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長孫他太難了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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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萬物都有立場。 弘晞也瞥了眼惠妃,倘若他胎穿成弘昱,那不用問,納喇氏畢竟是一個寵愛孫兒的慈愛瑪嬤,可他偏偏成為了東宮嫡長孫,再加上自己大伯尷尬的“庶長子”身份,以及多年前他嫡親瑪嬤與惠妃的恩怨,這就對不起了,他們東宮能和直郡王府恢復(fù)融洽的關(guān)系,離不開大福晉與四個堂姐與小金蛋兒的調(diào)和,以及自己大伯及時松掉的野心,可同延禧宮這位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面對面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相處了,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 “汗瑪法,我們四個沒有鬧起來”,弘晞又往榮妃、榮憲與誠郡王身上瞧了瞧,才仰頭看向康熙道:“三叔與三嬸近來興許是有事無意間忽略了銀蛋兒,銀蛋兒傷心的都想離家出走了,所以用膳時他先哭了,銅蛋兒也是因為在四叔、四嬸看不到的角落里受委屈了,對銀蛋兒的哭訴感動身受就也跟著哭鼻子了,金蛋兒沒事,他完全是被倆小堂弟的哭聲給傳染了?!?/br> 眾人聞言全都驚了,弘晞這說的是什么話??? 誠郡王與四貝勒也懵了,怎么都想不到他們哥倆怎么稀里糊涂地被牽涉進(jìn)去了?兄弟倆動作一致的齊齊看向弘晴、弘暉,哪成想?yún)s瞧見這小哥倆直接撇著小嘴、轉(zhuǎn)過頭,用圓潤的后腦勺對著他們倆,老三、老四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更加覺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滿腦袋問號了。 惠妃也抿緊了紅唇,看著嘴巴開開合合的弘晞眼底極快的滑過一抹厭惡,覺得東宮的人果然同那赫舍里氏一樣偽善,凈會做那花團錦簇的面子功夫!若是當(dāng)初赫舍里氏這個皇后娘娘能盡點心,他的承慶至于會在北五所養(yǎng)育小皇子的地方夭折嗎?長生天是有眼的,剛把她的承慶帶走了,緊跟著就把赫舍里氏的承祜也給帶走了!如今他乖孫哭得嗓子都沙啞了,感情到了這小崽子嘴里就是哭著湊熱鬧了?! 納喇氏心里不舒坦,臉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康熙也對大孫子的話聽得云里霧里的,他牽著弘晞的小手走到雕花圈椅處坐下,又招手示意另外三個小家伙過來。 小弘晴、小弘暉、小弘昱瞧見他們汗瑪法的動作,紛紛用胖乎乎的小手擦干眼淚,來到了康熙與弘晞面前。 康熙掃視了哥仨一眼,將視線給凝在了小弘晴身上,笑著溫聲詢問道: “銀蛋兒你受什么委屈了?說出來汗瑪法幫你解決?!?/br> 小弘晴聽到這話瞧了站在雕花圈椅旁的弘晞一眼,才用兩只小胖手互相扣著手指,委屈巴巴地哽咽道: “汗瑪法,我額娘和阿瑪不喜歡我了,他們更喜歡沒影子的弟弟、meimei?!?/br> “哼!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了!我,我今天就帶著鈴鐺搬回南三所住!”” “什么?” 康熙被三孫子賭氣的可憐模樣給搞懵了,也徹底聽不懂三孫子這奶聲奶氣的哭泣究竟是在表達(dá)什么了。 榮妃也有點迷糊,什么叫做“沒影子的弟弟、meimei”? 