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460節(jié)
“沒怎么?!?/br> “你別以為我沒看見,是你哥的通訊,你為什么要按按掉他的通訊?” 楚辭停下腳步,面無表情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我想騙他和我接吻,他拒絕了?!?/br> 奧蘭多:“……!??!” 他滿臉震驚,半晌沒有說出話,楚辭瞥過去一點冷淡的目光:“怎么,你覺得我太過分了?” “不,”奧蘭多瘋狂搖頭,“我只是覺得,怎么會有人能拒絕你這張臉啊!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不愧是穆赫蘭參謀長?!?/br> 楚辭莞爾:“可能,是因為被我嚇到了?” “可他喝醉了誒,”奧蘭多想了想,弱弱道,“喝醉了意識不清醒,說不定這不是他的本意呢?!?/br> “喝醉了都拒絕我,更何況清醒的時候?!背o冷笑,“切?!?/br> 奧蘭多:“……”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他低聲問,“……放棄?” “我怎么可能放棄?楚辭睨了他一眼,“想讓我放棄,下輩子吧。” 奧蘭多道:“那,祝你成功?” 他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早日拿下穆赫蘭參謀長!” 楚辭“嗯”了一聲。 又走了一段,奧蘭多忽然道:“你不會真的……強迫他同意吧?” 楚辭哈哈大笑:“你信嗎?他可是西澤爾·穆赫蘭啊!” 奧蘭多見他情緒穩(wěn)定,就悻悻的閉上了嘴,轉(zhuǎn)而去罵陳柚:“懶蟲,吃個早飯都起不來……” 一直到中午,西澤爾給和楚辭通訊了十幾次,但一次都沒有成功,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柚捧著自己的終端大驚失色:“林!林!你快點給你哥回個消息,他都找到我頭上了!” 楚辭站起身往出走,淡淡道:“把他拉黑?!?/br> 陳柚:“……???” 她看向奧蘭多:“這是……怎么了?” 奧蘭多搖頭:“別問,問就是火葬場?!?/br> 晚上回去的時候,楚辭站在門口沉沉地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生氣也生夠了,不就是被拒絕了嗎,而且拒絕他的還是個醉鬼,算了吧。 基因鎖巨大的x光線在他臉上掃過去,他剛進門,屋里就一陣響動,西澤爾大步從書房走了出來:“你——” “我回來了?!背o將書包甩在沙發(fā)上,若無其事地問,“怎么了?” 西澤爾一腔詢問的話語被他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堵了回去,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愣在原地。 楚辭道:“醒酒藥吃了嗎?” 半晌,西澤爾才“嗯”了一聲。 楚辭轉(zhuǎn)身去盥洗室洗漱,西澤爾皺著眉在門口徘徊了半晌,等他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今天,為什么不和我通訊?” “面試演練,我把終端關(guān)了?!?/br> “關(guān)了一整天?” “對?!?/br> “那……” “沒事,”楚辭對他道,“別亂猜?!?/br> 他拎著書包準(zhǔn)備去書房繼續(xù)整理資料,經(jīng)過西澤爾身邊的時候,聽見他低聲問:“我昨天喝醉……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楚辭心道,你最過分的就是什么都沒做。 他在心里嘆了一聲,道:“沒有?!?/br>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楚辭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對你自己這么不自信?” 西澤爾一時間啞口無言,被他語氣里的戲謔逼得只能偏過頭去,最終什么都沒說。 這一天楚辭又熬了個大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么,可是在西澤爾拒絕他的情況下,他好像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再心無旁騖的和他躺在一起睡覺……就很想把他搖醒問問親一下能死嗎為什么要躲! 于是白天他有點困,在實驗室的休息室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聽見弗洛拉說什么“流星雨”之類的,他打著呵欠去找秦教授問問題,等問完,天又黑了。 他剛才睡覺的時候又把終端給關(guān)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打開,然后就又看見了西澤爾的通訊。 他懶洋洋的想,救命啊,但凡這個叫西澤爾·穆赫蘭的人不那么關(guān)心他,不對他那么好,他也不會喜歡人家啊。 “我下午在和秦教授討論問題,”楚辭慢吞吞道,“沒看見?!?/br> 西澤爾的聲音里含著幾分笑意:“我又喝醉了,你來接我。” 