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情書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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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動作一起做完,得嘎嘣嘎嘣的特別有精神,甘芊一直嫌棄姿勢土,根本不來做。 周檸瑯每次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音樂,但就是有點有氣無力的完成動作。 周檸瑯不知道甘芊最近怎么了,之前還怕郁振芳到學(xué)校里來鬧事,會讓她再也不想到學(xué)校里來上學(xué),沒想到她反而開始表現(xiàn)良好了。 * 放學(xué)后,甘芊帶周檸瑯去理縣的「癮」酒吧,說她請客,周檸瑯喝多貴的酒都行。 遲宴澤的電話號碼甘芊早就給她了,可是她連主動加遲宴澤的勇氣都沒有。 甘芊看不下去了,要給他們制造偶遇。 偶遇就是帶周檸瑯去酒吧喝酒。周檸瑯才十六歲,她平時連網(wǎng)吧都不敢自己去,肯定不敢去,可是甘芊還是使勁把她拉去了。 不僅把她拉去,還給她穿了一條樣式熱情的裙子,幫她化了妝。 那天,學(xué)校里第一次診斷模擬考試的結(jié)果出來,周檸瑯又是年級第一,周檸瑯的mama嚴卉很驕傲,自己的乖乖女不管到了哪里上學(xué),都會給她爭光長臉。 學(xué)校里的老師都羨慕得緊,說周檸瑯肯定會考上清北人復(fù)的熱門專業(yè),嚴卉就等著享福吧。 在這樣的高興心情下,周檸瑯告訴嚴卉說,晚上她要去同學(xué)家里看電影,要是看完時間晚,她就不回來了,就在同學(xué)家里睡了。 嚴卉答應(yīng)了。她想,自己女兒剛考完年級第一,應(yīng)該放松一下。 于是,周檸瑯有了一整個晚上的自由時間,被甘芊瞞著大人帶去玩她們倆的浪子回頭,永遠的神游戲。 她穿了一件針織連衣裙,霧霾藍色的,領(lǐng)口鑲嵌了蕾絲,桃心領(lǐng)開得還有些低,這是甘芊的裙子。 甘芊十八歲了,發(fā)育得特別好,大胸翹屁股,可是周檸瑯才像荷塘里的小荷苞,剛剛有隆起的形狀。 于是這裙子穿在周檸瑯身上就顯得有點虛空,她腳上裹著一雙風(fēng)格特別成熟的玻璃黑絲,也是甘芊給她穿的,是甘芊專門囤的玻璃絲襪,一雙筆直的腿收納在一雙奶白的短靴里。 頂著寒意,甘芊帶她進了癮酒吧。 酒吧是周聞開的,理縣一幫游手好閑的當(dāng)?shù)氐仄Γ€有外來的那些玩賽車的二代們,每一天都聚在這里。 酒吧的裝修風(fēng)格很浮夸,仿古歐風(fēng),大紅大紫的,每個桌子上都擺著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著已經(jīng)喪失掉水分的玫瑰花。 音質(zhì)效果并不良好的音響里隨機播放著音樂,偶爾是煽情得不行的粵語歌,偶爾是節(jié)奏感強烈的電音舞曲remix,然后,還有周杰倫。 一大幫人聚在中心的沙發(fā)座里打撲克,搖骰子。 周檸瑯的眼睛掃視過那些陌生的臉孔,各色男男女女,穿著打扮都是很夸張的潮,周檸瑯這樣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融入他們。 膽怯又急迫的視線終于定位到她想要找的人,記憶里茉莉初綻,臺風(fēng)過境,他抱著大提琴拉巴赫序曲的場景重現(xiàn)。 電光石火間,回憶被現(xiàn)實切斷,他坐在人群中央,咬著煙,捏著紙撲克,白霧從他那張銳度飽滿的淡顏臉前熏過。 左右的人都在跟他說話,舔著臉,要討他歡心,可是他一直微微凝眉不語,偶爾閑散的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扔出兩張牌。 