懵圈的老三則在電光火石之間回憶起來了這個月來他好大兒在府邸里每每沮喪、小嘴高高撅起的委屈模樣,他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 搞明白緣由后,他只好硬著頭皮對康熙解釋道: “汗阿瑪,不久前府醫(yī)在給董鄂氏診平安脈時發(fā)現(xiàn)她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因為未滿三個月,胎位不穩(wěn),我們夫妻倆就沒給您和額娘說,想來兒臣這些日子里對肚子里的胎兒重視了些,無意識忽略了弘晴,讓這孩子鬧脾氣了,兒臣這就把他領(lǐng)回府邸里教導(dǎo)?!?/br> “阿瑪壞!嗚嗚嗚,銀蛋兒才沒有鬧脾氣,明明是阿瑪、額娘更喜歡沒影子的小娃娃,都顧不上銀蛋兒了!” 看著自己阿瑪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小弘晴更加覺得憋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里究竟是在委屈什么,總之就是不想看見他阿瑪?shù)姆磻?yīng)是這樣平平無奇,仿佛是他在沒事找事一樣? 三歲的小豆丁無法用言語來精準(zhǔn)表述出來自己此刻心酸的感覺,急的手足無措,剛停止的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放開了閘,可此時他卻沒有像剛才那般放聲大哭,而是垂著腦袋,握著兩只rou乎乎的小拳頭,一顆顆晶瑩的大淚珠子順著嫩乎乎的臉頰滾落個不停,像是一只淋了雨被丟出家門的小奶貓,更加惹人心疼了。 儲君夫妻倆見狀,心里已經(jīng)明悟了,瓜爾佳氏剛才那點子因為幼童魔音貫耳而產(chǎn)生的煩躁之意也盡數(shù)消退掉了。 胤礽出身特殊,純禧是從恭親王府里抱進(jìn)宮養(yǎng)育的,老大還在襁褓時就被送出宮了,故而他雖不是宮里最大的孩子,但在記事時他就是“大寶”。 在他幼年時朝廷局勢動蕩,東面臨海的大清,北有地域遼闊的沙俄、西有虎視眈眈的準(zhǔn)格爾,南有野心勃勃的三藩,風(fēng)雨飄零的新生帝國被夾在其中,面對四面楚歌的緊張局面,他汗阿瑪?shù)膲毫O大,一個弄不好要不他們愛新覺羅一族與南面的吳三桂隔江而治,華夏自此再度陷入南北分裂的混亂局面,亦或者就是噶爾丹與吳三桂勾結(jié)在一起將他們愛新覺羅一族重新趕回冰天雪地的關(guān)外打獵,這倆結(jié)果均會造成華夏之地再起兵戈戰(zhàn)事,剛過了沒幾年安穩(wěn)日子的老百姓們再度陷入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地獄處境里。 在這種復(fù)雜又艱難的局勢里,他汗阿瑪也沒有心力多放在他身上,無母看顧的他身邊就像個篩子一樣,多的是心懷鬼胎的宮人,幼小的他只知道自己汗阿瑪很忙很忙,沒時間多看顧他,但偏偏后宮里的弟弟meimei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出生,那時每當(dāng)他聽到照料自己的宮人暗地里說“xx小主誕下來的小皇子/小公主多么多么受萬歲爺寵愛”,他就又氣又怕又無措,當(dāng)時也沒有親近之人引導(dǎo)他來發(fā)泄這種“大寶看不慣二寶、三寶……的情緒”,故而他對自己有母親的兄弟姐妹們的態(tài)度只有淡漠,不看不問不交流,早年間他們兄弟姐妹們的關(guān)系也多是疏遠(yuǎn)與客套,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如今融洽。 