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長孫他太難了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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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棱郡王妃再一次病倒了。 知曉三額駙流放內(nèi)幕的喀喇沁部貴族們也能深刻感受到,三公主一天一天變得對喀喇沁部的事務(wù)越來越上心了。 等這件事情徹底翻篇后。 五月初,四貝勒帶著一大家子從南三所的第三所院子里搬出來,住進(jìn)了宮外的四貝勒府。 五月中旬,紫禁城中的北五所重新修繕了一番,成為了公主與宗室格格們讀書的地方,宮外內(nèi)城也多了一處名為“準(zhǔn)額駙訓(xùn)練營”的大宅子。 五月底,皇太后從寧壽新宮中發(fā)出來了一封封鳳諭,按照萬歲爺給的蒙古出身貴族的小少年名單,讓其來京城中讀書。 六月上旬從蒙古出發(fā)了一條長長的車隊(duì),里面坐著大大小小的蒙古貴族少年們,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只有五歲,這批大清皇家第一波的額駙預(yù)備役,心懷忐忑與好奇,沿著官道,前往天子腳下的繁華京城。 第65章 廠房招工 六月中旬, 漠南蒙古的羊毛廠與羽絨棉生產(chǎn)廠正式建成。 老五、老九遵從他們汗阿瑪?shù)囊馑?,?yōu)先從科爾沁部挑選了一批身子健壯,手巧的蒙古少女, 還選了好些善女紅、未纏腳的大清姑娘進(jìn)入兩處大廠上工。 這下子宛如是將碎冰塊直接“啪嗒”扔入了滾油鍋, 在蒙古諸部與京城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即使羊毛球和羽絨棉還沒有生產(chǎn)出來可以對外展示的成品, 可草原牧民和大清百姓們也知道朝廷這肯定是在籌謀一件大生意! 更讓人震驚的是,挑選女工的流程還是公開面試進(jìn)行的,不限女子們的身份,只要有紡織經(jīng)驗(yàn)、身子康健,通過篩選流程, 都可以進(jìn)入廠房中做工,離得近的可以日日來上工, 離得遠(yuǎn)的還提供住宿,月月能領(lǐng)月錢,表現(xiàn)良好年底還有紅包可拿。 甚至兩處廠房的管事隊(duì)伍里也是女性居多,巴林部的阿圖大長公主是羊毛廠與羽絨棉廠的榮譽(yù)廠長,科爾沁部的純禧公主、巴林部的榮憲公主以及喀喇沁部的端靜公主都是兩間廠房的皇家高級管事。 韃子皇帝讓女人們外出做工?還能到朝廷建造的皇家廠房里上工?家離得遠(yuǎn)的女子直接住在廠房中提供的住所都行?這簡直讓人驚得目瞪口呆, 聞所未聞! 雖然眾人們懂得這兩處廠房是與織造有關(guān)的,織造這事兒比起男人們,顯然女人們更善此道,朝廷們選取大量女工進(jìn)入“織造廠”干活,這做法沒什么錯誤。 可這女人們離家到廠房中上工與在家中做繡活, 把繡好、織好的衣物拖自家男人拿到外面去售賣的性質(zhì)怎么能一樣呢?! 女人們不是在家繡繡花、照顧孩子、孝敬公婆就好了?怎么能去皇家的廠房里做女工, 做管事,還有月錢拿呢? 這不是胡鬧的嘛! 韃子皇帝究竟懂不懂何為《女戒》?何為《女訓(xùn)》??? 當(dāng)消息隨著四處奔波的行商傳到南方后, 南方的一些酸儒文人們聽到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徹底坐不住了。 畢竟去年朝廷“禁纏足”的政令就狠狠的戳到了他們的心窩子, 奈何他們最重視的科舉被朝廷捏在手中,只好憋屈的忍下朝廷的“saocao作”,沒有力量違抗,只好在私底下罵罵咧咧地嚷著韃子們凈是會亂來。 可如今女人們做工這事兒再一次戳到了他們的眼睛,也讓這些酸儒文人們像是聞到腐rou味兒的鬣狗般,新仇舊恨紛紛涌了上來,擼起袖子洋洋灑灑地寫起了斥責(zé)的小文章: 胡鬧!胡來!朝廷怎么能讓女子到外面拋頭露面的做工呢?這有違圣人禮法!有違圣人禮法??! 