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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夢中人(np)在線閱讀 - 396要做下流事,自然要說些清白話。

396要做下流事,自然要說些清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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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質(zhì)在七月的第一天跟寧昭同在德國會合,抱著mama的手小臉紅紅地介紹自己新鮮出爐的女朋友,寧昭同含笑跟眼睛亮得嚇人的小姑娘打招呼,心說崔喬還真猜對了。

    小姑娘姓徐,叫徐婉婉,名字很甜,人看著比吳培風還亞比。

    哦,在陳承平嘴里要換個詞,“鬼迷日眼”的。

    晚上招質(zhì)是跟寧昭同睡的,寧昭同忍了忍沒忍住,好奇發(fā)問:“舌頭上有那么多環(huán),那個……嗯,那個時候,不會不方便嗎?”

    女同zuoai嘴應該很重要的吧。

    招質(zhì)一下子臉就紅透了,張嘴張了半天,把自己捂住羞憤地叫了一聲:“mama!”

    寧昭同就懂了:“還沒到那一步是吧?”

    “……哪兒有那么快,”招質(zhì)探出半張臉,眼睛都是潤潤的,“而且,也……也沒有很不方便?!?/br>
    沒有?

    寧昭同思考了一下:“對你應該影響不大,她用力的時候不會疼嗎?”

    “……”

    招質(zhì)有點想哭,湊上來抱住她:“我們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結(jié)果這話題一換,兩母女聊到天都快亮了才有困意,其間還sao擾了一下崔姓男子,此男子視頻一接起來連嘆什么絕世名畫。聊著聊著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徐婉婉過來敲門,寧昭同打著哈欠看了一下時間,然后用叁分鐘洗漱完帶著包風馳電掣奔向目的地。

    下午六點,寧昭同一回來就趴沙發(fā)上了,招質(zhì)和徐婉婉八點過才回來,過來看了看選擇給她蓋個被子。

    十一點,寧昭同終于睡飽了,進群報了個平安,懶洋洋地去洗澡。

    十一點半熄燈睡覺,剛閉眼兩分鐘,耳邊窸窸窣窣地傳來一些曖昧的聲響。

    她坐起來確認了一下方向,感慨了一句,把腦袋埋進了被子里。

    漂亮閨女還沒捂熱就被女人騙走啦!

    這個差是夫人自己出的,辛苦大半個月,合同一拿到手就定了最早的機票,問就是想回家看夫君了。

    招質(zhì)和徐婉婉在瑞士,已經(jīng)是倒數(shù)第二站了,玩幾天就去美國找崔喬,在那邊估計會稍微多待一陣子。

    落地北京,領(lǐng)導親自接機,留她在北京呆了小半個月?;氐嚼ッ?,夫君相迎,寶釵侍寢,夫人在溫柔鄉(xiāng)里又躺了半個多月,每天招貓逗狗調(diào)戲男人,陳承平笑罵她骨頭都快酥了。

    于是再想起小家伙的時候,她手機上累積了六百多條沒看的哭訴。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晚上吃個晚飯?”寧昭同按捺著心虛,“我剛回來,太累了?!?/br>
    “jiejie,我高叁了,就放了一星期假,在你剛到歐洲的那兩天,”舒席玉一字一句,覺得自己并不是控訴,只是在陳述事實,“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br>
    寧昭同咳嗽了一聲,柔和了聲線:“真的太忙了,大人忙起來就是這樣的。別生氣了席玉,我現(xiàn)在過來接你放學好不好?”

    “不好,我放學都十一點了。”

    “我給你請假?”

    “不要,我要學習?!?/br>
    “有完沒完,那你要怎么樣?”

    “……jiejie你耐心好差,”舒席玉抱怨了一句,“明明是你做錯了?!?/br>
    “我做錯了我認啊,我這不是在給你道歉嗎?”

    “……”

    她好兇。

    她都能從呼吸里聽出那小家伙紅著眼眶的樣子,她揉了揉眉心:“好好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今晚想不想看看?”

    舒席玉難得說了句酸的:“jiejie那么忙還能記得給我?guī)ФY物???”

    “誰說是給你帶的?”

    “……jiejie!”

    他真的要鬧了!

    “我的意思是,這禮物不是外面買的,”她連忙順毛,笑道,“今晚我來接你,十一點你學校門口啊!”