因為他小時候遭遇過“大寶”的“委屈”,故而當(dāng)瓜爾佳氏再度有孕時,面對幾乎與他當(dāng)年同樣年齡的好大兒,他與瓜爾佳氏私下里好好聊過,夫妻倆才會在懷上龍鳳胎時更加關(guān)注了弘晞的狀態(tài),他原本都想好自己還要用幼年的經(jīng)歷來幫著好大兒度過“大寶委屈期”了,沒成想他寶貝兒子對龍鳳胎的接納程度倒是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顯然老三、老四在生二胎時沒有想到這一茬吧? 如果誠郡王、四貝勒能聽到太子爺此時的心聲,兄弟倆就也委屈了。 胤祉作為榮妃幼子自然是沒有“大寶同理心”的,胤禛自從記事起就被養(yǎng)在孝懿皇后跟前,一墻之隔的親生額娘烏雅氏眼里只能瞧見他六弟胤祚,他沒有接受到親娘的疼愛,自然而然也沒有“永和宮大寶”的身份定位,但他蹙眉想了想,隱約記起來了當(dāng)年養(yǎng)母剛懷上那個夭折的八meimei時,他對那個揣在養(yǎng)母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感情復(fù)雜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養(yǎng)母的親生孩子,在期盼著養(yǎng)母的小娃娃降生的同時又避不可免地?fù)?dān)憂小娃娃的出生也一并會奪走養(yǎng)母對他的關(guān)注。 從久遠(yuǎn)回憶中回過神來的胤禛看了小弘暉一眼,有些明白這孩子是在鬧什么情緒了,他如今也只有倆兒子,府邸里子嗣稀少,老二身子骨弱,他也不由關(guān)注了幾分,倆孩子還是異母所生,想來小弘暉對庶出弟弟的感情是很矛盾的。 全程看熱鬧的老五給聽得迷迷瞪瞪的老七、老八使了個眼色,但卻沒有接受到兩個“獨生弟弟”的反饋,他也不在意。 胤祺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身為被奶奶帶大的“翊坤宮大寶”,似乎老九出生時,他也在當(dāng)時的壽康宮里哭鼻子里呢,但享受著祖母獨一份的寵愛以及母親三天兩頭的探望,他很快就接受了哇哇大哭的老九成為他親弟弟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場面在這一瞬間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皇阿哥們似乎都在回憶著什么,喜上眉梢的榮妃則一把拉過乖孫,笑著撫摸小家伙的腦袋高興道: “哎呀,弘晴啊,你怎么會這般想呢?等你額娘明年把小弟弟生出來了你就有玩伴了,這多好??!” 顯然完全摸不清“大寶心思”、只惦記著自己“二孫子”的榮妃是無法安慰到弘晴的。 小家伙再度炸毛了,沙啞的哭聲也多了一絲孩童音調(diào)的尖銳與稚嫩心態(tài)的崩潰:“瑪嬤怎么能保證明年額娘一定會生弟弟呢?銀蛋兒不想要小弟弟,也不想要小meimei!” 看著小弘晴又鬧了,榮妃也擰起了細(xì)眉,心里暗道: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 站在外祖母跟前的小娜仁不由抬起小手給滿臉難過的小表弟擦了擦眼淚。 康熙用指尖敲打著圈椅扶手,看著眼前的鬧劇,多子多福才是這個時代的常態(tài),無論是他如今哪個孫輩,未來避不可免身后都會跟一大串弟弟、meimei。 他覺得這事不用管,等新生兒降生了,隨著小豆丁們年齡的增大,自然而然就會接受嫡出與庶出的弟弟、meimei們了啊,可看著三個金貴的嫡孫哭也不是辦法,尤其是在這要慶賀新春的當(dāng)口,瞧著心里不得勁,遂開口道: “今天這事兒朕已經(jīng)聽明白了,金團?!?/br> “嗯,汗瑪法?!?/br> “你雖然腦袋聰慧但年齡還是太小了,以后切記你帶著弟弟、meimei們玩耍時,周遭要有宮人伺候著,以免出意外了?!?/br> “是,汗瑪法,孫兒記下了。”弘晞點頭。 “老三,既然你福晉懷孕了,你待會兒回府時就去太醫(yī)院找個太醫(yī)帶回去給董鄂氏看看?!?/br> “是,汗阿瑪,兒臣曉得了。” 胤祉瞧了哭泣的好大兒一眼,也對著康熙頷首應(yīng)和道。 