民間輿論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一時之間“韃子皇帝、韃子皇阿哥們不通漢人文化,凈會胡來,逼著女子外出拋頭露面”的話語再次喧囂塵上。 甚至一些腦子不清楚的文人酸儒喝醉了,還會跑到明孝陵對著洪武大帝的陵寢痛哭。 他們句句不提“反清復(fù)明”,每個行為都在叫囂著“反清復(fù)明”。 與滿洲女子和蒙古女子比起來,漢家女子們被森嚴(yán)的規(guī)矩禮教給壓迫的最深了。 漢人文人們在此事上破防是肯定的,滿人文人們雖然對此事也很驚訝,但卻未曾多說什么,畢竟如今滿人入關(guān)才幾十年,被漢化的程度還沒那般深,未入關(guān)前的滿洲姑娘也是長在馬背上的,采集、打獵都是是各中好手。 滿人文人們理解的意思很粗淺,眼下萬歲爺在漠南蒙古建了兩座有些奇怪的“紡織廠”,可能是為了拉近蒙古的關(guān)系,特意選了身子康健的女人到“紡織廠”中上工,這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沒有損害到他們的利益,倒也一個個老神在在的旁觀著朝堂上的紛爭,還在暗戳戳的拉關(guān)系打聽想要知道皇家這兩處廠房中到底在生產(chǎn)些什么?五貝勒與九阿哥在蒙古待了兩個多月了,這兄弟倆收購那么多羊毛,動物飛禽絨毛作甚? 民間的輿論就像是夏日里瘋長的野草,演化的愈來愈烈,康熙父子等人自然也聽到了風(fēng)聲。 若是其他的皇朝八成當(dāng)政者怕是還會或多或少顧及一些文官、文人的看法,朝廷的政事被一些士大夫文官們給裹挾,可清朝比較特殊,朝堂權(quán)力的基本盤在滿臣手里,康熙親政后更是一步一步鞏固手中的皇權(quán),進(jìn)行君主專政。 若康熙未曾去過后世,聽到“韃子蠻夷”這種帶有蔑視意味的稱呼,若說心里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經(jīng)過后世的洗禮,知道因?yàn)橥砬宓母?,他們愛新覺羅家早就被人給罵成篩子了。 任何事情皆是有利就有弊的,這也使得他的忍受力無形的提高了,對于從江南流傳來的一篇篇抨擊他的小文章,倒還能心平氣和的當(dāng)個樂子,沒事兒批完折子翻看兩篇解解悶兒。 弘晞每日跟著他汗瑪法在乾清宮接受一對一教學(xué),自然也瞥見了這些小文章。 瞧著在他們祖孫倆的教學(xué)休息間歇里,他汗瑪法用手指摸著他上唇的短胡子,捧著記有小文章的宣紙冊子,看得津津有味的,以為自己聽不懂,不時還會給他讀幾句,江南文人們陰陽怪氣,拐外抹角“罵”他的話。 諸如: 【異族當(dāng)政行事就是野蠻!】 【從白山黑水里走出來的韃子們即使學(xué)我漢家文化,也只是淺淺學(xué)了個皮毛,不通精髓!】 【又是一年炎炎盛夏,明孝陵的樹木又長得蔥蔥郁郁了,驅(qū)除蒙元韃子,恢復(fù)我漢家江山的洪武老爺子??!】 【……】 【……】 聽著這些分分鐘就能觸發(fā)“文字獄”的小文章,坐在圈椅上、兩條小短腿懸空的弘晞就不禁小身子一抖,從額頭上滑下來幾道黑線,有種想要腳趾扣鞋底的尷尬。 如今的民間輿論,讓他不得不想起上輩子他四叔上臺后為了和一個宣揚(yáng)他得位不正有十項(xiàng)罪狀,名叫“曾靜”的書生“辯論斗法”,親自擼起袖子給自己站臺,洋洋灑灑的寫了一本《大義覺迷錄》,讓底下人刊發(fā),還到處對著大字不認(rèn)識一個的普通老百信宣傳,講解他的書里寫得內(nèi)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憑一己之力將他寫的這本書給變成了雍正一朝的暢銷書。 他四叔本意是想要談華夷之辯,訴說愛新覺羅家的江山取自于明末作亂的流寇,而非取自于明朝,并且還心心念念著給自己反黑,想要以此來駁斥曾靜宣揚(yáng)他“得位不正”,“謀父、逼母、弒兄、屠弟”等十項(xiàng)罪狀都是假的! 他的年號“雍正、雍正就是雍親王得位之正??!” 故而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寫了一本書,逐條駁斥他莫須有的十條罪狀。 “謀父?”這怎么可能呢?