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小吃街經(jīng)營指南(美食)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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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們在城里久待的地方?”見李福隨意給他們找了三張凳子,就這么讓他們坐在院子里,三個外鄉(xiāng)人中地位稍低的那位率先開口。 他毫不客氣地往屋子里看,說話時也有種高傲感,沒有明說,其實心里覺得李福這不知道誰發(fā)展出來的長安信徒很沒有規(guī)矩。 李福任由他們四處打量,也無視了幾人稍顯倨傲的不滿眼神,心里的懊悔只有自己知曉。 剛才他在街巷中走商,一出來就被這三個人中最壯的那個強行帶到另外兩人面前。 然后這些人就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秘密,在李福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又說自己也是“狐母”的孩子,他們剛來長安,需要幫助。 李福人都懵了一瞬,女仙就是女仙,和“狐母”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但看這三人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似乎真的認(rèn)為他們信仰的狐母與自己遇到的女仙是同一位神,李福想了又想,還是一邊找人讓張大郎帶著人過來,一邊將三人帶到了他們平日里為了避開別人吃炸雞租的房子里。 這房子價格不貴,又是短租,大不了以后他們換個地方就是,長安這么大,他們這些本地人還沒辦法躲開這些外鄉(xiāng)人不成? 都怪他們不謹(jǐn)慎,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還好這些人沒找到仙人那里去,不然他真要愧疚死了。 也不知道除了這些奇怪的人以外,是否還有人注意到他們。 李福想著這些,面上就顯得十分冷淡,卻讓三個外鄉(xiāng)人那原本有些“反客為主”的囂張態(tài)度收斂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張大郎也帶著被李福喊去找他的張三郎一起進了院子,他們再沒帶別人,顯然其他人要么離得遠(yuǎn),要么正在上工,實在沒法過來。 張大郎長相正氣,個子在這時候也算得上高大,加上一身干重活鍛煉出來的腱子rou,第一次見面還是挺能唬人的。 “妹夫,這些人是……?” 見張大郎來,又喊李福妹夫,三人中一直沒開口的中年男人終于說話了。 他先是一臉肅穆地行了一個有些奇異的禮,手指靈活動作,比出了一個仿佛尖嘴狐貍臉的手勢:“遵照狐母神意,我們從拂香來長安,為狐母達成所愿?!?/br> 遠(yuǎn)處的雀首看著他的動作,瞳孔劇烈收縮。 他認(rèn)識這個手勢。 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斷斷續(xù)續(xù)地。 “……狐母……神……達成……” 雀首努力凝神去聽,動作卻更加謹(jǐn)慎了。 下面六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此時李福正思考著對面三人的話,這些人說的“拂香”,張大郎和張三郎都很陌生,但他走街串巷,接觸的外來商人不少,恍惚記得這“拂香”是西夷的某個地方,位置十分偏僻,極少與外人交流。 既然是拂香人,怎么會來長安……還一副“我要干一件大事”的表情? 李福深感不妙,總覺得卷進了一場大麻煩里。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論狐母是不是真的存在,他們卻實實在在認(rèn)識仙人,便又馬上鎮(zhèn)定下來。 看張大郎和張三郎都木著臉不說話,明顯根本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福便趕快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張大郎接收到李福的眼色,愣了一秒,接下來沖著三個拂香人一臉正氣地點了點頭,甚至還和中年男人一樣,手指花里胡哨地一陣亂動,最終做了一個尖嘴狐貍的手勢。 中年男人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這是狐神教的特殊手勢,說明這個人和自己平級。 不知長安分教是哪位護法負(fù)責(zé),手下見他們這些總教來的人時態(tài)度不見尊敬,還一天吃得起五只雞…… 狐母喜愛吃雞,狐神教便也以食雞為榮,在狐神教三人看來,普通人有錢可以買其他rou來吃,但他們盯了李福這些人盯了快小半個月,發(fā)現(xiàn)他們每日在這吃飯時只吃雞。 雖不知道是哪位護法悄無聲息地在長安建立了分教,吃rou時只吃雞的,必定是他們狐神教內(nèi)人士,絕對不可能認(rèn)錯。 剛才還想用總教教眾身份壓一壓他們的氣焰,他們卻如此分毫不讓,一定別有靠山。 中年男人心思急轉(zhuǎn),因為豪氣的每天五只雞,生出從長再議的想法來。 一只雞兩百文,一天五只雞就是一兩銀,加上粟米菜蔬、恩澤教眾的花費,一天就得花去三四兩銀。 雖三四兩銀不算什么,但這可是一日的花費,長久下來幾乎是個天文數(shù)字…… 長安分教能有這樣的財力,確實會對他們這些總教來的人心生抗拒…… 如此一來,還是先離開的好,免得這些人突然翻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們殺了,畢竟這可是長安,這些人的大本營。 中年人想著,嚴(yán)肅的臉上便露出一個笑容,又做了一個尖嘴狐貍的手勢,然后轉(zhuǎn)頭對身后兩人使了個眼色。 緊接著,三人甚至什么都沒說,來得快走得也快,就這樣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 那腳下生風(fēng)的樣子,生怕李福等人開口把他們叫住一樣。 李福三人就這樣站著看他們走得不見影子,表情發(fā)懵,直到張三郎回過神關(guān)上大門,湊到李福跟前小聲問:“阿福哥,這些人是干啥的?” 什么狐母不狐母的,難不成是在叫他們認(rèn)識的那位仙人? 