    寧昭同在舒席玉的高中門口買了個房子,很清靜的小區(qū),離學校就十分鐘的路程,少年人走著只會更快。雖然不是特別近,但校門主路上那兩棟樓實在太老了,而且路上做小買賣的多,吆喝起來其實挺吵的。

    房子是老陳托人尋摸的,雖然是學區(qū)房,但這高中升學率很不怎么樣,周圍都賣不上價。兩個月前過完戶,重新裝修用了一個月不到,用的全是環(huán)保材料,家具也是薛預澤認證過的牌子,所以通個把月的風應該就沒問題了。

    啊,當然要讓薛總知道啊,不讓就真成了背著他拿他錢養(yǎng)小白臉了。

    寧昭同吃完晚飯,收拾了一堆沙發(fā)搭巾墊巾床單被褥什么的,一股腦全塞進車里,自己鉆進了駕駛座。

    輸了密碼開門,屋子里沒有異味兒卻也沒什么人氣兒,她開了電閘燒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還挺干凈的。

    洗完手鋪好床單被褥,她再檢查了一遍,脫了鞋悠閑地躺進沙發(fā)。驀地想起什么,她悶悶一笑,心說自己怎么真跟老媽子似的。

    10:45,寧昭同穿著拖鞋下樓,到達空蕩的大門。

    淀粉腸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她控制著唾液腺的分泌,把目光膠在黑黢黢的校園里面。

    11:01,沒見到人出來,也沒聽見鈴聲,她問了保安一句:“還沒放學嗎?沒聽見鈴響啊?!?/br>
    “十一點沒得鈴了,”保安回她,“快出來了,放學比誰跑得”

    “jiejie!”

    黑暗里沖出個人影,興沖沖地過來一把把她抱起來:“jiejie!”

    小販全看過來了,保安也是一臉欲言又止,寧昭同有點好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走吧,回家?!?/br>
    回家!

    舒席玉眼睛都是瞇的,摟著她的手臂不肯放手,也不問她要帶著自己去哪兒。等到離開公路拐進一個小區(qū),一個猜測惹得他心撲通撲通的,jiejie不可能住這附近的民宿,之前說——

    不會吧。

    直到她輸了密碼進門,他一下子鼻子都酸了:“jiejie!”

    她一回頭就看他這幅樣子,啞然失笑,關(guān)了門抱著他拍了拍背脊:“以后吃完午飯過來休息一會兒,趴在桌子上睡太傷骨骼,你本來就在長身體,別高考完落一身病?!?/br>
    他此刻慶幸jiejie沒說什么房子送他的話,抱住她在她肩頭撒嬌似的磨蹭,小聲問:“晚上可以住嗎?”

    “跟你父母說清楚就行,房子不是租的,產(chǎn)權(quán)在我這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br>
    “我媽不會答應的,”他眨巴眼睛,“jiejie幫我說一下吧?”

    “好,跟你媽說林織羽剛拿駕照在練手,每晚過來接你回家,”她覺得這都不是事兒,滿口應下,“但是我今晚得回去,我勸你今天也還是回去,拿點換洗的衣服過來?!?/br>
    他用力點了兩下頭:“我想進去看看?!?/br>
    “去吧,拖鞋在柜子里,”寧昭同示意了一下,也換鞋進門,“看完了叫我,我送你回家。”

    九月份,寧昭同送招質(zhì)去南大報道。

    招瑜正好在南京出差,雖然沒能送女兒入學,但晚上跟兩人約了個飯。看得出來親母女倆心結(jié)不小,飯桌上招質(zhì)都不怎么說話,寧昭同扔了幾個話茬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后半程倒也沒硬要勸和。

    寧昭同不喝酒,招瑜也沒勸,自顧自喝到微醺,不管不顧地扔了一堆不該說的話出來。招質(zhì)都有點無語,倒是看后媽不算勉強的樣子,沒有開口打斷親媽。

    寧昭同其實是真對招瑜現(xiàn)在做的事感興趣,只是了解不多,所以沒互動幾句。招瑜看出來了,一邊喝一邊說,等飯局至末,算是喝高興了,也聊暢快了。

    “你見過丫頭女朋友了嗎?”招瑜問寧昭同,笑得有點傻氣,“跟我似的,挑男人湊活,挑女人真不行?!?/br>
    寧昭同愣了一下,見招質(zhì)氣呼呼地別開了臉。

    “……婉婉不是挺好的,怎么了?”