手心手背都是rou,康熙明白有惠妃在身后攪和,老大一家早晚會與東宮生出嫌隙,知曉九龍奪嫡的慘劇后,這是他萬萬不想看到的。 烏雅氏與其家族都犯了錯,可以被他挪到盛京與寧古塔去,但納喇氏不至于此。 他轉(zhuǎn)動著玉扳指思考片刻,又看了看老大與弘昱,而后一臉平靜地看向惠妃道: “納喇氏,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這脾氣怎么還比年輕時大了?一點小事就咋咋?;5呐軄頄|宮里是在鬧什么呢?” 惠妃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一把年紀(jì)了?你萬歲爺不也快“知天命”了!我老你也老,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唉,朕昨夜夢著孝莊文皇后了,她老人家給朕講了不少保清、保成他們小時候的事情,還說你早年間在她跟前伺候的周道、體貼。” 納喇氏看到康熙這出聲嘆氣,陡然間轉(zhuǎn)變風(fēng)馬牛不相及話題的模樣,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處,孝莊文皇后生前是清宮中的定海神針,即使她老人家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對于后宮諸人的震懾力也是存在的。 “萬歲爺,您怎么突然說起孝莊文皇后了呢?” 惠妃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與東宮的恩恩怨怨了,嗓子都不由發(fā)緊了,雙眼警惕的看著康熙。 榮妃也有些緊張的抿了抿紅唇。 康熙眸子低垂了一下又看著惠妃道: “納喇氏,等過了年開春后,你就挪到孝莊文皇后陵園陪伴她老人家吧?!?/br> “什么?” 真可謂是怕什么來什么,正提防著康熙打著孝莊文皇后的名頭行事的惠妃聽到這話,就像是被一道噼里啪啦帶著閃電的驚雷給迎頭劈到了,眼前一黑,整個身子都發(fā)軟了。 其余眾人也全都驚了。 小佟佳氏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馬佳氏也忙躲到了女兒身后,生怕萬歲爺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再對她說出些什么天崩地裂的話來。 納喇氏此時腦袋中像是經(jīng)歷地龍翻身般,亂成了一團,半點兒都沒了不久前乘著轎攆來東宮找茬的神氣,萬歲爺未免也太過小題大作,大過偏心東宮了!她不就是來尋東宮了一次晦氣,就要被挪到宮外給孝莊文皇后守陵了? 小弘昱、小弘晴、小弘暉也感受到此時這偏廳氣氛的凝重,嚇得一句哭聲都不敢發(fā)出來了。 直郡王的腦瓜子也嗡嗡嗡的響,身為人子,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額娘都這般大年紀(jì)被趕出宮去了,宮外吃的、住的比不上宮里,關(guān)鍵是這要真被趕去守陵了,縱使是位份不降,里子、面子也都沒了個精光??! “汗阿瑪,兒臣希望您能收回成命,額娘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挪到烏庫瑪嬤跟前怕是也精力不濟、盡不了多少心力啊!” 惠妃聽到自己兒子給她求情的話,也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弘昱的小手,驚慌不已地看著康熙哀求道: “萬歲爺,臣妾錯了,臣妾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清楚了,今日之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臣妾太過擔(dān)心弘昱了,您也知道這孩子剛出娘胎時身子就不好,皇子、皇孫們的課業(yè)繁重,臣妾這個做瑪嬤的得留在宮里看顧著他呀,還有大妞她們四個在公主學(xué)院里讀書時,也離不開臣妾的照顧呀!” 