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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他有千層套路 第43節(jié)

    鄭助理知道一些霍序商的私事,納悶地問:“簡先生要去榕墅?霍總知道嗎?”

    郁白看到簡裴杉點了點頭,聽著他說:“他把密碼告訴了我,我要去布置一些蠟燭和花,我要這個意義非凡的日子很浪漫?!?/br>
    鄭助理隱晦地笑了下,郁白也聽懂了,本來他差點能去到榕墅,可惜霍序商嫌他sao,他跳槽簽到萬都就是為了抱大腿,然后坐等名利雙收,現(xiàn)在什么都沒撈到,還欠老東家一大筆違約金。

    郁白豎起耳朵繼續(xù)聽。

    鄭助理說:“好,我跟你一起過去布置,我讓人拿瓶紅酒過來吧?”

    “你先過去一趟布置現(xiàn)場,我去買件禮物給他?!焙喤嵘碱D了一下,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密碼是139800?!?/br>
    “密碼是139800,記住了么?”

    他再次重復(fù)。

    鄭助理記住了。

    郁白也記住了。

    *

    落日西垂,夕陽下的草坪金燦燦。

    高爾夫球場里,幾位紫藤市新貴坐在遮陽傘下,喝著洋酒聊著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霍序商神采奕奕,今天打球無往不勝,他向來是這種場合里的佼佼者,今天尤其亮眼。

    他潔白運動衫衣領(lǐng)板正,單手握著銀色金屬球桿,揮手招來球童,“來,放球?!?/br>
    “霍總今天是有什么喜事?我好不容易保持的記錄都讓你打破了?”有位闊少笑瞇瞇地問。

    霍序商眺望遠(yuǎn)方的天際線,球童蹲在他腳下,正在往球架上擱高爾夫球,突然,他雙手握住球桿猛地向上一揮,鋒利球桿擦著球童手劃過。

    “啊啊??!”

    球童嚇得尖叫,一屁股坐草坪,差點這只手就廢了。

    雪白高爾夫球向上拋棄一道華麗弧線,精準(zhǔn)無誤地進洞。

    周圍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紛紛鼓掌贊嘆:“霍總打的準(zhǔn)!”

    霍序商接過旁邊侍應(yīng)遞來的毛巾,姿態(tài)優(yōu)雅地擦擦額頭的汗,低頭看眼腳下臉色慘白的球童,“抱歉?!?/br>
    說完,他坐到遮陽傘下的沙發(fā),脊背向后一靠,立即有位容貌姣美的按摩師來給他捏肩膀放松肌rou。

    有朋友拿杯酒遞給他,“慶祝霍總打破我們的記錄!”

    霍序商瞥眼酒杯,搖了搖頭含笑說:“我今天不能喝酒。”

    “怎么不能喝酒?”那個人不理解問。

    霍序商淡笑不語,喝酒不止嘴里會有酒味,而且很影響男人的狀態(tài),簡裴杉的第一次,他要給最好的體驗。

    “看霍總打球,我也技癢難耐,你再陪我打一會?”

    “不了?!?/br>
    霍序商輕快拒絕,悠悠地說:“我要保存一些體力?!?/br>
    時間不早,他在球場的浴室給自己洗個澡,換上早上準(zhǔn)備的西裝定制三件套,漂亮的花卉領(lǐng)針和絲質(zhì)口袋巾一應(yīng)俱全,頭發(fā)打理得整潔干練,再噴一點很好聞的男士香水。