    “我懶得說了。招質(zhì),反正我多的話、呃,都跟你說了。你愛就信,不愛信就算了,我早就管不了你了,”招瑜打了個酒嗝,“在你心里,我是壞女人,你爸是好男人。嗨,你爸倒確實是好男人,是我對不起你……”

    招質(zhì)推開椅子出了門。

    在中國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寧昭同沒有追上去,有點無奈地跟招瑜說:“你就是倔脾氣。招招那么好的性子,你好好說她能不聽?非要刀子嘴豆腐心,一刀刀扎孩子,招招就算心里有數(shù),臉上也過不去啊?!?/br>
    “不許、教訓我!”招瑜板著臉,一秒鐘就破功了,趴在她肩膀上念叨,“我擔心啊,寧昭同,這丫頭、過得太順了……她這輩子就會死讀書,見著生人話還沒出來,臉就要紅一半……我讓她學法,以后當律師膽子自然就大了,非不聽我的,自己就報了法語……”

    “專業(yè)上的事當然尊重孩子的意見,那是她一輩子的事,你能陪孩子幾年?”

    “我沒想逼她跟我一樣,但她就是跟我一樣啊!”招瑜有點激動,“你說她要是老老實實當個公務員,相夫教子一輩子,都不用崔喬,崔家那倆老的就能罩著她了!但她學個法語,說要跟她爸一樣當外交官,往非洲跑,她還是個同性戀——她這種性子,以后日子怎么過?你說怎么過!”

    寧昭同算是明白了,卻有點不知道怎么說。

    這甚至不是觀念上的問題,純屬倆母女耐不下心來好好溝通,張嘴想順著哄兩句,想到覓覓,又有點張不開口。

    女兒從母親的身體里鉆出來,卻要長成一個完全不屬于母親的大人。

    再念叨了兩句,招瑜有點迷糊了,撐著她站起來:“你人不錯,寧昭同,以后出事兒我——哎,算了,這餅跟你畫沒意思,你要真出事兒我也撈不出來?!?/br>
    寧昭同撲哧一聲,拎著她出門:“差不多得了?!?/br>
    第二天寧昭同去找傅東君,中午是一家叁口,晚上帶上了爺爺奶奶。姜宏先這回算是表態(tài)了,愿意去昆明跟著兒子兒媳婦,但他年紀大了,一星期一節(jié)課就差不多了。

    傅東君笑著捅咕他:“這時候說不想,到時候天天帶孩子就想上課了?!?/br>
    一家人哈哈大笑,樂樂在兒童座椅上急得直叫喚。寧昭同給她塞了塊西瓜,小丫頭頓時不叫了,吃得滿臉都是果汁,惹得幾人又笑起來。

    “以后我能去你們學校遛娃嗎?”傅東君問她,“順便蹭蹭課?!?/br>
    寧昭同安慰師兄:“要是很想要學位就攛掇攛掇咱爸吧,卷個學位點出來,你就能繼續(xù)讀研了?!?/br>
    傅東君一聽是這個道理,一臉期待地看向姜宏先:“爸,雖然咱學校是雙非,但我不在乎那些虛名,只想要一個碩士學位?!?/br>
    “不在乎虛名還想什么碩士學位?”姜宏先笑哼一聲,“你要樂意讀,現(xiàn)在就去考研,我跟你媽幫你帶孩子!”

    在東部見了一圈朋友,跟聶將軍貼了半個月,給親閨女訓了幾天話,再飛回昆明哄一哄剛上高叁的男朋友,夫人躺在夫君懷里算了一下日子,說后天準備去北京了。

    “他是直接回來,還是待到明年叁月?”韓非問她,“他應當想回來了?!?/br>
    “對,要回來的,明年再去會上卸任,”寧昭同抱住他,“以后家里就有兩個老頭兒了,寶貝有沒有危機感?”

    韓非微微一笑:“他能活過一百嗎?”

    “……我覺得夠嗆?!?/br>
    “那他只會是晚輩,”太師巋然不動,然后摸了摸夫人的腰,“我想你了?!?/br>
    “……”

    夫人吸了一口氣,按住腰上的手:“來來來,韓然也,你跟我說說,這好好一句情話在咱們家為什么顯得那么曖昧?”

    韓非嘆氣,翻身壓住她,親了親她的鼻尖:“要做下流事,自然要說些清白話。清風明月,花前月下,陛下覺得夠清白嗎?”

    “?”

    下流了一晚上,第二天理所應當?shù)仄鹜砹恕?/br>
    “下午啥安排?”喻藍江一屁股坐過來,“老鬼下午要帶狗去體檢,你去不?”

