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聯(lián)姻好不好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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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寒哽住了。 “趕緊過來?!绷柚滔逻@句話,匆匆掛了電話。 等程介收起手機,李叔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他,連忙領著人走了過來:“程總?!?/br> 他說著讓開了半個身子,將身后的宋念露了出來:“這姑娘是來找你的,說是和你認識。” 程介揚眉,顯然他也將人當成了李叔的女兒。 他抬眸,視線第一次落在了旁邊的宋念身上。 宋念今天特意選了一條仙氣飄飄的連衣裙,裙子是收腰款,腰腹處用系帶綁住。她長年練舞,身段好,身材凹凸有致,細腰不盈一握。五官更是極美,一張臉清麗絕倫,仿佛出水芙蓉。 此時還是夏天,天色暗得晚。夕陽灑下了最后一道余暉,那最后的一點光亮似乎盡數(shù)灑在了宋念身上,以至于同樣看過來的葛秘書被晃得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 宋念其實是有點緊張的,心跳跳得很快。 她也不想這么冒冒失失地找過來,但無奈追人這事思路實在匱乏,想來想去想不到什么接近的好點子,最后只能用了守株待兔這種笨辦法。 程介的車非常好認,她一蹲就蹲到了。 程介的瞳色很深,他一只手隨意地插在兜里,嘴角甚至還扯了幾分笑意,但是目光落在身上卻極有壓迫感。 哪怕宋念已經(jīng)充分做好了心理準備,仍是被他注視得忍不住心里打鼓。 好在程介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散漫地笑了聲,“和我認識?” 低沉磁性的聲音,因為身高和氣場的優(yōu)勢,而顯得有些居高臨下。 宋念上前一步,硬著頭皮應道:“嗯?!?/br> “我們說過話的?!彼文畛跎俨慌禄?,拿出一早想好的拉近距離的臺詞,“銘宏校慶的時候,我是學校禮儀隊的,和你說過歡迎光臨,你還回了……” “你說……”宋念越說越小聲,“你說,你好?!?/br> “……” 周圍一時間鴉雀無聲。 程介掃了眼旁邊的李叔,李叔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他本來看她長得漂亮,又篤定地說和程介認識,以為是程介的桃花。正好程介也出來了,他便將人帶了過來,沒想到是來碰瓷的。 他正要讓人離開,沒想到程介開了口。他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那確實是說過話……” 他頓了下,“如果我沒記錯,當時禮儀隊至少有十幾號人吧,我說的好像是……你們好?” 宋念:“……”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宋念的臉因為說謊不由得有些發(fā)熱,小聲辯解道:“那……那可能是我有個字聽漏了?!?/br> “……” 臉皮還挺厚。 宋念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想到自己的目的,她緊張地捏了下自己的裙擺,直入主題:“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念,是宋景集團宋池的meimei,長得好看,性格乖巧……” “我聽說你還單身?!彼文罟钠鹩職?,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介,“你要不要和我聯(lián)個姻?!?/br> 李叔站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聽到這里,都忍不住想朝宋念豎大拇指了。這姑娘是真的勇啊,什么話都敢說。 他不由得期待起程介的回答來。 李叔是程家的老人,從程介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他當司機,算是看著程介長大。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兩人之間也有了些情分,李叔免不了cao起了長輩的心。 他對宋念還挺有好感,說話軟聲細語,很有禮貌,聽起來家世也不錯,長相更是萬里挑一,他覺得可以處。 當然了,這些只是李叔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含了些看小輩八卦熱鬧的心思。 畢竟,程總的八卦誰不愛看呢? 程介之所以搭話就是想知道宋念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誰讓她來的。見狀也沒了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愿,一句話堵住了她:“我是不婚主義者。” “沒關系。”宋念的嘴回答得比腦子還快,乖巧道,“你可以改。” “……”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宋念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但是話已經(jīng)出口,宋念也只能靜觀其變。 她抬頭看向程介。 程介的眉眼很深邃,眼尾生得狹長,末端有顆不顯眼的小痣。他很高,這讓宋念不得不費力仰視他。 宋念來之前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心的,這信心在如此近距離的和程介對視后,生出了幾分不確定來。 只因程介……生得太好了。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都分不清是誰占誰的便宜。 程介看了眼手表,耐心似乎終于耗盡,婉拒:“宋小姐請回吧?!?/br> 剛要轉(zhuǎn)身,衣擺被人拉住。 宋念的指尖緊緊抓住他衣擺的一角,“等一下?!?/br> 宋念的手很白,因為用力能看到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手腕很細,仿佛輕輕一掰就會斷。 