    他戴上銀圈戒指,雙手整整衣領(lǐng),從頭到腳都是最好的狀態(tài)。

    司機送他回到榕墅,上億的生意他從善如流,可是今天這件事,他竟然還真有點緊張,立在門口調(diào)整一陣呼吸,快速輸入密碼走進房門。

    房間里漆黑一片,零散點著幾盞暈黃蠟燭,地毯撒了白玫瑰花瓣,空氣里香薰的味道暗沉沉的曖昧。

    臥室大床中間用鮮艷花瓣擺出桃心,床頭桌角有一瓶擱在透明冰桶里的紅酒,一場精心制造的浪漫。

    霍序商輕輕坐到床邊,不把床上的桃心壓散,他悠閑地靠著床頭,拎出紅酒倒在高腳杯里,邊晃著酒杯,邊瞧著浴室毛茸茸玻璃里暖色的燈。

    洗澡的水聲沙沙響,似羽毛一般撩過心口,聽得人心癢難耐。

    他瞇著眼睛盯著浴室玻璃門,沒有開口催促,太急色會破壞浪漫氛圍,還讓他像個饑渴難耐老色批,會嚇著簡裴杉。

    水聲戛然而止,玻璃門上透出模糊的rou/色軀體,身形纖細(xì)窈窕,頭發(fā)似乎剪短很多,看姿勢正在穿浴袍。

    霍序商抿一口紅酒擱下杯子,坐起身來肆意地敞開雙膝,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浴室。

    浴室的光亮消失,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推開的門吹來撲面而來潮濕香氣,幽暗的燭火下那道纖秀的身影走到床邊。

    霍序商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可能是隔著浴袍很柴很瘦,沒有平時那種骨rou均勻柔韌緊繃,讓人愛不釋手的觸感,懷里的人明顯一僵,身軀細(xì)微地發(fā)著抖。

    霍序商鼻子埋進浴袍交領(lǐng)處,嗅著沐浴后的氣息,人影害羞似得推他一把,他順勢握住手腕,翻身猛地把人整個壓在床上,仔仔細(xì)細(xì)地尋找熟悉的味道。

    房間里甜膩香薰味,玫瑰花馥郁,他身上的香水,還有身下人影沐浴露的氣息,種種復(fù)雜的混在一起,找不到一丁點簡裴杉身上橘子花的清新氣息。

    他心里微有不適,像拆禮物一般,抽開身下人的浴袍系帶,一手撫摸著腰身,另一手惋惜地摸摸剪短的頭發(fā)。

    人影抱住他的手腕,熱氣似火地迎上來要吻他。

    霍序商鼻子里低低發(fā)笑,撇開他抱著的手,“別著急?!?/br>
    他不緊不慢地解開西裝外套扣子,再是馬甲的扣子,一件一件脫掉這些束縛,再握著人影的手,摁在襯衫扣子上,悠悠調(diào)情:“輪到你來解了。”

    人影幾乎是欲/火焚身般撕扯著他的扣子,霍序商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急,捉住手腕用力扣在床上,低下頭含笑看著他,“杉杉,你怎么這樣急色?”

    壓在他身下的軀體,聽到這句話劇烈一抖,急促的呼吸出賣了緊張的情緒。

    霍序商眼神一暗,當(dāng)即去摸床頭燈的,還沒碰到開關(guān),房間里突然燈光大亮。

    猝不及防的光照的霍序商瞇起眼睛,臥室的門口站著的簡裴杉今天格外的漂亮,卷發(fā)的弧度風(fēng)情柔軟,黑襯衫露出細(xì)膩瑩潤的鎖骨,脖頸纖細(xì)的金鏈襯托出華貴氣息。

    那雙濃郁剔透的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直擊人心的美麗。

    霍序商緩慢地扭過脖子,身下躺著的人面紅耳赤,滿臉的春/情蕩漾,在公司見過一次的郁白。

    郁白的浴袍大敞,赤/條/條躺在簡裴杉精心布置的床上,而他跪在郁白身上,襯衫扣子扯得七零八落,掃一眼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霍序商的心往下沉,起身系著襯衫扣子,大步往簡裴杉身邊走,“我以為他是你!”

    簡裴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個解釋太荒唐了。

    霍序商心亂如麻,想握住他的肩膀,簡裴杉往后退一步躲開,他一愣,臉色陰沉地說:“這是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

    “好,我相信?!?/br>
    簡裴杉淡定說一句,他走進臥室里,腳步繞過地上的花瓣,將手中拎的袋子放在床頭,名牌手表,送給霍序商的禮物。

    霍序商一聽那三個字,全身的血往頭上沖,大步跟上去,“你相信什么?!”

