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我是廚神我攤牌了! 第1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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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你要的豬肝……正好下午rou聯(lián)廠過來給我送rou,我讓他們捎來的,擔心兩幅不夠,還特意多加了一副?!?/br> 要擱陌生客戶,老胡可不敢這樣做,因為冒然增加食材,會讓顧客很反感的。 但林旭這里不用,一聽到多加了一副,反而還挺高興: “那就太謝謝你了胡老板,正發(fā)愁兩套豬肝有可能不夠吃呢,你居然多加了一副,這下子豬肝是絕對夠了,甚至還有些富余?!?/br> 林旭接過來,看著老胡問道: “留下來一塊兒吃晚飯吧,嘗嘗川菜頂級名湯——肝膏湯。” “不了,得守著攤,傍晚會有一波買菜的小高峰,不能錯過?!?/br> 老胡擺擺手,跟林旭聊了兩句,便蹬蹬蹬的下樓。 到了一樓,他沒有直接推門出去,而是讓鹵品部的徐新華幫忙打包一只甜皮鴨、一只燒雞、一只鹽水鴨。 “晚上跟朋友在家喝酒,有林記的菜能多喝半斤?!?/br> 打包妥當后,他拿著手機掃碼付款,隨即騎著回去了。 樓上,林旭將送來的豬肝泡進清水中。 新鮮豬肝在改刀前可以浸泡,但改刀過后,就不能再清洗了,否則豬肝里面的鮮味會被洗掉。 除了豬肝之外,肝膏湯這道美食要用到的就是清湯了。 川菜三大清湯類菜品,開水白菜、雞豆花以及肝膏湯,用的都是開水一樣的清湯,而正是這樣的湯,才讓菜品滋味雋永,回味無窮。 要是用濃湯,反而沒有這種效果。 有了清湯和豬肝,肝膏湯就能做出來,但為了味道和口感更加出眾,廚師們一般還會往里面加入竹蓀,讓整道湯升級為竹蓀肝膏湯。 所謂的竹蓀,指的是一種竹林里生長的一種菌類。 這種菌子生長期很短,極鮮嫩,最顯著的標志就是破土長出后,會自動垂下絲網(wǎng)狀的菌裙,像是穿上了裙子一樣。 而菌裙出現(xiàn)后的三四個小時內(nèi),假如不采摘,這種穿著白裙子的菌子,就會逐漸融化。 竹蓀采摘后,要第一時間進行干制,這樣才能長時間的保存。 吃的時候,只要像香菇那樣用清水泡發(fā)就行。 為了讓今天的湯品更上檔次,更美味,林旭特意泡了一大把特級竹蓀。 這種特級竹蓀的價格十分昂貴,就林旭抓這一大把,就能買一大鍋豬肝了,甚至一鍋都放不下。 沒多久,謝保民開著他的卡宴來到了店門口。 車門打開,和老戴一前一后下了車。 “剛剛就不該去探那家店的,什么玩意兒,吃個飯還不讓拍,神神秘秘的,味道也不咋樣,影響我做肝膏湯的心情。” 老戴下車的時候還在碎碎念著。 謝保民笑著說道: “行了行了,一直咧咧個沒完沒了,回頭讓老袁去吧,他塊頭大,那老板正好也是東北口音,看看誰更橫一些?!?/br> 兩人中午忙完,閑著沒事去探了一家最近炒作得挺火的飯店。 剛開始正常拍攝,一切都挺好。 但自從上菜,兩人開始挑刺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經(jīng)理,不讓拍攝,甚至用手機拍照片都不行,雙方差點打起來。 戴建利咽不下這口氣,打算回頭再去試試。 越不讓拍攝,就越值得拍一下,看你的飯菜到底有什么貓膩。 來到樓上,老戴見林旭在玩手機游戲,好奇的問道: “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就等著戴哥過來指點呢?!?/br> “指點談不上,就是相互切磋……而且我再不來,老尹怕是會跑過來教你做川菜,上次我教你大盤雞后,他各種不滿,還差點跟老袁和老范打起來?!?/br> 林旭:“……” 你先等等……尹總廚各種不滿,為什么又差點跟袁總廚和范總廚打起來呢? 你教我做的大盤雞,跟他倆有什么關系? 林旭雖然沒在現(xiàn)場,但卻根據(jù)老戴平時的作風,腦補出了一出煽風點火的大戲。 釣魚臺攪屎棍的名頭可真不是白得的。 走進廚房,謝保民看了看準備的豬肝說道: “三幅豬肝,勉強夠用了……要再多點會更好?!?/br> 林旭有些不解: “這些豬肝都砸成泥的話,得一盆了吧,才勉強夠用?” “師弟你有所不知,不是所有豬肝都適合做肝膏湯的,整副豬肝,就子肝的部位適合做,其它的都不太行。” 子肝? 