楚辭:“……” 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我要回去睡覺,”他聲調(diào)平板的道,“你自己回來吧?!?/br> “我就在學(xué)校門口?!?/br> “那你直接回來好了。” 西澤爾聲音低沉地道:“我等了你三個小時?!?/br> 十分鐘后,楚辭在正門廣場邊看見了他的車:“這里讓停車?” 西澤爾道:“不讓,但是我軍銜比較高,所以有特權(quán)?!?/br> 楚辭嗤笑了一聲。 西澤爾對他揮手:“上來?!?/br> 楚辭抱起手臂問:“干什么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西澤爾催他,“快一點?!?/br> 楚辭拉開了后車門,西澤爾卻道:“坐副駕駛?!?/br> 楚辭又按照他說的坐在了副駕駛,西澤爾啟動車子,道:“隔板里有吃的,你要是餓的話就吃一點。” 楚辭倦怠地道:“我不餓?!?/br> 下午弗洛拉去買了蛋糕,最后吃不完又怕放到明天不好吃,他們倆干脆晚飯也都吃了蛋糕,現(xiàn)在嘴里都還是甜膩膩的奶油味。 兩夜不睡,白天還高效腦力工作的后果就是他現(xiàn)在幾乎要困麻了,也懶得問西澤爾要帶他去什么地方,干脆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睡著了。 他被呼嘯的風(fēng)聲驚醒。 西澤爾的聲音被風(fēng)送到他耳邊:“……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直接喊你了?!?/br> “干嘛,睡覺都不讓?!背o揉了揉眼睛。 西澤爾打開了車門,笑道:“我專門請假和你出來,就不能給我這個面子?” 冷風(fēng)一拂,楚辭瞬間清醒了。他敏銳的感覺到這里的氣溫似乎要比剛才來的時候低,今天的天氣預(yù)報里沒有降溫—— 他下車,周圍空曠闊大,遠(yuǎn)處有什么圓形輪廓隱沒于夜色中,風(fēng)中裹挾著某種濕潤冰冷的氣息。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在一座山的山頂,而山下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湖,波瀾褶皺興起,像夜色的漣漪。 西澤爾道:“抬頭?!?/br> 楚辭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他看見了星空。 今夜天氣清朗,沒有一絲云彩,天幕廣袤而遙遠(yuǎn),星辰點綴其上,仿佛揉碎了一把剔透而明亮的鉆石水晶。風(fēng)冷而沉寂,它掠過天際的時候,星光仿佛被驚醒,被它蠱惑,那光彩皎潔的星辰便從天河墜落,劃過一道一道綺麗的光尾。 “流星雨?”楚辭驚訝,驀然想起今天下午弗洛拉在實驗室念叨過流星雨什么的。 他看向西澤爾:“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看流星雨?” 西澤爾摸了摸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什么地方?”楚辭看著四周,竟然也一個人都沒有。 “邊防軍發(fā)射基地,”西澤爾指了指遠(yuǎn)處那個圓形的輪廓,“那就是發(fā)射臺?!?/br> 楚辭:“……” 難怪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有點好笑地道:“來發(fā)射基地看流星雨,穆赫蘭參謀長,真有你的。” 西澤爾靠在車門上,姿態(tài)比平時散漫很多,星光之下,風(fēng)也停了,他的冷冽的眉眼被夜色模糊得溫柔了很多:“我知道你生氣了。” 他重復(fù)道:“我知道你昨天生氣,但我喝醉了會斷片,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你那么生氣?!?/br> 楚辭耐心地道:“我沒生氣。” “你一整天沒有理我?!蔽鳚蔂柨瓷先o奈極了,“我想道歉都沒有機會?!?/br> “我真的沒有生氣,”楚辭走到他跟前,嘆了一聲,“好吧,我生氣了。但是我現(xiàn)在不生氣了,你也不用道歉?!?/br> 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亂,在他伸手去拂之前,西澤爾抬起手,動作很輕地的將一縷擋住他眼睛的亂發(fā)撥開,道:“所以你為什么生氣,我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嗎?” 楚辭道:“是的,非常過分?!?/br> 西澤爾似乎怔了一下,半晌才喃喃:“對不起……” “我說了,不用道歉?!?/br> “你別這樣?!蔽鳚蔂柶^頭去,他們離得太近,如果從遠(yuǎn)處看去,就好像是西澤爾將頭埋在他肩膀上。 “別這樣,”他在楚辭耳邊聲音很輕地道,“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br> 楚辭挑眉:“有多過分?” 西澤爾回過頭,他的冷翡翠一般眼眸中落滿了剔透的星光,他一眨眼睛,就好像葳蕤的森林之中,降下來一場星光大雨。 他往前湊了湊,動作很慢,慢到楚辭以為他的時間被暫停了。 西澤爾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