    “不去,缺人找玠光,”寧昭同在平板上劃拉了兩筆,“跟老陳說午飯早點,我吃完去找小朋友?!?/br>
    小朋友。

    喻藍江有點不高興:“還沒膩味呢?”

    “啥意思?”

    “小孩兒不懂事,尤其是小男孩兒。”

    “???”

    “我也當過小男孩兒,信我?!?/br>
    “……什么有的沒的,”她笑罵一聲,“要進諫去找崔喬潤色潤色再來,你這套我聽著費勁?!?/br>
    喻藍江有點煩,想了想懶得再理了,一把把她薅進懷里:“想吃烤全羊了。”

    “吃,你自己做?!?/br>
    “今晚做,你今晚回來吃飯嗎?”

    “可以回?!?/br>
    “可以是啥意思,本來沒打算回?”

    “今天周末,小朋友就放半天假,”寧昭同無奈,“一周就見他這么一次,不請他吃個飯合適嗎?”

    他還來勁了:“我在部隊里那會兒一年就見你一次,你也沒說見面請我吃飯啊!”

    “少胡攪蠻纏的,”她輕輕踹他一腳,“爬,做飯去,敢氣老子中午你也見不到我!”

    十字路口正碰見推著板車賣花的,正好剛變紅燈,寧昭同探頭買了一束巧克力色的多頭刺玫,放在副駕駛,準備待會兒哄哄小朋友。

    輸密碼進門,屋子里氣味還算怡人,沒有想象中垃圾遍地的樣子——寧昭同關(guān)上門,對著大門緩了緩,覺得眼睛有點辣。

    片刻后,她換了拖鞋把花束放下,洗干凈手,把滑倒地上的毯子撿起來,蓋住他的腰腹。

    “……jiejie,”眼睛還沒睜開,一句黏糊糊的jiejie就出來了,“你、啊!”

    舒席玉慌亂地跳起來,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個什么樣子,一下子臉都紅透了。

    他、他他他!

    “吃飯了嗎?”寧昭同問他,“去洗個澡吧?!?/br>
    他羞得想哭,磕磕絆絆說了句沒有,抱著毯子一路沖進房間,抓了干凈衣物逃進了浴室里。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客廳傳來一聲朗笑,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說沒臉見人了。

    做了半小時的心理建設(shè),他握著門把手實在不敢開,還是她招呼了一聲吃飯了,他才探頭探腦地鉆出來。

    離開浴室裹著化學香氛的水霧,接踵而來的是好聞的飯菜味道,刺玫已經(jīng)處理好插在飯桌上了,廚房里傳來隱約的聲響。

    “幫忙擺碗筷!”

    “啊,來了!”

    寧昭同端著最后一碗湯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拈了一下耳垂緩解指腹的灼燙:“待會兒自己洗碗?!?/br>
    “好,jiejie不吃嗎?”舒席玉湊過來。

    “我吃了過來的,”她頓了頓,還是提醒道,“以后回房間再弄,你爸媽偶爾會過來,好歹有個緩沖?!?/br>
    “……”

    他埋著臉刨飯,煮紅了兩個耳朵。

    叁個菜讓他吃得干干凈凈,剩下的半碗飯泡著菜汁也加完了,寧昭同在后面看著他洗碗,偶爾回個消息:“下午要不要去哪里玩?”

    “不去了,”外面陽光實在是好,這句話舒席玉說出了一點遺憾,“想補覺,晚上還有張數(shù)學卷子要做?!?/br>
    聽著都累,她幫他嘆了口氣:“好,補覺,那晚上想吃什么?”

    “火鍋好不好?”他偏過頭,眼睛都是亮的,“不辣的底料,我們自己去買菜,自己回來做。”

    小屁孩兒也體會到過日子的樂趣了。

    這句是夫人為自己感慨的,應了聲,自顧自笑了一會兒。

    日頭有點大,這房子沒安裝廚房空調(diào),她沒等他把碗洗完,從客房里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嘩啦啦。

    舒席玉聽著放水聲,看著手底下的泡沫,心里有點發(fā)燙。

    jiejie的經(jīng)期在半個月前……今天應該可以吧?

    把碗碟放到瀝水架上,再拖完地出來,浴室已經(jīng)空了。他仔仔細細地把手洗干凈,探頭發(fā)現(xiàn)jiejie就在他的床上躺著,他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更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