏子碧渠,”陳碧渠答,將手機(jī)接過來,“正是,大卜將它交給晚輩便好?!?/br>
    林織羽沒有堅(jiān)持,松開手:“王后傷勢如何?”

    “暫無性命之虞?!?/br>
    “那便好……”林織羽投出目光,靜靜看著關(guān)閉的病房門。

    陳碧渠陪他一起看著,片刻后,突然問道:“大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我以為你會問得更早一些,”林織羽看來,神情很淡,“我循氣而來,果然得見故人?!?/br>
    故人……

    陳碧渠是真的不知道當(dāng)年夫人和大卜是怎樣的關(guān)系,他不敢想象二人會有曖昧,可大卜會因?yàn)槭裁磮?zhí)念才來到現(xiàn)世?

    林織羽像是讀懂了他的沉默,輕聲道:“我不知我為何至此?!?/br>
    他也不知。

    陳碧渠整理了一下情緒,問句出口,語義卻也顯得晦澀:“不知您和夫人?”

    林織羽沒明白:“夫人?”

    陳碧渠反應(yīng)過來了:“便是王后?!?/br>
    “然……秦王封她夫人,該是如此,”林織羽頓了片刻,“雖不知為何至此,但兩世迥異,想來是與她有諾未盡?!?/br>
    “諾?”

    林織羽沒有說更多,示意了一下緊閉的病房門:“我能否進(jìn)去探視王后?”

    正巧醫(yī)生護(hù)士過來了,陳碧渠起身說了句“請您稍后”,跟著進(jìn)了病房。

    醫(yī)生仔仔細(xì)細(xì)地說著醫(yī)囑,封遠(yuǎn)英和陳碧渠在一旁點(diǎn)頭聽著,而沉平莛坐在病床旁邊,盯著她蒼白的臉。

    沒想到說到一半,寧昭同掙扎著醒過來,把抽血的護(hù)士都嚇了一跳:“別動姑娘!”

    寧昭同費(fèi)力地睜開眼,先略略掃了一遍屋里的人,再閉上眼,血漬干涸的喉嚨聲音喑啞:“幾點(diǎn)了?”

    “你別說話,”護(hù)士勸道,“脖子上那么大個口子呢?!?/br>
    陳碧渠連忙靠過來,沉平莛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四點(diǎn)?!?/br>
    凌晨四點(diǎn),儀式早上七點(diǎn)開始。

    她看了沉平莛一會兒,而后用唇語道:【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br>
    沉平莛還以為她要說什么,沒想到是這么一句,不由失笑,神情驟然溫和下來:“別擔(dān)心那么多了,你失血很多,很虛弱?!?/br>
    【你明天得按時上班去,起不來怎么辦?】她堅(jiān)持。

    “那不是問題,”沉平莛輕輕摸了摸她的手背,液體順著血管流進(jìn)去,有點(diǎn)涼,“我肯定會按時上班,但你只能待在醫(yī)院里。”

    【……我去看一眼,就一眼,】被說破了真實(shí)想法,寧昭同努力討價還價,“【冠禮很重要的!如果我不去,現(xiàn)在去哪里找個懂規(guī)矩還夠分量的正賓?然也會很難過的,真的……】

    陳碧渠垂下眼,掖了掖她腳邊的被子。

    “不要多說了,好好休息,”沉平莛態(tài)度還算溫和,但那意思是完全沒有回轉(zhuǎn)余地,“等你出院了,我跟你一起向韓非先生賠罪?!?/br>
    【那能是一回事兒嗎,人家滿十八歲哎,你是不是】

    “如果時間合適,我會過去看看,”沉平莛打斷她,站起來,對陳碧渠示意了一下,“好好休息。小陳警官,借一步。”

    陳碧渠看向她:“夫人?!?/br>
    寧昭同一臉不爽:【去。哦,記得給薛預(yù)澤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伺候我。這狗東西不會還在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