侍奉帝王多年,納喇氏這次是真的怕了,有烏雅氏的懲罰在前,她能感覺出來康熙讓她去給孝莊文皇后守陵寢的事情不是在開玩笑的。 胤礽看著身旁老大對他投來的求助目光,也不由手指微攢,他雖然也不怎么喜歡惠妃,但也覺得納喇氏不至于被趕到陵園中度過晚年,而且今日之事是由四個孩子引起的,他也不想給四個孩子心中留下陰影,遂看著康熙拱手道: “汗阿瑪,兒臣覺得大哥說的話也有道理,惠妃娘娘的年齡也不小了,怕是去陵園中也侍奉不好烏庫瑪嬤,還是算了吧?!?/br> “是啊,是啊,汗阿瑪,給烏庫瑪嬤盡孝心的機會還是留給兒臣吧,兒臣今日回府后立馬沐浴焚香將烏庫瑪嬤生前最喜愛的經(jīng)書抄寫百遍,過年時送到陵園中祭奠烏庫瑪嬤時,燒給她老人家看?!薄?/br> 八貝勒胤禩也忙跟著出聲道。 惠妃眼巴巴的看著康熙,嘴唇都嚇得顫抖了,小弘昱被她不慎抓疼了不禁又哭了一聲,隨即立馬閉上了小嘴。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康熙。 康熙又皺眉轉(zhuǎn)動了片刻的玉扳指,似乎是被仨兒子說的話給打動了,才再度看著惠妃平靜地說道: “納喇氏,今日看在保清、保成和老八給你求情的份上,朕就不讓你挪到孝莊文皇后跟前侍奉了。” 惠妃聞言懸在嗓子眼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像是劫后余生撿回了一條老命般,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正想沖康熙俯身行禮謝恩,就又聽康熙道: “明歲是孝莊文皇后八十八歲冥誕,惠妃你身為四妃之首過完年后就去陵園中給她老人家念一年的佛經(jīng)吧,你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贊陵園中修修心、養(yǎng)養(yǎng)性子,心態(tài)平和的度過更年期吧。” “萬歲爺!” 萬萬未想到康熙還有這后話,惠妃無意識驚呼出聲,“更年期”這名字雖聽著新鮮,但卻不難理解,瞧見康熙看她的冷冰冰眼神,納喇氏不由身子一抖,整張臉羞惱的通紅,畏懼又憋屈地低頭道: “是,萬歲爺,臣妾遵旨。” 有“先前整個后半生都在陵園中清修”做對比,“一年”的時間就顯得短太多了,老大想著自己現(xiàn)在住在宮外,閑了也能騎馬去陵園中瞧瞧自己額娘,而且有他在,那些陵園中的守墓奴才們也不敢欺侮他額娘,他識相的沒再開口求情,老八見老大不吭聲了,他這個養(yǎng)子自然也沒有再張嘴。 弘晞則不由狐疑的望了康熙一眼,他怎么覺得自己汗瑪法的真實目的就只是想把惠妃趕到陵園中守一年的陵寢,殺殺她的威風(fēng)與囂張的氣焰,先前說的話完全是在嚇?;蒎?? 看著事情短暫告一段落了,康熙又看向四小只挑眉詢問道: “你們四個吃飽肚子了嗎?” 吃的最少的小弘晴肚子“咕嚕?!表懥艘宦?,逗得康熙笑出了聲。 他從圈椅上站起來,看著弘晞吩咐道: “金團,你領(lǐng)著三個堂弟先去洗把臉,然后跟著朕到乾清宮中用膳,下午汗瑪法帶著你們四個到皇莊上看一看?!?/br> 弘晞點點頭,伸手領(lǐng)著三個小圓臉哭得臟兮兮的堂弟去凈房里,錢嬤嬤與谷雨忙抬腳跟上四位小阿哥。 “萬歲爺,既然弘晴不哭了,那臣妾也先告退了?!?/br> 榮妃訕訕地沖著康熙俯身,瞧見皇上點頭了,像是好運氣地逃過一劫般,忙領(lǐng)著自己女兒與外孫女離去了。 小佟佳氏緊隨其后。 等老大與老八一左一右攙扶著臉色慘白的惠妃也告退后,老三忍不住看著康熙試探道: “汗阿瑪,下午兒臣沒事兒,隨您與弘晴他們一塊去皇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