林旭有些詫異,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謝保民洗洗手,把水盆里浸泡的豬肝提出來,指著小的那一瓣說道: “這就是子肝,筋膜少,rou質嫩,最大這一塊因為挨著苦膽,叫苦肝,有時候在飯店吃鹵水豬肝或別的豬肝類菜品,感覺味道苦苦的,就是因為吃到了是苦肝……不過吃苦味的東西對身體好,這個倒不用抗拒?!?/br> 原來是這樣,林旭記得上次做熘肝尖時候,也幾乎是從這個部位取材。 當時只知道這塊肝比較嫩,沒想到還有專用名稱呢。 他暗暗記了下來。 戴建利也洗了洗手,見周圍的廚師不太忙,便拍拍手說道: “原本想在小廚房做的,但既然你們都不忙,就一塊兒來學學吧,萬一以后接觸到高端菜,好歹也有個基本印象?!?/br> 說完,他看了看林旭準備好的清湯: “既然清湯已經(jīng)準備妥當,那直接從豬肝開始吧。” 用菜刀將子肝割下來,擔心不夠,又特意將苦肝的下半截也切了點兒。 戴建利忙活的時候,謝保民在旁邊說著這道菜選材的竅門。 “這道菜可以用豬肝的子肝,也可以用雞肝、鴨肝、鵝肝,但這里的鵝肝不能是西餐常見的肥肝,而是正常生長的鵝肝。肥肝油脂太多,只能煎著吃,不能做湯?!?/br> 在場的人全都暗暗記著,以后要是碰到類似的菜品,就可以活學活用了。 把要用的肝臟取下來,戴建利沒有立即用刀背砸,而是把這些肝臟放進大盤子里,接著在上面壓一個盤子,再放幾包食鹽增加重量。 “為了做出來的肝膏口感更好,需要先把肝臟中的水分擠壓一下,免得水分太多,凝結的肝膏得不夠細膩?!?/br> 戴建利說完,把盤子放在一邊,拿來一截大蔥,斜刀切成了蔥片,又切了一些姜片。 在正式制作的過程中,蔥姜是沒出場機會的,這些是把豬肝砸成rou泥后,放進去驅除異味增鮮用的。 等正式制作的時候,會挑出去。 也就是說,這些蔥姜純粹是腌料。 除了蔥姜,還需要準備蛋清、淀粉水,竹蓀也需要進行焯水處理,用開水把竹筍本身的鮮香味激發(fā)出來,再放進清湯里一塊兒進行烹制。 戴建利看了看竹蓀的泡發(fā)情況,隨即燒了一鍋水,水開的時候將竹蓀撈出來,稍稍攥一下里面的水分,放進開水中進行焯燙。 他端著浸泡竹蓀的水放在一邊: “這玩意兒等會兒做菜時可以用,能大幅度增加鮮味,但不能用在肝膏湯里面,那樣會奪味的?!?/br> 鍋里的竹蓀焯燙一分鐘,撈出來放在盆里。 這會兒不能過涼,只能自然冷卻。 謝保民提醒道: “其實要是有嫩竹葉的話,放進燒熱的砂鍋里,像炒茶葉一樣把竹葉進行殺青處理,蒸肝膏湯時放幾片進去,味道也非常好?!?/br> 竹葉還能這么用? 在場所有廚師都眼前一亮,這點真是沒想到。 老戴補充一句: “只能用嫩葉子啊,也就是竹葉芽尖的部位,那個部位有植物特有的清鮮味兒,能降低清湯的油膩感。” 不管開水白菜還是雞豆花,雖然用的都是清澈見底的開水清湯,但喝到嘴里的時候,依然會感覺到淡淡的油膩感。 而加入一點殺過青的嫩竹葉,這一絲油膩感也會蕩然無存,同時還會增添一點淡淡的竹葉鮮,讓湯品更上一層樓。 忙完這些,老戴將壓著的豬肝拿出來,盤底明顯有一層水出現(xiàn),這是豬肝里的水分被壓了出來。 他對林旭說道: “正常來講,壓半小時就行,不過今天這豬肝挺嫩的,就少壓一會兒,防止壓碎了沒法收場?!?/br> 用廚房紙把表面的水分擦干,戴建利拿了一把刀背比較厚的菜刀,開始砸豬肝。 林旭見狀,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做了起來。 這一步倒是很簡單,尤其是前兩天做蒸鹿尾有過砸豬肝的經(jīng)驗,林旭砸得又快又好,在砸的過程中,還跟圍觀的員工們講了一下砸的手法: “一定要排著砸,每砸一下,都挨著上一次砸的位置,這樣才能把豬肝砸得更碎,也更加徹底?!?/br> 很快,肝臟就被刀背砸成了爛泥狀。 把菜刀翻過來,用菜刀的刃口將案板上的豬肝刮一下,從攤開的一灘爛泥狀態(tài)堆成一團,繼續(xù)用刀背砸。 徹底砸成爛泥狀,盛到盤子里。 往里面加入一點點胡椒粉,一小勺黃酒,再放入切好的蔥姜片,攪拌一下,蒙上保鮮膜開始碼味。 這一步除了給豬肝去除異味增加香味之外,也有醒豬肝的目的。 讓靜置狀態(tài)下的豬肝變成爛泥狀,肝臟中的鮮味物質和營養(yǎng)物質也跟砸出來的水分融為一體,這樣更容易擠出來。 謝保民說道: “肝膏湯和一般湯品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把爛泥狀的豬肝用布蒙著擠壓,只要擠出來的汁水,剩下的全棄之不用,所以這道菜叫肝膏,意思就是像擠牙膏一樣擠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