程介回頭,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大概是怕自己動作大點,這雙玉手真的就這么折了,他停下來。 宋念垂下眸子,一只手仍緊緊抓著程介的衣擺,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張貼紙。 她的目光在程介臉上逡巡一圈,最后踮起腳尖,將貼紙貼在了程介的額頭上。 “我的號碼?!彼文畹溃曇羧耘f乖乖的,“如果你改變主意了記得打我電話?!?/br> “如果暫時沒變……”宋念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睫毛微微顫動,“你可以把號碼留下來……我,我再多等一會。” “……“ 第4章 04 等宋念都走了,李叔還在憋著笑。 程介坐在后座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 李叔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立刻止了笑,摸了摸鼻子,看向宋念離開的方向:“女娃子還挺有個性?!?/br> 頓了下,實在沒忍住多了句嘴,“這姑娘我覺得不錯?!?/br> 向來是他們程總噎人,很少能看到程介如此啞口無言的模樣。 這姑娘看著纖弱,是有些膽子在身上的。 他從后視鏡里偷偷往后看了眼。程介坐在后座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似乎之前的事情沒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波瀾。 不然怎么會一直打單身呢,李叔在心里默默吐槽。 半小時后,車子在溶月會所前停下,程介下車。 經(jīng)理早就在門口等著,看見程介下來,連忙迎了上去:“程總,凌少他們幾個已經(jīng)在包廂等著了?!?/br> 程介應了聲,不疾不徐地往里走。 到了地方,經(jīng)理推開門。包廂里幾個人正在一邊等他一邊玩牌。 看見程介進來,凌之寒抬了下頭,“來晚的自罰三杯?!?/br> 程介不以為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笑了聲,懶洋洋問其他人:“我來晚了嗎?” 程介身份擺在這,其他人不敢像凌之寒這樣開他玩笑。組局的邊野連忙道:“不晚不晚,程總肯來就是賞光了?!?/br> “嗯,聽到了吧?!背探榈ǖ?。 凌之寒差點翻白眼。 邊野則吩咐外面的經(jīng)理開始上餐。 大家落座后不久,出去打電話的聞千皺著眉從包廂外進來:“猜我見到誰了?朱裕庭,這垃圾怎么也在,晦氣?!?/br> 他說著玩笑地看向一邊的會所老板:“老野,你不行啊,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br> 邊野正在忙前忙后地伺候包廂里的幾尊大佛。 他親自醒了酒,給程總倒上,將這邊都安排好后,這才朝聞千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聞老板,我這小店小廟的,也得罪不起朱家啊。要不哪天我把這店轉(zhuǎn)手給你?你想怎么放人就怎么放人?!?/br> 這會所是邊野大學的時候開的,那時候家里逼著他創(chuàng)業(yè),他一個只愛玩的紈绔,懂什么創(chuàng)業(yè),就拿錢開了家會所。 他懂得享受也舍得花錢,會所倒是經(jīng)營出了口碑,就是直到現(xiàn)在,這會所一個子兒沒賺到不說,每年還要往里面倒貼錢。 不過邊野這人性子好,吃得開,又抹得下面子,因著經(jīng)營這個會所,倒是在b城不少大人物面前混了個臉熟。這回還搭上了程介,哪怕會所虧錢,家里倒也支持他。 “你別坑我啊?!甭勄э@然是知道內(nèi)情的,“誰不知道你這會所每年虧錢?!?/br> “扎心了?!边呉耙贿呎f一邊戲很足地捂住胸口。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聽說這位朱大少爺最近在和宋景集團的宋總打擂臺,這次來是談正事的?!?/br> “宋總?”聞千遲疑道,“宋池?” “是他,大美女宋念的哥哥,你們可能也聽說過?!?/br> 宋念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美女,大家就算沒見過,多多少少也聽說過。 “據(jù)小道消息……”邊野喝了口水繼續(xù)道,“朱裕庭玩女人玩到了宋池面前。對方女生應該不是自愿的,就向路過的宋池求救。當時其實挺多人的,但大家不敢得罪朱大少爺,就宋池管了。” “這位宋總也是個人才?!边呉皻J佩道,“他把朱裕庭揍了。朱裕庭當場就放了話,說要讓宋池傾家蕩產(chǎn)?!?/br> 邊野縮了縮脖子:“看起來是來真的?!?/br> “朱裕庭還是這么垃圾?!甭勄П梢牡?,“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朱家在朱老爺子走后越來越不行了,但畢竟根基深厚,對付一個宋景估計不成問題?!?/br> 朱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年年能上財富榜前五。雖然后輩們一個比一個不爭氣,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朱裕庭想整誰,對方還真很難有還手之力。 就像聞千,雖然一直和朱裕庭不對付,但也不敢輕易招惹那瘋子。 能讓朱裕庭也忌憚的,聞千的目光不由得掃過了主位上出神的程介,恐怕也就這位程總了。 “朱裕庭估計也是這么想的?!边呉暗?,“不過據(jù)我所知,進展并不順利,不過朱裕庭現(xiàn)在被架起來了,他這人又死要面子,現(xiàn)在是徹底和宋池杠上了。” 他指了指隔壁包廂,“連老爺子的人脈都用上了。朱老爺子要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跳起來。” 聊到宋池,話題就不由得轉(zhuǎn)向了宋念。 宋念是圈子里公認的顏值top。她成年那年適逢銘宏校慶,她作為銘宏門面在晚會上跳的壓軸舞,當天不知道多少人被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