坐他身邊的女生今日又是一個生面孔,周檸瑯之前都沒見過,唯一相同的是還是很漂亮。 周檸瑯還以為今天的她穿得很大膽,桃心領(lǐng)那么低,絲襪那么薄。 結(jié)果在暖氣開放的酒吧里,坐在遲宴澤身邊的女生身上只有一件無袖抹胸包臀裙,大紅色的,她披著長卷發(fā)。 不久,這女生旁邊的幾個人使壞,趁她不留意,使勁掀她的背,將她迎面掀倒在遲宴澤的長腿上,她綿軟的身體跌靠在他的膝蓋上。 一硬跟一軟這么一碰,女生的臉一下紅了。 周遭的人都叫起來,“哎喲,什么軟東西碰到澤爺?shù)挠矕|西了?!逼鋵嵥皇谴钤谒ドw上而已,這些人就在胡鬧著喊。 “澤爺艷福不淺啊。讓明汐跟了你唄。” “澤爺,快把人家明汐扶起來?!?/br> 在那么多起哄中,遲宴澤癱坐在絨布沙發(fā)座里,緩緩搭起一只手,伸向明汐那柔軟如扶風(fēng)柳枝般的腰肢。 好像一切都是提前設(shè)計過的,明汐倒在他身上,裙子的腰那一處剛好有個鏤空,露出少女白得起膩,潤得起酥的皮膚。 要是遲宴澤伸手扶她,就正好能扣住那一處的鏤空揩油,與她產(chǎn)生肌膚之親。 在一旁親眼瞧見這一幕的周檸瑯屏住了呼吸,覺得她特別自尋欺辱才來這里。 她沒想過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見到的是這一幕。 “我還是先回去吧?!彼D(zhuǎn)身要走。 “誒,別走,晚上還有賽車,遲宴澤要跟邢樾他們比?!备受凡蛔屩軝幀樧?,激勵他道,“而且你怕什么啊,你比那個抹胸裙差???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好不好。我告訴你,這女的沒戲。” “你怎么知道?”周檸瑯不贊同。 在她看來,那個倒在遲宴澤腿上的女生很漂亮,很性感,是男人都得為她動心。 “你看吧。”甘芊拉住周檸瑯。 遲宴澤的手攸的停了,他一手拿著牌,另一只手本來要去扶倒在她身上的明汐,伸過去要搭之前,他故意使壞,又把手縮了回去,去摘掉嘴角銜住的煙,兩腿輕輕一抖。 明汐就這么狼狽的從他腿上滑了下去。 “哎喲,澤爺干什么呢,把人家矜貴的明大小姐摔壞了怎么行?!?/br> 圍觀群眾覺得掃興,沒想到遲宴澤這么高傲,明汐這樣的驕矜千金主動勾引他,他都不給回應(yīng)。 “沒有東西硬,你們別給老子亂說?!边t宴澤懶倦的扔出自己的底牌,又輕松贏一局,“有點膩,要去抽根煙?!?/br> 說罷,他起身,走到酒吧大廳后面靠近周聞辦公室的過道,那兒有扇窗戶,能吹冷風(fēng)。 廳里坐著的人于是都知道適才明汐倒他身上,壞他興致了。 這兩天他剛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明汐還以為自己有戲呢,今晚跟自己的好朋友串通好,當(dāng)眾這么設(shè)計,只要他接招,伸手扶明汐,明汐就能做他的新一任女朋友。 可惜,遲宴澤根本沒有伸手扶明汐,他只不屑的瞄了瞄她的臉,然后就輕輕抖腿,讓她從他身上下滑。 當(dāng)時那么多人看著,他薄情得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去呀。周檸瑯,給我去。”甘芊見狀后,抓住機會攛掇周檸瑯,“他現(xiàn)在獨處,你快去啊?!?/br> “我去干嘛。倒他身上?”周檸瑯才不想做第二個明汐。 “不然直接按住親也行啊?!备受肥懿涣酥軝幀樀膬?yōu)柔寡斷,來都來了,還他媽裝什么純。 她這學(xué)期上完,她媽嚴卉不在這里代課,她下學(xué)期就要回揚城上學(xué)了,現(xiàn)在不親遲宴澤還等著什么時候親。 甘芊拉周檸瑯,徑直朝遲宴澤站的窗戶走,周檸瑯長得瘦,力氣沒甘芊大,真的被她拉過去了。 “浪子回頭,永遠的神。”甘芊喊完口號,使勁把周檸瑯推到遲宴澤懷里,從樓梯口上去,正好他就懶痞站在那兒。 周檸瑯真的沒想到甘芊能這么撒潑,真的把她推給遲宴澤了。 