先帝在世時甚愛朕這個四兒子,當(dāng)時先帝駕崩時,暢春園那晚多么混亂,爾等是不知道啊,巴拉巴拉。 “逼母?”不可能!絕不可能!這純屬造謠!朕多么孝敬朕的皇額娘烏雅氏啊,她生病了,朕親自給她喂藥,衣不解帶的陪侍在病榻旁,巴拉巴拉。 “弒兄?”這更是無稽之談了!你們可是不知道,直郡王與廢太子,朕的大哥、二哥他們倆辦出來多少荒唐事啊,可真真是傷透了朕皇考的心啊,巴拉巴拉。 “屠弟”這條朕不反駁但也不接受!爾等怎么會知道,阿其那、塞斯黑他們倆哪有半分好臣子的模樣,有違臣子之道,朕就是想要收拾朕這倆逆弟!可朕實(shí)在是太倒霉了,還沒等朕動手殺他倆呢,他倆就先一步在獄中暴斃了,這怎么能怪到朕頭上呢?巴拉巴拉。 還有朕怎么會“好色”呢?朕與皇考的和妃怎么會有染呢?宮規(guī)森嚴(yán),朕與和妃平素里都基本上見不到面呢!你們給朕扣這頂大帽子,你們有證據(jù)嗎?你們心不痛嗎?! 再者朕怎么“誅忠”了?朕誅殺的是jian臣啊,你們是不知道隆科多這廝與年羹堯這廝有多過分啊,巴拉巴拉。 后世的人都知道妄圖cao作輿論的人最終都會被輿論反噬。 他四叔憑著“朕就是這樣的漢子”,挖空心思,特意寫了一本書來給自己“反黑”,琢磨著朕都這般真誠的與百姓們掏心掏肺的講清楚了,他們肯定就不會抓著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黑”朕了吧? 可他哪曾想到《大義覺迷錄》刊發(fā)下去后,廣大百姓們對他的“華夷之辯”沒有半絲興趣,普羅大眾們?nèi)奸_始“奉旨”吃皇家精彩的各種大瓜了。 什么?皇帝老爺家爭奪家產(chǎn)的事情如此激烈,嘖嘖!九龍奪嫡?玩得真嗨啊! 什么?年羹堯與隆科多私下里竟然是這種人? 什么?萬歲爺與先帝的和妃娘娘有些曖昧嗎? 雍正皇帝想為自己“反黑”,誰知越描越黑,普通老百姓像是跳入瓜田里的猹,各個吃皇家隱秘大瓜吃的歡天喜地的。 惹得乾隆一上臺就把《大義覺迷錄》給禁了,覺得他汗阿瑪這親自下場與書生對線的做法甚蠢! 父子倆在輿論方面完全不一樣的態(tài)度,也致使民間百姓們想得更多了。 “老伙計(jì),你想新帝把曾靜給殺了,還把《大義覺迷錄》給禁了,這不更說明雍正爺心中有鬼嗎?要不然為何他兒子一上臺就要把他寫得書給禁了,不想讓咱們知道皇家發(fā)生的事情?!?/br> “對,對,蠻夷就是蠻夷啊,韃子皇帝的家里真亂?。〔刂粗?,肯定那就是真的了?!?/br> 弘晞一想起前輩子看《大義覺迷錄》時的好笑場面,就總覺得他四叔這人,一認(rèn)真起來是會鉆牛角尖的,想要給自己轟轟烈烈的反黑,關(guān)注點(diǎn)明顯跑偏了。 吃瓜才是人的天性,一般人沒事兒時誰會關(guān)注那些文鄒鄒、費(fèi)腦子的政事呢? 歷史上他翁庫瑪法順治爺干過文字獄的事情,他汗瑪法也干過文字獄的事情,他四叔比他汗阿瑪發(fā)動的文字獄案件多,乾隆朝時期文字獄的案件是最多的,多達(dá)上百件。 弘晞邊回想,邊仰著圓腦袋、晃悠著兩條小短腿,看了他正靠在對面雕花圈椅背上,低頭看小文章的汗瑪法,眨了眨瑞鳳眼,一臉好奇地奶聲奶氣詢問道: “汗瑪法準(zhǔn)備怎么辦呢?” 他皺了皺小眉頭,一臉“天真”的詢問道: “汗瑪法是要把這些罵人的人都給抓起來打板子嗎?還是要寫封圣旨或者寫本書來駁斥這些歪曲的言論呢?” 聽到大孫子的小奶音,坐在對面的康熙拿宣紙冊子的大手微微一頓,看向小奶團(tuán)子,哭笑不得地?cái)[手道: “金團(tuán),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朕何必因?yàn)檫@些酸儒們的愚蠢之話而耽擱朕的精力呢?他們罵就罵吧,這些罵聲又不會將羊毛廠與羽絨棉廠給‘罵’倒,等你五叔與九叔把毛線球和羽絨棉造出來了,民間人云亦云的百姓們看到防寒保暖的好物了,自然就會調(diào)轉(zhuǎn)槍頭,幫著朕罵那些酸儒了?!?/br> “來,時候不早了,咱們繼續(xù)讀《三字經(jīng)》?!?/br> 康熙順手將手里的冊子擱在一旁,開口準(zhǔn)備教導(dǎo)大孫子讀書。 