    簡裴杉輕描淡寫地說:“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呀?!?/br>
    霍序商臉色變了又變,俊秀的面孔溢出猙獰之色,全然不見平日的溫雅端莊,“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簡裴杉歪過頭看他,似乎再說:不然呢?

    霍序商雙眼冒火盯著他,恨不得掐住脖子問個清楚到底在信什么。

    他本身就不是善茬,性情陰冷不定,這個矛盾從聶老爺子的壽宴上積壓已久,蘇寒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簡裴杉完全不在意。

    那件事他早都發(fā)完瘋,翻篇不提,可那件事只是一個引子,送給洛泱的游樂場簡裴杉不在意、菜里的洋蔥簡裴杉不在意,黃總說的那些話簡裴杉不在意。

    一件一件小事聯(lián)系起來,真相是——簡裴杉不在意他。

    霍序商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咬著牙根問:“簡裴杉,你在意我么?”

    簡裴杉嘴唇微動,“在意?!?/br>
    霍序商再次問:“你愛我么?”

    簡裴杉撇過臉避而不答。

    霍序商瞬間怒火攻心,猛地揪住床上郁白的手臂,將人拽起來,不顧郁白的掙扎,拉到懷里雙手緊緊地?fù)е?,死死盯著簡裴杉,勾起唇角笑得肆意,“杉杉,我跟他上床呢,你什么感覺?”

    簡裴杉點頭,拉開床頭的抽屜,捏出幾個安全用品,隨手砸在床上的玫瑰花瓣堆成的愛心里,“你們繼續(xù)。”

    說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

    霍序商臉色驟變,推開郁白大步追上去,“杉杉,別玩了!”

    簡裴杉推開大門向外走,深秋的夜晚庭院靜悄悄,他走得很快步履堅定,這才玩到哪跟哪呀,怎么就受不了?

    “你要去哪?”霍序商一把撈過他的手腕攥住,強行把他拽回來。

    簡裴杉甩了幾下甩不開,索性看著他,恬淡緩慢地說:“我滾了?!?/br>
    霍序商微蹙眉不解,“什么?”

    “我滾了?!焙喤嵘荚俅沃貜?fù)一遍。

    霍序商腦子里有幾秒放空,握著他手的手指有點發(fā)抖,“什么?”

    簡裴杉認(rèn)真地看著他:“要么忍,要么滾,我滾還不行嗎?”

    第39章

    我滾還不行嗎?

    我滾還不行嗎?

    我滾還不行嗎?

    這句話在霍序商耳邊轟鳴, 用力至極地攥著簡裴杉的手腕,像要捏斷骨頭一樣, 盯著他的眼神陰冷兇狠,“你要去哪兒?”

    簡裴杉垂下眼,使力掰著他的手指,“你放手。”

    “我問你要去哪兒?”霍序商變本加厲地攥得更緊,細(xì)膩溫潤的手腕被捏的粉紅,他另只手掐住簡裴杉的下巴,“你想滾去哪?”

    以前簡裴杉會被他這幅樣子嚇住, 現(xiàn)在一點都不慌,幽深夜色籠罩下, 他沉靜目光看著這個被他折磨的男人,“我要去一個干凈的地方?!?/br>
    霍序商瞬間繃緊臉,咬著牙耐心解釋:“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我跟他什么都沒發(fā)生?!?/br>
    簡裴杉譏嘲地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

    “我跟你約好還能再叫個人來,難道我要玩3/p?”霍序商氣得耳后血管都在跳, 恨不得把郁白給殺了。

    簡裴杉點點頭, 淡定地說:“原來你要玩3/p???那我不玩的?!?/br>
    霍序商掐著他臉頰的手收緊, 盯著他問:“玩什么?我是隨時發(fā)/情的畜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