李?;剡^神,很不高興:“他們認(rèn)錯人了,要說仙人真身,牡丹都比狐貍更像!” 顯然他對仙人不是牡丹花神這件事還有些耿耿于懷呢。 “但狐、狐仙似乎可以百變?!睆埲尚⌒目戳艘谎鬯哪樕?,還是忍不住小聲道。 這可是說書人講過的! 李福臉色的一沉,剛想反駁,又突然想到,這些拂香人這么肯定自己認(rèn)識的仙人就是狐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判斷方法…… 張大郎看他突然不說話,也想到一塊去了,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咱們現(xiàn)在就去見見仙人……小心確認(rèn)一番?!?/br> 李??戳艘谎郾砬橐哺o張起來的張三郎,這小伙子還沒想那么深,剛才的話也只是隨口一說。 李福便說:“三郎,你先去上工吧,有什么事的話,大郎會告訴你的?!?/br> 張三郎年紀(jì)也就比他大兒子大一點,年輕人毛毛躁躁的撐不住事,到時候可別惹怒了仙人。 張三郎抿了抿嘴,還是點頭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yuǎn),李福和張大郎也準(zhǔn)備現(xiàn)在前往小吃店,去問問仙人“狐母”的事。 或許只是這些拂香人認(rèn)錯,或許仙人就是狐母,這些都得去了再說。 兩人正要出門,李福沖張大郎動了動手指,比了個歪歪扭扭的尖嘴狐貍,沒好氣問道:“你怎么會這個?我看他做完,只記得最后這個狐貍?!?/br> 剛才張大郎一陣動作,可叫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差點沒控制住臉上表情! “你說這個?”張大郎顯擺一般又花里胡哨地擺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尖嘴狐貍臉,有點小得意:“我陪著小妮玩,她不愛說話,我就給她做手影,還經(jīng)常和別人學(xué)動作?!?/br> “后面慢慢地,手指靈巧多了,動作也記得快?!?/br> 李福嘆為觀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小吃店走,路上還經(jīng)?;仡^觀察四周,就怕拂香人跟著他們。 直到到了小吃店前,他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才放松下來往前走了一段,兩人就怔在原地,因為透過水晶窗戶往里看,便正巧能看見正在窗戶邊曬太陽的仙人。 上午見過的、如同火神一般的紅色衣裙不知為何換了,此時仙人側(cè)著臉,看不見表情,但李福和張大郎根本沒有去看她的臉。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仙人頭頂上那對毛茸茸耳朵吸引過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單獨跟著他們來到小店的雀首正在不遠(yuǎn)處,就這樣趴在樹上,面色恍惚的看著那對耳朵,僵成了一塊木頭。 第12章 第十二章 耳朵? 人怎么可能長出一對長著白毛的獸耳? 是特殊功法、從未聽過的奇詭障眼法還是天生畸形? 難不成…… 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有妖怪神仙一說? 雀首不肯認(rèn)同這個想法,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洛芙葉頭頂上的耳朵,眼神比鷹還要銳利,只想找出這對“假耳朵”的漏洞,來證明它只是被人制造出來的東西。 他幾乎無暇顧及那大塊大塊的水晶制作的大門和窗戶,更忘了隱藏身形這回事。 要不是下面李福和張大郎兩人都是沒有武藝在身的普通人,雀首早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但比起震驚到極點的雀首,李福和張大郎兩個本就認(rèn)定洛芙葉是仙人的普通人反而更快回過神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比雀首更早發(fā)現(xiàn)了耳朵的問題。 “不是狐耳!”張大郎明顯地松了一口氣,湊到李福身邊小聲說,“狐耳不是長的!” 他擔(dān)憂仙人介意,沒有直接說,比起狐貍,這雙耳朵更像是兔子耳朵。 李福點點頭,也感覺松了一口氣。 他打心眼里不希望女仙真是什么“狐母”,那三個說話怪里怪氣的人不像是好相處的,怎么看都有問題。 他甚至懷疑……那些拂香人,其實是朝廷說的邪\教! 這時窗戶邊的仙人一邊耳朵立起,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 看洛芙葉睜開眼看過來,李福道:“咱們進去,仙人醒了。” 兩人邁步走向小吃店,他們不遠(yuǎn)處,雀首卻表情恍惚地躲在一顆樹的后面。 耳、耳朵……動了? 耳朵動了! 哪怕真有什么奇詭功法,殘忍地將獸類耳朵如同縫補布料一般縫到人的頭上,它也不可能像剛才那樣真的動起來!! 雀首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因為打擊變得有些恍惚,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可是白色毛絨絨的獸類耳朵!長在人頭頂會動的耳朵! 比起李福之類雖然識字但是沒讀過書、對這世界了解不深的平民,雀首這樣讀過書,懂得武藝的人反而更難接受這世界上真有神仙妖怪的這種可能。 剛才里面的人看過來的時候,他甚至差點沒來及躲開……這在頂尖探子身上幾乎不可能發(fā)生。 或許……她只是正常人,只是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邪異功法? 雀首定了定心神,迅速想到了一個可能。 畢竟拂香地處偏僻,哪怕他是雀首,也對那里了解極少,只知道那里潮濕悶熱,叢林茂盛。 拂香人生活在叢林之中,甚少見人,卻有著十分奇特的能力,能夠驅(qū)使鳥獸毒蟲。 說不定這耳朵,正是拂香人的通過那些奇怪能力,從兔子身上取下兔耳再安在人的頭上的。 雀首已經(jīng)注意到洛芙葉頭頂上的耳朵不是狐耳,但他覺得,既然教派中以狐母為尊,底下高級教徒稱自己為另外一種獸類,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