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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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亮腳踏云霧,在乾清宗的山峰上空飛行。 那位喬師姐在前面帶路,干練英灑,話語不多。 杏袍女孩關(guān)巧芝,一雙明眸流轉(zhuǎn),帶著好奇的眼神,八卦羅亮與董夢瑤之間的事情。 “你跟夢瑤師叔是怎么認(rèn)識的?” “在主宇宙,像羅師叔這樣的絕世天才,應(yīng)該極為少見吧?” “幸好羅師叔你趕到。夢瑤現(xiàn)在處境不好,兩位師伯對他有敵意,那個秀山天陽一脈的公子還跑來趁火打擊……” 關(guān)巧芝嘰嘰喳喳,看起來性情天真,比較單純。 羅亮面含微笑,簡單的應(yīng)付,沒有透漏關(guān)鍵的消息。 他不想別人將自己與羅無量聯(lián)系在一起。 好在,羅無量的事跡發(fā)生在主宇宙,消息被帝國上層封鎖,在人族宗門界域只有一些勢力高層和消息靈通的人士知道。 群山間。 一座靈氣盎然,高度適中的碧翠山峰,映入視野之中。 “夢瑤師叔!” 關(guān)巧芝眼眸明亮,欣喜的揮手,遁光加速的飛過去。 山峰的洞府前。 一抹清雅仙姿,膚如皓雪,俏立在山峰前,恬靜的眼眸里,流露幾許期盼與驚喜。 喬師姐面露思忖,看來羅亮這位男友,在董夢瑤心目中的地位頗高,以至于在山峰前親自等候。 董夢瑤跟喬師姐師徒打完招呼,清眸轉(zhuǎn)向羅亮,抿唇含笑。 “羅同學(xué),路上可還順利?” 她靈秀的東方五官,浮現(xiàn)溫婉的笑容,與羅亮四目相對。 一年多沒見,董夢瑤的修為達(dá)到筑基后期。對進(jìn)階緩慢的修真者來說,堪稱神速,畢竟她沒有組織功能的外掛。 “說不上風(fēng)平浪靜,略有波折,平添趣味。” 羅亮語氣輕松的道。 這番話落到董夢瑤耳中,心中難免有些擔(dān)憂和自責(zé)。 讓心愛的男人跨界而來,路途艱險,著實不宜。 人族宗門的界域,可不像主宇宙的文明星球秩序分明,各地有監(jiān)控。 這里的荒郊野外,殺人奪寶是常有的事。 董夢瑤沒有細(xì)問,心中默默掛記,將羅亮三人接到洞府中。 作為董老祖的關(guān)門弟子,董夢瑤在宗門里獨享一處環(huán)境不錯的山峰,作為修煉場地。 “羅公子竟然跨界而來,真是稀客?!?/br> 董爺子也在洞府中,有些訝異,對羅亮還算客氣。 說實話。 董爺子有些刮目相看。在董夢瑤如今不妙的處境下,羅亮能跨界而來,殊為不易。 縱然羅亮對感情不專一,至少有真心誠意。 “夢瑤,你好好招待羅公子,爺爺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興致了。” 董爺子身體不佳,雖有金丹期修為,身上氣息卻有些衰敗、虛弱。 據(jù)說是當(dāng)年與人斗法,留下暗疾,傷到根本。 望著董爺子退去的背影,喬師姐目光微閃。 “這個羅亮身份很不簡單。董爺子作為長輩,對他都很客氣?!?/br> 賓主入座后。 難免提及上門討伐的鐘天秀。 眼下,鐘天秀就在山下駐扎,咄咄逼人。 “鐘天秀太猖狂了!如果不按照他劃下的兩條道,難道他還敢殺到山上來?” 關(guān)巧芝氣呼呼的道。 “你師祖尚在,他自然不敢太過分??扇羲先思蚁墒牛瑓⑻齑髽鋬A倒,我們這一脈失去依靠,夢瑤的處境將會不妙……” 喬師姐面帶憂慮。 秀山天陽鐘家,勢力比整個乾清宗要強上一截。 偏偏鐘家還占據(jù)一個理字,上門討伐,合情合理。 “我若在山門閉關(guān)不出,鐘天秀多半不敢造次。又或者隱遁避世,鐘家同樣無可奈何?!?/br> 董夢瑤幽幽一嘆: “只是……修真董家這一脈卻會受到牽連?!?/br> 除非董夢瑤是一個極度自利的人,才能無視這件事的影響。 修真董家,扎根于北瀘州,距離乾清宗只有數(shù)千里。 董家出自這一族。同時,這也是董老祖的血裔傳承所在。 “夢瑤,怎么未見你父親?” 羅亮突然開口。 歸根到底,這件事是董父貪圖好處,自作主張,早先與人定下這樁婚事。 “父親……不知躲到哪里去了?!?/br> 董夢瑤俏顏一紅,不好啟齒。 羅亮暗自搖頭,董父太沒有擔(dān)當(dāng)了! 如果他有骨氣,完全可以去鐘家負(fù)荊請罪,一人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甚至不惜以命相抵。 若是那樣,鐘家就沒有借口強行逼迫,至少不站在道義的一方。 反倒是現(xiàn)在。鐘天秀上門討伐,師出有名,外界不知內(nèi)情的人,甚至?xí)A向于他,認(rèn)為董家是自作自受。 “內(nèi)憂外患啊。” 羅亮算是摸清了夢瑤現(xiàn)在的處境。 外有鐘天秀虎視眈眈,內(nèi)有兩個師兄狼子野心。 “夢瑤,你父親是靠不住的。為今之計,只有靠吳師叔伸張正義。” 喬師姐沉聲道。 吳師叔,是乾清宗的外院長老,與董老祖交情很深。 “吳師叔靠得住嗎?” 羅亮心里不樂觀。 “吳師叔處事公正,在門中口碑不錯,而且她老人家與師尊曾是情侶關(guān)系。” 喬師姐面帶敬意的道。 董夢瑤也道:“吳師叔是師尊最信任的人,否則不會托付她以后照顧我?!?/br> “這樣啊?!?/br> 羅亮微微點頭。 如此看來,這位吳師叔是董夢瑤現(xiàn)在可以依靠的后臺。 “夢瑤,不如我們?nèi)フ覅菐熓?,讓她出謀劃策?” 喬師姐提議道。 董夢瑤沒有立即答應(yīng),征詢的目光看向羅亮。 “可以試試。” 羅亮沒有反對。 他始終認(rèn)為,求人不如求己。那吳師叔畢竟不是夢瑤的親師傅。就算是至親,譬如董父,卻做出了賣女兒的事。 “董師叔,吳師祖上門拜訪!” 就在這時,一個外門女侍匆忙過來匯報。 “嗯,我已收到吳師叔的傳訊。” 董夢瑤面露喜意,當(dāng)即起身,跟喬師姐二人一起迎接。 羅亮遲疑了一下,落到最后面,慢慢走出洞府。 “拜見吳師叔(師祖)!” 董夢瑤幾人,恭敬行禮。 一團(tuán)彩色云霧,托著兩道身影,徐徐降落到洞府前。 “不必多禮!” 吳師叔是一位三十六七歲的美婦,身穿棗紅衣衫,臉蛋微圓,風(fēng)韻猶存,看起來挺和善,比較接地氣。 在她身后,站立一名膚色偏黑的發(fā)福中年。 “董師妹,時隔一年,我們又見面了?!?/br> 黑膚發(fā)福中年臉上堆笑,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你是……吳德良師兄?” 董夢瑤怔了下,努力回憶,想起此人的身份。 那是她剛來乾清宗的時候,與師尊這一脈的很多師兄師侄見面,僅僅與此人有一面之緣,甚至都沒說過話。 “夢瑤,德良是我吳家的親侄孫,雖然外貌普通,但為人忠厚,踏實可靠。以后,你們好好認(rèn)識,相互幫襯一下?!眳菐熓鍩嵝牡慕榻B道。 “是,吳師叔。” 董夢瑤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微微欠身,跟中年男子“吳德良”見了一禮。 “夢瑤師妹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br> 吳德良滿臉熱忱,一雙小圓眼盯著淡雅若仙的董夢瑤,眼底涌現(xiàn)炙熱。 董夢瑤被這種眼神看得有點不自然。 不過,以她的美貌氣質(zhì),習(xí)慣了異性癡迷的眼神,沒有多想。 “師叔,快請進(jìn)?!倍瓑衄幎Y數(shù)很到位。 “難道……” 一旁的喬師姐,瞄向黑膚發(fā)福的中年,不禁若有所思。 羅亮站在洞府門口,聽到了幾人的交談內(nèi)容,差點失笑。 “德良也就年長你幾十歲,如今修至筑基巔峰,百歲前金丹有望。他是師叔我后代中,唯一有希望的好苗子……” 吳師叔面帶笑容,拉著董夢瑤的手,讓她走到吳德良的身邊。 吳德良嗅到仙子身上淡雅的蓮香之氣,凝望那無暇雪玉的清顏,一時間差點失魂。 “德良師兄確實很有出息?!?/br> 董夢瑤淺笑頷首,稍微拉開點距離。吳德良身上一絲難聞的酸澀異味。 此時,董夢瑤已經(jīng)察覺到對方的意圖。 這位吳師叔恐怕想把親師侄“介紹”給她。 “這位是……” 走到洞府門口,吳師叔留意到羅亮,眼中閃過異色。 “吳師叔好!我叫羅亮,是夢瑤的男友?!?