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過了年三十,張仙凡就已經(jīng)到了十八歲,故而兩人都沒有絲毫克制,在酒精的釋放與催促下,擁抱,糾纏。 直到連呼吸都是彼此的味道。 直到衣衫盡褪。 張仙凡輕撫他背后縱橫交錯,猙獰可怖的傷疤。 蕭望舒身體劇烈震顫了一下,啞聲道:“……是不是很丑?” “怎么會,”張仙凡失笑,“其實……你過去經(jīng)歷的事,亭瞳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我猜到了,”蕭望舒低聲說,“否則,你那天看我的樣子,不會這么心疼。” “這是什么傷?” “都是刀傷,只有刀傷才會留下這么深的痕跡,”蕭望舒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想將他摟到身前,不讓他再看,“太丑了,你不要……” 沒想到下一刻,張仙凡竟直接吻了上去:“不丑啊,蕭望舒怎么會丑呢?” 蕭望舒倒在血泊中時,從未想過,此后會有一日,有一人,用如此憐惜,虔誠的態(tài)度,遍吻他全身傷痕。 “這個人,是我的。”他這樣想著。 于是心中漣漪激蕩成驚濤駭浪,他欺身而上。 于是縱情歡愉,山呼海嘯。 于是昏天黑地,覆水難收。 仲夏亦落滿寒霜的雪山,終究還是融成了guntang的湯海。 第47章 月神變了 一個新年過去,蕭望舒的脾氣有了顯著變化。 作為uyg里唯一一個繼承蕭望舒的衣缽,玩ak和98k的人,從恢復訓練開始,火狐就不依不饒地追問蕭望舒一些很簡單的cao作細節(jié)問題,甚至三翻四次將他家神召喚到身邊,要求手把手教學。 蕭望舒云里霧里,但還是上手教了:“小胖子,你tm是不是放假放傻了?這都能忘?還能不能行?不能行退役吧,反正咱們隊多個人?!?/br> 火狐沒理會他的挖苦,思索著,一臉深沉地問:“月神,ak和98k的區(qū)別是什么?” 這兩把槍同樣都是用的762口徑的子彈,所以常常會被一起攜帶,許多玩家不了二者最根本的區(qū)別在于何處,但,火狐是個職業(yè)選手。 “臥槽,小胖子,你tm腦子瓦特了?”蕭望舒震驚了,“這倆槍膛長度都不一樣啊,一把狙擊步槍一把自動步槍,你問我有什么區(qū)別?”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找朗姆聊一聊,”蕭望舒嘀咕著去了洗手間,“這小胖子tm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啥都整不明白,別不是老年癡呆提前發(fā)作了吧?” 基地里,開著直播的火狐將剛才蕭望舒的教學過程一字不落地播了出去。 “你們看見了嗎?不對勁啊家人們!”火狐崩潰撓頭,“月神已經(jīng)三天沒罵我了!我好難受啊!” 有彈幕問:“剛才月神不是罵了嗎?” “臥槽,那能叫罵嗎?”火狐激動道,“比起從前,這只能算是貓撓癢癢!” “完了,月神變了,再也沒有人會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我sb了,”火狐一臉沉痛,“我的人生從此失去了快樂?!?/br> 直播間里,除了“哈哈哈”和“還有這種奇怪的要求?”外,居然還有發(fā)“ 1”,“ 2”和“ 10086”的。 有特地錄蕭望舒的激情噴人語音當作起床鈴聲的觀眾,傷感表示能跟火狐感同身受:“讓我這種一天不被月神罵渾身難受的人可怎么活???” 于是,閑得蛋疼的pcl觀眾們開始研究令他們月神性格發(fā)生質變的原因,最終發(fā)現(xiàn)——讓月神變成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張仙凡! 他們兩個,新年時被香港的觀眾拍到在手作店做蛋糕;在山頂跑步運動;在時代廣場玩swich;在跑馬場騎馬;還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打高爾夫和射箭。 總之這場戀愛談得轟轟烈烈,毫不避諱,年假不過短短五天,卻在整個香港都留下了他們成雙成對的身影。 戀愛的酸臭味甚至彌漫到了硝煙四起的絕地島—— 回基地以后,他們連直播單排排到對方,都能讓人猝不及防地秀上一秀。 蕭望舒擊倒張仙凡,就耀武揚威地到他面前:“叫聲哥哥就扶你起來。” 張仙凡擊倒蕭望舒以后,蕭望舒臉都不要了,直接公開求饒:“張老板,放過我,給多我一次機會啦?!?/br> 整個公共頻道都能聽到他們不是雙排,勝似雙排的打情罵俏。 全pugb,特別是那些打上無敵戰(zhàn)神,全區(qū)500強的玩家,對此都恨得牙癢癢,卻又拿他們沒辦法——玩家跟職業(yè)終究有所差距,何況這兩位,一個迄今仍是pcl不敗的月神,一個是pcl公認的后起之秀,少年天才。 別說殺他們,不被他們追著拿人頭就不錯了! 這倆甚至還會在墻面上用子彈掃射告白,蕭望舒的“fan”和張仙凡各種大大小小的月亮已被無數(shù)人截圖打卡。 由于這倆實在太過肆無忌憚,又張狂得如出一轍,一條名為#囂張cp分手快樂#的話題悄悄爬上微博熱搜。 直播時,面對彈幕鋪天蓋地,幸災樂禍的詢問,蕭望舒怒道:“m,你們是不是tm的有病啊,esl的時候還擱那刷什么,世界婚禮、祝福、百年好合,現(xiàn)在就開始盼我們分手了?” “真tm是群sb東西!真要這么閑找個廠上班吧,別nm的在這里惡心人,媽的一群臭狗,焯!”蕭望舒陰沉著臉色,對著直播間的觀眾足足罵了有十幾分鐘,然后發(fā)泄似的開了把排位,一路不留余力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