弘晞?wù)J真觀察了一番他汗瑪法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萬歲爺說這話時,沒有半分勉強(qiáng),他也遂放下心來,別再鬧出什么文字獄的事情就好了。 皇家不下手,民間的輿論也罵的越來越激烈,康熙雖未當(dāng)朝談?wù)撨^此事,但不得不說他也是很懂得如何氣人的。 在輿論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漢人文官們都硬著頭皮當(dāng)庭指出“女工”這事兒不妥當(dāng),康熙直接大手一揮又給漠南去了一封信,不僅吩咐讓老五、老九在大草原上好好的干活,還要擴(kuò)大規(guī)模,再多招些女工,加快將毛線球與羽絨棉的成品生產(chǎn)出來。 漢人文官們:“……” 遠(yuǎn)在漠南蒙古的五貝勒與九阿哥接到信后,自然也是跟著康熙的意思照辦,再次與公主們聚在一起準(zhǔn)備招人了。 酸儒文人們瞧見韃子皇帝對他們的小文章不僅半點(diǎn)兒不在意,還招了更多的女工去廠房中做事,各個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俗話常道:“人多力量大?!?/br> 兩處廠房中的女工多了,生產(chǎn)效率也是“噌噌噌”地往上翻。 別說男人們覺得女工們匪夷所思了,這些過五關(guān)、斬六將才好運(yùn)氣地進(jìn)入這兩處皇家大廠房里干活的女工們心中也是忐忑的。 未知的事情往往才是最令人感到可怕的。 但當(dāng)她們這些女工來到廠房里后,瞧見每日干的活計(jì)她們很容易就能上手,廠房里還管飯,平常與她們直接接觸的管事也都是公主府的嬤嬤們,幾日下來,這些女工們也都漸漸安心下來,期待著干滿一個月后,發(fā)工錢的那一日能盡快到來。 在康熙三十七年這個炎熱的夏季里,大清姑娘們隱隱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改變了,但好似又沒怎么改變。 但不得不說,手藝活做的不錯的姑娘們也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起科爾沁部兩處廠房的消息了。 廢纏足這事兒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但纏足這事卻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年。 一年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不可能糾正“纏足是陋習(xí)”這個已經(jīng)刻進(jìn)漢家女子們腦海中的歪曲信念。 原本纏腳的姑娘,甚至一些來不及放腳的姑娘,瞧見有一雙健康天足的姑娘們,每日能去那皇家廠房里上工,切實(shí)的利益擺在前面,雖說一些腳被裹了,小腦也跟著被裹了的女人,還在背后跟著那些酸儒文人們一起罵罵咧咧的講,這些離家去做女工的姑娘們有違婦道的酸話。 可腦子清明的裹足姑娘們,卻是打心眼兒里覺得有些羨慕了。少部分原本就憎惡裹足的聰明姑娘們更加痛恨“裹足”這項(xiàng)陋習(xí)了,心痛于因?yàn)檫@項(xiàng)陋習(xí),徹底斷了她們擺在眼前的前程。一部分人云亦云在“裹足是陋習(xí)”,“裹足很美,腳越小嫁的越好”兩者之間搖擺不停的小腳女人們開始漸漸傾向于前者了,再也不會對懾入嚴(yán)格的“廢纏足令”沒法對女兒、孫女們纏腳而生出遺憾與淡淡的怨懟了。 …… 六月底,京城的天氣異常炎熱,人待在外面那汗水流的就像是洗衣服似的。 青石板宮道被烈日曬的guntang,明晃晃的泛著亮光,怕是宮人拿著棉布往上面擦一層薄薄的油,都能煎雞蛋了。 住在乾東五所的五福晉他塔喇氏喝了一茶盞酸梅湯后,羊水就破了,被宜妃送來的倆嬤嬤,立即給招呼著宮人們抬進(jìn)了產(chǎn)房里。 老五不在宮里,作為婆母的宜妃與作為姨母的郭貴人收到乾東五所的消息后,兩姐妹頂著天空上的烈日,著急忙慌地沿著青石板宮道從翊坤宮往乾東五所的五貝勒院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