/br> 羅亮笑容燦爛,大大方方的道。 夢瑤的男友? 發(fā)福中年吳德良,臉色唰得一下,變得很是難看。 羅亮頓時感到中年大叔眼中的敵意。 “呵呵!夢瑤你什么時候有男友的,怎么沒聽你師尊講過?” 吳師叔很快恢復(fù)如常,笑容溫和,依舊很熱情。 只是,作為旁觀者的喬師姐和杏袍少女,都感到一種尷尬氣氛。 當(dāng)著別人男朋友的面撮合對象,確實有點尬。 “羅亮是我以前在主宇宙的朋友。因為他不在人族界域發(fā)展,夢瑤以前沒提及?!?/br> 董夢瑤解釋道。 “不在人族界域??!這么說,你們很長時間沒見,難怪我看著面生?!?/br> 吳師叔打量了羅亮兩眼,微微示意。 她心里稍松一口氣。 羅亮無論人才,還是資質(zhì),都遠(yuǎn)勝吳德良。 如果此人在人族界域,那就有些不好辦了。但是身處兩地,跨界異地戀,成功率著實很低。 由于見面少,二人的感情好不到哪里去。 洞府內(nèi)。 吳師叔坐在上首,與晚輩們敘談起來。 因為羅亮在場,她不好再撮合吳德良和董夢瑤。 話題再次談到鐘天秀。 “秀山天陽一脈勢大,勝過我乾清宗。那鐘天秀廢材變天才,占據(jù)道義。這件事,你們董家確實做得不地道,讓人抓住把柄……” 吳師叔淡眉凝起,感到棘手,同時批評了董家。 董夢瑤理虧,無以辯駁。 這位吳師叔處事公正,說出這番話也算正常。 “鐘天秀表面是討伐,實則為占有你的美色,圖謀你師尊留下的遺產(chǎn)。此事,我萬萬不會袖手旁觀?!?/br> 吳師叔厲聲道。 聞言,董夢瑤面露喜色。 不管怎么說,這位吳師叔愿意站在她們這邊。 吳師叔,乃是元嬰后期的修真者,實力非同小可。 洞府內(nèi),氣氛融洽起來。 仆人送上靈果茶水。 吳師叔沒有再刻意撮合吳德良和董夢瑤。 倒是吳德良,時而跟董夢瑤搭話,甚至挪動蒲團(tuán),坐近了一些。 董夢瑤對此人雖然沒好感,可對方畢竟是吳師叔的親侄孫。吳師叔又答應(yīng)幫扶自己,她只有禮貌的應(yīng)付,不能失禮。 羅亮啃了幾口瓜果,望著吳師叔二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臨別前。 吳師叔拉著董夢瑤的手,很是親切。 “夢瑤,你隨我出來,師叔跟你說幾句貼心的話。” 見此,喬師姐和關(guān)巧芝識趣的沒有出去相送。 吳德良落后幾步,望著夢瑤仙子淡雅如仙的芳影,心思火熱。 吳德良承認(rèn)。 自己確實配不上董仙子,外貌、氣質(zhì)、資質(zhì)都差了一大截。 以往他只能遠(yuǎn)觀,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哪里高攀得起。 “可今時不同往日!” “如果沒有我家老祖相助,任你貌美天仙,資質(zhì)絕頂,還不是任人宰割?只有與我結(jié)為道侶,你才能渡過眼下難關(guān),順利繼承董老祖的千年資產(chǎn),再與夫君我一同享受?!?/br> 他暗自得意,勾勒著美好的未來。 “敢問吳兄貴庚?” 一個慵懶的少年聲響起,好似一盤冷水,潑醒他的美夢。 “吳某七十有八?!?/br> 吳德良下意識的回答。 看到羅亮似笑非笑的樣子,一張老臉頓時有些拉不住。 以年齡差距而言,吳德良的年齡,做董夢瑤的爺爺都有多的。 “你是什么意思!七十八歲怎么了?對追求長生大道的修真者而言,十八歲、七八十歲、亦或七八百歲,很多時候生命的本質(zhì)沒有區(qū)別。“ 吳德良好似被刺中神經(jīng),有點惱羞成怒,據(jù)理而爭。 “烈日當(dāng)空,還沒到做夢的時候?!?/br> 羅亮搖了搖頭,背轉(zhuǎn)身軀,沒有理會他。 吳德良沒討到趣,悻悻離去。 盞茶功夫后。 董夢瑤返回洞府,臉上笑容不在,微咬著唇角。 “夢瑤!吳師祖跟你說了什么?” 關(guān)巧芝忍不住問道。 “夢瑤師妹,吳師叔應(yīng)該沒有為難你吧?” 喬師姐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她只是與我說,吳德良是一個好人,老實可靠,值得托付終身?!?/br> “如果我愿意與吳德良在一起,她拼了命都會維護(hù)我,幫我繼承師尊的遺產(chǎn)?!?