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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單向越軌在線閱讀 - 第132章

第132章

    “我造謠你?慕越,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事情忘光了?”齊臨仿佛被他的話氣笑,語氣逐漸變得冷而快,“背著我和他聯(lián)系,串通云姣把他的貓領(lǐng)回家,用我的手機和他談情說愛,在小島上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分手吧?你們倆明里暗里做了什么要我提醒你嗎?你跟我提分手的時候說了多不要臉的話要我再復述一遍?慕越,他都把和你的接吻照甩到我臉上來了,難道他不是小三嗎?難道你沒有出軌嗎?怎么,被人指指點點,說你幾句三心二意水性楊花還委屈你了?”

    “我已經(jīng)放過你了,一而再再而三來挑釁我的不是你們嗎?如果他沒有教唆別人闖進我家,對我媽下手,你們這段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還能接著藏下去吧?現(xiàn)在跑來怪我,你怎么不怪他那么沉不住氣,對無辜的人下手?”

    “無辜的人?”慕越眨了眨眼睛,抬眸望向他薄怒的面龐,他居然是認真的。

    他從來沒覺得齊臨說的話有這么可笑過,低下頭時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齊臨目光詭異,看著他顫抖的肩頭:“你笑什么?瘋了?”

    “笑你啊。”慕越擦了擦眼角的淚光,說話的語氣輕慢得像是童謠,卻如同一柄巨錘重重地砸在齊臨心頭,“你也知道不應該對無辜的人的話,當年為什么要對我下手?”

    慕越清晰地看到齊臨的面龐驟然間失去血色,方才的氣勢如同一張濕透的白紙,一戳就破了。

    他突然感到這場鬧劇的一切都很索然無味,眼中的笑意緩緩退去,卻沒有放過齊臨。

    他注視著齊臨慘白的臉,認真問他:“為什么要打我呀?好心的齊臨哥哥?”

    第90章

    空氣如死般沉寂,慕越能看到齊臨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震驚暴怒和居高臨下的得意都消失了,最后回歸一片空白,空白到甚至有些疲憊,他問:“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沒多久,上個月吧?!?/br>
    “上個月?!?/br>
    慕越問:“你爸拋妻棄子,你不恨他,卻要報復到我身上?”

    齊臨沒有應聲,抬起漆黑的眼眸,啞聲問,““既然知道了,你想怎么樣?”

    他沒有反駁,已經(jīng)默認了。

    慕越有些遺憾地想,剛剛自己就該錄音。他捏了一下冰涼涼的手機,垂眼時思緒一下飄遠了。

    陸端寧看到之后,給我打電話了嗎?

    窗外風起,枝葉沙沙簌簌,白雪從枝條間滑落。

    風灌進來的時候,后頸涼颼颼的,慕越哆嗦了一下。他怕冷,每到這個季節(jié)穿得總是比一般人更厚一點,有心想離開,可齊臨堵在正前方,把樓梯擋了個嚴嚴實實。

    儼然一副不給他一個答案就不會放過自己的樣子。

    其實慕越并不想怎么樣,他這輩子最擅長的事就是讓事情過去,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既然拿不出證據(jù)了,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他也找一幫人把齊臨押進小巷子里揍一頓嗎?他還沒這么無聊。

    如果不是齊臨先把事情做絕,把陸端寧和自己攪在其中,傳得沸沸揚揚,自己根本沒這個心思站在這里與他糾纏誰是誰非,誰有錯在先。

    慕越看著眼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皺了皺眉,問出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云姣做了壞事,她mama給過她一次機會,但她沒有把握好,所以她要被送出國了……那你呢?你mama知道你做了什么之后,她會怎么想你?”

    他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個溫溫柔柔的阿姨,她說話的語氣很親切,做飯也好吃,是個世俗意義里的好mama。

    他曾經(jīng)很羨慕云姣,羨慕她的出生、羨慕她占有父母的愛可以來得光明正大,也很羨慕齊臨,他mama那么好,給他的愛并不比任何人少。他們擁有的遠比自己多得多,卻看不到自己的生活,不約而同地將他視為攫取幸福的小偷。

    如果總要有人承擔這些惡意,那個人確實應該是自己,只是那點虛無縹緲的、會被他們嫉恨的存在,他真的擁有過就好了。

    可齊臨好像誤解了他開口的意圖,黑色眼睛里熄滅的焰火驟然點燃:“你們還嫌不夠?想對她做什么?!”

    “我們?齊臨,你為什么總是這么理所當然?”慕越看著他問,“阿姨是被誰害的你不清楚嗎?招惹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啊?是陸端寧嗎?是我嗎?還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要霸凌我,又要躲在后面,維持你干凈清白的好形象,怎么會和他們扯上干系?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是我出軌的錯,是陸端寧為我出頭,所以才這么刁難你威脅你?”

    “你非要這么想的話,那我也承認好了?!蹦皆近c點頭,“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喜歡上陸端寧了。我寧愿承認自己出軌了,承認自己喜歡過你這種人,比被人私生子罵渣男還讓我覺得惡心。”

    分手之后,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這么長時間,互相說的卻是往對方心口捅的話。

    那些一起生活過的記憶一瞬間變得那么陌生——盛夏午后在婆娑的光斑里寫作業(yè),抬頭對自己笑的人是誰?深夜路燈下,與自己并肩走在一起的影子屬于誰?那些互相擁抱時的溫度,俯身親吻時的觸感和氣息,如今為什么都變了味道?

    那么多次,他要求齊臨說出的承諾,溫熱的、聲帶震顫時響在耳廓的那句“我永遠愛你,一輩子陪著你”,和隨即揉亂了他頭發(fā)的手,帶著暖融融的笑意問:“這樣行了吧?慕越越,滿不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