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再不說讓對方不高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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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梁在病床上躺了一周后啟程。皮下的rou和筋脈正處于二度發(fā)育期,又癢又疼,像是數(shù)百只螞蟻同時在啃噬,這難受的滋味兒,不亞于皮開rou綻那會兒。 何梁不顧醫(yī)生護士勸阻,拿了藥就溜。摩托車的擋風玻璃、減震器和油封都壞了,他在當?shù)匦捃囦佒匦聯(lián)Q了零件。至于擋風玻璃,一時不好換,他也就拿膠帶隨便湊合纏了好幾圈。 再次出發(fā),何梁比以往要保守多了,一天騎100公里就是上限,只要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往旅店里躺。于是,拖拖拉拉的,花了三四天時間才到拉薩。 拉薩的確有一股非凡魅力。藍天白云下回蕩嘹亮的草原牧歌,眾多寺廟經(jīng)殿上傳頌著神圣的宗教梵音。來到大昭寺,看到室內(nèi)長明的酥油燈,屋外斑駁的青石板,以及青石板上做虔誠祈禱的信徒,何梁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是這樣渺小。在這神圣的廟宇前,任何煩心事都不值一提。 參拜完畢后,何梁拿出手機,背對皚皚雪山,將人、車、景定格,拍成一張獨一無二的照片。 今年的他,剛好二十歲,如此的青春年華。何梁微笑,即使以后都是獨身一人,但圣潔的自然仍有讓他存活下去的動力。她已漸漸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不過那沒關(guān)系——明天他可以跑得更快一點,把胳臂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 為此,他將頂住那不停地退回到過去的潮頭,奮力向前。 // 唐元和易一凡正式陷入冷戰(zhàn)。 再沒有一天固定的早安、晚安,沒有共進的晚餐,更沒有飯后散步、周末約會。似乎這個人完全從生命中消失了。就像她剛來海島的那一年。不同的是,現(xiàn)在唐元卻再沒有當初那種被潮水淹沒似的孤獨。 相反,她居然慶幸這段時間沒人來打擾,她能喘口氣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個人點外賣,收拾屋子都異??鞓贰?/br> 懷揣著這種陰暗的快樂過了一個星期,某天下午,唐元下課回家,在門口看到了易一凡的身影。 頂著刺眼的陽光,他抱著一束花,在臺階前小步徘徊著,還不時抬頭看左手上的機械表。仿佛已等她許久了。 透過這副身影,唐元看到了那晚同樣站在門口的何梁。唐元忽然就有了負罪感,腳步也慢了。也是在此時,易一凡轉(zhuǎn)頭看見了她。 他也有些難為情,但馬上又掛起了笑,大步朝她走來,“怎么這么晚才下課?” 其實一直都是這個點下課。他沒話找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還是他主動,還是他想挽回這段關(guān)系。 唐元可恥于自己這幾天陰暗的快樂,不敢看易一凡買的花,更不敢看他的臉,“嗯……” 易一凡又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唐元臉頰的rou,更開朗似道:“被太陽曬蔫了嗎?一直埋著頭都不看我?!?/br> 唐元這才緩緩抬起下巴。 易一凡以為她只是不好意思。也對嘛,剛吵了架,現(xiàn)在又像沒事人一樣說話,誰都會覺得尷尬。好在,她還肯動作。于是,易一凡乘勝追擊,直接坦白道:“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說讓你不高興的話了。” “小元,我就想這樣跟你好好的。我們開心地在這座島上生活下去?!?/br> 已經(jīng)是很誠懇、低聲下氣的道歉了。可就是不提爭吵的核心。 唐元心底嘆了口氣。兩人也并沒有到撕破臉皮的程度。何必這么僵呢?兩年來相互的陪伴仿佛早已成為一個習慣。真要拿開,倒也舍不得。 “一凡?!苯K于,唐元開口,“好,我們以后都不說讓彼此不高興的話。”他裝傻,她也跟著裝傻。 說出這句話時,唐元感到莫名的難過。就像前方是海嘯雷鳴,她和易一凡共乘著一葉小舟,誰都知道會人頃船翻,但卻又都緊緊抓著槳,拼命又愚蠢地往前劃。 // 何梁回到京城時,正值開春。 歷經(jīng)了一個多月的騎旅奔波和兩天的長途火車,何梁整個人瘦了一圈,臉也白了,但精神卻奇異地好,眼睛晶亮亮的。 “從沒見過你這個樣子。”習學文說。 “什么樣子?”何梁正忙著給宿舍眾人分發(fā)自己帶回的紀念品——四把香格里拉藏刀。 “精神了,像個正常人!”正在打游戲的游爽忍不住插話,卻馬上收到何梁刀子似的目光。 習學文把玩了一會兒藏刀,又悄悄走到何梁身邊,低聲問:“忘掉她了嗎?” 何梁想了一下,自嘲般低聲笑道:“沒?!?/br> “但是,”他又馬上補充,“我能學會和執(zhí)念共處,好好生活了?!?/br> 說完,何梁又提高音量,大聲道:“待會誰去圖書館嗎?可以一起?!?/br> “不去。”游爽又投入了游戲,一邊盯著屏幕一邊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圖書館哪個位置好,三樓不錯!很多都是研討間,大廳超安靜!” “那我覺得五樓好,不僅人少安靜,還有好多綠植,空氣也好?!备咦坎逶挕?/br> 習學文也參與了進來,“那我就覺得一樓好,電源很多,不愁找不到插座?!?/br> 提到電源,大家思維又被帶到了筆記本電腦的續(xù)航能力、電池、CPU上。一時間,眾說紛紜,話題無數(shù)接無數(shù)。 下午,宿舍幾人聚餐,正喝得盡興時,何梁忽然“啪啦”一下,重重拍了拍桌子。 “我想到了!”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游爽最先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問:“何哥你發(fā)什么瘋?” “還記得今天上午,大家關(guān)于圖書館的討論嗎?”何梁站了起來,拿著雙筷子,指點江山似手舞足蹈,“當我們談到一些問題,大家與眾不同的文章就開始登場,各類話題五花八門、無所不包。這些文字的作者像一群充滿知識和能量的‘野蠻人’,他們在一起提出問題,經(jīng)歷激烈的腦力碰撞后,進而觸發(fā)更多的新問題。” “所以呢?”高卓覺得有意思,情不自禁問。 何梁說:“我現(xiàn)在有一個‘共同編輯’的想法,即任何人都可以取一個文章標題,其他有興趣的人共同來完成剩下的內(nèi)容。你們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