/br> 董夢瑤語氣低落,有些失望。 這是她寄予厚望,師尊信任托付的吳師叔。 吳師叔雖然處事公正,可依然有私心。 她的全力支持,需要董夢瑤與吳德良結(jié)發(fā)為妻,算是利益訴求的聯(lián)婚。 “這是人之常情?!?/br> 羅亮不出所料,輕拍她的香肩。 吳師叔言下之意,如果董夢瑤不答應(yīng),她不會那么“盡力”的幫助。 董老祖的千年遺產(chǎn),不止一個人盯上。秀山天陽一脈勢大,吳師叔若是維護(hù)董夢瑤,她自己也要承擔(dān)風(fēng)險。 如果董夢瑤和吳德良結(jié)發(fā)為妻,吳師叔可以正大光明的插手,分一份羹,最終名利雙收。 “羅同學(xué),雖然問道修真是我的夢想,但從主宇宙來到人族界域,夢瑤忽然有些后悔……” 董夢瑤擁入羅亮懷中,側(cè)臉依靠少年肩膀,清眸里帶著點點晶潤,有種惆悵,孤寂之感。 “你的夢想沒錯!但求人不如求己!如今的困局,靠外人終究不現(xiàn)實。最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br> 羅亮輕撫她的秀發(fā),安撫道。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羅師叔你有什么辦法嗎?” 關(guān)巧芝眼睛一亮,天真浪漫的樣子。 “夢瑤現(xiàn)在之所以處境困難,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董老祖臨近大限,狀態(tài)虛弱。外人因此看到可趁之機(jī)?!?/br> 羅亮頓了頓。 “你的意思是……” 喬師姐猜到羅亮的想法。 “如果我們能幫董老祖延壽,再多活些年月,問題不就解決了?” 羅亮笑著道。 “延壽?” 喬師姐搖頭道:“我?guī)熥饛慕^境中逃出后,靈魂衰竭,一般的延壽之物沒用,我們嘗試過?!?/br> “你們嘗試過幾種?” “這……延壽的天材地寶太稀少,可遇不可求。我們給師尊服用過一種延壽丹,最終證明沒用。” “你們就嘗試過一種延壽丹,且品級肯定不高。怎么就知道所有延壽之物,都沒有作用?” 羅亮不禁搖頭。 喬師姐語滯,有點面紅。 師尊服用的那顆延壽丹,確實品階不高。僅僅一次嘗試,不足以斷定延壽之物無效。 “羅同學(xué),延壽之物很難弄到,師姐她已經(jīng)盡力了?!?/br> 董夢瑤輕聲道。 “嗯?!?/br> 羅亮沒有否認(rèn)這點,只是覺得喬師姐的結(jié)論太輕易了。 “我手上正好有一樣效果不錯的延壽之物,倒是可以給你師尊嘗試一下?!?/br> 羅亮淡淡一笑。 “羅同學(xué),這是真的?” 董夢瑤眸閃異彩,驚喜的道。 “不知羅公子的延壽之物是什么?有幾分把握?!?/br> 喬師姐直言問道。 她曾咨詢過一位門內(nèi)高人,一般的延壽物,對師尊沒什么作用。 整個人族界域,很難找到可以幫董老祖有效延壽的靈丹妙藥。 因此,她此前才有那個草率結(jié)論。 對羅亮所說“效果不錯”的延壽之物,她沒有多少信心。 “至少有五成把握。具體是什么延壽之物,羅某暫且保密?!?/br> 羅亮語氣較為自信,神秘兮兮的樣子。 他所說的延壽之物,是黃金釣竿從“氣運之子”鐘天秀身上勾走的三十年壽元。 垂釣之力強大無解,品質(zhì)應(yīng)當(dāng)有保障。 這三十年壽元,對羅亮確實沒用。 但對于壽元大限者,譬如董老祖這樣的人,卻是黑暗中的曙光,堪稱無價之寶! “五成把握?”喬師姐有些意外,心里自然不相信。 羅亮在知道董老祖情況下,居然還有五成把握? 不知這小子是自負(fù),還是真有底氣。 “喬師姐,我相信羅同學(xué)?!?/br> 董夢瑤語氣堅定。 在印象中,羅同學(xué)創(chuàng)造過很多不可能。 “好,我們?nèi)ヒ妿熥?!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值得一試?!?/br> 喬師姐眼中厲芒一閃,果斷作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