周檸瑯今晚的意思是來看看遲宴澤每天在這個酒吧里都在干什么,就行了。 還有,如果可以,情況允許的話,她真的很想告訴他,要高考了,早點回京南的學(xué)校去上課,要玩賽車,高考完可以玩。 這個情況允許之后,周檸瑯才會鼓起勇氣問:你還記得在歐陽老師家里跟你一起上過提琴培訓(xùn)班的我嗎。 她想的是正事,可是來這個酒吧的人心里都不會想正事。 遲宴澤被一個帶著香氣的不明生物迎面一撞,嘴角銜的煙燃盡的長煙灰,差點沒落到她雪白的后頸。 “干嘛呢?”他及時把煙一摘,不解的問。 周檸瑯被甘芊掀得太厲害了,根本來不及站穩(wěn),又害羞的不想拽他襯衫下擺,眼看就要從他面前跌下去。 遲宴澤伸手,扣住女生的細腰,在沒扶起她,看見她的臉之前,薄唇貼她耳廓,曖昧又撩撥的問:“玩什么呢,主動投懷送抱?” 周檸瑯站起來,臉紅得像田里熟透的番茄。 酒吧的歌正好唱到《七里香》。 她一抬頭,他正眼神壞壞的瞧她,眸光又撩又迷。 瞧出來她身上沒穿胸罩,還穿的是保守款的少女背心,即使臉上化妝了,裙子領(lǐng)子開得低,長腿裹著性感的絲襪,他也看出了她是什么樣的女生。 “乖乖女別主動招惹混混,沒好結(jié)果。”遲宴澤扶正尚還顯得無比稚拙的女生,神情拽得不行的告訴她。 十八歲逃課整學(xué)期不上課的遲宴澤如此定義自己,混混。 他覺得他就是這樣,混混而已。只不過家里有錢有背景,要是沒有這些條件,他跟周聞這樣的混混其實也沒差。 可是,周檸瑯卻勇敢的望著他盛滿頹喪的眼睛,口齒清楚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混混?!?/br> “不是混混,那是什么?”遲宴澤好奇一問,他想要個答案。他在這兒混跡的這些日子,他們都叫他澤爺,其實都把他當(dāng)混混了。 女生臉生,眼神膽怯,呼吸慌亂。 他知道她是今天第一次來這個酒吧,偷偷喜歡他的女生很多,他猜她是其中一個。 在他眼里,喜歡他的女生在他眼中,都沒什么區(qū)別,真的太多了,打扮起來,都花枝招展的。 他不會費心思去研究她們具體花枝招展在哪里。 面對他散漫的疑問,“什么都不是,就是遲宴澤?!敝軝幀樆艁y又認真的回答。 “呵?!边t宴澤短呵了一聲,黑眸朝她臉蛋瞧去,她化了很濃的妝,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光看臉,他沒有感覺,身材也不行,好像才剛剛發(fā)育。 低領(lǐng)裙子跟絲襪,還有短靴好像都是借別人的,穿在她身上,怪別扭。 遲宴澤勾手,拾起女生下巴,瞧了瞧她的臉,使壞的說:“你太嫩了,我舍不得弄你,長大了再來?;丶液煤脤懢碜??!?/br> 周檸瑯很快不發(fā)一語的跑了。 樓道里站著甘芊,一直在定睛關(guān)注她跟遲宴澤的互動,扼腕哀嘆她太沒種了。 遲宴澤也太他媽拉了。這么乖的小東西鼓起勇氣跌到他懷里,他卻叫她好好回家寫卷子。 要是換了甘芊跟邢樾,在這種情況下早就開始相互噬吻著脫彼此衣服了。 不過周檸瑯現(xiàn)在才十六歲,遲宴澤要是碰了,算不算犯法? 他是不是看出來周檸瑯年紀小了。 他也太精了吧,周檸瑯到他面前沒兩分鐘,他就辯出她是什么樣的女生了。 “周檸瑯,你搞什么呢,這么好的機會?!备受犯軝幀樧叱鼍瓢桑受窔馑懒?。 好不容易說服她跟她那嚴厲的中學(xué)教師媽撒謊,有自由時間出來一個晚上。 “那你半夜你還去看他賽車嗎?”兩人走到酒吧門口,站在霓虹跳閃的招牌下,甘芊問。 “不去了。我要回去了?!敝軝幀槺淮驌袅恕?/br> 浪子回頭,永遠的神,她玩不了,花花浪子剛才叫她回去好好寫卷子。意思就是對她無感。 她對著酒吧的玻璃窗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妝早就暈了,煙圈下兩團黑的,像熊貓。遲宴澤怎么可能瞧上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